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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危機四伏

  「啊!」張三歲慘叫一聲。
  血月和江枯這會兒也都嚇得變了臉色。
  「天祐!紅手絹!」
  忽然,這時江枯提醒我喊道。
  我一愣,頓時想起來!
  對啊,我在空亡村那邊,學習過紅手絹一門的爬繩術啊!
  我他媽怎麼這麼笨,學了不會用啊!
  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這一刻,我腦海裡好似醍醐灌頂,立馬解開我腰間的繩子,唰的一下朝江枯和張三歲甩過去!
  「抓住!」我喊了一聲。
  同時,施展爬繩術。
  一瞬間,繩子筆直堅硬如竿,橫在虛空中。
  我反手一把抓住血月,扭頭一看,江枯和張三歲也緊緊抓住了繩子。
  「老大,你坑我們啊!明明會紅手絹一門的爬繩術,不早點施展出來,還讓我和江枯捆綁繩子,你這個老大,是坑人的老大啊!」
  張三歲估計是嚇壞了,這會兒一旦抓住繩子,立馬對我抱怨起來。
  我尷尬一笑說道:「對不起了三歲,我也是一時沒想起來。」
  「得了吧你,你就是坑貨!」張三歲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衝我翻了個白眼說道。
  我尷尬的笑了笑,看了一眼江枯,問道:「江枯沒事吧?」
  江枯搖了搖頭,呼出一口氣。
  看樣子,他剛才也嚇得不輕。
  我扭頭看血月,血月卻主動說:「大人,我沒事,快點下去吧。」
  我點頭,接連施展爬繩術。
  繩子立馬在虛空中會中拐彎,糾纏,結點,形成了一條繩梯,然後在我控制之下,緩緩朝著下面落去。
  很快,我們來到了懸崖底端。
  我鬆了口氣,掃視一眼問道:「都確定沒事是吧?」
  張三歲苦笑:「老大,我有事。」
  「什麼事?」我尷尬的笑了笑。
  「我想換條內褲可以嗎?」張三歲哭喪著臉。
  我一聽,忍不住笑起來說:「你小子嚇尿了啊?」
  張三歲立馬翻了個白眼說道:「怎麼可能,不存在的!只是氣氛太緊張了,我活躍一下氣氛。」
  我再次忍不住一笑。
  說真的,從紅花樓出發到來到鬼廟這邊,一路上危機四伏,我們真的是遇到了太多事情,而氣氛也相當緊張。
  可以說,我們的神經一直都緊繃著,要不是有張三歲時不時活躍一下氛圍,我們真的感覺要神經質了。
  「好了,大家沒事就是萬幸,咱們還得趕路,三歲,切記,不可大意,這裡可是鬼廟!」說完,我十分認真的看了一眼張三歲。
  張三歲點頭。
  旋即他皺眉,朝懸崖上方瞅了一眼繼續說:「老大,懸崖上面肯定還有人,也就是說,不僅僅有人趕在我們前面,還有人一直都在尾隨我們。」
  他一說,我也忍不住皺眉,的確是這樣,剛才很明顯是有人故意將繩子斬斷,差點害死我們。
  要不是我會爬繩術,說不定我們四個,現在都摔成肉醬了。
  「先不管懸崖上面的人,咱們先去找天譴台救我娘子!」我說道。
  江枯立馬說:「對,先找到羅衫再說。」
  張三歲瞅了一眼江枯,撇了撇嘴沒說話,很顯然,三歲牴觸江枯對羅衫的感情。
  血月則是衝我說:「老大,天譴台在什麼位置我們目前不知道,我建議你先施展一下秘術找一下。」
  我一愣:「秘術?」
  張三歲立馬說:「還是我來吧。」
  說完,衝我咧嘴一笑,立馬從口袋裡摸出來幾張冥紙,迅速疊了十幾張千紙鶴。
  然後,他又在千紙鶴上插上一根雕刻細密花紋的像是牙籤一樣的小木棒。
  他在千紙鶴上吹了一下,那千紙鶴立馬就撲扇著翅膀。
  「兄弟們,都去找我嫂子,我嫂子是個大美女,叫羅衫,她被囚禁在天譴台,找到她後,立馬回來給我傳遞消息。」張三歲對千紙鶴們說道。
  千紙鶴竟然像是有著思維一樣,點了點,立馬撲扇著翅膀飛了出去。
  我看的一愣,笑著說道:「三歲,你最近實力增進不少啊。」
  張三歲說道:「老大,我實力一般般,不過你放心,我的千紙鶴上有定位烏木,這定位烏木是我最近領悟神機門秘術後的一個發明,一旦發現羅衫嫂子,千紙鶴一定會來通知我們的。」
  我笑了笑,朝三歲豎起來一個大拇指。
  血月和江枯這會兒看三歲的眼神也有了變化。
  其實很顯然一點,在我們四個人中,目前實力最弱的就是張三歲。
  像是江枯和血月這樣的高手,一直都冷漠,對三歲雖然不說是冷漠,但心裡也是認為三歲會是拖油瓶那種,而現在三歲露了這一手,明顯讓血月和江枯刮目相看。
  「大人,那咱們也不能在這裡等著,那個趕在我們之前的神秘人,實力在綺羅之上,更是神通廣大,我們得循著他腳步追蹤一下!」血月提醒說道。
  我一聽,當即點頭說道:「對,我們現在趕緊追蹤一下!」
  說著,我開始查看地上的腳印。
  可是,讓人頭疼的一點是,這懸崖下面,除了我們的腳印之外,根本就沒有其他的腳印!
