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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胎7

    說的王八都不好意思,連忙示意我給宋志遞煙。
    「我的女朋友剛好今天在值班,她今天不接線,可以幫你查。」宋志把手向王八一伸:「把你的大哥大借來用一下。」
    王八高興壞了,把夷陵通遞給宋志。
    宋志給他女朋友打了摳機。他女朋友很快就回了。
    「姍姍,你幫我在電腦上看看,三月一號,有沒有接到行兇的報警?」
    「不會吧,這麼和平啊。那失蹤呢。」
    宋志問了一會,捂著電話對我們說道:「那天很太平,最嚴重的報警是勝利四路有群混混打群架。」
    「那你再幫我們問問,十天內,有沒有女子死亡的報警。」我問道。
    「你等等,這個估計有點難度,鯤鵬,你又欠我人情嘍。」宋志繼續對著電話跟他女友說道:「想著你一個人值班,蠻寂寞,跟你聊幾句解悶撒。你再查查,三月一號到十號,有沒有什麼報警是關於發現女屍的?」
    宋志聽了一會,說道:「什麼地址?」
    宋志又聽了估計兩三分鐘。
    放下電話,看著我,慢慢說道:「小徐,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我和王八把宋志看著。
    「你猜中了,三月六號。有人報警,東山花園**棟四單元五樓501室,
    110接警也不是天天都有兇殺案。畢竟大部分都是些打架鬧事的小糾紛。剛好三月初那幾天,沒什麼大的事件發生,就是東山花園的女屍特別些。
    我和王八不知道怎麼回答宋志。總不能說,我們因為在捉鬼,才找他套口風罷。
    宋志說道:「我不是說這個女屍死的奇怪,我奇怪的是你們怎麼能肯定那幾天會出這個事情。」
    王八和我只是問東山花園的女屍是什麼情況。
    宋志說:「就是一個女孩子,死在了房間裡。她樓下的住戶衛生間天花板和牆上不停的滲水,敲樓上的門,總是沒人開門。衛生間漏水漏的很嚴重,就請了物業來開門。就發現了這個女孩子在衛生間裡死了,開始都以為是熱水器煤氣中毒死的。後來法醫鑒定,是心臟病,心肌梗死還是冠心病發作,不是很清楚。。。。。。。我夥計(宜昌方言:此處指女朋友)說,她媽來認屍,哭的那叫個慘。」
    宋志走了,雖然對我和王八問這個事情有點懷疑。但畢竟這個案件已經是板板釘釘的事情,心臟病。他沒過多計較我們的詢問。他不是刑警,沒那麼多想法。
    宋志走了,王八問我:「你怎麼就這麼能肯定,二月初七的事情。和邱阿姨有關。」
    我說道:「這就怪你自己了,你都二十幾了,沒談過戀愛,當然不明白這些事情撒。你想想,一個男人躺著,兩個女的在拚命。這個場面說明什麼問題,二女爭夫唄。」
    「你厲害,這都看得出來。」
    「那是,你當我這麼多女朋友是白談的啊?」
    和王八去了東山花園,我們想到那個房間去看看。也許從房間的佈局,我們能看出點端倪。
    到了東山花園**棟四單元,媽的是電子門,好不容易等了個人出來,我和王八趁勢進去,那個人看了我們好久,差點沒把我們當小偷。
    五樓501室門口,防盜門上貼了個紙條,「招租1311446063*」。我和王八看著。看來這個房間是女孩以前租的。
    我們看了看,502室的門開了,一個老婆婆出來。看著我們。我和王八一時慌亂,王八連忙說:「我們在大門口看見這裡招租,所以來看看。。。。。。。」
