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古廟禁地 > 342、遭到暗殺 >

342、遭到暗殺

  「這麼說馭龍觀算是父親的對頭了?」寧陵生眉頭略皺道。
  「那肯定是了,不過阿爸和他不是一條路的人,他是政客,我們家說白了就是道士,所以真麼多年也沒什麼交集,他拿我們家的人也沒什辦法。」東東道。
  「可是馭龍觀裡的道士都是從那兒來的?」
  「這就不知道了。我們和北灣所有道觀都有往來,唯獨和馭龍觀是從來沒有來往的,不光是我們刻意迴避他們,馭龍觀的人也不與我們照面。」
  「他這麼做是聰明的,其實這裡面的人只是受人擺佈的棋子,他們知道憑自己的實力肯定無法和青龍法王抗衡,所以就低調做人,落些實惠了。」我道。
  「是的,和阿爸作對確實沒他的好果子吃。」東東道。
  「我想進去看看成嗎?」寧陵生道。
  「當然可以了,我也來過不止一次。」東東道。
  馭龍觀的格局絕對是氣勢磅礡的,山門之後兩旁是靈官,然後是文昌殿、三清、四御殿。
  只是這道觀裡的情形頗有些古怪,一座那麼大的道觀裡冷冷清清,道士都沒有幾個更別說善男信女了,我們在寬闊空蕩的道觀裡說話。每一句甚至都能引起一陣回音,清冷之感讓這個溫度並不算低的區域有了股股寒意。
  我四下張望著,只見廟堂裡的神像上都佈滿了蜘蛛網,能讓人感覺到一股明顯的破敗感。以縱上巴。
  東東道:「我其實很少在人背後說壞話,但這道觀建起來想要和阿爸叫板,我覺得他們實在是過於不自量力了。」
  「沒聽說過建道觀能對人形成威脅的,或許這道觀裡另有玄機。」白鳶邊看邊道。
  「是啊,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沒人會平白無故建一座道觀,花費如此巨大的代價只是為了用這三個字噁心人,除非做這事兒的是個神經病。」寧陵生道。
  「還有一種可能,這人錢多的實在花不完,想點子花出去。」王殿臣笑道。 「這是玩笑了,一座大廟肯定不會是隨便建造的,小妹知道馭龍觀的主持是何人嗎?」寧陵生表情嚴肅的問道。
  「這個還真不知道,這麼多年從沒有見過甚至沒有聽說過。」
  「那就有點奇怪了。這麼大一座道觀。不可能無人主持,就算和父親沒有來往,但至少平時應該露露臉吧?」寧陵生道。
  「我也覺得很奇怪,馭龍觀的主持從來沒有露過面不說,甚至沒人知道到底是誰,每年北灣的道宗聚會都沒有見到過馭龍觀的主持。」東東道。
  「真奇怪,這麼大的廟居然連個主持都沒有。」白鳶道。
  「誰說我們這裡沒有主持了?小廟主持法號祁隆道長,可是北灣很多政要富商的座上嘉賓。」只見一名道士不知從哪兒鑽了出來,兩隻手正忙著弄他的褲腰帶。
  白鳶來這兒旅遊穿的也是便裝,相對而言正一派不像全真派那麼戒律森嚴,沾葷腥和與人結婚都是可以的。
  不過這「祁隆」也就是取「騎龍」的諧音,僅從這一點就能感覺到這家道觀的主持根本就沒什麼了不起的。起個法號還惦記著佔人便宜,這哪像是一方高人?純粹的地痞流氓。
  「先生莫怪,我們只是見如此大的道觀卻這麼少的人,所以有些奇怪,絕沒有任何冒犯的意思。」
  「這我當然知道,你們只是遊客,看熱鬧的人,幹嗎冒犯我們?」這人操著一嘴流利的北京話道。
  「您是北京人?」寧陵生道。
  「是啊,我們這些人都是從內地來的遊客。」
  「也就是你們這些人會進來,北灣本土的人根本不進馭龍觀,他們都知道這道觀就是一群騙子在經營。」道士說這句話時臉上露出一絲近乎頑皮的笑容。
  「難怪你們這兒沒人,原來都把你們當騙子對待了。」我笑道。