  「走這邊!」血月忽然沉聲說道。
  我一愣。
  血月說道:「我隱約能嗅到他身上氣味。」
  張三歲立馬一臉詫異說:「血月,你真厲害,鼻子比著狗鼻子都靈啊!」
  血月扭頭,冷厲的目光瞅了一眼三歲,三歲打了個寒顫,脖子縮了一下,吐了吐舌頭,當即閉嘴不說話了。
  接下來,我們跟著血月趕路。
  一路上,我仔細的觀察了下這懸崖下面的環境。
  其實,在我們來到懸崖下面後,這邊的霧氣就不是很濃郁了,能見度在十米左右。
  而且,懸崖下面的空氣也沒有腥臭和血腥味,相反,空氣還有些清新。
  而這邊的灌木叢和樹木,都十分高大,每一棵樹都是參天大樹,樹冠遮天蔽日的。
  不過這邊並不是原始森林,每一棵樹也都不挨著,零零散散的,倒是地上的灌木叢很多,一片一片的。
  我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禁不住感覺,這裡雖然是鬼廟禁地,但是,我來到懸崖下後,並未察覺到多麼危險。
  相反,我甚至感覺,這裡是一個世外桃源,很適合安度晚年之類的。
  血月在前面帶路,他和江枯一直都保持高度警惕,我和張三歲,因為周圍環境的緣故,慢慢的放鬆下來。
  可是,穿過灌木叢,忽然之間,我們面前出現了一大片平地,這平地跟周圍的灌木叢格格不入,十分顯眼。
  血月和江枯也倏地停下來。
  「大人,快看!」血月急忙對我說道,朝前面指了指。
  我仔細看那一片平地,詫異的發現,那裡好像是人為的,也就是說,原本是灌木叢的,但是,有人將雜草除掉,整出來一塊空地,空地很平整。
  不過,奇怪的是,平整的空地上,這會兒竟然密密麻麻倒扣著一些白色的陶瓷罐子。
  「這裡有人住?」張三歲問道。
  他問出了我的心聲。
  很顯然,那平地就像是老百姓種植莊稼一樣的平地,要不是地裡倒扣著密密麻麻的白色陶瓷罐子,我或許以為,有老百姓在這邊種植小麥或者苞谷什麼的。
  「一定有人。」江枯說道。
  血月眉頭緊鎖。
  我問血月:「你嗅到了那人身上的氣味了嗎?」
  血月點頭:「氣味就在附近,或許,那人去了那邊,大人你看,那邊似乎有個茅草屋。」
  說著,血月指了指。
  我仔細看,還真是,因為有霧氣的原因,隱隱約約,我透過迷霧看到了一個茅草屋。
  當然,更遠的地方,因為受到霧氣能見度的限制,我看不清楚了。
  「走,我們過去看看,先看一下地裡那些白色罐子到底是什麼玩意。」我沒有猶豫,立馬說道。
  血月他們都點頭,旋即,我們四個人快速朝那邊走過去。
  剛來到平地上,我仔細的看了下,這塊地打理的很仔細,因為,我是農村人,我能從地上痕跡看的出來。
  地面是先用?頭一下一下刨出來,然後鬆了土,又用耙子或者是什麼工具可以平整出來的。
  說真的,我現在甚至開始懷疑,這裡真的是世外桃源,住著與世隔絕的農戶了。
  不過,我盯著地裡的白色陶瓷罐子看了一眼,卻感覺有些不對勁了。
  因為,在我印象中,還沒有一種農作物的種植,需要將陶瓷罐子倒扣在地裡的吧。
  我蹲下身軀,輕輕拍了一下陶瓷罐子。
  「大人,不要隨便亂動!」血月急忙提醒我說道。
  我笑了笑說:「血月沒事的,這可能真的是有人在這裡居住,所以種植的莊稼呢!」
  可我這話音一落,忽然,血月陰冷眸子裡立馬湧現出來殺氣,他唰的一下將地藏嗜血刀抽出來,猛地一刀劈砍在地上。
  滋滋!