    老婆婆神秘的說:「小伙子,莫租這個房子。」
    這老婆婆真是個熱心腸,知道房子裡死了人。提醒我們。
    我和王八故意裝作不知情,問為什麼。
    老婆婆說:「以前這裡租的人,是一對橋子(宜昌方言:姘頭),男的比女的大好多歲。幾個月前,那女的就死了,警察一會說是煤氣中毒,一會說是心臟病,都是假的。我就知道,是那個男的殺的那個女的。」
    我和王八聽了大驚。
    老婆婆以為我們是被嚇住了,「所以你們千萬莫租這個房子,死了人的,不好哦。我現在都聽得見這屋裡有時候晚上呯裡邦郎的響,跟那個女的死的那天一個響聲。女的死的那天,我還以為他們在打架,沒想到過了幾天保安開了門,才曉得是殺人。」
    我和王八心裡有數了。
    邱阿姨果然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因為,二月初七,邱升已經病倒了。那裡會來殺人。老婆婆沒看見邱升,只是根據屋裡的響聲,以為邱升在。其實邱升不在,把女孩弄死的,根本不是人。
    那有年紀輕輕的就心臟病突發死的。那女孩是被鬼纏死的,更準確點,是被嚇死的。
    邱阿姨的中指,纏著創可貼,我去了兩次了,她都纏著,兩次間隔一個星期,哪有這點小傷,個把星期還不痊癒的。
    中指有傷口,除了受傷,還有一個解釋:邱阿姨養鬼。
    怪不得邱阿姨長得漂亮呢,這個年齡應該都是黃臉婆了,原來她會這手。我想起第一次到病房去,竟然沒有看見她,原來是她陰氣太盛,我把她也當白影中的一員。
    原來纏著王八的小鬼,是邱阿姨的指使。我們找到答案。心裡踏實多了。明天就去找邱阿姨,這事就可以了結。
    和王八弄清楚了纏著王八小鬼的來歷,我們開心的很,在外面吃了宵夜,才回王八的寓所睡覺。這一夜很安穩,那個小鬼沒來找王八。
    王八早上一起來就給他單位打電話:「今天休息。不上班了。」
    病房裡邱阿姨很憔悴,呆呆的坐在她老公病床旁邊。
    王八把八百塊錢遞給邱阿姨。意思很明白,不管什麼原因,你就不要扯上我了。
    邱阿姨把錢收了,說出的話很讓我們吃驚:「你們知道啦,是不是金師傅給你們說的。」
    這事是我和王八自行查出來的,怎麼邱阿姨要扯上金仲呢。
    邱阿姨在哭:「我真的信不過他們了。。。。。。小王,只有你能幫我。。。。。。。小神也被金師傅弄跑了,我怎麼辦。。。。。。我怎麼辦。。。。。。誰來把老邱治好哦。。。。。。。」
    我拉著王八就走,這女人心腸太壞,竟然養鬼殺人,雖然世俗的法律拿她沒有辦法,但看她現在的樣子,已經收到懲罰。至少她的良心,一輩子都不會好過。
    我不願意跟她有太多的牽扯。
    王八卻還不安心,問道:「邱阿姨,那個小鬼不會再來找我了?」
    「小神已經被金仲趕跑了,我當初也是想著只有你才能幫我,才要你來看看老邱的病啊。。。。。。。你這麼有本事,肯定能治好老邱,我才要小神來找你的。。。。。。。」邱阿姨哭著說。
    「邱阿姨,你太抬舉我們了,正好相反,你應該是知道我沒本事,才來找我的吧。」王八冷冷說道:「我們能勉強幫你看看邱科長到底怎麼了,但又查不出你養小鬼,整你老邱的小情人。。。。。。。」
    「你們說什麼!」邱阿姨正色大喊。看她心虛的樣子。我知道我和王八沒猜錯。
    我說道:「那個把你差點憋死的女鬼,不就是你養小鬼整死的嗎,她那天想用你的方法弄死你呢。」
    邱阿姨不說話,重重的坐在椅子上。
