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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8、黑蟲

  「高見談不上,我只能說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保護自己真的是一門很重要的學問,否則你隨時隨地可能被人傷害。」
  「想傷害我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吧?」我冷笑著道。
  「當然,你有上門陰的庇護,本身的能力也很強,普通的犯罪分子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所以你確實不需要擔心,但是你有家人啊,就算你沒受到傷害,你所愛的人卻受到傷害了就像趙世海的妻子,這對你而言難道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放你的狗屁,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想要蠱惑我,門都沒有。」我憤怒的吼道。
  「哈哈哈,我想你恐怕是誤會我了,從頭至尾我也沒有蠱惑你的意思,因為我就是你啊。」他一臉的詭笑道。
  「別把我當傻瓜了,你最好祈禱別讓我找到,否則不管你是人還是鬼我都要了你的命。」
  「不錯。這句話說得很有氣勢,我等著你。」
  我心內揚起一股無法抑制的憤怒。狠狠一拳打在玻璃鏡子上,嘩啦聲中鏡子碎成無數碎片。
  我的拳頭也被玻璃片割得血肉模糊,看也不看玻璃鏡一眼,我落荒逃出廁所,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感覺所有一切能反射倒影的物體上,那上面的「我」一刻不停的對我詭異的笑著,我只能閉著眼睛落荒而逃的衝進了酒吧裡。
  趙世海已經離開了,我怎麼看他剩下來的半瓶子啤酒裡液體是紅顏色的,於是我將瓶子湊到自己面前,猛然間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氣的。
  按理說以我的膽子就算是見了鬼都沒啥好怕的,但我卻被一瓶血給嚇到了。
  這時又聽到有人起了爭執。扭頭望去只見一個女孩指著那兩光頭憤怒的吼叫著。那樣子恨不能把兩人暴打一頓才算過癮。而地下躺著一個年輕人,估計是女孩的男朋友。
  兩光頭面無表情的面對著她的指責,一點動靜沒有。
  我趕緊走了過去道:「怎麼了?」
  「簡直太不像話了,要位子就說唄,上來就把人摔地下這什麼意思嘛?」女孩氣的雙眼通紅道。
  「對不起,你別生氣。」我強自壓抑住內心的怒火道。
  「我要報警,我的男朋友要是受了傷就沒完。」
  我把女孩和男孩拖到吧檯位置,掏出五百塊錢塞在他兩手裡道:「你別激動,這件事交給我辦了,這點錢你們先拿著,去醫院裡做個檢查應該是夠了,如果不夠到時候再來找我拿。」
  「可這件事和你沒關係。」女孩到是挺仗義。
  「沒事兒,兩位也別生氣了,開開心心出來玩咱就開開心心的離開,至於你男朋友吃的虧,我替他討回。」
  我已經準備好動手了,表情很準確的表達出了我的情緒,絕對不是開玩笑,女孩顯然也感覺到了,於是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我對王大海道:「清場關門。」
  「你準備動手了?」王大海道。
  我盯著兩人道:「不給他兩一個教訓,這事兒要沒完沒了了。」
  「我也是這個意思,天天見到這兩人確實太煩了。」
  「關了門之後你和別的顧客一起離開就成了。」
  「秦總……」
  「你就按我說的辦。」我當然不希望王大海捲入這場是非中,畢竟他只是一個打工的,萬一受到傷害我無法原諒自己。
  他也沒說什麼,開始勸離顧客,好在當晚的人不多,很快所有人就走光了,偌大的酒吧內只剩下我和這兩光頭。