  兀然之間,他劈砍的地方,竟然有鮮血汩汩冒出來!
  「大人小心點!」血月急忙將我拽起來,擋在我身後。
  這一幕太突然,我趕緊後退兩步,也將阿鼻刀抽出來。
  而就在這時,忽然之間,我聽到了一陣沙沙的聲音。
  緊接著,我就詫異的看到,土層下面,竟然有一條條東西在游動,那感覺,就好像是蛇!
  而且,放眼望去,整個平地,足足上千平米,都在蠕動。
  「什麼鬼玩意?」張三歲喊了一聲。
  血月扭頭沖江枯說道:「江枯,跟我上去看看!」
  江枯點頭。
  下一秒,他們兩個腳尖在地面上輕輕一點,倏地奔出去,然後站在了整塊平地最中間的兩個白色陶瓷罐子上。
  卡卡卡卡!
  忽然,一陣瓦罐破裂的聲音傳來。
  「不好!大人,快和張三歲跑!」血月盯著地上看了一眼,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麼,臉色唰的一下煞白如紙,抬頭就衝我喊道。
  一般的裂痕。
  緊接著,一塊三角形碎片墜落。
  然後,有一隻細小猶如嬰兒的手,簌簌地伸了出來!
  而伸出來後,小手立馬就開始揭落裂痕遍佈的瓦片。
  沒幾秒鐘,我看到,一個身上血淋淋,但是長著雪白毛髮的小嬰兒,像是頂破了雞蛋殼的小雞仔一樣,從罐子裡鑽了出來!
  這把我和張三歲嚇得都不輕!我也才看清楚,剛才像是蛇一樣在地裡竄動的,竟然是嬰兒的血紅色臍帶!
  我急忙拉著張三歲就跑,可是,一陣密集的卡卡聲就在身後傳來。
  「老大,停一下!」張三歲喊了一聲,掙脫了下我手。
  我一愣,問道:「怎麼了,還不快點跑,找死呢!」
  「老大,有人!」張三歲指了指正前方。
  我朝前一看,娘的,我剛才明明是按照原路返回跑的,可這會兒怎麼是朝著茅草屋的方向跑過來了?
  而且,這會兒,茅草屋門前,正好站著一個人。
  這人渾身上下穿了一身白,腦袋上還纏著白色繃帶,根本看不到五官,我乍一看,也不知道他是正對著我們還是背對著我們。
  我心裡打了個突,急忙又扭頭看了眼血月和江枯。
  這會兒,血月和江枯已經跟密密麻麻的嬰兒打鬥在一起。
  「你是誰?」我扭回頭來,對那白衣人喊了一聲。
  可是白衣人卻一句話沒說,猛地身子一躍而起,然後,身子在半空裡調轉了個,一頭扎進了地裡,砰的一聲消失了。
  「啊!」
  張三歲嚇得喊了一聲。
  我卻張大嘴巴,詫異無比,在這一瞬間,我猛地想起來之前遇到的那些長的跟我一模一樣的夜辟,當初,那些夜辟,也是可以一頭扎進地裡突然消失的。
  尤其是當初在骨頭山下的東師古村,那個時候,在納西族田園人家,那院子裡,就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洞!
