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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風暴暗湧

  這可真是見了鬼,一百年沒露面,都快被我給遺忘的露露居然出現了,反而慧慧和小雪沒來。
  只見她拎著一堆水果、營養品放在我床頭表情有些凝重的道:「秦總,真沒想到你被人傷成這樣。」
  雖然我對這姑娘印象確實不咋地。但人既能來就是給我這面子,我客氣的對她笑了笑道:「今天沒事嗎?有空來我這兒。」
  「這話說得可就太見外了,知道秦總出事了肯定要來探望的,過去您對我也挺照顧,正好趁今天說聲謝謝。」
  「別這麼說,小事情,不值一提。」
  「您對我的幫助可算是雪中送炭了,其實好幾次想過來,但工作太忙了,一直耽擱到今天。本來聽說秦總傷勢很重,但看到您現在的狀態恢復的挺好。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她現在顯得越發成熟幹練,看來職場對於人的鍛煉還是很有效果的。
  「卻是恢復的挺好,不過可悲的是我到今天都不知道是被誰打的,就等你二叔的消息了。」
  話說到這兒露露的表情忽然變的凝重起來,似乎是想哭但。我不免覺得奇怪道:「怎麼了?」
  「秦總,我今天來這兒看您一是看您的傷情,其次是為我二叔來的,他出大事了。」
  我大吃一驚道:「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知道二叔調查你這件案子後人就不見了,此外市局他的手下好像死了五個人。」
  我驚得立馬就坐直了身體道:「死了幾個?」
  「我也是聽老爸和公安局的人談話時說的,二叔辦案當天連他一共去了六名警察,但結果是五人死亡,我二叔失蹤,秦總,我真的很擔心二叔的安危。」她幾乎要哭了出來。
  我也是緊張的心臟崩崩直跳道:「你二叔失蹤有幾天了?」叼巨華技。
  「至少一個禮拜要有了。」
  「我的天,那是……」我硬生生把到口的「凶多吉少」四個字給嚥下了肚子。
  鄭春雷肯定是個好警察,辦案子盡心盡責,而且和我的私交也很好。無論如何我不能讓他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失蹤了。
  想到這兒我道:「你也別太緊張了,鄭隊是有豐富辦案經驗的老刑警,和罪犯打交道的技巧是非常豐富的,而且這件案子我多少有點信息,等我掌握這些信息後肯定能找到鄭隊。」
  「秦總,我知道您的本領很大,求求您一定要幫忙找到我二叔。」她終於哭了出來。
  「放心吧,我想你保證。」
  「嗯,如果見到二叔,請向他第一時間表達我的問候,就說我很想念他,一直牽掛著他。」露露用手帕擦著眼淚道。
  話說到這份上我是恍然大悟了。原來這姑娘是為自己表功來了。
  鄭春雷是鄭春雨的弟弟,而且從小這個弟弟就是他一手帶大,如果有他能在家族裡力挺自己,那慧慧基本上就處在孤立無援的境地了。
  露露真是用盡心機和她那個根本沒有絲毫慾望的單純妹妹在她億萬富豪的爹媽面前爭寵,偏生那個傻慧慧除了刻意疏遠親生爹媽,就是與養父母相親相愛的在一起生活,根本沒有任何反擊措施。
  對於慧慧我也是無力吐槽。
  中午寧陵生給我送了午飯是豬蹄燉黃豆湯,王殿臣笑道:「大哥,你發現沒有,咱們工程隊至今也算是干了十幾年活兒,住醫院次數最多的就是邊哥。」
  我立刻接話道:「你別羨慕,等你下次被人打傻了住院,我也給你送豬腳湯喝。」
  「我有事要出去兩天,也不方便接電話,有什麼事情等我回來再說。」寧陵生並沒有開玩笑的心思,放下保溫桶就離開了。
