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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鬼廟禁地

  我在看到冥紙上那個血淋淋「死」字的瞬間,手忍不住就抖了一下。
  我急忙喊道:「血月,你身上怎麼也有冥紙?」
  我是真的太驚訝了,因為我受到了詛咒,渾身血肉都變成了冥紙,可血月怎麼跟我一樣了啊,難道他也被詛咒了?!
  血月抬頭,皺眉問我:「大人你說什麼?」
  他的樣子,似乎根本不知道後背有冥紙似地。
  我趕緊遞給他冥紙說:「你看!」
  江枯和張三歲兩個也急忙湊上來看,他們倆在看到冥紙和冥紙上的死字時,也都嚇得面色煞白。
  血月瞅了一眼冥紙,臉色唰的一下變了。
  他急忙將上衣脫下來,這時,正好一陣陰風吹來,他衣服一脫,身上立馬傳來簌簌啦啦的一陣響。
  我們都看到,此時此刻,血月的身上,跟我身上一模一樣,沒有皮肉,全部都是冥紙,好像,也成了一個冥紙糊的紙人似地。
  「血月,這到底怎麼回事,薛綺羅對你做了什麼?」我擔心他,問道。
  血月皺眉,卻急忙在我身上摁了一下,說道:「大人,你的詛咒已經解除了。」
  我一愣,旋即解開衣服一看,還真是,我的身體恢復如初了!
  可是,為什麼血月又受到了詛咒,難道說,我身上的詛咒,被薛綺羅轉移到了血月身上?
  「血月,你,你告訴我,為什麼會這樣?」我再次緊張的問道。
  江枯也關切的說:「是啊,血月,這到底怎麼回事,難道薛綺羅救了你,卻又故意在你身上下了詛咒?」
  血月的臉上竟然沒了剛才的詫異,他倔強的嘴角揚起來一抹苦澀,扭頭朝著幽冥山方向看了一眼,喃喃自語:「綺羅,謝謝你,等著我。」
  話音落下,他沒有理會我們,撿起竹竿,繼續趕路。
  我的江枯張三歲對視一眼,都感覺莫名其妙,可是,江枯皺眉歎息一聲,擺了擺手說:算了,血月看樣子是不願意提這事,我們也不要問了,還是趕路吧。
  我和張三歲點頭,只好跟著血月和江枯一起行走在沼澤地裡。
  可是,我們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忽然之間,周圍的大霧越來越濃郁了。
  更加要命的是,空氣裡有著一股子腐爛和血腥的臭氣,而且,周圍的能見度更低了,幾乎可以說,能見度不到兩米!
  「路怎麼越來越難走了!」張三歲皺眉,嘀咕了一聲。
  我和江枯都沒說話,其實我們心裡也都明白,這裡凶險無比,稍有不慎,或許就會死在這裡。
  這就是枯骨沼澤,只要過了沼澤地,就好說了。
  可就在這時,前面帶路的血月忽然停了下來,他猛地頓住,急忙給我們打了個手指,示意我們都停下。
  他臉上神色極為冷峻,目光一下犀利起來,陰冷如刀。
  我們本來就緊繃著神經,一看到血月這表情,立馬停下腳步,血月皺眉,給我們做了個下壓的手勢,那意思讓我們蹲下。
  我們趕緊快走兩步,跟上去蹲在他身後。
  「血月,怎麼了?」我問道。
  血月皺眉,盯著前面的濃霧說:「有點不對勁。」
  「哪裡不對勁?」我問道。
  血月說:「有鮮血的味道。」
  我一愣,皺了皺鼻子嗅了嗅,可我只是聞到了臭味和血腥氣息,根本沒有鮮血的味道。
  要知道,鮮血是很容易**變質的,也就是說,鮮血的血腥氣,跟腐朽血液的氣味是不一樣的。
  江枯這時卻點頭說:「是,的確有鮮血的氣味。」
  張三歲插嘴問:「難道有人流血了?」
  血月盯著一片迷霧的前方,壓低聲音說:「小心點,估計會有危險,
  張三歲,你快點將繩子拿出來,把我們大家綁在一條繩子上,出現問題,大家好有個照應。」
  張三歲點頭,立馬就拿出來繩子,然後,我們四個人,纏在一條繩子上。
  血月又說:「按照綺羅告訴我的,前面應該快要走出沼澤地地界了,但這裡卻有了活人的鮮血,按照我的判斷,應該是活人剛流出來的鮮血,所以,前面一定有人受傷。」
  說完這話,血月便跟我們踩著竹竿,小心翼翼的貓腰前行。
  走了不到一百米,我們盯著前面一看,頓時驚呆了!
