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古廟禁地 > 93、邪教中人 >

93、邪教中人

  「媽的、媽的、媽的……」鄭春雷都快氣瘋了。
  我要不是竭力忍耐,只怕是正要笑出聲來,這王八孫子是真搞,能想出那麼多的缺德主意坑人,從這點看。他的行為和鬼寶是非常相似的。
  煙灰缸就這麼黏在他的手上,買單的時候服務員就是不讓他出去,就差沒說他偷煙灰缸了,我出錢把煙灰缸買下來這才離開了飯店。
  車也不能開了,我先送他回家,然後才打車離開。
  路上我差點沒笑翻過去。實在是太好笑了,回到酒吧的時候我還在笑,王大海正好站在入口吧檯處,見到我便打招呼道:「老闆回來了?」
  「是的,我看今天生意挺好。」
  說罷我正要進去,王大海道:「秦總,新調製了一種酒,想請您嘗嘗味道。」
  王大海從來沒有讓我嘗過新酒,所以肯定是有狀況了。
  於是我不動聲色的站在吧檯前,和他一樣雙手趴在吧檯上,頭對頭的站著。
  王大海聲音很輕道:「你聽我說。千萬不要回頭去看,就當什麼事都不知道,坐在西北角卡座、東南角卡座上的四個人不是來喝酒的,這四人都是會家子,而且帶了武器,如果我沒看錯。這四人用的應該是金輪刃,這種兵器是很邪門的,秦總,你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我得罪的人還是蠻多的,難道我也遭遇別人上門踢館了?
  想來想去我道:「王哥,這些人是身負武功的還是別的什麼路道?」
  「你知道金輪刃這種兵器嗎?」
  我搖了搖頭。
  「是一種圓形的鋼圈,邊緣被打磨的很鋒利,使用者需用魚鱗手套避免雙手被鋼圈劃傷,金輪刃這種兵器在武行裡是十分邪門的,使用這種武器講究的是陣法,所以至少兩人才能為一陣,兩人之間配合必須妙到顛毫,才能將金輪刃威力發揮到極致。」
  「這沒啥好奇怪的。為什麼說邪門呢?」我不解的道。
  「因為金輪刃的份量很沉,所以基本不可能由女人來使用,所以這些男人從練功的時候就必須在一起朝夕相處,就像……也不是就像,必須以情侶身份相處,兩人同吃同睡,互相關心、互相體貼,只有這樣才能真正達到心無旁騖的配合,兩個大男人像夫妻一樣的生活。這還不夠邪門嗎?」
  我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差點沒把自己給麻翻了。
  「這、這簡直太、太奇怪了。」我道。莊以鳥才。
  「所以使用金輪刃的人在江湖上就被人視為妖魔鬼怪,這四個人已經連續三天在咱們這兒出現了,肯定沒安著什麼好心,秦總,你確定這兩天沒得罪什麼人?」
  「我主要是得罪的人太多了,已經很難想起是誰了,王哥,你說這些人會不會對顧客造成傷害?」
  「不知道,很難說,因為我們不知道這些人來此的目的。」
  「這樣吧明後兩天大家休息,我來探探底。」我道。
  「這些人可不是善茬,你要小心。」
  「放心吧王哥,我心裡有數。」這時酒水上來了,我一口氣喝了半杯,朝後倉走去。
  路過大廳時我朝兩邊角落的位置看了看,果不其然,兩邊卡座上坐的人都比較奇怪。
  這四人雖然穿的衣服都不一樣,但頭型都是一樣的,全是光頭,兩個人分別左右耳帶著一個大圓環的耳圈,這四人坐在椅子一動不動,就像四座人形蠟像,怎麼看都不像是正常人。
  而四人的身體也是異常強壯的,很像是傳說中的專門以殺人為任務的「恐怖分子」,我假裝不關注這些人,走進了後倉躲在門後一動不動的觀察他們。
