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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章 又加一重筆

  村長講到這裡重重歎息一聲,再提及今天水井邊的砍人腦袋事情。
  村長說,之前發生砍人腦袋事情每次他只殺八個就沒了想殺人的狂熱衝動,且黑霧不散他雖心裡清楚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但神智並不會完全清醒。
  卻是今天不知道為何。他有種想把整個村裡全部殺光的衝動,猛然摔倒後黑霧不散他亦神智瞬間完全清醒。
  如果沒有那猛然摔倒事情發生,他今天估計會殺光水井邊的所有人。
  村長抬頭望向我和奶奶以及澹台璃,問今天事情是我們中哪個出手相助他的。
  不等我們開口接腔,村長兀自開始分析,說我和澹台璃早在黑霧籠罩村子時候就已經離開村子去買吃食,當黑霧籠罩村子時候我和澹台璃速度再快也是不可能趕回來。如此的話那出手相助他的應該是我奶奶。
  村子問詢目光望向奶奶,奶奶微微點頭,奶奶說她不曾想到村長在砍殺人時候心裡事清楚的,說如果村長早一些把實情告知我們,今天村裡就不會死那麼多人。
  奶奶的話令村長垂下腦袋悶頭抽煙,再開口是說他本來是想把當年腌臢事情和他砍人腦袋時候心裡清楚事情給爛在心裡的。
  村長說活著對於他來說是種煎熬折磨,他認定這是囡囡對他的懲罰,如果不是擔心他的死會再激起囡囡的怨念加深。他早就去選擇死亡了。
  村長從座位上起身,說他已經把當年所有他知道的都告知了我們,說他今天太過乏累就不陪我們了。
  講完這些,村長佝僂著身體進入房間之內,我聽到那房間之內隨即傳出村長壓抑的哭聲。
  我望向奶奶問詢奶奶接下來該如何,我說我想要再去一趟大炮家瞭解下情況,我說我對於大炮老婆所言的,只要找個男的入贅這村裡並活過三天,就可以解決掉村裡困境事情深感懷疑。
  奶奶問我懷疑什麼,我說我總是覺得大炮老婆所言的只要找個男的入贅這村裡並活過三天就可以解決掉村裡困境的事情,其實是假的,其實應該是與大炮老婆失蹤的女兒有什麼關聯。
  奶奶點頭說她亦如此覺得,說天色已晚還是等明天再去大炮家。說今天晚上我們只關注村子正中央水井即可。
  瞟一眼外面已然黑漆的夜色,我應下奶奶的提議,與奶奶和澹台璃就準備上樓休息。
  當我和奶奶以及澹台璃剛走到樓梯口,村長老婆就眼神飄忽的叫停了我們,村長老婆低低聲音說她有些事情要告訴我們。
  看到村長老婆這反應,我微挑了眉梢,我問詢她要告訴我們何事,村長老婆瞟一眼正房方向,更壓低了聲音,說其實她家囡囡的死還與她有關。
  村長老婆的告知可謂是在村長剛才講述的其之前隱瞞的當年實情上又加一重筆,我望著村長老婆雖保持著表情淡然,但我的心中是難掩訝然。
  我輕輕點頭,聲音放緩讓村長老婆給我們講的仔細一些。
  村長老婆再瞟一眼正房方向,說如果不打擾我們休息的話,她想去樓上房間裡之後再給我們仔細講。她說她不想讓村長聽到。
  對於村長老婆的要求我自然是同意,我和奶奶以及澹台璃帶著村長老婆上去二樓,進入我和奶奶暫居的房間。
  一起進入房間,還不等我給村長老婆搬個凳子來坐,村長老婆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低聲哭泣著說既然村長今天晚上已經把他知道的當年事情全部告訴了我們,那她也不要再繼續隱瞞下去。
  我把凳子擱在村長老婆身邊,把她拉起來坐在凳子上,說往事已矣講出來總比一直憋在心裡的好,說往事已成往事自責無益。
  村長老婆感激眼神望我一眼,開始給我們講述十年前事情。
  村長老婆說,當村長最後一次出門去找她兒子之後,她在家裡陪著囡囡,對囡囡算是講盡了所有好話,但囡囡態度堅持,定然要處死了她哥哥才算可以。
  囡囡說。如果她再求情的話,那麼她就會把她遭受強姦事情告訴村裡其他人,到時候後果自負。
  落花洞女是神選定的迎娶之人,在苗疆一代歷來是備受尊崇,絲毫容不得哪個對其的褻瀆。
  倘若哪個如同她家這樣在神迎娶囡囡之前兒子強姦了囡囡,那麼人們為免遭神的責罰求得神的諒解,那是要把她們全家都施以割肉剜心之罰的。
