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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五章 破台

  收拾妥當之後,那領班卻是又說要等到明天晚上才可以正式演出,鄉親們不解,追問領班如此時間安排的原因。
  領班是一個年齡五十多歲的男的。笑著給大伙抱拳解釋,說他們戲班子現在雖說是全國各地免費義演。但一直都有遵循老規矩,那就是開演前一天晚上需舉行破台儀式。
  聽到領班如此講,圍觀鄉親們年長的都直接散去。有年輕人在繼續追問領班何為破台。
  領班再次抱拳說破台之事實在是不足為外人道也,那是戲班子的私密事情,沒法給外人詳解,舉行破台儀式,其實說白了也就是在新建的舞台上演上一折戲。
  這折戲的目的,是為了演職人員在舞台上不出事故,此地五穀豐登,家業興旺。一句話,這折戲主要是圖吉利。
  有年輕人說要晚上時候早早來看破台儀式,領班說破台儀式枯燥無味謝絕旁觀,說他們初來這裡。還請諸位行個方便不要為難他們。
  領班說到這份上,眾人不再糾纏都相繼離開,我和謝一鳴開車回返家中。
  到家之後,我把剛才遭遇戲班子的事情告訴奶奶,奶奶讓我用紙人關注那戲班子,說這戲班子來的時間實在是湊巧了些。
  我點頭說是,依言催動一可隱身紙人去那戲班子處去窺探情況。
  在可隱身紙人到達戲班子處時候。我看到那之前一直都滿面笑容的領班此刻是繃著臉正在猛抽煙,有人來問鄰班何時去接人,領班悶聲說等到天黑再去。
  領班吩咐那人去問詢下村長,他們這些人的吃住如何安排。
  那人領命而去,領班坐在戲台上靠在那椅背上閉眸不語,其他幾個瞄一眼領班,再彼此相視一眼後保持安靜。
  沒過多久,剛才離開的那人就再次回返到戲台處,告訴領班村長說會送一日三餐過來戲台處,至於晚上歇息的地方,村長說會把他們分散安排到村民家裡。
  領班睜開雙眸,吩咐那幾個晚上去接人時候,將破台所需要的物件一併帶回來。
  再然後,隨著流動舞台車一起來到村長的戲班子裡的人,都各自在舞台上尋一地方休息,並沒有什麼異動。
  關聯可隱身紙人到這裡,我告訴奶奶剛才我看到的情況。
  奶奶沒有發表意見,再問詢我現在可有用可隱身紙人在追蹤白雲中。
  之前奶奶已經提醒過我去收回追蹤白雲中的可隱身紙人,我當時亦已經同意,卻是後來一直不曾收回追蹤白雲中的可隱身紙人,此刻被奶奶問詢,我遲疑著要不要將實情告訴奶奶。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奶奶望著我,清淺笑著。
  「呃,還在追蹤。」聽到奶奶的話,我立刻選擇坦白從寬這條光明大道。
  「那你看看白雲中這幾天都在做些什麼。」我的果斷選擇坦白從寬,奶奶笑容加大,謝一鳴笑著搖頭。
  我有些訝然奶奶沒有責備我反而是讓我去關聯追蹤白雲中的可隱身紙人,收斂情緒後我依言而行。
  以可隱身紙人存儲的訊息裡我看到,白雲中這幾天都待在他那有著地下道場的別墅,白天明共帶了四個人分別過去別墅,白雲中為來人卜算運勢觀其陰陽兩宅。
  我注意到,白天明帶來的四個人,都是曾在FZ市高層大換血當天,出現在FZ市新聞節目中的人。
  這些人初見白雲中時候都是職業化的表情,隨著白雲中為其卜算運勢觀其陰陽兩宅,這些個人的眼神開始變化,從難以置信到最終是心悅臣服。
  針對如何提陞官運,白雲中給出那些個不同的意見且大師出手分文不取令贈送不少物件,那些個人看起來都甚是感激。
  今天上午時候,白雲中接到電話,對方告訴白雲中,那些個被厲鬼等級以上鬼魂附體的記者,有的已經脫離了他們的掌控。
  白雲中問詢原因,對方說是有人針對那些個人出手相助,而至於是何人出手相助了那些個記者,到此刻還不曾查出。
  白雲中表情不悅,令對方全力搜出是哪個在出手相助了那些個記者,說一旦查出決不輕饒。
  掛了電話之後,白雲中又撥打楊元昭電話,問詢楊元昭搜尋屍丹的事情進行的怎樣。
  楊元昭那邊說正在按照專攻古詩詞的人從詩句中又窺得的線索在排查,說他這次覺得應該很快就能尋到屍丹的確切位置。
  白雲中讚揚楊元昭幾句,掛了電話後再撥打一陌生電話號碼。