  「是啊,不過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我們自己不是騙子就成了。」道士頗為自信的道。
  「道長在北京哪家道觀修行?」寧陵生問道。
  「我們是小地方的道士,不說也罷。」他呵呵一笑道。
  既然他不願意說我們也就不問了,寧陵生在功德箱裡捐了兩百塊香火錢就離開了。
  「這座道觀我就覺著有問題,那道士也不太像是正常人。」走出道觀後王殿臣道,在他身邊的饅頭似乎也很奇怪,時不時的回頭看一眼。
  饅頭也被我們帶來了北灣,雖然很麻煩,但它現在和王殿臣已經是秤不離砣了,而且它的外形像極了薩摩耶,不變身的時候也就是一條大點的狗,不會引起外人的懷疑。
  「接下來該去哪玩兒?」我道。
  「既然已經到了嘉義市接下來要去的當然就是阿里山了。」東東道。
  「大名鼎鼎的阿里山就在這座城市?」我頓時覺得有點小激動。
  「是啊,這裡是著名的避暑勝地,一年四季都是綠樹成蔭的地方,咱們在這兒好好玩兩天。」說罷我們分乘兩輛車前往了阿里山。
  阿里山可不光是只有山和樹,我們去的第一站就是奮起湖,四周環境雲霧繚繞,如沐仙境,簡直讓人心曠神怡到極點。
  只見湖邊四周不少情侶一對對十指雙扣,蕩漾雲霧風波裡,我忽然覺得很是惆悵,如果小雪能跟著我一起來到這兒該有多好,只見王殿臣和白鳶,寧陵生和慧慧都在愉快的合影拍照留念,我卻成了孤家寡人一個。
  這時候我忽然又想起了上門陰,這麼多天過去了,不知道上門陰是不是已經轉世投胎了?
  剛有這個念頭,忽然就見白鳶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衝到了我的面前,只見她抬手就按在我胸口,瞬間一股大力傳來,我站立不穩摔倒在地。
  我內心一陣憤怒,心想沒來由的你把我推倒在地幹嗎?就聽「彭」的一聲脆響,白鳶左肩處血光迸射,她也被強烈的衝擊力衝倒在地。
  不過這姑娘的身手真心不弱,雖然是受傷倒地,但她右手一揚,手掌中爆閃出兩道銀光,只聽破空之聲嗤嗤作響,穿過我的頭部直射入白霧中。
  就聽「唉吆!」一聲。
  不過此地霧氣實在太重,根本看不清楚是誰開的槍,而且聽到槍響愣在原地的遊人聽見人慘叫之後也是紛紛驚呼,四下亂跑。
  人群一亂就更加無法尋找兇手了,於是我趕緊跑到白鳶身邊,只見白影一閃饅頭衝進了白霧中。
  寧陵生對我急道:「跟著饅頭抓兇手,千萬別讓他跑了。」
  於是我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跟著饅頭衝進了煙霧中,這兇手擺明了是要置我於死地,之所以會挑奮進湖這種地方動手是因為殺手很熟悉當地的環境,知道奮進湖的霧氣很重,即便是近距離刺殺我也能全身而退。
  最重要的是他知道我們會來奮進湖。
  所以必須要抓到這個兇手,否則我們以後將永無寧日。
  很快跟著饅頭衝出了奮進湖的雲霧區,只見一名穿著白衣白褲的青年捂著左手胳膊奮力向前奔跑,鮮血一滴滴落在地下,足見他受傷不輕。
  人跑的再快肯定快不過狼,饅頭三下五除二衝到這人身後騰空而起朝他的脖子咬去。
  這人反應倒也快速,感覺到身後勁風縮著脖子一彎腰,但這招對饅頭就沒什麼作用了,它前爪趴在那人背部,隨後繼續朝那人的脖頸咬去。
  這人無法躲避,只能附身倒地,隨後他用好手抵在饅頭的脖子上,但這對饅頭沒有絲毫作用,它強大的力量直接將那人的手按了下去,隨後張嘴咬住了那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