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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研究中心

  陳木,你已經無路可退了,快殺我!
  當方青河說完這句話,我整個人都是蒙的。
  方青河這是什麼意思?他瘋了嗎,怎麼讓我殺他?
  我狐疑的看向方青河。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叼帥叼號。
  而方青河則站在了桌子前,他朝我做了個掐脖子的姿勢,就好似讓我掐死他。
  我依舊不懂他要幹嘛,而他卻開口問我:「陳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我搖了搖頭,而他則繼續說:「你難道不想離開這裡嗎?」
  聽到這,我腦殼猛的亮堂了起來,猛然間就明白了過來,方青河不是叫我真的殺了他,他是叫我控制住他。然後利用他離開這裡,逃離警局!
  看來方青河真的是鐵了心要逼我上梁山,讓我去做臥底了。
  還沒待我點頭,方青河就過去打開了監控錄像,顯然是想將一切都記錄下來,看來他從我的眼神中就判斷出我已經聽懂他的話了。
  剛開始我還不明白方青河為何要打開監控,就不怕我們演戲露餡嗎?但很快我就反應了過來,警局裡可能還有內奸,只有將戲份做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真的變成了兇惡的人。到時候內奸把情況傳到白夜那裡,白夜才會更信任我。
  所以說這場我和方青河的對手戲必須演好,我做了個深呼吸,準備迎接這場挑戰,因為正如方青河所說,我真的已經無路可退,我不得不按照他的意思去做。
  然後方青河很快就重新走到了審訊桌前,他直接就對我說:「陳木,你到底承認不承認自己的罪行?」
  我抬頭看向他,故意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但就是不說話。
  而方青河很快就猛的一拍桌子,站起來對我沉聲吼道:「陳木,快點說,你的幫兇呢,真以為我們警方不能拿你怎麼樣嗎?我一直以為你是可以改邪歸正的。現在看來是我大錯特錯了,你一直就沒有變善過,你一直就是最邪惡的那個人,只是你隱藏的太深了,就連我的雙眼都被你給蒙蔽了!」
  說完方青河竟然猛的一拳勾在了我的下巴上,方青河的這一拳非常的有力,我感覺我的牙都要被他打掉了,嘴巴裡都又腥又鹹,顯然是砸出血了,真他媽狠,這戲演的也忒他媽逼真了。
  然後方青河繼續對我說:「招不招?不招我就打的你招!」
  說完,方青河就一個縱身越過了審判桌,他的身手如此矯捷,越過來後他就一記掃堂腿直接將我給踹倒了。連人帶椅子都被踹翻了,疼的要命,感覺方青河這不僅是演戲,也是在拿我發洩啊!
  但是我不得不硬著頭皮看著他,然後繼續露出那詭異的笑容,對他說:「有本事你殺了我啊,哈哈哈……」
  我剛說完,方青河就猛的拔出了配槍,他直接就將槍上膛了,然後竟然將槍口伸進了我的嘴裡。
  說實話,在那個瞬間我慌了一下,我怕方青河一個擦槍走火,我的頭就要被他給打穿了。
  但我沒有退路,我知道這就是機會。換做正常人在這種情況下,肯定是動也不敢動的。但對於變態的瘋子來說,這就是機會。
  我知道方青河不會開槍,於是我壯著膽子猛的就一下咬住了槍口,然後猛的一個鯉魚打挺,將方青河給撲住了。
  也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的格鬥經驗,在那個瞬間,我感覺一切就像是水到渠成的一樣,我猛然將方青河給撞倒了後,直接就雙手一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方青河的腦袋套進了我雙臂以及胸膛圍城的圓圈裡,緊接著就將手銬的鐵鏈勒住了方青河的脖子。
  我的這一套動作簡直是摧枯拉朽,就連我自己都怕了,說我沒有豐富的戰鬥經驗,就連我自己都不信,這些東西就像是刻入我骨子裡的一樣。
