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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九章 隱瞞的往事

  我們這一等,是一直等到了天色黃昏時候村長和他老婆才一起回返家中,村長背部佝僂著腳步沉重,他老婆攙扶著他是滿眼死灰狀。
  村長在他老婆的攙扶下進入正房。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他累了點想早早休息,說晚飯的事情就交給他老婆去做。
  村長講完不等我和奶奶以及澹台璃接腔,就示意他老婆把他扶到房間裡去。
  看村長如此心乏力竭模樣,我心中喟歎一聲還是開口叫停了他,我坦言告訴村長,我和奶奶以及澹台璃要知道有關十年前事情中他對我們隱瞞的那部分事情到底是什麼。叉記廣號。
  我的話語出口,村長的腳步猛然頓住。杵在原地盯著地面良久不語,他老婆則是拿哀求眼神望向我衝著我搖頭。
  任由村長避而不談心中折磨往事只能是對解決新娘村困境毫無益處,且往事已成往事再怎樣都已經發生,我無視村長老婆哀求眼神動作示意,我盯著村長等待他的後續反應。
  良久,村長才緩緩轉身朝向我,擺手讓他老婆去做晚飯。
  村長老婆遲疑著離開正房,村長佝僂著身體搬來一個小馬扎坐在門口。望著外面問我指的是不是與他女兒有關的事情。
  我點頭說是,村長長長歎息一聲開始給我們講述往事。
  村長說,其實他不止是有一個女兒,他還有一個兒子,他兒子大他女兒八歲,但腦子有點問題。
  說他傻吧他又什麼道理都明白,說他不傻吧說話辦事都是有些腦子缺根筋一樣。
  因為他兒子腦子有點問題,儘管他家在村裡算得上是家境殷實,亦是沒人願意嫁給他兒子。
  眼見著和他兒子一般大的男子都成家的成家生子的生子,他老兩口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但也無可奈何。
  他兒子一直討不到老婆,脾氣是越發暴躁,對他們老兩口動輒打罵。總是說是肯定是他們老兩口上輩子做了什麼昧良心的事情,所以才讓他討不到老婆。
  儘管他兒子動輒打罵他們老兩口,總還是對囡囡比較好,家裡有什麼好吃的好喝的都會先讓囡囡吃飽喝足後他才會再吃再喝。
  囡囡小時候倒是開朗,只不過隨著長大,他哥哥越發容不得囡囡和村裡其他人一起玩,一見到別個和囡囡玩,他哥哥就會去打罵對方。
  久而久之,村裡人見了囡囡都遠遠躲開,囡囡的性子開始變得很是內向起來。
  他們老兩口阻止不了他兒子這樣行徑,也想著女娃子性格內向靦腆一些也是沒事,並沒有怎麼把這件事情放在心裡。
  當囡囡成了落花洞女,他兒子總是以怪怪眼神盯著囡囡看,不過那暴躁的性子倒是收斂不少。
  他老兩口為囡囡成了落花洞女傷心,自然而然也認為他兒子的反應是因為知道了囡囡會在神選好了的吉祥日子喪命。心生不捨才會那樣。
  卻是慘劇,就在囡囡最後無故失蹤之後再返回家中的那幾天裡發生。
  那一天他和老婆去外面採購東西,家裡就獨留了囡囡和他那兒子。
  當他和老婆回返家中之後,發現囡囡衣衫破碎下體流血明顯的是被人侵犯過了。
  這樣的情況讓他和他老婆驚駭的不得了,囡囡成了落花洞女馬上就要與他們天人永別他們難捨傷心事小,得罪了水神那就是天大事情。
  村長講到這裡捂著臉開始慟哭,我望著村長心中是說不出的滋味,我已經在村長講到這裡的第一時間想到了囡囡事情勢必是村長兒子所為。
  我和奶奶以及澹台璃保持沉默,靜等村長的情緒緩和下來。
  村長在慟哭一會兒後,用衣袖胡亂的擦一把臉,繼續給我們講述往事。
  村長說,當時囡囡就跟死了一樣眼睛睜的大大的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他和老婆叫了半天囡囡才眼神望向他和他老婆,再就是冷著臉色盤膝坐在床上冷聲開口說是她哥哥強暴了她,說要他去捉了她哥哥回來把她哥哥處死在她面前。
  聽到囡囡所言,他和他老婆惱恨他兒子同時。撲通一聲就給囡囡跪下了,求囡囡放過她哥哥。
  囡囡絲毫不為他和他老婆的眼淚哀求所動,說如果他們不按照她講的去做,那她死了都是不會放過她哥哥不會放過這村裡所有人。
