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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七章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關聯追蹤目標人的可隱身紙人與此刻同步,目標人還開車在路上不曾到達目的地,按照他所走的方向判斷,他應該也是前往青木原林海。
  終是把追蹤目標人和夕紀子以及小加籐君存儲的訊息給全部看上一遍。我走到陽台上去看目所能及處黑沉夜色籠罩的東京風景。
  完成奶奶交給我的二分之一任務的愉悅心情早已經因為澹台璃的突兀離開而消散,接下來我該何去何從。
  來到日本我認識的人不多,而認識的人中間我也只有汪達朋和何家平可以信任。
  雖說我與汪達朋以及何家平很是熟稔我也信任他們,但無論怎樣他們之於我而言,現在也只能說是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在這日本東京我失卻了歸屬感,無論待在哪裡我都會覺得我是那格格不入的一個,就如同現在我待在租住地方的陽台上,我也是會覺得這一秒我在這裡下一秒我週遭的一切都會改變我會再置身於完全陌生的環境之中。
  澹台璃的到來讓我心有所依,但他現在又有緊要事情必須離開,我再次有心若浮萍的感覺。
  既來之則安之已然如此我只能是調整心情繼續堅定走下去,抱著臂膀立在陽台上我搖頭擺脫心中多餘情緒,仔細去考慮接下來事情。
  距離開學還有兩個月時間。我已然完成奶奶交給我的二分之一任務,也已經熟練掌握日文,是時候我該去著手尋覓我爸爸的蹤跡了。
  想到這裡,我的目光從陽台窗外的黑沉夜色中收回,收斂情緒我回返榻榻米去修煉竹簡功法第五層。
  沒多餘時間可以讓我自怨自艾,我除了雄起再無退路。
  修煉竹簡功法第五層直到天色大亮我才頓住修煉動作,此刻陰珠裡的馮二蛋和我精神力聯絡,問詢我現在是不是還在因為澹台璃的離開而情緒不高。
  聽到馮二蛋提及澹台璃,我本來已經恢復淡定的心再次湧起擔憂牽掛情緒,我告訴馮二蛋還好,我說澹台璃只是暫時離開而已。
  馮二蛋說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我說我明白這個道理師父不用開導我。再問詢他有關鬼魂成為陣靈之術他是否全然掌握了。
  我的問詢出口,馮二蛋立刻是囁喏了聲音說他貌似沒記全澹台璃給他講的鬼魂成為陣靈之術。
  馮二蛋的反應令我搖頭不禁唇角勾起,我邊去洗漱邊精神力聯繫他再給他講一遍鬼魂成為陣靈之術。
  打開房門看客廳靜悄悄的不見人影,我心中感慨我自己幸運爆表,和我合租的三個室友竟然個個非凡人。
  洗漱完畢對陰珠裡的馮二蛋講解完鬼魂成為陣靈之術,我也就背著背包離開租住地方。
  前往汪達朋餐館的路上,我關聯追蹤夕紀子和Jesse的可隱身紙人。
  以可隱身紙人之眼我看到,夕紀子到現在還不曾從那古木邊的陣法中現身。而Jesse此刻正帶著一個陌生男子從建仁寺裡走出來。
  又見Jesse這一大早帶陌生男子從建仁寺裡走出來我不由得挑了下眉梢,再去關聯追蹤她的可隱身紙人存儲的訊息。
  從追蹤Jesse的可隱身紙人存儲的訊息裡我知道,Jesse這是故伎重演她和汪大錘之前的經歷。
  勾搭眼睛美好的男子和她一起進入建仁寺名為求祝福,實則是把貨物帶進建仁寺大殿讓大殿本堂頂的兩條金龍看貨,再在晚上留宿建仁寺時候她再去伺候建仁寺僧人。
  現在建仁寺本堂頂兩條金龍已然是空有其形功力盡失它想要再恢復到之前情況那是需要漫長過程的,現在這個時間段對其供奉生祭完全是在做無用功,建仁寺本堂頂兩條金龍沒那功力使得生祭為己所用。
  我清楚知道Jesse會繼續卯足了勁帶眼睛美好的男子進入建仁寺的原因,無非是Jesse和建仁寺眾僧除卻主持外都失卻了實體獨眼被毀的那天記憶。
  建仁寺主持不講出當天事情,Jesse和建仁寺其他眾僧也只會認為建仁寺本堂頂那兩條金龍還是之前的金龍,即便是有人懷疑此金龍非彼金龍也是沒人敢把懷疑講出來的。
  如此,Jesse的繼續卯足了勁帶眼睛美好的男子去往建仁寺舉動。或許是她完全忘卻當天事情出自本心心甘情願,也或許是她已然疑惑頓生但依然執迷不悟抑或沒有退路。