  此時此刻,就在正前方,有一口水池,這水池,怎麼形容呢,就像是古代的那種亭台水榭,也就是一口圓形的水池,中間有一個小亭子,水池裡面全部都是血水。
  而且,中間小亭子裡還有一個石雕的獅子,石獅正在噴出猩紅色的血水。
  可更加離奇的是,這會兒,在水池四周,歪七扭八的躺著一些身穿素縞喪衣的屍體。
  一看到這情況,我們急忙衝過去。
  血月和江枯迅速檢查屍體。
  旋即,江枯說道:「這些都是傀屍,看樣子是剛剛死掉!」
  傀屍?我一聽,愣了一下,想起來之前在我們**遇到的那些傀儡屍體。
  而血月檢查了一下屍體後,急忙開始觀察周圍的地面情況。
  最終,血月面色陰冷的說道:「很顯然,這裡剛才發生了打鬥,鮮血並不是從這些傀屍身上留下來的,而是殺掉傀屍的那人身上的血跡!」
  說著,血月蹲下身軀,抹了一下地上的幾滴鮮血,放在鼻子下嗅了嗅。
  江枯點頭說:「沒錯,這些傀屍本身都是乾屍,身體裡面根本就沒血液。一定是有人在跟傀屍打鬥的時候,受了傷。」
  我皺眉:「那是誰殺掉的這些傀屍,難道是那個在我們剛上幽冥山上時留下腳印的人?」
  說到這裡,我急忙扭頭問血月:「對了血月,薛綺羅一直都在幽冥山上,難道她沒遇到那個留下腳印的人?」
  血月皺眉說:「我問了,綺羅說沒有遇到。據我猜測,那腳印,其實是某個高手故意留下的,這裡的傀屍,也是他殺的,
  而薛綺羅之所以沒察覺到那高手,是因為,那高手實力在綺羅之上!」
  他這話一說,我倒抽了一口冷氣!
  薛綺羅的實力,我們那會兒都有目共睹,要是留下腳印的那人實力比著薛綺羅還要強,那得多恐怖啊!
  我皺眉,扭頭瞅了一眼水池,繼續問:「那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啊,為什麼在這沼澤地,還有這樣的水池?」
  血月皺眉說:「這水池叫什麼我不知道,就連薛綺羅也不知道它是什麼來歷,好了大人,不要問太多,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馬上就要出沼澤地了,或許我們加速,能追上那個人。」
  我只好點頭,然後血月就在前面帶路,我和江枯張三歲跟在身後。
  而就在我們離開水池這邊之前,我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水池,不知道是我看錯了還是什麼,
  我發現,水池中央亭子裡面那個不斷噴著血水的石獅,它的眼珠子倏忽轉動了一下,而當我再仔細看,卻又發現好像是一動沒動,仍然是石頭雕刻的。
  我愣了下,但是沒多想,繼續趕路。
  很快,我們終於靠著兩根竹竿離開了沼澤地。
  當腳踩在比較硬實的地面上時,我鬆了一口氣!
  這沼澤地,簡直就不是人走的路。
  我們趕緊坐在地上,將鞋子裡的水和泥都倒出來。
  血月說:「再有半個小時的路程,就到達鬼廟了,咱們不能停歇。」
  我們點頭,穿好鞋子,繼續趕路。
  這一段路,都是灌木和荊棘,雜草叢生,雜草足足有一米多高,所以,我們根本就找不到前面那人的腳印了!