  這四人也不點酒就這麼一動不動的坐到四點多,起身離開了。
  這其中還有幾名客人醉酒,在酒吧裡大聲喧嘩著,這四人恍若未聞,就這麼安安靜靜的坐著。
  見他們走出酒吧,我暗中鬆了口氣。
  這時慧慧在我身後道:「秦總,你在這裡待了快一晚上了,有事嗎?」
  「這事兒就比較複雜了。」我歎了口氣道:「明天晚上不用來上班了。」
  「為什麼?」
  「給你放假還不好嗎,你就這麼喜歡上班?」
  「那倒不是,最好每天不上班,光發工資秦總就最好了。」
  我被她逗笑道:「其實你比我有錢多,怎麼想起來敲我的竹槓了?」
  「我沒錢啊,錢都是我爸的。」
  「那不一樣嗎,你爸不就是你的?」
  「這不是一回事,我爸的錢是他賺的,和我沒關係啊。」慧慧撲閃著她亮晶晶的大眼睛道。
  「好吧,這事兒我不和你抬槓,你怎麼說就怎麼是。」
  「不討論誰有錢啦,我一個月八百塊工資,肯定不如你有錢。」慧慧笑道。
  「你老說這茬,我給你漲到一千吧,否則好像我壓迫你似的。」
  「好啊,你給我漲工資我當然開心了。」她笑了,真的很開心。
  我暗中也是服了她,明明老爸家財數以百億計,給她漲兩百塊工資居然還能笑出來,這該是多麼的沒心沒肺。
  「要不然我請你和姐姐吃飯吧,漲工資了要慶祝一下。」
  「你姐姐還是不願意理睬我,如果你能讓她回心轉意,我再給你漲兩百。」
  「你這算是賄賂我嘛?」慧慧道。
  「算是吧,成嗎?」
  「其實我一直在姐姐面前說你的好話啊,但現在還說不動她,這事兒不能急於求成,再給我點時間。」
  「成,那就拜託了。」
  之後我返回賓館將四個怪人出沒的事情告訴了寧陵生,問他該怎麼辦?
  寧陵生想了想道:「這四人出現的確實有些古怪。」
  「是很奇怪,而且這四個人一動不動的坐了一整晚。」也不知道為什麼來。
  「咱們以不變應萬變吧,你還是正常營業,別被他們感覺你要針對他們有所行動,那樣有可能會激化矛盾。」
  「可是我已經通知店員休息了,要不然我再讓他們……」
  「不用了,今天晚上讓殿臣他們去幫幫忙,維持現狀吧。」
  「我就擔心他們會暴起發難。」
  「這是絕對沒有可能的,如果要動手,昨天晚上就已經動過了,何必要每天來這兒浪費時間。」
  我估計寧陵生肯定是從當中看出了什麼門道,既然他不怕我也不用瞎擔心了,於是放心的睡覺,到了晚上大壯子他們都去酒吧幫忙。
  到了晚上十點之後這四人果然如約而至,依舊是坐在那兩處角落裡,一動不動,也不點酒。
  而到了十點一刻又進來一個人,這人約莫四十多歲年紀,身材適中,穿著一件深藍色的運動服,這個人我有點面熟,昨天應該是見到他的,因為這身衣服很奇怪,在一群泡酒吧新新人類中顯得十分扎眼。
  這人進來後似乎是隨便挑了個位子坐下,但位子正好在兩邊卡座中間的位置,他點了杯啤酒,慢條斯理的喝著。
  而當這個人出現後那四人就像上了發條,同時移動腦袋轉向這人,隨後八隻眼睛就停留在他身上沒有移開過。
  我如果同時被四個人逼視肯定是渾身不自在,但這人卻渾然不覺,就是慢慢的喝著酒,似乎四個光頭在他眼裡就是空氣。
  難道這兩方人是對頭?在我的酒吧裡是為了找一個叫板的地兒?
  想到這兒我不免有些緊張,這要是打起來肯定會傷及無辜的。
  想到這兒我對大憨子道:「你注意這兩撥人的舉動,萬一他們鬧事,趕緊報警。」
  「報警?你開玩笑吧?他們要是打起來,我一手一個全部給他們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