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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天網恢恢

  這血究竟是從何而來?是動物的血液還是人的血液?
  我越想腦子越亂,過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應該把身體上的血液洗乾淨。
  於是我去了衛生間打開燈看到鏡子裡的自己,我不禁大吃了一驚。
  我不光是手臂上有血,連脖子和臉上都是鮮血。
  鏡子裡的「血人」看來猙獰可怖,就像是扒了皮的活死人。
  我緊張的連氣都傳不勻乎了。趕緊打開水龍頭將身體上的血液全部沖洗乾淨。
  隨後我又將被單、床單全部扯下來用帆布袋子裝好藏進了床底下。
  這時王殿臣已經醒了,我道:「你有沒有打算告訴我就見發生了什麼?」
  「邊哥,如果我騙你就是小狗,我真的是一直睡到現在,你怎麼了?」這次他糊塗裝的很徹底。
  我知道從他那兒也問不出什麼,乾脆不問了。
  第二天我告訴賓館的服務員讓他們會直接換新床單,老床單賠損費用記在我的賬上就成。
  這一天我都過得心神不寧,晚上去酒吧時總感覺能聞到一股股的血腥氣,我給噁心的實在沒辦法,要了一杯威士忌。一個人坐在角落裡抽煙喝酒。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在黑暗中醒來,這次並不算驚醒。是正常的醒來,我以為自己會坐在酒吧的椅子上,沒想到我發現自己居然躺在賓館房間裡的床上。
  但願昨天晚上那場噩夢了無痕跡。
  可是手臂上存在的感覺讓我的心再一次沉入谷底,手臂上又滿是鮮血,新換的床單再一次被染上大片的紅色。
  這下我真的瘋了。只覺得身心俱疲,這究竟是怎麼了?
  思來想去不明白究竟是為什麼,只能去衛生間將身上的血跡在此沖洗乾淨。
  可是當我再度站在鏡子前忽然覺得更加奇怪。
  鏡子裡赤身裸體的我居然隱約能看到腹肌,六塊腹肌雖然還沒到稜角分明的境地,但是可以清楚看見的,尤其是當我攢勁時,六塊腹肌更是凸顯清晰。
  再看胳膊和腿,都有長了鼓鼓的肌肉。
  我比以前更加健壯了。
  難怪在天輪寶頂裡我和那具萌屍打了個上天入地,當時我還在想自己什麼時候練成的「武功」,看來都是在睡著之後「修煉」而成的。
  想到這兒我在鏡子前做了個健美運動員亮相的姿勢,只見渾身肌肉鼓了起來,我的骨節也在卡卡作響。
  身體機能的異常變化暫時轉移了我的目標。
  我走出房間後王殿臣道:「你又在身上發現鮮血了?」
  「是的,而且今天晚上我明明坐在酒吧裡,一睜眼就渾身是血的躺在床上了。」
  「你晚上進房間我確實知道。但當時睡的迷迷糊糊也沒想起問你。」
  我看了一眼時間,剛到凌晨四點,酒吧還沒關門,於是我換了件衣服去了酒吧。
  只見王大海習慣性的靠在門口吧檯上發呆,我道:「王哥,我晚上離開的時候你看見了沒有?」
  「看見了,我還問你去幹嗎,也沒說話,逕直就走了,當時走的速度很快,我以為你有什麼要緊事情。」
  「原來如此。」我若有所思的點頭道。
  「你也挺有意思,自己出門幹嘛還要問我?」
  「因為……」我話音未落就見門外走進來四五個彪形大漢。
  我以為是找麻煩的。心中暗自警惕,隨後就見鄭春雷表情嚴肅的走了進來。
  「鄭隊,你怎麼來了?」我驚訝的道。
  「和我走一趟吧。」他想了想道。
  「和你走?為什麼?」我驚訝的道。
  只見四名彪形大漢將我所有退路封死,堵在我面前,看樣子就是一副要動手的態勢,我忽然就想到自己這兩天接連出現的「血手」,頓時心就慌了。
