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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第二次殺人

  說也奇怪,我看這人的雙肩、後腦飄著三股極其明顯的黑煙,滾滾而上,但黑煙在車廂裡並沒有凝集,飄過腦袋之後就消弭一空了。
  我覺得有點奇怪。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情況,難道是車子裡的某些元器件壞損了?
  「坐車嗎?這道山路路可遠,你要是不想把腿走斷最好還是坐車。」他一邊抽煙一邊道。
  「我去臨江市,這邊順路嗎?」
  「甭管是否順路,我把你帶下山你自己可以坐車回去。」
  這人倒挺熱情的,於是我道:「那就麻煩師傅了。」說罷我繞道副駕駛的位置。打開車門就看見一個身著白裙。容貌清秀的女人坐在上面。
  我愣了一下道:「麻煩您讓一下。」
  「讓個屁啊,我讓了這車你開?」他又點了支煙頗為粗魯的道。
  隨後這女的起身爬上了車後駕駛艙的位子。
  上車後我嚇了一跳,只見駕駛艙裡坐著三四個女人,這些女人長的還都挺漂亮。
  如果是男人我就打招呼了,但面對女人我不免有些靦腆,點了點頭沒說話。
  只見這駕駛員穿著一件髒的都快成黑色的麻黃色長衫,下半身穿著一條滿是油污的牛仔褲,腳上蹬著一雙露出腳趾頭解放牌球鞋。
  「你怎麼會跑到這個鳥不生蛋的地兒來,據說這裡鬧鬼?」
  「不是據說鬧鬼,是真鬧鬼。」我歎了口氣道。
  「哦,你見到了?」他咬著香煙粗魯的哈哈一笑。
  「算是吧。」
  「你和我說說,這鬼長啥樣?我這輩子就是沒見過鬼。」
  「鬼的形態其實和人一樣,沒什麼特別的。」
  「怎麼可能,鬼不都是青面獠牙的。怎麼會和人一樣?」他非常好奇。
  「那都是電視裡,故事裡說的,真正的鬼和人是完全一樣的,大概就是皮膚白點。」我想了想道。
  話音剛落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因為剛才上車時我看到的那個女人皮膚好像和她的裙子一樣白。
  想到這兒我朝倒車鏡望去。果不其然,只見坐在後倉的幾個女人皮膚都是白皙異常,毫無血色,而每一個女人的雙手都是貼身貼的很緊,看神態似乎很是畏懼,而這裡的每一個女人脖子上有一道極其明顯的淤青,淤青的面積很大,除了用胳膊勒,其餘可能會造成如此大面的淤青。
  我心裡激靈一下,看來這次是見到活鬼了。
  「這麼說你是真見過鬼了?」
  「是啊,你為什麼對鬼這麼感興趣?」我伸手摸了摸腰間。
  說也奇怪,甩棍、寒冰甚至來呢那根降魔杵都在我腰間掛著,應該是老乞婆趁我不注意又放回到了我的身上。
  於是我悄悄抽出了甩棍。
  「我聽人說過,如果你殺了一個人。那麼這個人的靈魂就會永遠跟著你,做你的奴隸,永遠不能投胎為人,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他哈哈笑著隨即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光噹一聲丟在了駕駛艙上。
  說是匕首,但刀背又寬又厚,表面閃爍著一層幽綠色的光芒。
  我歎了口氣道:「看來你手底下沾過人命的?」
  「是啊我十歲的時候就殺過人,那時候我的死鬼老子取了個後媽,這臭娘們整天打我,也不給我吃飽飯,後來村裡挖蓄水池,挖了一個又寬又大的壕溝,我趁這個機會把那臭娘們一刀割了脖子,埋進了壕溝下的土層裡,然後我又把那個臭娘們帶來的女兒推進了井裡,你說這兩人的靈魂會不會一直跟著我?」
