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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第一次開槍 兩章合一

  張嫣這一椅子出其不意,鍾大千來不及閃躲,只能用手臂阻擋,連椅子都被砸爛了。可想而知鍾大千手臂得受多重的傷。
  張嫣這會兒好似癲狂了,砸完椅子又要衝上去,我一把拉住了她:「你這妮子瘋了呀,退下,我來!」
  說完開始掐起了井五陰決,再腳踏起了五陰步,嘴裡念:「拜請五鬼陰兵聽吾號令。急急出門,天元生地元主,收斬鍾大千三魂七魄為主,急急如律令!」
  一念完,我身體就虛脫了,汗如雨下,而鍾大千卻猛呆滯一下:「這是五鬼攝魂術?」
  我哼哼笑了笑:「好好玩兒吧你。」
  話音落定,五個奇形怪狀的影子從門縫擠了進來,我指了對面鍾大千一下,鍾大千連連後退,五鬼就是五瘟,只要被沾染身上就要出問題。
  我現在雖然施展出來了,但是維持的時間沒有多長,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到了門口。一腳將們踹開,張嫣迅速將門口兩個漢字給撂翻了,然後拉著我逃離這裡。
  到了足夠安全的地方,張嫣才拍拍胸脯說:「好危險,嚇死我了。」
  張嫣年齡雖小,但發育正常,我這會兒自然是看著她身體最為靈動的地方,張嫣見我目光不對勁,立馬就有所發現,小臉兒通紅,停止拍動,轉移話題說:「江大哥怎麼辦?」
  確定江重業是被血衣門抓走了就好辦了,馬上召來了烏鴉。讓它們在這附近找起了江重業的生魂,沒多久,烏鴉返回,我們跟著烏鴉前進,在桑植的火葬場見到了處於昏迷狀態的江重業。
  術業有專攻,江重業研究風水,不研究法術,自我保護這方面連我都比不上,這會兒這淒慘模樣,我看了還挺心疼的。
  這邊兒有幾個血衣門的人守著江重業,我和張嫣到了後將這幾個血衣門的人撂翻,我背著江重業迅速到了醫院。
  醫院是公眾場合,血衣門就算勢力再大也不敢在這種地方明目張膽地來,江重業因為失血過多,現在急需搶救。我被醫生通知去交錢,可我身上哪兒有錢,用搶來的李家青的手機,打給趙小鈺尋求幫助。
  趙小鈺現在已經到了桑植縣。但是這次是因為公事來的,所以不能第一時間來見我們,這會兒還在局子裡完成一些手續,問了我們的地址後才趕來找我們。
  得知我們在醫院,很是緊張地過來,因為是警服,醫生護士都很詫異看著趙小鈺,趙小鈺過來就在我身上摸了起來,我被摸得有些尷尬,就說:「回家咱倆再摸,現在人多呢。」
  趙小鈺拍了我一下:「攤開手給姐檢查檢查,看看受傷沒。」
  我無奈攤開手臂,他查看一陣後才看見我衣服邊上的血跡,這是剛才鍾大千用小刀刺傷的,傷口不大,甚至都不用上藥。
  趙小鈺看見後卻問:「這誰做的?」
  以趙小鈺的性格,要是告訴她了,還不得拿著槍去血衣門血拼?就說自己刮傷的,趙小鈺這才罷休,我之後找她要來卡去付了住院的錢,然後在這裡等待了起來。
  凌晨兩點二十一,醫生出來,得知已經控制住了,我們才鬆了口氣。
  現在還在昏迷狀態,醫生建議我們先回去,呆在醫院我也熬不住,就跟醫生交代了,除了我們,不管誰來帶走江重業,都不能同意。
  返回酒店,那服務員小哥依舊站在櫃檯前,見我們進來倒是有些詫異,現在江重業的房間空著,也不需要再另外安排房間了,趙小鈺先跟我進屋了,向我瞭解起了之前李家青和鬼見愁的事情。
  等我說完,她取出了幾分資料:「這是我查到的一些資料,你看看。」
  兩份資料,一份是李家青的,一份是鬼見愁的。
  兩人已經被通緝很久了,趙小鈺這次來也並不是專程為了我過來的,而是上面派她來協助處理這兩個人的事情,如果抓住了,回到奉川,趙小鈺就絕對不會是見習警員了。
  這是一個機遇,趙小鈺如果想要在這條路上走下去,這種機遇就必須要抓住,這些資料對我並沒有什麼幫助,而趙小鈺這會兒給我看了另外一份資料,他拿出了一張鍾大千和警局人員合照的照片,說道:「陳浩,你知道這個人嗎?」
  鍾大千我自然知道,剛才還交過手了,點點頭。叉序妖劃。
  趙小鈺說:「剛才我在局子裡看到了這人的照片,想起一件事情來,小時候在我手上可刺青的就是這個人,我向局子裡的人問這人身份,他們都含糊其辭。」
  我愣住,這誤打誤撞還把可刺青的人給撞出來了?
