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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替天行道

  其中一人揮手對著床板拍了一記,就聽轟的一聲大響木床居然被震成了碎片,露出床下絲毫不能動彈卻睜著一對眼睛的王殿臣。
  這四人一出手就顯示了極其強悍的身手,如此看來肯定不是一般人了,而這時我終於直到這條怪蛇的真正能力了。只見它身體盤旋而起,腦袋一伸一縮轉起了圈子,眨眼間房間裡氣流轉動,怪蛇身體前明顯形成了一道透明的旋轉氣流,屋子裡的傢俱在氣流捲裹下。份量輕的都漂浮在空中一圈圈的旋轉。
  隨即怪聲身體一震,就聽空中發出「嗚」的一聲。氣流脫離蛇身周圍,朝四人滾滾而去,就像是一股小型的龍捲風。
  然而這股氣流雖然頗為強勁,對這四人卻根本無法形成絲毫傷害,他們甚至連動都沒動。任由旋風透體而過。
  但風還是撩起了死人掩住口鼻的黑布,只見他們嘴唇的顏色都有些奇怪,呈紫色,裸露出的皮膚能異常蒼白,就像死人一般,一看就不是正常人類。
  我心裡嚇的咚咚直跳,也不知遇到了什麼「妖魔鬼怪」。
  其中一人嘿嘿笑了兩聲,聲音頗為尖利道:「這兩人什麼來頭?」
  另一人道:「既然和姓張的打成這樣,不用說肯定也是他的對頭了。」說話時怪蛇就像被抽了筋,一動不動躺在地下。
  「對頭的對頭,那是我們的朋友了?」
  「狗屁,哪來這麼多的朋友,走的時候把人都殺光,一把火燒了房子了事。」
  這四人居然要連我們一起殺死,這可太氣人了。素昧平生,居然見面就要殺人,這四人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邪教妖人?
  「別在那兒廢話了,趕緊動手吧,鬧出這麼大動靜,外人遲早趕來。」說罷這四人齊齊抽出了匕首,兩人朝我們走來,兩人朝躺在地下的王殿臣走去。
  四人凶光畢露,肯定是要殺人的。想到這兒我來不及多想將甩棍沒頭沒腦的朝對方丟去,其中一人舉刀格在甩棍上,一聲脆響,甩棍直衝上飛去戳入天花板中。
  「就你這也好意思叫暗器,讓你見識一下我的飛刀。」說罷一人舉起手中的匕首朝我劈面擲來。
  破空之聲嗚嗚作響,足見他這一擲的力量,空中銀光閃閃,我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躲避,關鍵時刻只能在心中大喊「阿彌陀佛」了。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在空中急速飛行的匕首忽然頓住了,隨即刀尖之前,上門陰大紅裙子逐漸顯現而出。
  我的保護神終於出現了,見到她我鬆了口氣,終於能放心的坐在地下了。
  然而奇怪的是這四人也能見到上門陰,原本各自為戰的四人齊齊望向上門陰,隨即三把匕首同時丟向了她。
  可是每一把匕首飛行到上門陰面前時都會頓時停住,懸浮在她面前,不進不退,於是四把匕首和上門陰同時漂浮著,隨後只見上門陰緩緩抬起雙臂,四把匕首立刻結上了一層厚厚的冰,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聽一聲脆響,四把匕首居然在一瞬間炸成了碎屑,而且是粉粉碎的那種。
  鐵砂四處激射,將周圍牆壁砸出星星點點的小坑。
  我和那四個人全都驚呆了,因為我也沒想到上門陰居然能有如此強悍的實力,四把精鋼製成的匕首居然眨眼就被震成了粉屑。
  我毫不誇張的說真的和麵粉差不多。