  「寧哥這是又遇到什麼棘手的事情了?」我道。
  「誰知道呢,我們這些人反正總是有解決不完的麻煩。」見我扶著床邊下了床,王殿臣趕緊上來扶住我道:「上廁所?」
  「不是,我要去市局一趟。」
  「我說你是不是瘋了?還沒完全恢復就往市局跑,就算你去了又能解決什麼問題?」
  「鄭春雷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不能裝不知道,現在你讓我躺在病床上我也躺不住。」
  「我真是服了你,等這事兒完結了讓政府給你發個五好市民的獎狀。」
  「還三好學生呢,鄭春雷是個好警察,不能眼看著好人出事不管。」
  「就你覺悟高。」王殿臣雖然嘴裡這麼說但還是幫著我換上了鞋帽衣褲,攙扶著我去了市公安局。
  鄭春雷不在,都不知道找誰接待,問來問去最後問到了副隊長林懷民那兒,當時他正在外面辦個案子,得到消息後立刻就回來了。
  「老鄭出事前顯得幹勁很足,出發前還和我開玩笑說這次案子一破肯定是有集體二等功,沒想到全折進去了,五名幹警犧牲,他自己下落不明。」
  「他到底從那台錄音機裡聽到了什麼消息?」
  「錄音機?什麼錄音機?」林懷民滿臉不解道。
  看來鄭春雷沒對他說這件事,我想了想道:「林隊,如果這個錄音機被損壞了,需要修復,那麼應該找誰?」
  「那肯定是找技術部門的同志了。」
  「你帶我去找他們,鄭隊就是因為這錄音機裡的內容出的事情。」
  於是我們又去了技術部門,經過查詢得知出事前鄭春雷確實來修復過一台被損毀的錄音設備,隨後找到維修員一問他也沒聽過裡面錄下的內容。
  我們失望至極,正要離開,這人緊跟著又道:「雖然是不知道,但修復的錄音設備我們一般都會拷貝一份原件。」說罷他想了想又道:「不是我有意留存更,而是必須要以中介的方式再錄存到另一台設備上,但是一般而言中介設備上的內容不會刪除。」
  「你不用和我們解釋這些,趕緊把錄音文件找出來給我們一份。」林懷民道。
  當時臨江市公安局裡就已經有微機設備,這些音頻都是以磁盤形式拷貝留存的,找到光盤後放入cd讀取盤中,往前進了一段就聽見人的聲音傳了出來。
  首先是我的聲音,就聽我冷笑了幾聲。
  隨後是兩到三個年輕人驚慌失措的聲音,有驚呼、有怒吼,總之亂七八糟的聲音摻雜一處根本聽不清人在說什麼。
  片刻之後就聽我冷冷道:「幹了你們這幾個小嘍囉純粹髒了我的手,你們老大去哪兒了?」
  就聽一個人道:「既然你知道我們是小嘍囉,小嘍囉又怎會知道老大的下落。」他話音剛落就聽噹啷一聲玻璃脆響,隨即一聲慘叫聲由近到遠。
  周圍頓時一片慌亂,但這次所有人的口吻都很統一,這些人都在求饒,求我放他們一條生路。
  我冷冷道:「說罷,誰最先說出來的就能活。」
  「老大,我們沒誰是活夠了的,如果知道他的下落我們一定說給你,但我們是真的不知道,你看我們這些人不過是一些小腳色罷。」隨即他一聲慘叫,四周圍又響起一片刺耳的尖叫聲。
  能把這麼些男人嚇的齊聲尖叫,由此可見我下了怎樣的狠手。
  我越聽心裡越緊張,滿頭大汗一個勁的往下淌。
  這時不知是誰喊了一嗓子道:「反正是個死,我們和他拼了。」隨即是眾人一擁而上的聲音,只聽叫喊聲、喝罵聲,東西碰撞的響聲又混雜了一起。
  原來我是在和這些人群毆的過程中被打成了這樣。
  我還是挺佩服自己的,可以稱得上是個除暴安良的俠士。
  隨後聲音逐漸一點點的消失,直至全無,我只能聽見自己呼哧、呼哧沉重的喘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