  好在我們披荊斬棘又走了十多分鐘路程,血月就指著一塊石碑說道:「你們看,我們已經到了鬼廟境地了。」
  我們湊過去一看,還真是,一塊巨大的石碑,上面寫著鬼廟兩個字。
  我有些高興地說:「終於來到鬼廟這裡了,真是費了一番周折啊!」
  張三歲笑著說:「是啊,終於來到鬼廟了,哎,先是坐船在冥河上走了三天三夜,接著遇到水猴子被河神殺掉的怪事,還有在幽冥山上遇到薛綺羅,我們可謂是遇到了不少困難,現在好了,終於來了,老大,你馬上就可以跟嫂子團聚了!」
  我點頭。
  可這時江枯卻皺了下眉頭,問血月:「血月,我怎麼又嗅到了血腥味,而且還是鮮血的氣味?」
  血月似乎也嗅到了,大踏步朝前一跨,走到了石碑後面,而他盯著石碑後面一看,陰冷的眸子裡立馬迸射出殺氣。
  我們見血月臉色不對,急忙跟上去一看,就看到在石碑背面上有兩行字,第一行字是雕刻在上面的:活人禁地,擅入者死!
  第二行字:別跟著我,否則死!
  而這第二行字,明顯是用鮮血剛剛寫上去的。
  一看到這行字,我立馬說道:「是他,一定是那個留下腳印還殺了傀屍的人!他知道我們在跟著他!
  血月咬了咬牙,瞅了我們一眼說:「走,加快速度,我有種不好的預感,那人很可能也是為了羅衫而來!」
  我一聽,心裡立馬忐忑起來,要是對方真的為了我娘子羅衫來的,那他肯定不懷好意!
  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一刻,我下意識就想到了一個人:師父!
  我急忙問血月:「血月,這人你能猜測出來是誰嗎?」
  血月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似乎看透了我心裡的想法,說道:「大人,為什麼這麼問,難道你也猜測,這人是你是師父張秉邪?」
  我皺眉:「我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就是想到了我師父!」
  血月沉吟片刻,陰冷眸子霍然一亮,說:「大人,極有可能是你師父,你還記得嗎,在紅花樓時,你師父當初明明說平陽和陳燦他們在酒店裡很安全,可是,一聽到你說天譴台,立馬就走了,他很明顯是在聽到天譴台三個字後,去準備某些事情了。」
  咯登!
  血月這話一說,再次將我當時對師父的懷疑點提了出來。
  其實,當時我就懷疑了。
  可真的是師父嗎!?
  我心裡難受起來,腦海裡更是迅速回想著之前的事。
  之前,不管是去鬼頭山還是去陰孕海,師父一直都阻止我和羅衫在一起,難道說,師父這一次,又要阻止我救羅衫?
  可要那人真的是師父,他是如何知道這鬼廟的,還有,當初帶走羅衫的那個偽裝成唐裝男子的人,難道也跟師父有關係?
  在這一刻,我腦海裡瞬間冒出來各種猜測。
  「大人,不要想了,我們得抓緊時間了,不管趕在我們前面的人是不是張秉邪,我們都得趕在他之前找到天譴台,找到羅衫!」血月說道。
  我點頭,立馬扭頭對江枯和張三歲說道:「咱們加快速度!」
  江枯和張三歲立馬點頭。
  血月轉身,繼續走在前面為我們開路。
  而過了石碑為界限的路段,大霧更加濃郁了,甚至可以說,這會兒,濃郁到根本連面對面都很難看清楚對方的程度。
  好在我來之前讓張三歲準備了手電,這手電是強光的那種,穿透力很強,我讓張三歲拿出來手電,我們人手一把,照著繼續前行。
  走了十分鐘,忽然,「嗚」的一陣怪響傳來。
  「什麼聲音?」我問道。
  張三歲說:「老大,聽著像是風聲!」
  「風聲?可是這裡風不是很大啊!」我說道。
  我扭頭看血月和江枯,因為大霧濃郁,能見度低的看不清,我根本看不清他們臉上的表情。
  「大人,是風聲。」血月說道。
  我哦了聲,說:「那想必前面的風應該會很大。」
  血月和江枯都沒回答,而是率先走在前面。
  我拽了一下張三歲,讓他緊緊跟著我。
  可是,我們走了不到十米,猛地,前面江枯和血月一同停下來。
  「錚錚!」
  猛地,兩聲兵器撞擊聲傳來。
  「怎麼了?」我急忙問道,將手電照過去。
