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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莫名的愛情

  「說了你也不信,等寧哥來了我直接和他說。」
  「我操,就你丫還看不起人了。」王殿臣不是開玩笑,而是真的不開心了。
  我趕緊解釋道:「你別生氣啊,不是我看不起。而是這件事必須告訴寧哥,所以我省的再說兩遍了。」來肝來才。
  「隨你的便,你愛說幾遍就幾遍,我還不稀罕聽呢。」說罷他就出去了。
  一直等到傍晚寧陵生終於來了,見到我他沒有立刻問我失蹤的原因,而是道:「人沒事兒就好,這兩天先好好養病。」
  「寧哥。這件事我必須現在就告訴你。」
  「哦,那你就說吧。」寧陵生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道。
  「其實我運氣真挺不錯的,可以說是非常好,本來以為就要一命嗚呼了,結果不但沒事,反而學了一門本領。」我有些洋洋得意道。
  「學了一門本領?說給我聽聽。」
  「你知道幽冥教嗎?」我故作神秘道。
  沒想到寧陵生有些愕然道:「幽冥教?我從來沒聽說過。」
  「哦。也正常,這個門派是專門養鬼的,所以行事肯定低調。」
  「養鬼?秦邊,你知道這兩字只要說出來就是忤逆於玄門正統嗎?以後這兩字連提都不能提,我們本來就非道門中人,一旦觸犯了他們最深層次的禁忌,會立刻遭到最強大的玄門力量打擊,所以養鬼這兩字你提都不能提。」
  我一時有些發懵道:「可是那位老人家說的有聲有色的,我還以為這是個大門派呢?」
  「那位老人長什麼樣子?」
  「這……八十多歲年紀,個子很矮。杵著一根拐棍,對了,她養了一隻美女狐。」
  寧陵生臉色頓時就變的嚴峻起來道:「你確定沒看錯?」
  「我看的清清楚楚。」
  「然後她對你做了什麼事情?」
  於是我將整件事詳細的告訴了寧陵生,包括她傳授我的兩式「武功心法」的事也告訴了他。
  聽罷寧陵生思索良久道:「如果按你說的這些情況看,這位老人家應該是一位很有名氣的道姑名為岳冷杉,岳冷杉幼時被家人遺棄在天星觀,所以自幼便出了家,但成年之後卻生了一副傾國傾城的容顏,這樣一個女子自然吸引人的注意。她的師父擔心她被紅塵吸引,做出敗壞師門的事情,就勸岳冷杉還俗尋找一個好人家,卻被她拒絕,因為她覺得連父母都能遺棄自己,世界上是沒有真愛的,所以最初她的願望是終身透入道門事業。研究道家法術,光大天星觀。」
  「但在她三十歲後卻遇到了一個命裡劫數,也就是讓她動心的男子,但這個人究竟是誰至今無人知曉,只知道也是道門中人,而且是有身份的茅山道人。」
  「這話從何說起?連他的姓名都不知道,卻能知道身份?」我不解的道。
  「道理很簡單,因為岳冷杉確實修煉了養鬼術,而養鬼術就是出自於茅山宗的秘法,幾百年前茅山宗在萬山之巔的羽化仙人台當著天下太乙玄門眾人之面,焚燬了所有記錄養鬼術的法術典籍,因為人養鬼是犯了天大的禁忌,所以養鬼術是天下至邪至陰的法術,而幾百年後居然一個道門中人重新學成了養鬼術,由此可知茅山宗當年並沒有完全焚燬這套典籍,而能接觸到這套典籍的必然是茅山宗裡極有身份的人,所以不言自明瞭。」
  「這麼隱秘的事情為什麼會洩露了?」
  「因為有人踩了天星觀,危急時刻為了保命岳冷杉自然要出手退敵,自然就暴露了這天下人人皆知的邪術了,而在這之後受到她保護的天星觀卻第一個出賣了她,岳冷杉受了斷鞭之刑,卻死都不說那個男人是誰,之後關押她的困仙亭被人放了一把滔天大火,隨後就有人說是岳冷杉喜歡的男人為了保全自己的身份,所以將岳冷杉燒死了,按你說的一個老嫗精通養鬼術,那只能是岳冷杉了。」