  她清楚囡囡受到侵犯是她兒子造的大孽,但她當時總是想著即便是囡囡是神要迎娶的女子,囡囡終歸是要離她而去,她就只有兒子一個孩子。
  她本是想求得囡囡的寬恕她兒子,卻是不成想又反被囡囡威脅,囡囡的話令她寢食難安同時又令她惡向膽邊生。
  她在飯菜裡下了迷藥,在囡囡昏迷之後,她捂死了囡囡。
  說也奇怪,她雖然捂死了囡囡,但囡囡沒有半分窒息而亡跡象,她的面色燦若桃花,亮如星辰的雙眼竟是帶著笑意直盯著房頂,唇角上揚著弧度。
  看到囡囡死後的模樣,她心驚膽戰,連忙用手從囡囡額頭朝下抹到囡囡眼睛處,囡囡的眼睛終是閉合起來。
  不知道是眼花還是怎麼,她總是能感覺到她閉合了囡囡的眼睛後,囡囡唇角上揚的弧度加大了不少。
  捂死了囡囡後她恐慌同時又後悔不迭只感虧欠,手忙腳亂著為囡囡換衣時候,村長重返家中。
  村長對於囡囡的死不疑有他,她自然不會告訴村長囡囡的提前死亡是她一手造成的。
  全村人在囡囡死後都過來道賀,合力處理了囡囡的後事。
  囡囡死後,她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閉眼,只要她一閉眼,囡囡就會出現在眼前,冰冷陰狠的笑著說哪個都逃不掉。
  特別是在兒子死後,她一閉眼就能看到她兒子死的那天晚上,是囡囡拉扯著她兒子朝著那山頂跑去,囡囡邊跑還邊扭頭望著追在她兒子身後的村長笑,當抵達山頂,囡囡把她兒子推下山頂。
  村長杵在山頂嚎哭不已時候,囡囡圍著村長笑個不停,笑著笑著那眼珠子就外凸出來,眼耳口鼻處流淌出黑血。
  在村長在兒子死後每天在院子裡焚香叩拜時候,她也隨著村長焚香叩拜祈求囡囡的原諒,時日久了之後,她才不再做那樣的夢。
  只是今天早上她又一次夢到了囡囡,囡囡說恨她說恨這個家恨所有人,告訴她哪個都逃不了哪個都別想逃。
  今天出現的水井處村長砍殺不少人事情,她覺得定然是囡囡在作祟,她在聽到村長把往事和盤托出之後,遂決定把她知道的事情也告知我們。
  村長老婆講到這裡,再次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說求我們能幫幫她和村長幫幫這個村裡的村民。
  聽完村長老婆的話,看著村長老婆哀求模樣,我眼底冷然,虎毒不食子為了保全禽獸兒子親手殺了無辜女兒,這村長老婆的惡向膽邊生不是一般的惡。
  我盯著苦苦哀求的村長老婆坐在凳子上沒有動彈,奶奶瞟我一眼後歎息一聲從座位上起身去扶了村長老婆站起來,對村長老婆說天色已晚早早歇息,說村長今天情緒不高她需要多多照顧。
  村長老婆再哀求幾句,再叮囑我們不要把她告訴我們的事情告訴村長之後,才遲疑著離開。
  奶奶在村長老婆離開房間後關閉了房門,走到我身邊拍拍我的肩膀,說各地有各地根深蒂固的觀念,在這裡男丁金貴,金貴到令人側目咂舌,為兒子犧牲掉任何他們都是會毫不遲疑的。
  我沉默著點頭,從儲物戒內取出水和食物,我和奶奶以及澹台璃開始祭拜五臟廟。
  澹台璃沒吃幾口東西就皺眉說他吃飽了,與我和奶奶告別一聲,不等我和奶奶接腔就匆匆離開我和奶奶房間回返到他房間。
  我挑眉這樣的澹台璃太過反常,和奶奶對視一眼後我去往澹台璃房間門口。
  我立在澹台璃房間門口敲門,澹台璃在房間裡面沒有開門只問我是否有事,我說的確有事,澹台璃在房間裡問我是什麼事情。
  越發的覺得澹台璃反常,我讓澹台璃這會兒給我開門,不然我不介意一腳把門踹開。
  房間裡靜寂一會兒,我聽到窸窸窣窣的穿衣聲傳來,再然後澹台璃歡脫笑容衣服整齊的為我打開房門讓我進屋。
  我注意到,此刻澹台璃穿的襯衫已經不是剛才那件襯衫。叉圍女巴。
  看到澹台璃新換了襯衫,我立刻想到了澹台璃背部那嚴重燙傷,我懷疑澹台璃背部那嚴重燙傷或許根本不曾痊癒。
  我沒有隨著澹台璃一起進屋,只抱臂靠在門口,我讓澹台璃把襯衫脫了。
  澹台璃突然羞澀,人高馬大的他立在我面前手指交纏著問我是不是今晚上就要讓他侍寢,說他還不曾準備好還沒有洗白白要不改天再侍寢我。
  我白了澹台璃一眼,踮起腳尖就伸手去解澹台璃襯衫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