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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第三個人

  「我立刻意識到自己失言,忙改口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只是覺得您說的很有道理。」
  「好在史密斯倒也沒有多心,繼續道:這尊焚燒的太陽神雕像預示著輪迴的開始,剖腹的女人則表明神已經結束了懲罰,一個新的生命隨時將會誕生在這個世界。而那個吐血之人才是真正的罪人,日月之子們會將自己族內犯錯誤的人充當這個角色,或許當時在現場應該還有一具屍體沒有被報道出來。」
  「我想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找到那個祭祀,這個黑暗儀式是非常邪惡的,每執行一次便會以三人的死亡為代價,而一旦消息傳出,全世界各地認為自己是日月之子的人們便會紛紛倣傚他們,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冤死在這種可怕的儀式之中。」
  「說實話我對這類人的死亡不抱絲毫同情態度,這純粹是咎由自取,可對於史密斯讓我來此的動機卻不是很明白,便問道:教授,我很感謝您給我瞭解古老文明的一次機會。可我不明白這件事與你我有關係嗎?」
  「史密斯表情忽然變的有些高深莫測,他道:「當然有了,如果這一切確實是按神之罰的祭祀儀式開展的,那就說明你們這兒有人在利用邪教信仰牟利並謀害人命,如果以我的專業知識能夠為這起案件的破獲起到決定性的作用,是可以拯救很多生命的。」
  「我道:史密斯先生。你來這兒是為了學術交流。放棄這些去做和你專業絲毫不相干的破案工作,這合乎情理嗎?」
  「史密斯道:這就是我找到你的原因,如果我把這件事告訴自己的助理,他一定會阻止我,因為這些人只會賺取眼前的利益,我的看法和他們不太一樣,我著眼的是長遠,如果這起案件因為我的介入而被破獲,這對於我個人的聲望將會是一次海嘯般的潮漲,你可不要小看這些創辦邪教的人。邪教教義會以病毒的方式侵入人身體的每一寸,他們可以輕易控制一個人的一切,如果人數眾多那麼邪教的頭子會獲得巨大的權利,危害性是非常巨大的。」
  「之後他為了說懂我,繼續道:「林,相信我,與我的合作你不會吃虧,你所在的科研機構也會因為這個案件得到巨大的利益,我之所以找你原因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所以千萬不要懷疑我的動機。在這件事情上我需要的是一位絕對服從我的學生,而不是利益場上的合作夥伴,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我是不是應該接受?史密斯似乎看出了我的擔心,拍拍我的肩膀道:男人應當具有冒險精神,這對於你或許是一次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你應該把握住。」
  「我也被他說動了心,就先商定先由我報案說明情況,讓公安局的人為這事兒上他那瞭解情況,不過很快現實狀況就給了我當頭一棒,接待我的四十多歲的中年警員聽罷後甚至連疑問都沒有,虎著臉起身走出了會議室,我被他搞得一頭霧水,不過在離開辦公室前他還是回頭對我說道:這案子兇手和被害人都已死亡,就要結案處理,你別沒事找事。」
  「我沒想到他們都準備結案處理了,那史密斯想的好事直接就被扼殺於襁褓之中了,我也沒辦法走出公安局就聽身後有人道:請留步,我覺得您提供的線索很有意思。」
  「只見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警察從後趕了過來,他自我介紹名叫王子傑,隨後他道:對於這個案子我覺得不可能如此輕易的結束,但您也要體諒局裡同志的意見,畢竟從表面上看這案子似乎確實結束了。」
  「我反問道:那你相信我的話?」
  「我不相信這是一起普通的案件,兇手沒有作案動機,更沒有自殺的理由,但絕大部分人都覺得最主要的問題不在這上面,而在於兇手已經自殺身亡,從辦案的角度來說兇手既然死亡了,那案件也就結束了。」
  「如果您真的是這麼認為,那麼這案子就算不結束那也結束了。」
  「王子傑立馬擺手道:「您別誤解我的意思,對於案件本身我相信是大有文章的,兇案現場我認為只是一層表象,它本身就可能掩蓋了一個大現象,所以我想查這個案子,希望您幫助我。」
  「我怎麼幫助您?就在我準備說出史密斯時,王子傑卻對我招手道:「麻煩您再走幾步路,您當然有法子可以幫助我,為受害人討個公道。」
  「沒想到王子傑居然把我帶去了局長辦公室,局長問他有什麼事情?王子傑道:神廟兇殺案有新進展,我這裡找到知情者了。」
  「這案子可要結了,你唱的是哪一出呢?」
  「局長,咱們破案子可不單單是為了抓到兇手,或者應該說不應抓到一個兇手便了結整起案件。」
  「你別扯這個,論實戰經驗還輪不到你教訓我,兇案整個現場可不止一個目擊者,大家都說是那個女人殺死了男人然後自殺,那這案子不了結還能因為什麼?」
  「據我瞭解這個案子絕不是表面看來如此簡單,這是一種儀式,殺人者和被殺者都只是其中的一個組成部分而已,後面……」
  「局長毫不留情面的打斷話道:「你小子可真不省心,又扯上什麼儀式?哪來的儀式,我看就是一對男女自殺身亡。」上農撲巴。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局長的態度刺激了我,隨後我大聲道:這絕不是信口開河,我有證據。」
  「局長聽了這話才略微坐直身體道:「什麼證據?」
  「於是我把自己為何混入神廟內無意中所見的一切都說了出來,並詳細說了神之罰的暗黑儀式這下局長的表情才嚴峻起來,他想了很長時間問了一句話道:「你說的那個黑西服是不是他啊?」
  「我就問局長是不是認識那個黑西服,他卻立刻起身道:現在就去博物館一趟。」
  「沒走兩步局長又扭頭對我道:感謝你對我們的支持,這次去博物館希望你能同行,指認一下犯罪嫌疑人,那個身著黑色西服的人應該就是博物館的丁館長,也是我市著名書法家、文學評論家,在R市地位顯赫,所以我們不能犯絲毫失誤。」
  「我也不知道他憑什麼認定黑西服就是丁館長,不過又轉念一想當時看黑西服確實覺得有些眼熟,十有八九曾在電視或報紙上見過這位丁館長。
  「R市博物館位於市中心的位置,距離步行街並不算遠,進入博物館的大院我們問清楚了館長所在徑直去了館長辦公室,到了後大門並沒有關,只見身著黑西服的館長坐在辦公桌後正在發呆,我看見他心裡就「咯登」一下,絕對錯不了神廟裡出現的第三人就是他,他見了我們只是表情凝重的點點頭道:「老羅啊,你親自來了?」
  「局長則走到館長對面的椅子上坐下道:距離我們上次見面該有四五年的時間了?"
  「沒錯,我記得上次是因為一座青銅鼎,也是你親自送來的。」
  「是的,不過當時我的身份還不是局長。」
  「人嗎總是不斷前進的,你能力這麼突出,今時今日的社會地位是你應得的。」
  「我們的工作性質和你們是不一樣的,一件案子可以讓你從凡人變成神,一件案子就能讓你一輩子翻不了身,老丁,我很是羨慕你呀。」
  丁館長苦笑了一聲道:「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我們也不是一帆風順的,這件事你也知道我可是惹了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