  「你確定?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這裡距離奉川縣可得將近一天的路程呢。」我說。
  趙小鈺很確定地回答:「肯定沒錯,就是這個人在我身上刻上刺青的。」
  如果是鍾大千的話就麻煩了,血衣門邪乎得很,不會這麼平白無故就在趙小鈺身上刻下這麼些東西。
  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用手機將照片拍下來發給李琳琳,並問她是不是認識這個人。
  因為李琳琳手腕上也有同樣的刺青,如果是出自同一個人的話,鍾大千很早以前就將手伸到奉川了。
  李琳琳跟代文文不同,她不喜歡用短信交流,有話就當面說了,短信發過去後不久,李琳琳打來電話,問了句:「照片上的人叫什麼名字?」
  「你認識?」
  「在我手上刻刺青的,就是他。」李琳琳說。
  果然是這樣,現在我有一個特別想問的問題:「琳琳姐,我能採訪你一下麼?那個時候你應該才十來歲吧,是什麼心理讓你去紋紋身的?現在的女孩子都怎麼了……」
  李琳琳明顯很無語:「好玩兒不行呀。」
  我之後將鍾大千的身份跟她說了,李琳琳只是淡淡恩了聲,說托家裡的關係去查查看。
  掛完電話,趙小鈺主動向我問起了江重業受傷的原因,趙小鈺聽後連休息都免了,直接跑到出事的那裡去調看起了監控。
  那裡的畫面,監控已經拍到了,當趙小鈺看見監控中麵包車毫無顧忌撞向江重業的時候,趙小鈺細小的手指捏的嘎崩作響,她的奶奶就是因為車禍去世的,看著監控錄像的畫面,趙小鈺臉色鐵青,額頭上汗水直往下滴,身體也微微顫抖著,我拍拍趙小鈺肩膀:「放輕鬆,都過去了。」
  趙小鈺拿出了u盤將這段視頻複製了下來,然後打電話讓人查這輛車的車主,查到的名字叫做鍾燁,是鍾大千的侄子!
  我見趙小鈺確實恨得不行,就對她說:「開車,我帶你去找他。」
  鍾燁並不是和鍾大千住在一起的,而是距離鍾大千不遠的另外一棟別墅,趙小鈺恩了聲,上車按照資料上的地址開過去。
  趙小鈺捏方向盤的力度很大,指關節捏得發青,到了鍾燁家門口,外面幾個值班的漢子虎視眈眈看著我們。
  我讓趙小鈺跟我身後,我和張嫣並列而行,到了這兩個漢子面前,和張嫣一人一個,直接將他們打暈在地。
  然後一腳踹開屋門,進去時鐘燁正在和幾個小姑娘嬉戲打鬧,我們進去剛好將他們的興致大亂,鍾燁震怒不已:「誰讓你們進來的?出去!」
  「警察。」趙小鈺拿出證件,然後取出腰間手銬就要上去鎖人。
  鍾燁卻完全不吃這一套,一巴掌就將趙小鈺手上的證件打掉了,冷笑說:「趙警員,走錯地方了吧?這裡是鍾家!」
  趙小鈺這會兒本來就在氣頭上,直接拔出了槍,嚇得剛才和鍾燁嬉鬧的三個女生尖叫著逃散,趙小鈺吼了聲:「都給我站住,雙手抱頭蹲在牆角。」
