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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受重傷

  「我真的沒有騙你,所有一切都是在我夢遊的狀態下完成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了這些事情。」
  「我言盡於此,兄弟,你好自為之吧。」
  「我想去看看這個自首的人成嗎?」
  「當然可以。」
  我很奇怪這個人來自首。為我解脫困境,所以我要見見這個人,我要親口問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由於案件性質極其惡劣,所以用的是隔離審訊室,我們隔著一塊堪比防彈玻璃的玻璃鏡觀察隔壁兩名刑警審訊罪犯。
  這個人的狀態非常奇怪,大約六十歲左右的年紀,十分消瘦,渾身皮膚青一塊紫一塊,比舊社會地主家的包身工看著都要苦大仇深。
  他手腕細的手銬齒輪絞到底都無法扣住,所以被扎帶反扣在住雙手。
  鄭春雷問身邊的警員道:「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問出來了?」
  負責記錄的警員道:「您能想到嗎。這人居然是吳老八。」警員道。
  「什麼?他是吳老八?」鄭春雷都吃了一驚。
  「吳老八是誰?」我下意識的問了句。
  「這個人是臨江上一代的黑道霸主,在巨虎山之前。他統一了臨江黑道,當時我還在上中學,但也聽說過他的名字,都說吳老八打起架來就是瘋子,臨江的混子論打架沒人是他的對手。但後來這個人莫名其妙的就失蹤了,當時有小道消息說他被人殺了拋屍荒野,也有人說他看破紅塵出家當了和尚,真沒想到居然會在我任職的期間抓到他。」
  「這個人真是他嗎?你們有沒有核對詳細的身份信息?」和我說完話後鄭春雷問身邊的警員道。叼巨華圾。
  「應該是他,吳老八已經做了詳細的交代,他說自己之所以能在流氓團伙的爭鬥中打出名堂,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天生沒有感知疼痛的神經。」
  「什麼,他不知道疼?」鄭春雷震驚了。
  「是的,他是一個天生無痛人,所以和人打架時這個天生缺陷反而成了他的優勢,到了中年之後他始終想體會一下痛苦的感覺,就開始在人體上實驗各種令人感到劇痛的辦法,然後在用於自己身體嘗試這些手段。」
  「最後呢,他有沒有感受到痛苦?」
  「沒有。在這一過程中他和另外兩個變態合作,剝了三個妓女的皮,四年之後他忍不住剝皮的衝動又剝了兩名同夥的皮,這就是他來自首的原因。」
  鄭春雷皺眉道:「他來自首和剝了同夥的皮有什麼直接聯繫?」
  「應該是他厭倦了現在這種生活,想死了。」警員推測道。
  「想死了?為什麼突然間想死了?他遇到了什麼狀況?」鄭春雷喃喃自語道。
  這事兒也說不清楚了,反正有人給我背黑鍋,我也樂的走人。
  鄭春雷送我出警局後,將一部小型錄音機交給我道:「這是專業錄音設備,你晚上睡覺的時候打開後貼在胸口的位置,這一夜你所做的事情就全錄下來了,到時候也能有針對性的進行治療。」
  「這辦法不錯,可以試試。」我接過了錄音筆。
  回到賓館我將夢遊的真像和王殿臣說了。他道:「這事兒你和大哥說吧,我是真不知道。」
  「看你那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嘴巴撒謊,表情實誠,你能表裡如一一次嗎?哪怕就一次。」
  「唉,我也是真沒轍了,哥哥,你相信我一次,哪怕這一生你就信我這一次我也是足夠了,這事兒我真不知勤,你要問就問大哥成嗎?」
  他不說寧陵生自然更加不會說了,但我很不能理解寧陵生為什麼要對我隱瞞真相?
