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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你為什麼來

  當我看到白夜竟然被綁著的時候,我整個人瞬間就震住了,先是大腦一片空白,什麼念頭都沒有了,然後才漸漸緩過了神來,而我緩過神後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怎麼可能?
  強如白夜,一個迷一樣的男人,就連警方都可以成為他的棋子,他怎麼會被人綁住,淪為階下囚?
  我感覺很難接受這個事實,於是我忍不住再次看向發來的這張照片。以向豆扛。
  照片中的這個人被一根麻繩五花大綁,懸吊在空中,吊在一根橫樑上,而鏡頭是推近的,他的臉部很清晰,所以我很分明的就可以判斷的出來,他真的是白夜,此時的白夜閉著眼,像是已經昏迷過去了。
  然後我心中才真正的緊張了起來。因為這個人既然能如此控制白夜,那就真的是天字號的厲害人物了,他到底是誰?
  於是我這才觀察起這個給我發來照片的號碼,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不是之前和我聯繫的那個所謂線報人的號碼,這在情理之中,卻有點意料之外。
  然後我就尋思是不是該讓技術科將這手機定位了,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又進來了一條消息:陳警官,真可惜。剛才沒能享受你的身體,被你的男人給救了。不過沒關係的,我會讓你再一次親自來找我,如果不想你另一個男人死的話,就乖乖的聽我的話,別將這事告訴任何人。
  看到這我立刻就反應了過來。這個人還是剛才那個突然跑掉的『美女』,也就是真正的兇手『惡欲』。難怪之前就連白夜都忌憚他,這貨看來是真的很強很強,而他剛才之所以突然逃跑,顯然並不是單純的怕金澤,應該是怕警方的大部隊。
  當然,他之所以丟下我,突然就離開,也是因為他手上還有籌碼,他抓了白夜,他知道我一定會答應他的要求的。
  想到這,我反倒是突然就輕鬆了不少。一來是因為惡欲抓白夜,似乎是衝著我來的。只要我沒落入對方手中,白夜暫時應該是安全的。再者,白夜這些時間突然就消失不見了,不是因為他是兇手,他和兇手有什麼聯繫,單純的只是因為他被抓了,並不像金澤之前推測的那樣不利。白夜還是那個白夜,這自然是諸多壞消息中的那個好消息了。
  就在這個時候,金澤突然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對我問道:「陳木,是不是又有什麼狀況了?」
  我忙對金澤說:「沒有,我就是看了下之前和這個線報人的聯繫短信,想看看能不能找出來一些蛛絲馬跡。」
  我知道我這樣給金澤隱瞞,對他、對警方都是不公平的,但我也沒有辦法,因為這個惡欲比想像中的強大太多了,我暫時不能觸他的霉頭,我不能因為自己的所謂『責任感』就不顧白夜的安危。不為別的,就為白夜救過我那麼多次,我得還他一個人情。更何況,他被抓被控制,可能還是因為我。
  而金澤在聽了我的話之後,也沒表現出不信任,他只是微微點頭,然後對我說:「那你看出來什麼線索了嗎?」
  其實我感覺金澤應該是猜得出來,我隱瞞了什麼的,為了怕他追問,所以我忙將之前發生的事,將那個變性美女紅衣的事給金澤講了。
  聽了我所講述的之後,金澤的臉色果然凝重了起來。
  不曾想,就在這個時候,金澤突然就開口對我說:「既然兇手如此奸猾,運籌帷幄,那麼強如白夜,怕是也要碰上鋼板了啊,我懷疑白夜這段時間的消失可能和這個兇手有關。陳木,你認為呢?」