  鄭春雷歎了口氣道:「秦邊,我是給足了你面子,一般像你犯的這類案子都是直接掐倒在地戴上手銬,我親自來這兒請你,難道還不行嗎?」
  我自己知道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只能無奈的歎了口氣道:「你這麼說我想起來了,這件事也只有你能幫的了我,就去你那兒聊聊案情吧。」
  「好,你配合的話也省了我不少事情。」
  「我沒做虧心事,也不想事情朝複雜發展。」說罷我跟著五人出酒吧上了一輛警用麵包車。
  夜晚的馬路寬闊無人,在很短的時間內我們就開到了警察局,我也沒去審訊室,而是直接去了鄭春雷的辦公室。
  坐在沙發上他甚至還給我倒了一杯茶。
  看這樣子我不太像是犯罪了。想到這兒我道:「你不說帶我回來問話嗎?什麼事情?」
  「你不說有事情要我幫忙嗎?先說你需要幫忙的事情。」
  我腦子一轉,心裡就在合計是不是應該把我的遭遇和盤托出,萬一我兩說的要不是同一件事,我這可就是沒事找事了。
  鄭春雷遞給我一支煙道:「你也別擔心多說什麼,我兩說的應該是一件事,你這兩天晚上是不是都在城東街?」
  「唉!我和你實話實說,但願你能相信我,我最近不知道為什麼得了夢遊症,天天晚上只要睡著了就會上馬路上窮溜躂,這期間我做了什麼一概不知,但願我沒做違法犯罪的事情。」
  鄭春雷斜靠在沙發上,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望著我,過了好久才道:「我一直在想你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如果說真的是因為夢遊那麼這件事就能說得過去了,至少我個人是願意相信你的。」
  「到底是怎麼了?你發現了什麼?」
  「這件事得從一件陳年老案說起了,四年前臨江市發生了三起極其惡劣的殺人事件,三名年齡不到二十週歲的妓女被人麻醉後活剝了人皮,而兇手在現場沒有留下一點有價值的線索,所以案子至今沒破。」
  「前天我們接到城東派出所的報告,說深夜有人在住宅樓內打架,並且不時有極其慘烈的叫聲傳出,當他面趕到現場後見到一名年輕人從四樓跳下,以極快的速度翻越圍牆跑了無影無蹤。」
  「昨天晚上也是在城東區又發生了相同的惡性案件,在這兩起案件裡,有兩名受害人被人砍斷四肢後活剝了人皮。」
  聽鄭春雷說到這裡,我的心臟簡直要撞破胸腔,如此快而強烈的心跳讓我喘氣也變的更加急促,甚至有點上氣不接下氣。
  「你很緊張?」叼女剛血。
  「我沒法不緊張,如果這兩人的皮真是我剝下來的話。」
  鄭春雷又遞給我一支煙道:「抽支煙定定神吧。」
  我連點了幾次打火機都沒打著,鄭春雷接過去替我點著道:「如果你真有剝人皮的膽量,不至於點根煙都點不著。」
  「你懷疑我會剝人皮?」
  「不是我懷疑你,而是根據目擊者和監控錄像的提取,證明這人就是你。」說罷鄭春雷將一疊放大的照片放在我面前,雖然照片裡的人影有點模糊,但毫無疑問那人確實是我。
  我清楚的看到額頭的冷汗滴落在照片上。
  「兩名傷者送到醫院經搶救無效死亡,其中一人在臨死前對我說了一句話,他說他惡貫滿盈,當年那三個被剝皮的妓女案子就是他們三人做的,所以肯定是屈死女人的亡魂引導著你去剝了他兩的皮。」
  聽了這話我更是大吃一驚道:「這麼說被剝皮的兩人是剝皮殺人犯了?」
  「是的,所以我有兩個問題需要你提供答案,第一你從哪兒得到了警方調查多年而沒查出的兇手信息?第二剩下來的最後一個人是誰?」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