  之後我拿了一瓶伏特加走到兩人的桌前道:「能坐嗎?」
  這兩人木熏熏的看著我沒有絲毫反應,於是我坐下來分三個杯子倒酒,一人一杯,放下酒瓶後我道:「你兩位天天在這兒頂著也挺辛苦,能和我說說到底是為什麼?你們需要得到什麼?」
  兩人沒有絲毫反應。
  於是我端起酒杯道:「我先乾為敬。」說罷我仰脖子將一杯酒喝下去。上以雙圾。
  這兩人依舊沒有絲毫動靜。
  我冷笑道:「兩位這點面子都不給?」隨即我端起兩人面前的酒杯將杯子裡的酒潑在二人面上。
  這兩人甚至連眼珠子都沒眨動一下。
  我是真拿這二人沒辦法了,他們也不動手,我想動粗也沒個由頭,憋了一會兒我起身指著兩人的臉道:「你兩是不是神經有毛病,跑我這兒如果是為了砸場子,你至少說句話吧?傻呆呆這麼坐著有意思嗎?」
  只見兩人臉上的酒水一滴滴落下,他們就是不憤怒,我覺得自己簡直要抓狂了,於是抓起桌上的酒瓶狠狠砸在桌面上。
  酒水和玻璃碎屑飛濺,奈何這兩人還是沒有絲毫動靜。
  「你們他媽的倒是說句該死的話啊?」我狠狠一腳踢在其中一人的胸口上。
  就聽光噹一聲,那人連人帶椅子摔倒在地,但隨後他就爬了起來,繼續端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我也是沒轍了,氣喘吁吁的坐在椅子上看著這兩人。
  「你們兩個神經病。」說罷我起身走到門口正要出去忽然心念一動,惡向膽邊生。
  我為什麼不殺了他兩?讓這些人所在的勢力知道我可不是好惹的,這是他們找麻煩在先,也怨不得我。
  剛有這念頭就見身前螢光閃爍,上門陰的大紅裙便出現了,看來她都支持我做這件事。
  想到這兒我不再猶豫道:「這可是你們逼我這麼做的。」說罷我拿起一瓶酒朝其中一個光頭砸去,就見上門陰伸指一彈,酒瓶頓時被凍上了一層冰殼。
  這冰殼比鋼鐵都要堅硬,如果以我丟出的力氣,一旦砸在人腦袋上和一柄鐵錘沒有區別。
  這二人果然不是木頭人,面對這樣一個東西他們終於出手了,只見空中金光一閃隨後傳來一陣嗡嗡聲,只見其中一個光頭丟出一柄圓形猶如飛盤的物體,這東西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軌跡,和冰凍的酒瓶接觸上之後一聲脆響,只見酒瓶被斷成兩截。
  這飛盤的鋒利程度超出我的想像,只聽發出奇怪嘯聲的圓盤飛旋而至,上門陰左手一揮只見手掌中飄出一股白煙,將飛盤團團包裹後飛盤飛速前進之勢頓時遏製表面佈滿了白色的冰殼掉落在地。
  光頭木然看了地下凍成團的銅盤隨後一伸手,只見白色的冰團微微動了動,但並沒有倒飛回去。
  他連施了幾次,冰殼仍舊是一動不動。
  這下兩人坐不住了,齊齊站起身來,我等的就是這個時候,於是我道:「讓你們在這兒鬧事,老子可沒怕過誰,來吧,我等著你們。」
  只見這兩人上下打量我一番,隨後居然昂首挺胸從我身邊走過,直接出門離開了。
  我莫名其妙的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他們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這兩人頭也不回的走到酒吧一條街的盡頭消失了。
  我走到凍成冰坨的飛盤前,刺破手指滴了幾滴血在上面,很快堅硬無比的冰殼便融化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黃銅表面的冰殼居然佈滿了黑色的斑點,這可怪了,沒聽說過黃銅被凍之後會出黑斑的。
  於是我拿起飛盤湊到眼前仔細一看。
  這才發現黑斑居然是一個個的小蟲子,說不好是什麼蟲子,形狀很奇特,瓢蟲狀,但通體呈黑色,顎下一對獒齒看的是清清楚楚。
  我用手在飛盤上輕輕敲了一下,這些黑色的小蟲紛紛掉落,看樣子應該是被凍死了,只見銅質的飛盤表面坑坑窪窪,這些蟲子應該是在黃銅溶解狀態時撒上去的,也就是說這些蟲子能耐高溫,卻受不了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