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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降頭術

  在我二十四歲命劫到來之前,我抗拒與再多人關係太密。
  大三這學期結束,就到了大四實習期。
  就連湯思可和韓天秦。我也準備趁著大四不經常在一起,慢慢的疏遠,讓他們能淡忘了我的存在。
  這樣,倘若我渡不過二十四命劫,我走的時候,也就可以少一些牽掛和不捨,也可以少惹別個的傷心難過。
  走在前往流楓學院的路上,我迎面就遇到了白伶兒。
  「呂小冉,原來是你,我終於知道謝一鳴為什麼那麼對我,都是你在搞鬼。」白伶兒擋在我的面前。恨聲開口。
  「大嬸,你找錯假想敵了。」本就心情不爽的我,在聽到白伶兒的話之後。是心中直接飆升怒火。
  難道我天生一副受氣包的臉,誰見誰都想欺負兩下才爽快麼。泥人也有三分火性,何況我還是個大活人。
  「你!呂小冉,你敢說你沒在謝一鳴那裡講過我壞話嗎,你敢發誓嗎。」我的一聲大嬸,讓白伶兒爆紅了臉色。
  「白伶兒。你太自我感覺良好了。你覺得你配得上我在別個面前提起你麼。」我抱臂瞧著白伶兒,目光不掩嘲諷。
  難聽刻薄的話。我很少講,但不代表我不會。
  「你敢發誓嗎。」白伶兒的臉色發青,盯著我不依不撓繼續糾結髮誓的問題。
  「然後咧。」左右這會兒時間還早,我索性就在這兒和白伶兒耗上一會兒。
  都說不爽的時候,要讓另一個人更不爽,才會心理瞬間平衡心中陰霾盡散,今天我就試驗下,這句話是不是真理。
  「發誓之後,我就會放你離開。」白伶兒講這話的時候,一副格外開恩模樣。
  「白伶兒,發誓這事,動動嘴皮子也很容易。只是,我不知道你想讓我發誓的,是指的哪件事我不能告訴別個,說明白些唄。」我輕笑一聲,不掩鄙視。
  「就是,就是你在子頁便利店那晚的事情。」白伶兒臉色有些白,囁嚅著開口發音,目光瞟一下四周。
  「哦,你說的是,那晚上你和龍哥鵬哥露哥一起買東西的事情吧。這買東西什麼時候成了見不得人的勾當,我還真是奇了怪了。」我把尖酸刻薄發揮到最大限度。
  我對那晚上白伶兒遭遇的事情深表同情,我也沒有絲毫的打算,告訴別人那天晚上我曾經見過白伶兒,和所謂龍哥鵬哥露哥曾一起去過子頁便利店購買商品。
  畢竟,那晚上的遭遇,可能是白伶兒這輩子都揮之不去的陰霾。她能快速恢復到之前的狀態,我心裡也是替她高興。
  只是,今天她好死不活自動撞到槍口上,如此理直氣壯的來找我的茬,那我就不願意再憋屈著自己,去忍耐她。
  「你,你有沒有告訴別人這事情。」白伶兒的臉色越發的慘白,嘴唇有些哆嗦。
  「沒有。」看到白伶兒如此模樣,我突然又心生不忍,頓時沒了繼續較真白伶兒的心思。
  得饒人處且饒人吧,逞一時口舌之快,又能怎樣。
  「謝謝。」白伶兒明顯的鬆了一口氣。貞系叨才。
  我沒有再理會白伶兒,從她身邊繞過去,繼續朝著流楓學院的方向走。
  這樣的對話結局,也算是圓滿。反正我是沒想到,白伶兒會以氣勢洶洶聲討為開頭,以謝謝為結束語。
  我和謝一鳴,除了在舍友莉莉出院那天,同進了流楓學院大門口,其餘時間在流楓學院,我和謝一鳴依然是保持著見面點頭的狀態。
  白伶兒能把我和謝一鳴聯繫在一起,我想,應該是王浩文的關係。
  不過,和白伶兒的對話,我知道,白伶兒應該還不知道,我和謝一鳴現在同宿一個屋簷下。
  王浩文,還知道借刀殺人這謀略,真心不易。
  上午上課結束,我照例去往王大郎香裱店。
  當我到了王大郎香裱店,我看到,店舖的卷閘門,一個還沒打開,一個只開到一半,王大郎正在店內準備一應物件。
  我看到,王大郎每次接活必帶的挎包,裡面不知道被王大郎塞了什麼,鼓囊囊的擱在辦公桌上面。
  我的到來,王大郎頓住手中的動作,關了香裱店的門,和我一起去吃午飯。
  今天王大郎想吃火鍋,我和王大郎就去了離FZ市香裱一條街稍遠的小肥羊火鍋店。
  火鍋店裡人滿為患,已經沒有包間,我和王大郎等了一會兒,才得了一樓臨窗的空桌。
  我和王大郎坐定空桌,招呼服務員點餐。
  吃著火鍋,我和王大郎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