  「我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這老人的本領極大,而且精通養鬼術。」
  「那她百分百就是岳冷杉了,秦邊,我毫不誇張的說遇到她對於道門中人而言就相當於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你還把這兒當啥好事呢?從現在開始,你遇到岳冷杉這件事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否則道門中人會集中力量殺死你。」
  「寧哥,你是不是把這事兒想的太嚴重了?」
  「一點不嚴重,岳冷杉之所以是個天大的禁忌,學養鬼術只是其中之一,最重要的是她和那個大人物的關係,一天不挑明,這件事對於茅山宗就是高懸額頭的利劍,所以必然會做殺人滅口的事情。」
  「明白了,寧哥,這事兒你一分析就清清楚楚,我絕不敢再說這事兒了,不過我身上這兩個鬼魂會不會被那些道士認為是養鬼術呢?」
  「不會,因為素羅囊本就是封魂器物,封魂和養鬼是有本質區別的,我不明白以岳冷杉的眼裡怎麼會把封魂術當成養鬼術。」
  「或許是她故意裝成不認識呢?」我道。
  「有這方面的可能,或許幽冥教不是杜撰,而是她確實已經成立的教派,門下都是修煉養鬼術的教徒,這次遇到你只是想把你拉入教派而已。」
  「我以後再也不說這個人了,一個字都不會提的。」
  「嗯,千萬牢記。」
  寧陵生走後我取出那根降魔杵翻來覆去看,看不出半點破綻,這裡面到底隱藏了什麼秘密?我拿著它究竟會不會招惹上麻煩?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睡著了,睡夢中我做了一個很血腥的夢,夢裡我不停的用甩棍猛擊一個人的腦袋,這個人的頭已經被我的頭破血流,連五官長相都看不清楚,但我還是不停的極大,直到把他的腦袋打了個稀巴爛。
  在腦漿溢出腦殼時我忽然醒了。
  本來我以為自己是被嚇醒的,但靜下來心來似乎又沒覺得多可怕,我身上也沒有一點冷汗,甚至喘息都很平靜。
  看來我已經「超脫」了,至少不會因為打死人而緊張。
  想明白這點我忽然又有點緊張,為什麼我不為殺人而緊張了?難道人性在我身上逐漸消失了?
  我正在思考深層次的「哲學命題」冷不防一陣咳嗽聲傳來,嚇了我一跳。
  只見隔壁床的老頭不停的咳嗽,服侍他的老太應該是他的妻子,看樣子已經有七八十歲了,一聽老頭的咳嗽聲,顫巍巍的坐了起來道:「肺又不舒服了。」
  老頭身體根本說不出話,瞪著一雙乾涸的眼睛無神的看著老太。
  「沒事兒,醫生來了什麼問題都解決了,別擔心。」
  她杵著拐棍正要起來,我道:「老人家,我去喊醫生吧。」
  「那怎麼好意思,你身體也不舒服。」
  「沒事,我沒啥大傷,能動。」說罷我扶著床下了地後走到醫務室對護士道:「醫生,4床的老人咳嗽很厲害,麻煩你們過去看看。」
  「4床?」睡眼惺忪的護士走到我面前道:「你沒開玩笑吧?4床沒人住。」
  我渾身激靈一下汗毛凜凜道:「你確定?」
  「我當然確定了,這個病床至少有一個星期沒住人了,所有病床的入住我這裡都會有登記的。」她用手敲了敲面前的夾板道。
  我一腦袋的冷汗,這事兒可怪了,倒不是說鬧鬼了有多可怕,而是病床上的老頭和睡在病床下的老太從本人到身上的衣服,再到睡覺蓋的被子和穿上的墊靠無一不是清清楚楚,異常真實的,難道是我產生幻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