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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正義會被取代(2)

  李立人涉嫌的兇殺案不僅僅是這三起而已,還有孟婷,這將涉及到故意殺人未遂的情況,並且。我不知道李立人是不是曾經還實施過其他犯罪,或者說他正在預備實施其他犯罪。溫寧馬上又問了這個問題,李立人很配合地說,丁艷是他殺的第三個人,在他的妻子之前,他沒有殺過別人。
  李立人肯來自首,就代表他已經做好了決心,他沒有必要騙我們。孟婷是他第四個想要殺的人。我問起他和尤旅的關係。李立人說他是在大學時期認識尤旅的,兩個人一開始並不熟,甚至稱不上是朋友。
  他到B市定居之後。在偶然的機會遇上了李立人,那個時候,李立人已經不像在大學時候那樣沉默寡言。熟人相見,他們約出去喝了茶,並成了不算特別熟的朋友,但是互相留了聯繫方式。
  尤旅很出名,李立人經常會在報紙上看到尤旅,特別是在尤旅結婚的時候,新聞幾乎是鋪天蓋地。孟婷也比較出名,但李立人對她並不知曉,他是看報紙上的報道才認識孟婷的。尤旅的婚禮本來也請了李立人,李立人出於好奇,事先打電話詢問了孟婷是個怎麼樣的人。
  李立人在報社也有朋友,正是那一通偶然的電話,讓李立人想起了妻子對自己的背叛。那是兩個多月前的事情。那個時候,李立人已經正在逐步預備對丁艷和金翠實施犯罪了。報社的朋友告訴李立人。孟婷這幾年似乎一直在找一個已經失蹤了的男朋友,但是她最後還是選擇了和別人結婚。
  那個報社記者的話裡滿是對孟婷的同情,但每一個聽在李立人的耳朵裡,卻都非常刺耳。李立人覺得孟婷是移情別戀了,這深深地刺激到了李立人。李立人找借口沒去參加尤旅的婚禮,他也在考慮自己是不是要對孟婷下手。
  孟婷和尤旅都是名人,孟婷死了之後,警方肯定會更加鋪天蓋地調查起來。而且他也沒有其他途徑去輕易解決了孟婷。所以他曾經一度地想要放棄這個念頭,可是就在幾天前,尤旅給他打了電話。
  尤旅主動將孟婷送到了他的手裡,李立人說著,冷笑了幾聲,通過和尤旅的交談,他得知尤旅並不在B市,於是他知道,他的機會來了。他給孟婷偷偷開了一種容易讓人產生嗜睡反應的藥,並囑咐孟婷回去要立刻吃。
  事實證明,孟婷的確聽從李立人的囑咐,回去就將那藥吃了,她會不小心被桌腳絆倒,想必也有因為藥物反應的因素。李立人決定立刻下手,他向醫院請了假,回家拿了工具就往尤旅家裡去。
  他已經事先向孟婷打聽好尤旅的家在哪裡了,於是他開車去了,為了不讓人發現,他在距離尤旅別墅很遠的地方就停下了車,並將車子停在隱蔽的地方。隨後,他步行到尤旅的別墅外,正準備敲門進入作案,我和江軍趕到了。
  他馬上躲到一邊,他看我們喊了很久孟婷都沒有開門,他猜想到可能是藥效生了。我和江軍很著急,最後破門而入,他隱隱感覺到自己的殺人動機和目標已經被發現了,但是他沒有馬上走,而是繼續躲著碰運氣。
  他希望我們能回去,他再趁機動手。冬聖華圾。
  但是他等了很久我和江軍都沒有出門,反而是去了一大批刑警,那個時候,李立人有些心慌了。警方肯定已經查到了什麼,才會趕到孟婷的家裡,如果繼續調查下去,警方肯定會查到這三個人都是去的同一家醫院,主治醫生也是同一個人呢。
  他不敢回家,因為他不知道警方是不是已經找到了他的家裡去,於是他連車子都沒敢開,直接徒步冒險進入市內。他身上還有一些現金,他選擇了一個小店舖,買了夠他吃兩天的乾糧。
  他想要逃出B市,但是又不甘心沒有將孟婷殺了,所以他又再度冒險去了孟叔所在的小區,伺機動手。幸運的是,那個時候我已經得知孟婷會有危險。李立人在野外生存了幾天,乾糧也吃光了,他已經錯過了最佳離開B市的時機,他知道自己就算隱藏在好,也躲不了多久了。
  於是,他選擇來警局自首。
  「為什麼來自首。」我問。
  李立人有些不耐煩:「說了,我不想躲了。你以為如果警方不是仗著人多,會抓的到我嗎?一群吃公糧的廢物而已。」
  溫寧想要發火,我阻止了他。
  我:「我想要聽真話,為什麼來自首,是穿紅衣服的那個人讓你來自首的嗎?」
  李立人:「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
  我知道從李立人的口中再也沒有辦法套出什麼話,我深吸了一口氣:「就算你不說,我遲早也會將幕後的黑手揪出來,黑暗戰勝不了正義。」
  我的話突然讓李立人再度激動起來,他厲聲喝問:「什麼是正義?警察嗎?司法嗎?我受欺負的時候,你們在哪裡,我被人背叛的時候,你們又在哪裡!所謂的正義,全部都是狗屁!」
  李立人完全不給我們反駁的機會,他的雙目通紅,咬牙切齒地繼續喝道:「你們能抓壞人,但你認為你們眼中的所有壞人都是天生就想要殺人的嗎!」
  我很冷靜:「沒有人天生就是壞人,在沒有進行最後的判決之前,你也會被推定為是無罪的,警方會給你最基本的人權,但是,這不代表沒有人仇恨你。你的所作所為,並沒有讓你的心得到解脫,反而會有更多的人厭惡你,瞧不起你,包括我。」
  李立人:「整個世界都已經對不起我了,難道你覺得我會在意別人的目光嗎?」
  我:「我知道你不會在意,我只想說,你很可憐,死到臨頭,卻沒有一個真正愛你的人為你送行。」
  我的嘲諷讓李立人惱怒,他想要過來打我,但馬上被刑警控制住了。李立人嘴裡怒罵道:「李可,你總有一天也會嘗到最痛苦的滋味!」
  李立人知道我的名字,我並不驚訝,我早就推測出他認識我了。我微微一笑:「我期待那一天,但是,你不可能看到。」
  李立人像發了瘋一樣地笑著,他在被刑警帶下去前,最後對我們說了一段話。他說,所謂的警方從來就只會針對弱者,法律也不會去考慮人情,只有在有人犯罪的時候,刑法才會被動用,但是卻沒有辦法保護弱者。
  李立人將所有犯罪的人比作弱者,他說每個人犯罪都是逼不得已,都是對這個世界感到了失望。法律沒有辦法去保護這些人,反而在這些人拿起武器反抗世界的時候去懲罰這些人,在他看來,我們才是最大的殺人犯,不問青紅皂白,決人生死。
  「總有一天,所謂的正義會被你們眼中的邪惡取代!」李立人說完這句話就被帶離了訊問室。
  溫寧火冒三丈,連續在桌子上捶了三拳。李立人的心理已經完全扭曲了,他站在世人所無法理解的另一端。我思考著李立人對我說的那些話,心裡像被火燒一樣,不好的預感不斷地充斥在我的心底。
  很快,警方在李立人供述的停車地點找到了他作案的車子,警方也帶李立人去進行DNA鑒定,鑒定結果顯示,屍體體內的精液的確屬於李立人。忙完這一切,已經是晚上了,就在這個時候,我的電話再次響了,又是母親打來的。
  我苦笑一聲,我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許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