  見金澤這麼說,我的心頓時就咯登一跳,暗道一聲不好,心說金澤真是太厲害了,這顯然是看穿了我啊,不過他卻以這樣一種方式給我說,算是給我一個台階下吧。
  於是我只得對金澤說:「啊,照你這麼說,倒是可能性很大呢,不過白夜也很厲害,應該不至於那麼容易就被陰了吧?」
  金澤點了點頭,然後倒也沒有點破我什麼,於是我們就離開了這裡,趕回了警局,得再把這情況給方青河詳細的匯報一下,因為由於這個變性惡欲的出現,算是到了『惡欲橫行』案件的最後一環了,真正的兇手浮出水面,即將到和他正面博弈的時候了。
  在開會的時候,方青河也是對我誇讚了幾句,說我的堅持是對的,要不然我們警方又要被兇手牽著鼻子走,胡亂結案了。
  而在開完會,梳理完案情之後,我們就先各自去簡單休息了,畢竟要迎接挑戰,養精蓄銳也是很重要的。
  而我其實是假裝休息,一直沒法睡著,我在等惡欲的消息。果然,在一個小時之後,消息就來了。
  惡欲跟我說:陳警官,好了,我們又該見面了。幸福公館4號樓709閣樓見。
  在他這個消息後面還附帶了一張照片,是白夜被吊在空中,而惡欲則站在白夜的腳底下,手中握著一根皮鞭的自拍照。
  媽的,這惡欲當真是個基佬色魔,居然像凌辱白夜,以此來威脅我。而他是基佬這一點基本可以確認,他肯定是性慾倒錯的變態,要不然他也不會將金澤和白夜稱呼為我的兩個男人。
  與此同時,我也在心裡想著,惡欲這變態不會是把我當成了和他是同一類人了吧?也把我當做了是基佬?要不然怎麼會這樣來威脅我呢?
  不過他還真是想多了,我之所以如此急切的要救白夜,理由很簡單,我們是另類的朋友,就像是黑與白,火與水,它們終將有一種和諧的方式相處。
  然後我懷著急切緊張的心情,很快就離開了警局,為了防止自己被跟蹤了,我特意利用了反偵察的手段。換乘了幾輛出租車,同時還更改了幾次行車路線。因此就算真的有警員跟蹤我,也會被我甩了的。至於事後我會不會接受處分,那也是事後的事情了。
  到了幸福公館後,我立刻就直接去到了4號樓的709,這不是高層,709是頂樓了,所以閣樓是頂樓的。我想惡欲選擇在這裡見面,應該也是為自己規劃好了逃跑的路線。不過也不得不說,這惡欲還真是狡兔三窟,竟然換了這麼多的巢穴了。
  709的門並沒有關,我直接就進去了,本來我以為又是要像之前那樣,這裡只是一個中轉地,還會叫我去新的地方的。
  不曾想,剛進去,我就聽到了一道聲音:「老公,把門關了吧。」
  是惡欲的聲音,於是我不得不關了門,然後抬頭看去,就看到閣樓的樓梯口站著一個人,正是惡欲。
  惡欲自己進了閣樓,所以我也快步跟了過去。
  這閣樓和之前的方琳家那閣樓差不多,我進去後立刻就看到了白夜,他真的被麻繩五花大綁的吊在空中,他閉著眼,像是昏迷了過去,但身體還微微晃動著,我看到他的身上的衣服被皮鞭子抽破了好幾處,鮮血都映了出來,看的我都忍不住有點心疼了起來,心說素來冷傲的冰山男哪裡受過這種苦啊。
  而就在這個時候,惡欲竟然猛的揚起手中的皮鞭,然後朝空中抽去,在白夜的身上就狠狠的抽了一下,發出了啪的一聲脆響。
  與此同時,惡欲還對我說:「陳木老公,把褲子脫了,給我脫個精光。」
  媽的,這惡欲當真是個性慾倒錯,只知道性的一個大變態,這一上來就叫我脫褲子。
  我很不想再丟這個臉,尤其是在白夜面前,而且還要我自己脫,簡直是恥辱。
  但我不得不將手放到了褲腰帶上。
  而就在這個時候,白夜卻猛然間睜開了眼,然後他冷冷的就說了一句:「木,你為什麼要來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