  他和他老婆不住的給囡囡叩頭,求她饒過她哥哥,也問所有事情只跟她哥哥有關何來的還會再累及到村裡所有人。
  囡囡說她被強暴時候有大聲喊救命,卻是沒有一個人過來救她,那村裡的人就都是幫兇,哪個都逃不掉她的報復。
  看囡囡那個時候跟變了一個人一樣,另加畏懼水神的責難,他決定按照囡囡所講的去捉了他兒子過來,再把他兒子處死在她面前一了百了。
  當他去找兒子時候,發現他兒子已經不知道逃到哪裡去了,他發動全村人都去尋找他兒子,都是沒能找到他兒子。
  他當時問詢過鄰家有沒有聽到他家裡那一天裡有什麼異動,鄰家們都是搖頭說什麼都沒有聽到。
  遍尋不到兒子,他把這事情告訴囡囡,囡囡卻是一口咬定定然是他包庇了她哥哥,捨不得他唯一兒子死去才故意誆騙與她。
  無論他怎麼解釋他沒有撒謊,囡囡都是那麼認為都是不相信他所講的,沒有辦法他再去發動全村人去尋找他兒子。
  臨走時候,他對囡囡保證這次離開家一定找到她哥哥把她哥哥帶到她面前任由她處置,只求囡囡不要累及村裡其他人。
  卻是再找幾天依然不曾找到他兒子,他沒有辦法再次返回家中。
  當他回返家中時候,囡囡已經死了,他老婆當時正在給囡囡換上新娘服裝。
  接下來就是不知實情的全村人為囡囡與水神的結婚過來慶祝,再合力把囡囡水葬入沱江。
  他以為事情就這樣算是過去,卻就在囡囡水葬入沱江的當天晚上,他兒子回返家中,他兒子的身體上都是野獸撕咬的傷口,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兒子連命根子都沒了。
  看到他兒子他是又恨又氣又心疼,他問他兒子這是怎麼了,他兒子再沒了往日的氣焰滿臉恐慌的對他說囡囡來報復他了,說是囡囡指派著野獸過來咬他所以他才會如此模樣。
  聽到他兒子如此講他亦是慌亂不已,他們身為苗疆之人一直相信鬼神之說,想到囡囡臨死之前恨意難掩,想到囡囡又以不潔之身嫁給了水神,怎樣他都是心中瑟縮。
  他安撫了重返家中的兒子,警告他兒子出門不許亂說話,在第二天一大早他就離開村裡去為兒子請來一個驅邪道士。
  驅邪道士把他們家裡裡外外都走上一遍,不住的唸咒灑水後說邪氣以後不會再纏上他家,帶了錢後就離開了他家。
  誰知道那道士剛走到村裡正中央那水井處,竟是無故突然就死了。
  村裡人來通知他時候,他就知道壞了,他知道厄運馬上就會降臨這村子,不止是只降臨到他兒子頭上。
  當天晚上他兒子突然瘋跑出家門,他追在兒子身後,眼睜睜看著他兒子跑到山頂再從山頂跳了下去。
  女兒以落花洞女身份死亡,家人是不允許為其擺放牌位的,在兒子死後,他天天在家對空焚香跪拜,跪拜他那已亡的女兒哀求他已亡的女兒到此為止不要再禍及他人。
  日子一天天過去,村裡沒有再發生什麼特殊事情,這讓他心下稍寬,不成想從那以後,村裡但凡是娶親抑或外嫁的,娶親者和外嫁對方都是會無辜暴斃在結婚當晚。
  在他心裡他認定是他女兒囡囡的原因才導致了那樣情況,這些年他散盡了家財去請高人過來做法驅邪,依然是阻止不了那樣情況繼續發生。
  第一個道士死在水井邊之後,之後請來的高人雖然不曾驅邪成功但也都平安離去,一直到他女兒死去後的第一年祭日之後,再請來的高人皆是斃命在做法當場。
  當沒人再敢到他們村裡來做法驅邪,這村裡也不再有婚嫁事情發生後,村裡開始不時的出現他迷了心智砍人腦袋事情。
  在今天白天之前,沒人知道是他動手砍人腦袋,只有他自己心中清楚兇手是自己,但他卻是克制不住想殺人的衝動。
  就在他快要承受不了精神折磨時候,有一天大炮的老婆過來找他,告訴他只要找個男的入贅這村裡並活過三天就可以解決掉村裡的困境。
  他聽了大炮老婆的話後是半信半疑,他還擔心大炮老婆是不是知道點他家發生的齷齪事,擔心大炮老婆知道他是兇手,他套話大炮老婆後發現,大炮老婆應該是並不知道他家的齷齪事,也不知道他是兇手事情。
  大炮老婆說她沒有兒子女兒也失蹤了,她是為村裡人著想才特意從她那遠房表親那裡求來的破解之法,說他愛信不信。
  大炮老婆講那破解之法時候語氣很是篤定,他也就信了大炮老婆的話,開始張羅著找人入贅他們村,不過寥寥幾個入贅他們村的人也都不曾活過三天。
  雖說大炮老婆是個刻薄尖酸的女人,但大炮老婆對於找人入贅他們村這事很是積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