  「你、這案子沒破?」
  「沒呢,要不然我還能開車啊,早就被槍斃了,你說如果這兩人的靈魂做了我的奴隸,我還需要為生計奔忙嗎?早就發財了。」
  「你應該不止殺了兩個人吧?」
  「殺人這種事情會上癮的,我覺得殺戮的慾望是世界上最難以被滿足的慾望,所以在這之後我陸陸續續的又殺了不少人。」
  「都是女人了?」
  「是的,全是女人,而且都是漂亮女人,我特別討厭長的漂亮的女人,這些人看似一張天使面孔,其實內心是極其惡毒的,一個個都不是好東西,所以我也算是替天行道。」
  「你的後母是這樣,未必所有的漂亮女人都是這樣。」
  「你們這種男人叫看不穿,總是被女人一副臭皮囊吸引,但我是看穿了,就這幫臭婊子,死一個危害就少一分。」說罷他得意洋洋的唱起了樣板戲《今日痛飲慶功酒》長短。
  「你和我說了這些應該是沒打算讓我活著出去了?」
  「是啊,總是殺一種類型的人沒啥意思,我想換換口味了。」說罷他得意洋洋的拿起了駕駛艙的上放著的匕首,張開嘴正要對匕首哈氣。
  我猛然將一整根甩棍捅入他的嘴巴裡。
  拔出來後甩棍上沾滿了鮮血,他滿臉不可思議的看了我一眼,接著一股鮮血從他嘴裡噴湧而出。
  他挺著刀嗚嗚怒吼著轉身朝我捅來。
  人到這份上也顧不得害怕了,我也挺起沾滿鮮血的甩棍狠狠一下從側面戳在他粗大的喉結上。
  這一下就把他喉結戳的歪向一邊。
  兩處致命傷頓時就要了他的性命,這人嗓子發出咕嚕一聲,匕首便掉落了,隨即他趴倒在方向盤上,一股股的鮮血從方向盤上滴落。
  車子失去了便直接衝下了土坡,失去平衡後搖晃了兩下隨即連番兩圈頭朝下砸在坡下的泥巴地上。
  雖然我緊緊握住了車把手,但還是幾次狠狠撞擊在車身上,車子頭朝下停到後我已經是頭破血流。
  暈了很長時間,我漸漸恢復了知覺,用甩棍將破損的駕駛艙玻璃戳開後爬了出來,渾身痛的路都沒法走,我只能靠在汽車上。
  也不知道休息了多長時間,只見身邊人影綽綽,我心裡一驚,舉起甩棍,只見兩名外形樸實的中年人滿臉關切的望著我,其中一人道:「你沒事吧?」
  這應該是過路的司機了,我鬆了口氣道:「發生車禍了,麻煩你們幫忙報個警。」莊歲系血。
  「我們已經通知交警了。」
  我點點頭不想說話,閉上了眼睛。
  「你們發生交通事故的原因是什麼?」我睜開眼,只見一名年輕的交警站在我身邊問道。
  「有警察在場嗎?這裡有個連環殺人兇手。」
  聽我這麼說他不敢怠慢,立刻通過報話機傳遞了消息,等我上了救護車後開到半路警方的人也趕到了,路上問了情況後我就被送入醫院搶救了。
  其實也沒什麼大傷,也就是中度腦震盪,兩根肋骨骨裂,醫院說觀察兩天就能出院了。
  接著王殿臣也來了,他道:「你這幾天跑哪去了?我們找你都快找瘋了。」
  「這兩天我遇到了太多的事情,寧哥呢?也不來看我?」
  「你就別挑理了,大哥在再給你補漏呢。」
  「給我補漏?補什麼漏?」
  「禽獸請的缸女已經失控了,整天在家裡發飆,鬧的左鄰右舍不得安生,大哥要把它請走。」
  「這事兒辦了嗎?」
  「請走應神比請來難度可要大的多,年初一之後大哥就在辦這事兒,工程隊裡的其他人被安排出去尋找你的行蹤了。」
  「小雪呢?有沒有很著急?」
  「沒有,她人在慧慧家,過年前一天就被接走了,本來是想要請她回來吃年飯的,但你人又不在,大哥怕她多想,就沒請了。」
  「唉,今年開年就不順,不過也還算好,總算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是啊,這些天你到底遇到什麼事情了?」王殿臣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