  我聽到,對方告訴白雲中已經找到了最佳屍孕母體,說今晚上就可以動手取出那嬰孩,說已經確定了那母體內的嬰孩為女嬰。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白雲中眼底迸射精光,叮囑對方一定要格外慎重。
  在對方應下之後,掛了電話的白雲中難掩激動情緒在地下道場書房裡是搓著手踱步不止。
  也就在剛才不久,白雲中撥打白伶兒電話,問詢白伶兒是否起床,說他想請白伶兒吃大餐。
  白伶兒聲音帶著濃濃睡意,問白雲中有什麼喜事,白雲中說沒什麼喜事,說他只是好久沒有見到白伶兒他這個做爸爸的甚是想念女兒而已。
  接下來,白伶兒應下白雲中一起午餐的提議,白雲中離開地下道場書房驅車前往白伶兒家。
  看到這裡,我關聯追蹤白伶兒的可隱身紙人。
  從可隱身紙人存儲的訊息裡我看到,白伶兒在我和謝一鳴回返紫山的當天,是派了呂小北去追蹤我和謝一鳴的行蹤的。
  呂小北在我和謝一鳴離開凱旋門驅車直奔出FZ市的時間段,就回返了白伶兒家,對白伶兒講我和謝一鳴從早上離開家到再離開凱旋門的時間段裡都做了什麼。台雙腸弟。
  白伶兒問詢呂小北怎麼不繼續跟著,呂小北說看我們行走的路線無疑是回家,每次我們回家之後就不會再出現,而我們的房子他又進不去,所以就提前回來了。
  白伶兒在第二天凌晨時候,再派呂小北去追蹤我們,等呂小北再次回返時候他告訴白伶兒我和謝一鳴不知道何時已經離開了FZ市不知道去了哪裡。
  白伶兒對於這個消息很是不悅,斥責呂小北沒有好好追蹤我們到頭來反而是跟丟了我們。
  呂小北木訥表情垂手立在白伶兒面前,不辯解任由白伶兒怒斥他。
  白伶兒越講脾氣越暴躁,拿起手中一瓶不知道什麼成分的粉末狀東西就潑在了呂小北的臉上。
  隨著白伶兒的這一動作,呂小北臉頰上瞬間腫起老高,呂小北身體顫抖著依然保持著木訥表情垂手立在白伶兒面前的姿勢。
  看到這裡,我是攥緊了拳頭死盯著畫面中的白伶兒,擔心其會有下一步折磨呂小北的動作。
  白伶兒用瓶子裡的粉末潑在呂小北臉上之後,狠狠的將瓶子摔在地上,冷哼一聲離開呂小北所處房間。
  快進可隱身紙人存儲的訊息,我看到白伶兒也只那一次發怒之後並沒有再繼續為難呂小北。
  算算時間,呂小北被白伶兒懲罰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卻是直到時間與此刻同步時候,我在白伶兒房間裡再看到呂小北時候,其腫起的臉頰還不曾有恢復半分的跡象。
  斷開和追蹤白雲中與白伶兒的可隱身紙人的關聯,我收斂情緒告訴奶奶剛才我關聯追蹤白雲中的可隱身紙人得到的訊息。
  奶奶聽完之後,讓謝一鳴撥打姜閆電話去提醒姜閆以後再行事更要隱秘幾分,謝一鳴撥打姜閆電話後告訴奶奶他師父手機依然處於關機狀態。
  「一鳴下次要好好訓斥下你師父,都這麼大的人了,出個門還鬧失蹤像什麼樣子。」奶奶交代謝一鳴。
  「奶奶,我可是不敢訓斥我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不說,我師父那脾氣上來我也服不住啊。」謝一鳴苦皺了臉色。
  「對啊奶奶,哪裡有徒弟去訓斥師父的,回頭聯繫上閆爺爺之後,您提醒下閆爺爺唄。」我是見縫扎針,接了謝一鳴話茬把訓斥姜閆的任務推給奶奶。
  「得,惡人讓奶奶當了,不過奶奶就習慣當白臉。」奶奶望一眼我和謝一鳴,笑著應下。
  聽到奶奶的回答,我和謝一鳴相視而笑。
  下午時候在家裡修煉,我順道關聯村裡戲台處那可隱身紙人,戲台處並無異動。
  直到傍晚時候,戲台處有人離開,說是去鎮上接人。
  晚上十點多鐘,有一麵包車到達戲台邊停下,從車上下來七八個男男女女,我注意到,有一女子的右側臉頰帶著白色面具。
  領班看到那女子下車連忙迎了上來,其態度很是恭敬。
  下了車的那女子目光掃視一周後,吩咐領班破台儀式可以即刻舉行。
  領班得令,立刻讓其他人開始準備,他自己則是跟在那女子的身後亦步亦趨。
  我看到,著裝後的戲子皆口含封口銀,不再與別個講話。
  舞台上先設宴神桌面,香燭高燒,並佈置有帳簾、標旗、五方旗等排衙及活白公雞五隻,再在舞台上下場門與台口都繃上一道紅線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