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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和陰司勾結

  鍾大千如同吸食了毒1品般,眼裡透著半點猩紅,面目全是貪婪,本是一個穩重之人。這會兒卻能看見他嘴角的哈喇子!
  他走過來貪婪上下打量著我:「這塊玉雖然珍貴,但是始終是有價的東西,而你身上的皮,是無價的,無價的知道嗎。」
  我身上的皮是王鵲的,而王鵲的身份是我爺爺的徒弟,我將這張皮穿戴在身上。完全感覺不出它的珍貴之處,只有詭異和恐懼。
  鍾大千這種眼神著實有些恐怖,還有些變態加噁心,我一拳過去:「滾開點。」叉序叉血。
  被一個糟老頭子這麼上下打量彆扭得很,推開了他,鍾大千退後了幾步,將手裡的胭脂盒放在了旁邊的茶几上,然後從背後取出了一把長約十來厘米的小刀,滿臉笑意:「來吧,來吧,讓我剝了你的皮,有了你的皮,我們血衣門就能稱霸湘西了。」
  我摸了背後金錢劍一下,喊了聲:「等一下。在你剝皮之前,我有兩個問題。」
  「問吧,問吧,沒有遺憾的皮肉才是最好的,不帶任何雜質。」鍾大千停下說。
  我問:「江重業在哪兒?」
  鍾大千回答說:「江重業的皮也是好東西,做成血衣穿在身上,就算是那些正道門派的長老也不敢小覷我。不過你的皮要是穿在身上,就算是那些正道門派的首領也得給我退開,血衣門這麼久,終於迎來了希望。」
  我比較關心江重業,畢竟剛才被車撞的那一下我是看在眼裡的,血飆了一地,就算不死。如果不及時治療的話,現在也差不多了,就問:「江重業,他死了嗎?」
  「沒有,他是宿士派分觀的觀主,有神靈護身,就算我們要對他動手,也要等他身上神靈退去了才敢下手。」
  這樣我就鬆了口氣,接下來該關心自己了,不過沒有立馬反抗,現在鍾大千正處在激動的狀態,這種狀態最好問出一些秘密來,就屏住呼吸繼續問:「我身上的皮,到底有什麼特異之處?」
  「這個你就不用知道了。」鍾大千說完就拿著小刀過來了,到我面前正要揮刀下來。我忙退後,想要出去,外面幾個大漢卻將門關上了。
  現在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鍾大千揮刀呼呼向我過來,距離我還有幾步時候,我突然笑了笑,並指念起來:「天蒼蒼,地皇皇,拜請桑植陰差到壇前,踏飛龍在雲天,鐵鏈鐵鎖隨吾身,迷魂童子攝魄童郎,陰差陰將隨吾旨令,擒魂捉魄不得長生--奉川城隍陳浩敕!」
  念完後這別墅周圍刮起了呼呼風聲,陣陣陰風吹得窗子光當作響,鍾大千猛愣住,頗為吃驚:「你是城隍?養蠱的人怎麼可能當城隍?」
  蠱術雖然可以救人,但是人心躁動,現如今養蠱之人大多心術不正,死後到了陰司怕是會直接下地獄受刑,不會擔任任何陰司的職位。
  這紙城隍任令還是奉川原司殿吳天瑞給我的,因為挑戰中斷,這紙任令就留在我這裡了。
  敢一個人來這裡,也正是因為有了這紙任令書為後台,奉川那邊的城隍雖然管不到這裡,但是陰司的官職各地相通,我可以在這裡借一些陰差,到時候還他們人情就是了。
  「誰說養蠱的不可以當城隍?」我笑說了一句。
  而這時候正在附近執勤的陰差這會兒已經趕到,從各種牆縫進入這裡,見屋子裡兩人後問:「誰是城隍?」
  我拿出了這紙任令書:「我是,幫我拿下他,回了奉川再感謝你們。」
  鍾大千雖然驚奇我是城隍的身份,但是也僅僅只是驚奇而已,見這些陰差要上去拿他,喝了一聲:「誰敢上來?桑植司殿都不敢來我血衣門撒野,你們一些個小小的陰差也敢上門?」
  說完突然過來將一個陰差掐住,用力一捏,那陰差只慘叫了聲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其他陰差被嚇退幾步,馬上揮出鐵鏈就要上去拿人。
  而這時候,門外再傳來聲音:「都住手。」
  陰氣翻騰,凍得人直打冷顫,一中年男人從門縫中進來,他一進來,陰差紛紛行禮喊了聲:「張司殿。」
  桑植縣司殿,跟吳天瑞一個等級的,他到後就是訓斥:「誰讓你們來這裡的?都給我滾!」
  這些陰差說:「是這位城隍……」
  「滾!」這張司殿脾氣很大,陰差才開口說話就被他罵退出去了。
  我已經看出來了,鍾大千和這個張司殿有勾結,情況對我很不利,沒了陰司的支持,我就只剩下張嫣他們了。
  鍾大千和這個張司殿並沒有做交流,多半是為了避嫌,而這個張司殿隨後將目光放在了我身上:「你是奉川城隍?」
  我點頭說是,這司殿然後冷冷說:「桑植的事情有我們桑植司殿來管,奉川的城隍怎麼管起我們桑植縣的事情來了?」
  從當了陽間巡邏人之後,我就開始瞭解陰司的規則制度,如果我做為城隍,是有資格在這裡尋求他們的幫助的。
  張司殿見我有些不大滿意看著他,就說:「不是我們不幫你,而是我們嚴格執法,現如今沒有證據,我們是不能隨便抓人的。況且,不管什麼地方的城隍,見了司殿都得行下屬之禮,你太無禮了。」
  鍾大千一臉戲謔看著我,連桑植縣的司殿的關係他都打通了,在桑植縣血衣門豈不是無法無天了?!