  「吆喝,真看不出來,你還挺厲害的,我倒要見識一下你究竟能有多牛逼。」其中一人冷笑著雙手解印,只見雙手四指上下盤旋,隨即他大喊道:「凌天一指。」隨即將一雙手指對準了上門陰。
  只見他指甲頓時變成了詭異的烏色,片刻之後指甲裡透出一絲絲烏黑的煙霧。莊雙見亡。
  我清楚的看到上門陰身後雪白的皮膚上立刻出現了一道道黑色條紋狀顏色,就像體內的筋絡顯現而出,我暗道:不好。
  正在想該如何幫助上門陰,卻見這些黑顏色又在很快的時間內消失無蹤了。
  那人還以為是法術力道不強,幾次調整手型,對準上門陰不停指戳著,然而卻沒有絲毫作用。
  隨即我就感覺到屋子裡的空氣瞬間降低了,上門陰的裙擺也開始獵獵而動。
  而對方四人也感覺到了威脅,他們隨後魚貫排成一條線,後人雙掌貼在前人後心處,是要以四人合力一處強行攻擊上門陰。
  與此同時屋子裡嵌入牆壁中的鐵粉再度飄出牆壁,懸浮在空中,這四人完全被鐵粉籠於其中。
  然而這四人似乎並不知道這一狀況,依舊在不停積極準備「最後一擊」。
  以我的觀察,如果上門陰想要殺死他們,這四人估計已經死了不下十次,但上門陰並沒有動手的意思,只是靜靜的懸浮在空中一動不動。
  這四人做好了準備之後卻毫不猶豫的對準上門陰發動了攻擊,只見最靠前一人的雙指煙霧大盛,股股向上蒸騰而起,就在這一瞬間,上門陰的皮膚上似乎又出現了一絲黑色條紋,但眨眼即逝。
  她不在等待,而是雙手五指微微浮動著,手勢看來極為柔和,就像舞者的舞蹈動作。
  空中的鐵粉開始上下左右的迅速移動,每一次的移動其實都是在四人身體上造成一股貫穿傷。
  只是鐵粉的體積細微,所以不會導致人體流血,但鐵粉透體而出後本身會沾染鮮血的紅色,所以空中一團「青氣」又變成了紅霧。
  這四人受到的傷害可想而知,身體不停隨著鐵粉的左右穿插而扭動著,最終鐵粉轉移到了四人正面的方位,懸停片刻,猶如毛毛細雨般朝四人撲面砸去。
  這些鐵粉的體積雖小,但威力極大,將四人撞的騰空而起直接飛出了窗戶外。
  漆黑的屋子外面傳來了幾聲沉悶的著地聲,當我湊到窗戶前只見四人躺在地下已經沒了動靜。
  這四人的遭遇充分說明了一個道理,和上門陰作對就是死路一條。
  我返回去攙著王殿臣做起來,此時他已經微微能動了,但說話口齒還不是很清楚,所以我沒法弄懂他到底再說什麼。
  而這時我才看清帥哥的身後插著三根銀針,銀針比頭髮略細,大約有十幾厘米的長度,在燈光下隱隱泛出一層淡藍色的光芒。
  我知道這是銀針有毒的徵兆,於是用布纏住手後拔出了銀針。
  這效果可是太靈驗了,銀針剛剛拔出帥哥就能動了,他深深吸了口氣之後癱坐在地板上。
  我扶起王殿臣後對他道:「今天的事不算完,過幾天我還會找你的。」
  說罷我正要走,他卻道:「這位大高手請留步,我有話要說。」
  「幹嘛?」我一心急著離開,所以也沒聽到他對我的稱呼。
  「之前的事可能有些誤會,我想把這事兒解釋清楚,您能先別急著走嗎?」
  「可是我不走警察就要來了,去警察局這些人算是我殺的還是你殺的?」
  他無力的擺了擺手道:「這四個人惡貫滿盈,不但受玄門中人的通緝,也被公安部門緝拿,您殺了他們也是替天行道。」
  我不禁有些發懵,但轉念一想這小子會不會是在陰我?
  只聽帥哥道:「這四人是吳高山的手下。」
  「吳高山是誰?」
  他有些愕然道:「先生本領高強,應當是玄門高手,連吳高山是誰都不知道?」
  「你別亂抬舉我,我就是個修廟的,和你說的那人沒半毛錢關係。」
  「吳高山是一個邪教頭子,專門調製迷魂春藥的,他這一生不知糟蹋了多少姑娘,我已追他整整兩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