  趙小鈺才剛說完,鍾燁又忽然抓住了趙小鈺持槍的手,用力一擰,只聽清脆一響,趙小鈺槍落在地上,鍾燁又是一個過肩摔,將趙小鈺摔到了地板上。
  我見後大驚,忙從我自己身上掏出了槍,指在了鍾燁的頭上:「你動一下試試?」
  「你開槍試試?」鍾燁一臉戲謔笑意。
  我將槍口朝下,開出了我人生的第一槍,直接打在了鍾燁的大腿上,鍾燁滿臉痛苦,正要往後倒去,我卻又一槍打在了他另外一條大腿上,再揪住了他衣服,沒讓他倒下去,將槍重新對準他的眉心。
  旁邊幾個女生嚇得尖叫,我怒斥一句:「都他娘給我閉嘴。」
  這些女生立馬被嚇住不敢說話,蹲在牆角瑟瑟發抖。
  鍾燁臉色慘白,渾身不停發顫,他完全沒料想到我真的會開槍,如果不是我揪住他,他早就倒下去了:「我……我是血衣門的,你怎麼敢開槍?」
  「你可以隨便開車去撞人,我為什麼不能開槍?大不了成為亡命之徒而已。」我用槍口頂了頂他,然後將他鬆開,他跪倒在趙小鈺前面,「另外你的兩條腿,比不上她的一片指甲蓋。」
  說完同樣伸手過去,將鍾燁一直手臂擰得卡擦一聲直到脫臼。
  鍾燁仰天慘叫起來:「我要殺了你。」
  我彎腰將趙小鈺扶了起來,她的手應該已經脫臼了,臉色也是鐵青,第一句話竟然是:「你沒有持槍證,不能隨便開槍。」
  我有些無語,轉身背對著她:「上來。」
  趙小鈺猶豫了一下,趴在了我背上。
  我看了看鍾燁,這樣的人就算到了警局裡,也會平安無事出來,只能以黑治黑,打了他兩槍還是有些不解氣,將趙小鈺背了起來。
  剛才的槍響聲應該已經驚動了不遠處的鍾大千,在他趕來之前我們得快點離開,不過才剛要出門,鍾大千已經帶人過來了,我一手托著趙小鈺,另外一隻手將鍾燁提了起來。
  把槍交給了張嫣,說:「要是一會兒他敢亂動,就直接開槍崩了他。」
  張嫣很認真點點頭。
  門被打開,鍾大千出現在門口,見了我們後臉色很不對勁,不過當目光停留到趙小鈺身上時候,又露出了那種貪婪的目光:「純陰道統人皮,絕對,絕對,不能讓他們離開。」
  鍾大千對左右的人交代,左右的人都拿出了剝皮的小刀,趙小鈺這會兒在我耳邊輕聲說了句:「姐姐只是手脫臼了,自己能走,放下我吧,走得快一些。」
  我沒聽趙小鈺的,將鍾燁揪到了我前面,說:「讓開路,不然殺了他。」
  鍾大千好似完全沒有看見受傷的鍾燁,這會兒只將目光停留在我和趙小鈺身上:「已經成熟了,還沒學道,純陰,最佳!」
  他如同品味藝術品似的念叨這些話,完全沒有讓周圍人離開的勢頭,根本不受我們要挾,我笑了笑,對鍾燁說:「看來你這個伯伯完全不在乎你的死活呀!」
  鍾燁不語,鍾大千卻說:「放掉鍾燁,我讓你們走。」
  鬼才相信他這話,這話只是說給鍾燁聽的而已,要是我們放掉了鍾燁,他絕對不會放我們離開。要是不放掉鍾燁,就算鍾燁死了,也怪不得他,他已經將鍾燁的生死考慮在第一位了。
  不過就這麼僵持著,他也沒辦法,要是他現在就動手的話,不是逼我們對他的侄子動手嗎?!