  於是我到了晚上將錄音機貼在胸口後特意脫光了衣服裸睡。
  一覺睡到大天亮後我睜開眼就看到王殿臣滿臉驚恐的望著我。
  「操,你看到……」話沒說出口我就聽自己腮幫子卡卡作響,一陣劇烈的疼痛傳遍我的全身。
  「唉吆,我的天。」就在我想起身時又覺得渾身骨頭就像被人拆散了似的,疼得我差點沒暈厥。
  「邊哥,你、你昨天晚上怎麼了?睡覺的時候還看你好好的,現在就變成這幅模樣了?」
  雖然看不見自己的臉,但我能感受到整個面部都腫著,而且雙臂全是淤青,胸口除了兩個黑黝黝的大手印,還有橫豎一道道的淤青,應該是被人用棍子打出來的。
  用透明繃帶貼在胸口的錄音機倒是沒丟,不過也被打成了一堆廢品。
  只見床單上佈滿了鮮血,但這次我能肯定不是殺人後沾染的鮮血,而是從我嘴裡噴出來的鮮血。
  「夜路走得多哪能不見鬼,我、我這是……」一句話沒說完我就覺得嗓子眼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得了,你別說話,我去叫大哥過來。」王殿臣著急忙慌的出去了。
  片刻後腳步聲響,只見寧陵生行色匆匆的走進了屋子,看見我這幅模樣他立刻對王殿臣道:「打電話給醫院。」王殿臣趕緊照辦。
  我強忍著疼痛道:「寧哥,我這是怎麼了?」
  「先別說話,你很可能受了內傷了,說話會增加負擔的。」
  我只覺得呼吸都痛人,老天我這到底是怎麼了?
  很快急救人員到來,將我固定在一張擔架下,跳上了救護車。
  那種遍佈全身的腫痛感,讓我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就好像有人用銼子在磨我全身的骨頭,急救醫生看我的狀態,隨後打了一針陣痛藥物,很快痛感消失了,我身體又充滿了麻痺的感覺,那種滋味也不好受,但是比挫骨之痛要好受多了。
  到了醫院後我是在病床上接受的各種排片治療,期間有醫生問寧陵生道:「這人為什麼傷成這樣?」
  「不知道,昨天晚上一夜之後就成這樣了。」
  醫生道:「不好意思,這種傷情我們是不需要通報派出所的,這是醫院的責任。」
  「沒事兒,您請便,我們一定配合調查。」寧陵生道。
  過了一會兒兩名派出所的警員來到現場,他們照葫蘆畫瓢的問了造成我傷情的原因後,拍照作為證據,正準備驅走醫院從我身上取下的錄音機碎片,我盡量調勻呼吸道:「這是市公安局鄭春雷隊長給我的,你們聯繫他過來一趟。」
  這兩人估計我是「臥底」,趕緊給聯繫了市局,所以沒過多一會兒鄭春雷也趕來了。
  看見我的模樣,他明顯吃了一驚道:「怎麼搞成這樣?」
  「鄭隊,錄音機碎了。」我艱難的道。
  「放心吧,我有修復手段,你受傷的原因我會調查清楚的。」說罷他晃了晃手中錄音機的殘片。
  「那就拜託鄭隊了,有消息的話一定告訴我們。」寧陵生道。
  鄭春雷走了之後兩民警做了簡單筆錄,確定我不是罪犯就離開了,醫院針對性的開始分析我的傷情以及治療手段。
  隨後我開始了漫長的治療過程,在這一期間王大海過來看了我一次,並且給我帶了一些藥膏過來,練武之人所製成的藥膏對於這種跌打損傷是有奇效的,配合著與西醫療傷的手段一起,我身體恢復的很快。
  「你也就是身體太壯了,醫生都說沒見過幾個體質能和你相比的,換了一般人受你這麼重的傷早就被打死了,你連骨頭都沒斷一根。」王殿臣道。
  「聽你這意思挺替我遺憾的,應該傷的更重一點是嗎?」我已經能坐著了,說話更不是問題。
  「我可沒這意思,你別小心眼。」王殿臣笑著道。
  我們正在開玩笑,只見病房門前人影晃動,居然是露露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