    隔了好久,才又說道:「是不是金仲那個王八 蛋告訴你們的?」
    「不是。」
    「除了他。。。。。。還會有誰?就是他。。。。。。。我算是想明白了,鄒廠長教我養小神,肯定就是他指使的,他和鄒廠長,都惦記著我老公的那筆賬目,想害我老公。」邱阿姨慘笑起來:「老鄒,老鄒,我家男人不就是捏著你們的把柄嗎,老邱治不好,我把你們的爛事全抖出去!」
    我和王八扭頭就走,這事到這裡,對我們來說,已經OVER了,我們不想參與更多的糾紛。這邱阿姨不是好人,聽她的口氣,金仲和鄒廠長更不是善類,我們還是拍屁股走人為妙。
    我和王八走到病房門口,不再理會身後的邱阿姨。
    忽然聽到邱阿姨慌張的喊道,「小王小王,快幫我叫醫生!」
    我們回身看去,邱阿姨正在使勁的捏著呼叫器。邱升在病床上開始嗚嗚的發出聲音。頭部拚命的搖晃。
    我和王八一看,邱升病情突然惡化了。
    邱阿姨把邱升的頭部抱住,想穩定他的情緒。
    邱升在病床上起來了,不是坐起來,而是跪在病床上,頭向上揚起,手在撐在身下,可是他的手臂支撐不住他身體的力量,胸口重重地向病床上摔下去,可是他隨即又勉力用胳膊支撐,把身體抬起,頭上揚。接著他的腿部也想支撐起來。可是他臥床太久,腿也沒甚麼力氣,連換個姿勢都困難。
    我和王八奇怪極了,邱升在幹什麼啊。
    邱升的腿終於伸展開了,他現在做出一個怪異的姿勢,兩腿伸直,屁股翹的老高,身體和病床平行,雙臂還是支撐在身下。這是個爬行的姿勢。
    邱升的動作把邱阿姨嚇住了,邱阿姨鬆開邱升,對我們狂喊道:「你們快去叫醫生!求你們了!」
    我和王八卻挪不動腳步,邱升的舉動太古怪,我們雖然害怕,但也很好奇。邱升到底想幹嘛。
    邱升的四肢顫顫巍巍,肘關節突然歪了一下,他的身體又往下垂,但這次他反應快了點,馬上調整好姿勢。過了一會,邱升終於能夠四肢穩穩的立在病床上。頭部上揚。然後手肘平攤在床上,這下的他身體又往下矮了一截。
    邱升在做這一系列的動作的時候,眼睛是閉著的。
    病房安靜不已,我們都把邱升呆呆地看著。
    邱升的下一個動作,更出乎我們的意料:他仰起的頭,擺了擺,「咩。。。。。。」
    這一聲「咩」。叫的我們心裡發麻。實在是太匪夷所思。
    醫生進來了,看見邱升的稀奇模樣,連忙問:怎麼啦?怎麼啦?
    邱阿姨哪裡說的出話來。她被老公的樣子嚇住了。
    兩個護士沒用什麼力氣,就把邱升安頓好,重新躺在床上。
    一個護士說:「這個病號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個月前,他拚命地在病床是打滾,翻到地上,還在到處爬,用嘴到處拱,嘴裡嗷嗷叫。今天倒好,又爬在床上幹什麼。」
    醫生給邱升注射了少量的鎮靜劑,邱升又回復到平時渾渾噩噩的狀態,在病床上睡著。嘴裡嘟噥了一句:「趙醫生,我不想走了。。。。。。。」
    一個護士說道:「這裡沒趙醫生,只有馬醫生。」
    邱升沒回答,沉沉睡去。
    那個姓馬的醫生對邱阿姨說道:「你丈夫現在已經穩定了,不用擔心。有事喊我,今天我值班。」
    邱阿姨迷茫的把邱升看著。一句話都沒說。
    馬醫生和護士走出病房。我聽見一個護士說道:「這個病人太怪了,怎麼老是這樣。都好幾次了。」
    我心裡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