  為了不被人看出來,我非常的用力,感覺都把方青河的脖子給勒紅了,而方青河則下意識的就準備舉起槍用槍托敲我,但當時的他已經沒有什麼力氣了,我一把奪過了槍,然後用槍口指住了方青河的太陽穴。
  我跟方青河的這一系列戰鬥其實就是在分秒之間的,當我用槍控制了方青河,審訊室的大門才被匆匆趕來的警員給推開,他們立刻都用槍指著我,但沒人敢開槍。
  「不想方青河死的話,都給我滾。」我對著這些警員吼道。
  然後我就控制著方青河往外走,也許是我身上真的帶著一絲殺戮的危險氣息吧,警員們似乎都很怕我,一個個就紛紛後退了起來,但更多的應該是擔心方青河的安危。
  說實話,當我看著對我忌憚的警察,這一刻我竟然從心底深處產生一絲爽快的感覺,我感覺全身熱血沸騰的,每一顆好戰的因子都在燃燒,就好似那個變態的我正在逐步覺醒。
  而就在這個時候,金澤也趕了過來,當他看到現在的我,第一個眼神並不是憤怒,也不是失望,竟然是平靜,但平靜中還帶著一絲理解。
  金澤直接對我說:「陳木,我理解你,但你不能因為自己的衝動就徹底的毀了自己。你忘了我們的約定嗎?還是你不相信我?」
  聽了金澤的話,我的心一下子就柔軟了,當時感覺臉火辣辣的,有點害臊,這一次我在他面前,真正的是個罪犯了。
  但我不得不硬著頭皮,對他說:「相信你?真以為我會相信你,你算個什麼,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話?」
  說完,我就繼續控制著方青河往外走,再也沒去看金澤,因為我不敢看他的眼睛。
  最終我就這樣要挾著方青河出了警局,那裡已經準備好了一輛車子。
  我用槍指著方青河,讓方青河開車,同時恐嚇警察不准跟來,要不然我立刻就射殺方青河。
  然後方青河就開著車子跑了,其實我並不知道這是要去哪,我就任由方青河開著,因為他肯定已經安排好了。
  開著開著,我感覺我們都出了本市了,而方青河則繞了好多路,他真的將一切安排好了,中途還換了兩輛車,最後方青河帶我去到了一個我壓根叫不出地點的老房子前。
  我相信以方青河的能力,一定已經將警方都甩了,但我直到下車還是一直用槍將方青河指著。
  別看這是老房子,但還是密碼門,方青河告訴了我密碼,叫我打開,然後我們就進去了。
  屋內一片漆黑,正納悶這裡是什麼地方呢,不遠處的上空突然就亮起了一道紅光,這道紅光照出來了一張臉,一張通紅的臉掛在空中,嚇了我一跳,我以為是一個人頭懸掛在了天花板上。
  但很快亮光全部亮起,我發現原來是一個人吊在了半空中,但他並不是別人吊的,而是自己主動吊著的,很快他就沿著繩索滑了下來,站到了我們面前不遠處。
  這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兩鬢都斑白了,戴著一個金絲邊的眼鏡,但看著卻非常的有精神,很有學著氣質,不知道怎麼一上來就整些嚇唬人的歪門邪道。
  方青河為何帶我來見這個怪人?
  而他則直接看了我一眼,然後對我說:「陳木,我們又見面了。」
  我確定我並不認識他,他為何要用這個又字?
  正納悶呢,方青河對他喊了聲:「何教授。」
  方青河欲言又止,像是在提醒這個叫何教授的怪人什麼東西,那何教授就笑了笑,說他知道。
  然後他就轉身往屋內的深處走去,我和方青河也跟著走了過去。
  他來到了屋子深處,在一個桌子底下一摸,像是摸了什麼開關,然後一面牆竟然就分開了,裡面有一道鐵門,跟電梯似得。
  鐵門打開,我們踏了進去,真的是電梯。
  我們很快下到了底下,應該是去了什麼地下室之類的地方,這地方也真是夠隱秘的,不知道是不是隸屬於警方的。
  很快電梯打開,我估算了一下,其實也沒多深吧,大概也就正常的地下室兩個半深,按理說用樓梯就行,不知道為何要用電梯下去,感覺這個何教授身體那麼矯健,不至於連樓梯都不能爬啊。
  不過很快我就明白了過來,應該是地下室下面的東西比較重要吧,這可能不是簡單的電梯,倘若是有人碰巧發現了這裡,這個電梯可能是自帶破壞裝置的,可能這電梯可以炸毀這個地下室!
  那麼這地下室裡到底是什麼?
  當我踏出電梯門的時候,我就徹底愣住了,我看到了一間房,上面寫的是:陳木研究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