  「小冉,我昨天有沒有告訴你大錘是和傑西具體去了哪裡玩。」汪達朋的聲音打斷我的思緒。
  聽到汪達朋的聲音,低頭走路的我抬眸望去,我看到汪達朋正難掩著急模樣邊四處張望邊朝著我走來。
  「汪叔怎麼了,大錘還沒有回來麼。」我頓住腳步問詢汪達朋。
  「沒啊,本來說好的晚上他帶傑西一起回來吃飯,咱們不是有事出去了嘛。我昨天晚上也因為高興喝多了點,這睡醒了才發現大錘一直都沒回來。」汪大錘走到我面前緊皺著額心回答我的問題。
  「汪叔,大錘或許是一時貪玩才不曾按照原計劃回來,你不用太過著急。你昨天提及大錘和傑西的時候並沒有講他們具體要去哪裡玩。」我訝然汪達朋會因為汪大錘的一夜未歸如此反應。
  「哎,希望如此吧,就是我這心裡不知道咋了,總是覺得大錘是出了什麼事。」汪達朋歎息搖頭,和我一起回返餐館。
  汪達朋的話讓我微皺額心,親人之間的那種奇妙的互相感知力素來都有,或許汪大錘真的是出了什麼事情也不一定。
  我問詢汪達朋是否已經電話聯繫過汪大錘,汪達朋說汪大錘的電話關機,而他也不知道傑西的手機號碼是多少。
  我問汪達朋他有沒有和汪大錘的其他朋友和同學聯繫過,汪達朋說他只知道傑西和汪大錘玩的很好,他對汪大錘其餘事情都不清楚。
  「璃有事已經離開了,汪叔你知道麼。」再寬慰幾句汪達朋我岔開話題,免得汪達朋一直糾結在汪大錘事情上。
  聯繫不上汪大錘且不知道傑西的聯繫方式更不知道汪大錘其他的朋友和同學都是哪個,現在漫無目的心急火燎的去尋找汪大錘也起不到什麼效果,莫若先分散下注意力耐心等待。
  我希望,汪大錘不要真的有事。
  「這個我知道,早上起來時候我看到他給我發的訊息了。」汪達朋收斂了他的著急情緒,面色凝重。
  「汪叔,璃告訴你他去做什麼了麼。」看汪達朋臉色凝重,我一個沒忍住追問開口。
  「這個他倒是沒講,他的訊息裡也只是交代我好好照顧著你。」汪達朋回答的倒是乾脆。
  「汪叔,我只是想知道他這次離開有沒有危險。」我沒錯過汪達朋在回答我問題時候他眼神的飄忽不定。
  「不會有危險的,這個小冉放心就是。」汪達朋回答的很是肯定。
  「那就好。」汪達朋的肯定回答讓我心下稍寬。
  回返到汪達朋餐館一起用過早餐,看汪達朋對汪大錘到此刻不曾回返憂心忡忡難以心安,我決定先暫緩我今日就出發去尋找我爸爸的計劃。
  和汪達朋一起待在餐館裡等待汪大錘回返,我順道關聯追蹤夕紀子和目標人以及小加籐君的可隱身紙人。
  夕紀子依然不曾再現身青木原林海,目標人已經抵達青木原林海附近,他的車子就停靠在夕紀子車子旁邊。
  從目標人把車子停靠在夕紀子車子旁邊之後,目標人就坐在車內不移不動直到此刻為止,他繃緊著臉色,那天生帶著冰冷情緒的眼底此刻湧動著化不開的愁緒。
  通過可隱身紙人持續追蹤目標人,我知道目標人對夕紀子應該不是無情還是怎樣,他應該是知道了夕紀子的真實出身,為免得給夕紀子抑或彼此帶去災難他只能忍耐著不去回應夕紀子的愛。
  明明知道愛不得卻情不自禁墜入愛河麼,揣測了夕紀子和目標人兩個之間的感覺糾葛,我不禁是心中輕喟一聲。
  感情之事孰對孰錯又有誰能講的明白,子非魚焉知魚之樂,任何一段感情都不是外人有資格去置啄的。
  小加籐君此刻才剛剛醒轉沒多久,揮退了床上伺候他的女人之後正在吃著早餐看新聞。
  也就在我剛剛關聯上追蹤小加籐君的可隱身紙人時候,我看到有保鏢從外面進來別墅一樓客廳。
  保鏢對小加籐君說昨天有手下又捉到兩個不識相的中國小子,說加上那兩個中國小子剛好湊夠八個,問小加籐君今天要不要再送一批貨過去骨器店。
  小加籐君擺擺手說只要湊夠八個就只管送去骨器店,說這樣的事情以後不用再向他請示。
  聽到保鏢的話我瞬間想到汪大錘和傑西,汪大錘和傑西都是國人且兩個人昨天離開中雅公寓後再不曾回返。
  看保鏢領命離開別墅一樓客廳,我即刻催動追蹤小加籐君的可隱身紙人去追蹤上那保鏢。狀見休亡。
  那保鏢走到別墅院子裡撥打電話通知對方今天再送一批貨過去骨器店,並讓對方把這批貨的模樣都給他傳過來。
  那保鏢掛了電話沒多久,他的手機訊息提示音就響了起來,我看到那保鏢的手機屏幕上有八個人的頭像,而汪大錘和傑西兩個人的頭像赫然在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