  還有,當初在我們村子裡,也出現過傀屍,將腦袋紮在地裡的情況。
  「老大,你咋了,別愣著啊,現在該咋辦?」張三歲急忙推了我一下。
  我回過神來,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去茅草屋裡看看,看看裡面有什麼人!三歲,別怕,見到人就殺!」
  張三歲深深看我一眼,點了點頭,立馬就跟我衝進了茅草屋裡。
  可是,衝進來,我們只是看到了一些堆在地上的罐子,以及?頭,鐵掀,鎯頭和耙子等工具,其他的,一個人也沒見到,甚至,連生活用品都沒見。
  「沒人?」我一愣。
  「老大,咱們還是趕緊去幫一下血月和江枯吧!他們兩個遇到大麻煩了!」張三歲說道。
  我嗯了一聲,急忙就跟張三歲朝外面走。
  其實,我之所以決定和三歲先進茅草屋看看,主要是想找到在平地上弄罐子的人,我想見到他立馬殺了他。
  因為,我見過種莊稼的,還從來沒見到在地裡用罐子種植嬰兒的!
  這太滲人,太噁心,太慘無人道了!
  「誰來了喲?」忽然,我和張三歲剛走到茅草屋門口,背後猛不丁傳來一道聲音。
  這聲音猛不丁傳出來,嚇得我後脊背都出了一身冷汗。
  我扭頭,登時嚇得我頭皮發炸,因為,那堆放在一起的白色陶瓷罐子裡。
  這會兒竟然冒出來數十顆腦袋,腦袋全部都是老太太的腦袋。
  臉上的皺紋都耷拉到了罐子邊緣上了,白色的頭髮披散著,眼瞼也耷拉著,十分恐怖!
  張三歲也嚇了一跳,罵了一句我草,急忙抽出來桃木劍。
  「你,你們是人還是鬼?」我顫巍著問道。
  說真的,我也算是經歷了不少事情了,不管是鬼還是怪,我都遇到過,甚至,我在跟著白翁智者白太乙學習了奕搏術之後,整個人也有了一定蛻變,
  可是,在看到這罐子裡的老嫗詭異的面容之後,我還是忍不住嚇的炸毛。
  「小伙子,我看不清楚你,能不能幫我把眼皮用棍子挑開啊?」所有的老嫗,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喊道。
  她們這話,嚇得我急忙拽著張三歲後退。
  「三歲,走!」我喊了一聲,拉著張三歲就朝外面走。
  可張三歲卻說道:「老大,這玩意是鬼吧,我弄死他們!」
  說著,立馬掏出來一張符篆,將符篆用桃木劍挑住,然後衝了上去。
  「張三歲!你不要命了啊!」我急忙大喊。
  可是,三歲已經衝了上去。
  「嘩嘩嘩!」他一衝出去,你茅草屋裡所有的陶瓷罐子,瞬間移動起來。
  啵!啵!啵!
  詭異的聲音傳來,罐子裡老嫗們,一個個全部跳了出來。
  這聲音,就像是瞬間打開紅酒瓶子的那種聲音。
  讓我錯愕的是,這些老嫗一旦跳出來,我直接就傻眼了。
  就見他們整個身子,幾乎是球形,根本沒有雙腿,而他們在墜落的時候,因為墜落的力道,耷拉著的皺紋叢生的臉皮和眼瞼,都甩在了腦袋上。
  她們霍然一下睜開眼睛。
  我盯著她們的眼睛一看,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她們眼珠裡面全部都是眼白,還有一點點青色,嚇人的很。
  哧啦!
  張三歲桃木劍刺出,刺在了一個老嫗身上,符篆瞬間燃燒,傳出來哧啦一聲。
  可是,緊接著,那老嫗眼瞼猛地一瞬,啪的一下,張三歲直接倒飛回來。
  我一看不好,急忙上前,將張三歲一下接住。
  「老大,鬼啊,她們肯定是鬼!」張三歲一把抓住我胳膊喊道。
  我皺眉:「躲到我身後!」
  張三歲點頭,趕緊來到我身後。
  這時,一個老嫗衝到我面前,我冷哼聲,手中阿鼻刀唰的一下劈砍出去。
  吧唧!
  老嫗被我從中間劈砍開,頓時墜落在地上,而這一瞬間,一股子濃郁的腥臭味道傳來!
  我盯著地上一看,就看到老嫗整個球形身子,就像是一個皮球一樣裂開。
  但是她肚子裡,卻是密密麻麻像是蛆蟲一樣的白蟲子,白蟲子密密麻麻,散發出來一股子難聞的腥臭味!
