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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上門陰第一次失敗

  死老太婆,凍死你狗日的,居然敢惹到我的頭上,這也就是你最後一次造孽了。我憤怒且愉快的想到。
  而面對這撲面而至的極寒凍氣老乞婆似乎是不知不覺,臉上也沒有絲毫表情。眼看著寒風透體而過。
  奇怪的是寒風吹拂而過的區域都結了一層薄薄的寒冰,然而老乞婆身體卻沒有絲毫結冰之狀,她只是一動不動的懸浮在半空。
  難道上門陰的寒氣升級了?以至於凍的不是人而是直接穿透人體凍住人的血液?
  剛有這個念頭就見老乞婆微微點頭道:「真沒想到、真沒想到。」
  短短一句話,聲音也很小,但在我耳朵裡不亞於一道劃天而過的大霹靂。
  上門陰的凍氣對她居然沒有絲毫作用。
  以鼠妖如此牛逼的身手,上門陰至少可以把它凍起來。
  然而寒氣從老乞婆身體穿過。卻連半點效用都沒有。
  上門陰自然也看在眼裡,她雙手對著地面一陣盤旋,就聽寒風呼嘯而起,在她雙掌這下形成了一股旋轉極為強烈的旋風。
  旋風效果之強烈將周圍的灰塵雜物都吸入旋風之內,隨著風勢連連打轉。
  吸力之強烈,連我都身不由己的超旋風方向飄了過去。
  強烈風勢一下下的從我身體吹過,就像是鞭子一下下抽打在我身上那麼有力,疼得我齜牙咧嘴,但為了不讓上門陰分心,我強咬牙不發出一點聲音。
  以上門陰強大的力量,這積蓄已久的能量一旦發出必然是極其可怕的。可奇怪的是這老乞婆居然沒有絲毫反應,她就是這麼一動不動的懸空立於原地,表情輕鬆的盯著上門陰手下的形成的旋風。
  積蓄能量到了極點後上門陰的身體皮膚出現了奇異的淡藍色光芒一閃一閃,隨即她雙手一震,旋風「嗖呼」一聲急速向前,所到之處滿地塵沙亂滾。
  老乞婆一動不動。等旋風臨身她咯咯一陣尖笑道:「這個娃娃手底下有點本事。」隨即手中握著的枴杖在地下一頓。
  咚的一聲大響,她身前塵土飛揚,整個人都被煙霧遮擋,濃煙滾滾而起。
  當煙塵散落,老乞婆依舊瞬間出現了圓形的直徑三米左右的圓形大坑,上門陰所發出的強烈旋風就這麼沒了。
  上門陰是真的發怒了,能在瞬間爆發到了極點,裙子飄動的更加迅速,甚至連頭髮都根根直豎而起。
  而工棚裡的溫度瞬間降到了最低點,只見滿是灰塵雜物的地面瞬間結上一層奶白色的冰殼,隨即這些冰殼開始沿著廢棄汽車蔓延,而我的四肢關鍵就像被刺入了冰冷的尖刺之物,瞬間被凍的身體僵硬。
  我估計自己又要被凍死了。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老乞婆緩緩升起左手,她左手五指的指甲再度泛起淡綠色的幽光,隨即老乞婆在空中不停搖擺左手,指甲上的綠色幽光在空中不斷幻化成一道道綠色絲線狀物體在空中緩緩飄動
  然而奇怪的是上門陰積蓄的強大怒氣在一瞬間就消弭一空,寒氣、勁氣全部消失了,隨後上門陰的身體緩緩轉成平躺的姿態,只見她的雙目已經閉了起來,飄動而起的頭髮此時柔順的貼服在她身後。莊嗎大扛。
  我驚呆了道:「上門陰,你、你怎麼了?你不能被她控制啊。繼續攻擊啊,不要放棄,千萬不要放棄。」
  然而她根本就聽不見我說的話,完全失去了知覺,緩緩飄到了老乞婆面前,只見她伸出兩隻乾癟如雞爪一般的雙手不停在上門陰面前晃來晃去,綠光點點中,上門陰安靜的就像剛出生的嬰兒,閉著眼的表情安寧而舒適,沒有絲毫異動。
  我都看傻了,不明白老乞婆使用的到底是何種手段,怎麼能如此輕易就制服了我手下的「第一猛將」。
  之前我一直以為上門陰就是這世上最狠的角色,因為她從來沒有輸過,無論對誰都是一招定輸贏,然而這次她輸的毫無辦法,這看似老的半死不活的老乞婆體內卻蘊含著難以想像的能量,輕易就掐住了上門陰的七寸,甚至讓她喪失了意識。
  這老乞婆到底是何方神聖?