  王大郎告訴我,今天晚上需要的物件他已經準備的七七八八,吃過飯,只需要再補充一些物件即可。
  我追問王大郎,對於今晚上的事情,他有幾成把握。
  王大郎搖搖頭,說世事無絕對,我們這一行,任何時候,在沒有直觀看到要應對的東西,都是沒法斷言有幾成把握。
  王大郎提醒我,做我們這一行,在接到活的時候,勢必要提前做好充足的準備,在面對那東西的時候,全力以赴,如此,才能活的久一點。
  我對王大郎的話點頭稱是,同時也為今天晚上要遭遇的河裡浮木感到擔憂。
  也就在我王大郎吃飯的時間,我再次從火鍋店落地玻璃窗,看到了送湯思可手鏈的陳叔。
  陳叔今天是獨自一個,從火鍋店外面經過,其表情木然,對周圍的環境一副無所覺模樣。
  因為湯思可手鏈事件,我多瞟幾眼陳叔,並小聲告訴王大郎,我閨蜜湯思可的手鏈,就是這個正從火鍋店外面經過的陳叔送的。
  王大郎的目光望向陳叔,皺起了額心。
  王大郎盯著那陳叔,一直到陳叔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中,額心越皺越緊。
  我問王大郎可看出什麼端倪,王大郎告訴我,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那人應該是被人下了降頭。
  降頭術來源於湘西,如此,倒是和手鏈事情剛好關聯的上。
  聽了王大郎的話,我終是知道了,所謂陳叔,為何我幾次見到他,他都如同被人操控了一樣,言談舉止,頗顯怪異,也算是明瞭,陳叔和湯思可家多年交好,怎麼陳叔會送拿手鏈害湯思可。
  所謂降頭術,我之前已經有所瞭解,它是由盅術演變發展而來。
  降頭,在國內的湘西,是利用一個人的生辰八字,配合降頭術來讓人離魂,通過布娃娃,來控制人的言行舉止。
  降頭術,在國內的湘西,名目繁雜花樣百出,隸屬秘術,輕易不會外傳。不過,再輕易不外傳的秘術,也總是能被有心人給傳播出去。
  如今的降頭術,盛行東南亞與泰國一帶。
  在東南亞和泰國一帶,降頭術被引申發展更上一層樓,且氾濫成災。
  在東南亞和泰國一帶,學習降頭術,門檻設置的很低,只要你有心學習降頭術,是很輕鬆就可以找到師父,只不過,各個降頭師的功力深淺是有區別。
  在東南亞和泰國一帶,其下降頭給別人,已經不再是單一的利用一個人的生辰八字,也不單是只能通過布娃娃來控制人的言行舉止。
  提到降頭術,我不由得想起了吳喜兒。
  吳喜兒自從那次校門口滋事之後,從警局裡出來就去了泰國,至今是信訊全無。
  吳喜兒去泰國現在在做些什麼,何時回返國內,都是不得而知的事情。
  我不知道,當吳喜兒再次回國,是否還會依然念念不忘我的存在。
  「丫頭,楞什麼神,快些吃飯。」王大郎的手在我面前揮揮,打斷了我的思緒。
  「王伯,你說,有人給他下降頭的目的是什麼。」吳喜兒的事情,我憂心也是沒用,只會徒添煩擾。與其那樣,莫若真的有緣再見,見招拆招就是。
  當然,我不希望我和吳喜兒有緣,絲毫都不希望。
  我把火鍋裡煮好的肉片盛給王大郎,再擱些菜心,和王大郎邊吃邊八卦。
  「丫頭,你這問題王伯我也回答不了。不過,說到底,也不外乎是人心難測,為了私慾。」王大郎搖頭歎息。
  我和王大郎吃過午飯,再次回返王大郎香裱店。
  王大郎遞給我一個布袋,讓我去二樓,把二樓香爐裡的香火全部倒在布袋裡面。
  我接了布袋,去往二樓,先做法供奉的白紙半個時辰,再開始把房間裡每個香爐裡的香火給倒進布袋。
  我在每一個香爐裡,填充細沙,支撐著正在燃著的香不會傾斜倒下。
  忙完了這些,我回返香裱店一樓,此刻王大郎已經把該帶的物件全部準備妥當,只等陳立來接我們,去往河邊。
  我和王大郎沒等多久,陳立就開車過來,我再拎著店內最粗最長的香,去二樓換上短香,就和王大郎一起,坐著陳立的車,去往河邊。
  陳立把車開到他的家裡,我和王大郎再次受到,陳立家集合的人的熱烈歡迎。
  王大郎和我沒有在陳立家逗留多久,和眾人打了招呼,就直接去往河邊,趁著夜幕來臨之前,提前做好,應對河裡晚上出現的詭異浮木的準備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