  「小伙子,你不地道啊!」
  頓時,在我殺了一個老嫗之後,所有的老嫗,對我開口,立馬衝了過來。
  我扭頭就對張三歲喊道:「你先走!」
  張三歲二話沒說,立馬就竄了出去。
  我雙手急忙握住阿鼻刀,在這一瞬間,我急忙咬破手指,將鮮血塗抹在阿鼻刀上,阿鼻刀嗡的一聲,瀰漫出來猩紅色霧氣。
  「阿鼻道三刀第一刀!」我大吼一聲,迅疾後退兩步,然後,猛地一下劈砍。
  猩紅色的刀芒,像是竄出去的赤紅,一下席捲十幾個老嫗身軀,老嫗身軀砰砰砰一連串爆炸。
  頓時,整個茅草屋裡面那白色的蟲子四下飛濺。
  我甚至感覺有幾條蟲子飛濺到我臉上了,噁心的我想吐,可是,還有二十幾個老嫗沒死,我再次揮動阿鼻刀!
  唰唰唰!
  卡嚓!
  所有老嫗身軀爆裂的一瞬間,整個茅草屋也被我阿鼻刀強大的刀芒給從中劈裂開!
  咳咳!
  我咳嗽兩聲,身軀一轉,立馬竄了出來。
  「老大,你快看,那個白衣人!」我一出現,張三歲立馬抓住我喊道。
  我先是將臉上的白色蟲子拍死摔在地上,然後朝遠處看了一眼。
  我就看到,那白衣人正在跟一個身穿黑色袍子的身影打鬥在一起。
  而那黑袍身影,速度奇快無比,眨眼間,立馬將白衣人斬殺。
  可是,白衣人一死,「噌」的一下,地面上立馬冒出來另外一個白衣人。
  「三歲,暫且不要管那個人了,他可能就是趕在我們之前的人,我們先去幫血月和江枯!」我現先是仔細盯著那黑袍身影看了一眼後,這才對三歲說道。
  三歲點頭,立馬就跟我轉身跑。
  可是,當我們重新來到平地這邊的時候,眼前的一幕,卻讓我和三歲傻眼了。
  整個田地裡面,此時此刻,躺了一地的嬰兒屍體,血淋淋的,濕漉漉的,一片血腥,那些白色陶瓷罐子也碎了一地!
  但是,我們並未見到血月和江枯的身影。
  「血月和江枯呢?」張三歲倒抽了一口冷氣問道。
  我也納悶呢,急忙四下尋找,可是方圓百米之內,我根本沒見到他們兩個!
  「糟糕,他們兩個都走散了!」我皺眉說道。
  「老大,那現在該怎麼辦?」張三歲急忙問我。
  我現在也是焦急的抓耳撓腮。
  快速的想了下,我說道:「去找那個黑袍人!」
  「找到他,殺了他嗎?」張三歲問。
  我沒回答,急忙再次朝茅草屋那邊跑,可是,這一次,我們再跑回來的時候,地面上,除了十幾具身穿白色衣服腦袋被繃帶纏著的屍體外,根本就再也沒見到一個白衣人,更沒發現黑袍人!
  「怎麼他們也不見了?」張三歲問。
  我皺眉,說道:「三歲,別廢話了,快點跟我四下找人!」
  「找誰!?」三歲問道。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當然是找血月和江枯,以及那個黑袍人!」
  張三歲被我嚇了一跳,立馬點頭。
  我們兩個就開始在四周尋找起來。
  雖然這邊霧氣可見度比著懸崖上面好了許多,可現在的能見度也只不過才十米距離,想在遼闊的鬼廟禁地找一個人,實在是太難了。
  「血月!江枯!」
  我們一邊找,一邊大聲喊道。
  可是,周圍根本就沒有血月和江枯的回應。
  找了足足十分鐘,我內心有些沮喪。
  我們來這邊是找鬼廟,找天譴台救我娘子羅衫的,可是自從懸崖上下來後,非但沒找到鬼廟和天譴台,倒是先把血月和江枯弄丟了!
  「血月,江枯,你們在哪裡?」張三歲大聲喊道。
  可還是沒聲音。
  「老大,血月和江枯會不會……」張三歲神色暗淡,話說了一半,低下頭去。
  「怎麼,你以為血月和江枯會被殺了?」我瞅了他一眼質問。
  「老大,我感覺剛才咱們好像是中計了。」
  張三歲說道:「本來血月讓我們跑的時候,我感覺你拉著我是按照原路返回的,可是,卻一抬頭,出現在了茅草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