  不過老這樣也沒辦法,將趙小鈺放了下來,接過張嫣手裡的槍,然後對張嫣說:「上她的身。」
  張嫣不解,不過隨後還是上了趙小鈺的身,我說:「一會兒跟緊我的腳步。」
  說完就將鍾燁一腳踢翻,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鍾燁不被我們控制,鍾大千立馬就要上來,我馬上將槍口對準了鍾大千:「你是青眼級別的,雖然很厲害,但一槍下去也是一個眼,給我讓開。」
  鍾大千微微一笑:「你不敢開槍。」
  跟我玩兒心理戰,不開槍就是死,瞄準他手上的刀子一槍打了過去。
  我以前玩兒的彈弓倒是不少,軍訓時候也去射擊館訓練過開槍,第一次打靶的成績就是兩個九環和一個十環,這麼近的距離,打掉他手上的刀子完全沒有什麼難度。
  槍聲響起,鍾大千滯了一下,他絕對不會想到在這重重包圍之下,我還敢開槍,不過卻不服軟:「你的子彈總有限,子彈用完了呢?」
  我笑了:「首先打掉你,再幹掉其他的一些人,剩下的人你覺得我們不能解決嗎?」
  鍾大千哼了聲,知道要挾不住我們了,說了句:「打傷鍾燁這筆賬,我會找你算的。」
  說完又對圍著我們的這些人喊:「放他們走。」
  我們謹慎離開,到了外面後張嫣從趙小鈺身體脫離出來,趙小鈺忍著疼痛開車,我問:「現在氣消了嗎?」
  趙小鈺猛一個剎車,然後扭頭問我:「今天你只是為了讓我消氣才讓我來的嗎?」
  確實是這樣,不然傻子才會做這種入虎穴的事情,我好不容易才從血衣門跑出來,現在又跑回去不是瘋了嗎?
  恩了聲。
  趙小鈺說了聲:「謝謝。」
  然後繼續開車,到了酒店後直接進入了房間,本來準備立馬送她去醫院,但這會兒服務員小哥敲開門進來,雙手插手淡淡說:「連入血衣門三次都能回來,很少見。」
  之後又將目光放在了趙小鈺身上,過來抓住她的胳膊擺弄幾下,趙小鈺痛得直吸涼氣,不過擺弄幾下後,趙小鈺手臂能更大範圍活動了,說明已經好了。
  趙小鈺詫異看了服務員小哥一眼,以為是我朋友,就說了聲謝謝。
  我說:「血衣門知道我們住在這裡,我們得換一個地方,現在就走。」
  服務員小哥卻說:「不用,你們就住在這裡,血衣門的手不敢伸進來。」
  我有些詫異。
  服務員小哥繼續說:「這酒店是陰司守墓人的基地,道門直接統轄,放心呆在這裡吧。」
  我打量著這服務生,年齡跟江重業差不多,二十多歲,稍微有些削瘦,不過劍眉星目倒是威嚴得很,再加上一身職業西裝,有點兒像男版的張笑笑。
  陰司守墓人基地,一般是一縣設置一處,平時偽裝成酒店、花店各種稀奇古怪的店,統籌管理一個縣的陰司守墓人。
  每一處都設置一位監察,由道門具有相當實力的人擔任,監察具有任命陰司守墓人和調動陰司守墓人的權限。
  面前這個服務生,不會就是那監察吧?
  我們都沒有說話,他再娓娓說道:「血衣門是桑植縣的毒瘤,道門雖然想將它除掉,但是它的關係線很深,嘗試過好幾次都被人擋了下來。另外,血衣門在鍾大千和鍾武業的手裡得到很大的發展,在數十年前,血衣門聯合巴蜀李家毀掉了當時有巴蜀龍頭之稱的王家,和李家一同分奪了王家的氣運,那段時間是血衣門發展最為迅速的時候。直到十六年前法界大亂,鍾武業死於陳懷英之手,西部道門瞄準血衣門,血衣門明哲保身,將手從巴蜀收了回來,血衣門的發展也漸漸慢了下來,不然現在早已經衝出了桑植縣。」
  這段歷史被我捋了捋。
  血衣門數十年前聯合巴蜀李家滅掉了王家,那段時候不正是我爺爺奶奶結婚的時候嗎?還有王祖空學道的時間。
  我好像抓住了什麼。
  李琳琳的父親跟王祖空長得很像,偏偏王家又是李家滅掉的,李琳琳是被寄放在李家的。
  這樣算起來的話,李琳琳很有可能是當初王家的人,王祖空也很有可能就是李琳琳的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