  就看到,血月和江枯兩個人的地藏嗜血刀和璞黑浮屠劍交擊在一起。
  「你們兩個幹什麼?」我拉著張三歲快走兩步,湊上去問。
  他們兩個,一個收刀,一個收劍,臉上表情極為古怪。
  「說話啊。怎麼打起來了?」我再次問道。
  血月先是詫異的看了一眼江枯,旋即瞅了我一眼說:「大人,我剛才看到江枯變成了張秉邪,他朝我動手,我下意識的就抵擋了。」
  他這話一說,江枯立馬反駁:「不,明明是我剛才看到你是張秉邪啊,我看到你忽然對我動手,我才出手的!」
  江枯這話說完,他們兩個都愣住了。
  我和江枯也愣住了。
  「變成張秉邪?你們沒看錯吧?」我感覺莫名其妙,問道。
  江枯和血月都搖頭說:「肯定沒看錯。」
  我倒抽一口冷氣:「沒看錯?簡直胡扯,難道你們還能變成我師父咋地?」
  血月和江枯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但是臉上都流露著疑惑神態。
  「老大,血月和江枯不會出現了幻覺吧?他們太緊張了。」張三歲說。
  我皺眉,說:「血月和江枯都是心理素質極強的人,怎麼可能因為緊張出現幻覺!」
  說完,我又看了一眼血月和江枯,說道:「你們兩個現在沒問題了吧?」
  他們倆點頭。
  我說:好,繼續趕路。
  旋即,我率先走在了最前面。
  為了以防萬一,我還刻意讓血月跟在我身後,讓張三歲緊跟血月,讓江枯殿後,目的就是為了防止他們兩個高手再次打起來。
  可走了幾步,忽然,我身後再次傳來打鬥聲。
  「又怎麼了?」我扭頭一看,發現血月和江枯竟然同時對張三歲進行攻擊。
  張三歲手裡出現匕首,抵擋住血月的地藏嗜血刀,可是,江枯的劍已經架在了他脖子上。
  「老大,我剛才看到出現了兩個張秉邪!就是血月和江枯變得!」張三歲立馬解釋說道。
  可血月和江枯對視一眼,急忙對我說:「不,我們看到張三歲成了張秉邪!他趁我們不防備對我們動手,我們才出招的!」
  聽完他們三個的話,說真的,我心裡立刻就感覺不妙了。
  要說剛才血月和江枯的不對勁,有可能是太緊張了,可現在張三歲怎麼也被說變成了張秉邪?難道真的是出現了幻覺?
  「你們三個都放下兵器!」我急忙喊道。
  快速用手電筒照了一下四周。
  可是,強光穿透了濃霧,除了一些灌木叢和荊棘之外,什麼東西都沒有。
  我皺眉:「這裡肯定不正常!你們剛才所看到的,肯定是幻覺,快點找一下,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導致出現幻覺了!」
  我這話一說,他們都放下兵器,然後開始仔細查找。
  「老大,你看,這是什麼東西?」張三歲忽然喊道。
  他一喊,我們立馬趕了過去,沒想到,撥弄開灌木叢,我們就看到,在一株灌木最中心,竟然藏有一個黑乎乎的東西。
  而這東西,竟然用黑布包裹著,外形輪廓上看上去,像是一顆人頭。
  我心裡微微顫抖,急忙用阿鼻刀將表層的黑布挑開,可我一挑開,沒想到,竟然是一個圓狀的琉璃香爐。
  這會兒,香爐裡正有絲絲縷縷的煙霧冒出來。
  「大人,摀住口鼻!」血月急忙喊道。
  他一喊,我們下意識都摀住了口鼻。
  血月趕緊蹲在地上四下查找什麼東西,沒幾秒鐘,他從地上拔了幾株鋸齒狀的草,遞給我們說:「放在口中咀嚼一下。」
  我們都按照血月說的來做,可鋸齒狀的草很辣,就像是我們農村河邊長的那種馬莧草一樣,咀嚼之後,還有一種難聞的氣味。
  小時候,我在農村跟村裡夥伴,曾經用就這種草的草汁液毒過草魚。
  「現在可以呼吸了。」血月說道。
  我皺眉,問道:「血月,這琉璃香爐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血月冷哼一聲:「很顯然,是那個人為了阻止我們追趕,所以故意藏在灌木叢裡的,目的就是想讓我們出現幻覺,自相殘殺,然後進不了鬼廟腹地。」
  我一聽,明白了,看來那人還真是費盡心機啊,為了阻止我們跟進,這種辦法都想的出來,如果他不是師父,只要被我見了,我一定殺了他!