  只見老乞婆雙手向上一揚,上門陰平躺的身體又豎直起來,她正面對著我,雖然閉著眼睛但依舊是美的那樣驚心動魄。
  隨後只見老乞婆抬起左手食指一下插進了上門陰的後腦中,上門陰的眼睛立刻就睜開了,但雙眼中卻閃爍著點點綠光,平添了幾分詭異之色。
  但她眼睛裡的綠光轉瞬即逝,隨即上門陰的身體慢慢消失了。
  我很緊張,不知道是不是被這老乞婆給「害死了」。
  就聽老乞婆微微歎了口氣聲音充滿了落寞無奈。
  她又緩緩飄回了板凳上坐著,隨後中指對我勾了勾,捆在我雙腳上的繩子就斷開了。
  不過我並不是摔在地下的,身體下有一股透明的類似於棉花般柔軟的氣體托著我輕輕落下。
  隨後捆在我雙手上的繩子也斷開了,我揉搓著被捆的毫無知覺的雙手道:「你、你到底打算對我怎樣?」
  老乞婆搖了搖頭,露出一絲苦笑道:「我沒想把你怎樣,因為我沒想到你真的認識他。」
  我也不知道她說的「他」到底是誰,但這是我活下去唯一的希望,於是小心翼翼的點頭道:「說了你不信啊,我真是冤枉。」
  「我卻是冤枉你了孩子,人老了總是難免固執,希望你能原諒我。」
  說這句話時她的表情異常嚴肅,似乎是真的想要得到我的原諒,我哪敢不原諒她道:「老人家,我能理解你,真的能夠理解,只是今天差點丟了性命,我想想就害怕。」
  「你放心孩子,我不會讓你白白吃虧的,我會補償你的損失。」
  一聽這話我精神頭上來了,以她如此駭人的本領,家裡肯定金山銀山的一大堆,隨便割塊邊角料給我那也指定是發大財了。
  想到這兒我差點沒笑出聲音來,趕緊讓自己情緒平靜下來道:「您也別客氣,好歹我這沒死,沒死就成了。」
  「他平時是如何對你說我的?」
  聽了老乞婆這個問題,我腦子又是一炸,汗毛管直豎,我該怎麼說?萬一一句話露餡了那就是當場斃命的結局。
  我正在那兒暗中冷汗直冒,卻聽老乞婆苦笑了一聲道:「其實我根本就不該問你這個問題,他還能怎麼說我?他根本就不會說我的,這個沒良心的死老鬼,從來就沒有把握放在心上過。」
  話說到這兒我立刻就明白了,老乞婆之所以糾結,說來說去無非就是為了一個情字,真沒想到這樣一個年紀的人,通天的本領,如此狠毒的心腸居然會為了一個男人糾結,真是奇哉怪也。
  知道這件事的大背景,瞎話就好說了,於是我停止了腰板一板一眼道:「老人家,其實您也別想的過於消極,據我所知他心裡應該是牽掛您的。」
  「哦,你怎麼知道的?」她關切的問道。
  「道理很簡單,他的話肯定是不多了,尤其是和我這樣的年輕人,但我偶爾見過幾次下雨天的時候他一動不動坐在門口的位置,表情都顯得很失落莫,我曾經聽到過一次他用極低的聲音說:這麼多年沒見,你還好嗎?我想他肯定是想當面問您的。」
  我做夢都想不到就這樣一句連我自己都無法感動的瞎話,老乞婆聽後卻感動的淚流滿面,就像初涉情場的小姑娘被戀人的山盟海誓所感動。
  我也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