  鍾大千開口說:「張司殿為人公正,佩服。」
  張司殿和鍾大千相視一笑,張司殿說:「我就不打擾鍾老爺做正事兒了。」
  說完離開了這裡。
  這尼瑪勾結得也太明顯了點吧,我聳聳肩,將城隍的任令書收了起來:「看來我是死定了。」
  鍾大千點點頭,眼睛迅速變成了青色,我馬上就愣住了。
  他不是活人嗎?活人怎麼可能出現鬼魂的特徵?
  不過隨後注意到了鍾大千身上衣服,衣服的內側縫的是一層皮質東西,上面畫滿了符文,頓時就明白了過來。
  他們也是請了鬼神上身,但是用人皮衣服將鬼神之力壓制了下來,這就相當於完全控制了鬼神,難怪偌大一個門派,從白天進來開始到現在都沒有見到一個鬼魂,原來早就被他們封到了身體裡面。
  我摸了摸扳指,張嫣被我放了出來,一出來,張嫣眼睛就變成了紅色的。
  張嫣在鬼市汲取了一些鬼力,現在已經和代文文一個等級的了,變成紅色後,馬上將我護在身後:「你站我後面。」
  張嫣身上比以前冷了一些,不過還是一樣靚麗。
  我走到她旁邊:「一起上!」
  我說完就一腳向鍾大千的手腕踢去,正中他手腕,將他手上小刀踢掉落在地上,張嫣身體輕盈一躍,到了鍾大千的身後,以她瘦小的胳膊卡住了鍾大千的脖子。
  鍾大千說了句:「竟然還有一隻紅眼女魅,看來你不只是養蠱人,還是養鬼人。」
  我現在鉗制住他一隻手,另外一隻手空閒,他往後一伸就講張嫣提了起來,轟地丟到了牆壁上,裝得我心疼不已。
  又是一腳將我給踢開,我現在對疼痛的感覺不大,扭頭問張嫣:「沒事吧?」
  張嫣搖搖頭,眼裡猩紅更濃了一些,又迅速上去,一腳踢向鍾大千大腿位置,鍾大千卻抬腿一腳踢在了張嫣的腹部,再降張嫣踢翻了出去。
  這是我第一次對陣青眼級別的存在,越到上面差別越大,我和張嫣聯手都沒有還手之力,張嫣被踢倒在地,面色異常痛苦。
  通常來說,鬼魂對疼痛的感覺更甚於肉體,我馬上掐破了手心,等血流出後過去扶起了張嫣,伸手過去摸著張嫣小腹念起了那法咒。
  以前頂多只是牽牽手,這次摸到小腹,張嫣有些尷尬,不過我在念法咒後她還是微微笑了起來,我無語說:「還笑,都什麼時候了。」
  張嫣這會兒俯身過來低聲說:「一會兒我先卡住他,你從窗戶走,我馬上就來找你了。」
  想都沒想,這被我拒絕。
  鍾大千又撿起了地上的小刀,過來就在我手臂上劃拉了一刀,見血後張嫣臉色突然冷了起來:「你去死。」
  從沒見張嫣這麼暴戾過,舉起旁邊數十斤重的椅子就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