  「好了,現在可以走了!」我說道,立馬站起來,繼續走在最前面。
  血月他們也知道時間緊迫,不敢絲毫懈怠,緊緊跟在我身後。
  走了三四分鐘,再一次,我聽到了「嗚嗚」的風聲,這聲音,聽上去很嚇人,給人一種風聲鶴唳的感覺。
  可是說真的,我心裡納悶,因為周圍的風一點都不大,哪來的嗚嗚聲呢?
  「大人,站住!」猛地,就在我懷著疑惑走了幾步之後,血月急忙喊了我一聲,竄上來,一把抓住我肩膀。
  他這一聲喊叫嚇得立馬頓住步子,同時,我感覺他抓住我肩膀的手用力很大。
  「怎麼了血月?」我心裡撲通撲通跳,我就怕這個時候再出現什麼問題。
  因為我們這一路小心翼翼的,真的是浪費了太多時間了,我不想出亂子了。
  血月皺眉,手裡的手電筒立馬朝我腳下一照。
  「大人你看!懸崖!」
  我下意識低頭一看,「啊呀」一聲尖叫,立馬嚇得後跳了一步。
  我可是有恐高症的人!剛才這一腳,正好踩在了懸崖邊上!再稍微往前走半步,我就掉下去了!
  「這裡怎麼會有懸崖!?」我立馬問道。
  血月皺眉:「大人,是我不對,忘記告訴你了,鬼廟其實是在懸崖之下!
  其實,這一點也是薛綺羅那會兒告訴我的,我忘記說了。」
  我倒抽了一口冷氣,瞅了一眼血月,但我並未埋怨他。
  江枯和張三歲這時急忙跟了上來。
  而這會兒,嗚嗚的風聲更大了,我這才明白,原來風聲,是從懸崖下面傳來的,難怪我們在這上面,並未感覺風有多大。
  「難道我們還要下懸崖?」我皺眉。
  與此同時,我快速的看了一下懸崖邊上。
  在邊上,竟然有幾條鐵鏈,鐵鏈埋在土層裡,然後垂直落到懸崖下。
  「大人,我們當然是需要下懸崖的!」血月說道。
  「那趕緊的,不要再浪費時間了!」我說道。
  啪啪啪!
  忽然,就在我這話音落下時,懸崖上垂著的鐵索,猛地在我們腳跟旁斷掉,這感覺,好像下面有一股極為強大的力量傳來,瞬間將鐵索拽斷了。
  「靠!」張三歲立馬趴在懸崖邊上,罵了一句,說:「壞事了,那人在懸崖下面將鐵索拽斷了!」
  我一看,氣的咬牙切齒。
  「不要緊,我們有繩子。」血月說道。
  說完,瞅了一眼張三歲。
  張三歲拍了下腦門說:「對對,我們有繩子,我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三歲,趕緊去把繩子找個地方拴牢靠,我們準備下懸崖!」我皺眉說道。
  這會兒,我因為焦急,內心已經開始憤怒了。
  真的是浪費了太多時間了。
  趕在我們前面的人暫且不說是不是我師父張秉邪,可人家都已經下去了,我們才剛到懸崖邊上,這就落後了!
  張三歲嗯了一聲,喊了江枯,他們兩個立刻就拿出繩子來找地方捆綁。
  五分鐘之後,江枯和血月拽著兩根繩子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