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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引蛇出洞

  之後對於現場的初步勘察也證明了這點,因為暖瓶裡的水還是溫熱的。
  這些道士的死亡原因是相同的,全是心口中劍,而且從他們死亡時的姿勢來看,這些人根本就沒有做出絲毫抵擋架勢。
  警察當場斷定這起案子是熟人所為。否則這些道士不可能不作出抵抗。
  我提出了相反的一件,告訴他們殺人的一定是這些道士的對頭,也就是那個乞丐。這個人用劍的速度之快根本是肉眼無法看盡,蘇峰作為青山堂的掌門大師兄,在乞丐手裡尚且走不過一招,何況這些道士。
  但這些警察中除了鄭春雷,其餘沒有人相信我說的話,在他們的認知裡這種快如閃電的一劍除了電視電影裡。在現實生活中是絕對不可能出現這種人物的。
  而鄭春雷不可能扭轉同事們根深蒂固的思想,所以即便他相信我說的話,也不可能為此和同事們據理力爭。
  在他所處的大環境裡,都是唯物論者,就算心裡相信這世上必有不平凡之事、之人存在,嘴裡也不能說。
  所以我的觀點是沒人相信的。
  鄭春雷也有些憋屈,走到天井歎口氣道:「線索就這麼全斷了。」
  「這個乞丐和青山堂的人結怨極深,趕盡殺絕,不留一個活口。」系醫何才。
  「這個案子以他們調查的方向是不會有任何結果的。」鄭春雷小聲對我道。
  「其實我倒是覺得查不出原因對你們可能還是好事,這種罪犯以警方現有的抓捕能力,可能會出現大量的警員傷亡。」
  「我也知道這種人肯定是非常危險的,但如果不將他抓捕歸案,要我們還有何用?」
  「可是線索已經全斷了。你不可能讓死人開口。」
  「是啊,目前來看線索確實全斷了,知道情況的人全死了。」說罷他扭頭朝道觀裡看了一眼道:「不過有一點我覺得奇怪,你說有這種功夫的人應該算是高人了,既然是高人怎麼會在殺了這些道士後又在道觀裡和這些屍體共度許多天?這是變態才會有的行為?」
  「是的。我也覺得奇怪,也許他在這裡尋找什麼東西呢?不過……和我通電話這人從聲音分辨肯定不是殺死蘇峰的乞丐。」
  「這不奇怪,兇手肯定也有同夥,在道觀裡逗留的或許是他的同夥或是手下呢?去給雪家報信那人也是兇手的同夥,否則怎麼可能知道這些情況?」
  想了想他又道:「對了,你也得小心點,兇手殺雪家人必定是因為雪松掌握了一些秘密,你和雪家人關係不錯,這段時間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和兇手曾經面對面過,那時他都沒有殺我,現在更不可能了。他很清楚自己的目標。」
  說到這兒我腦子忽然靈光一現道:「鄭隊長,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引蛇出洞的辦法。」
  「哦,你說說看。」他頓時來了精神。
  「我想兇手做了這麼大的案子,肯定也處在高度緊張的狀態,你們可以放出消息就說已經掌握了重要線索,到時候我露個面,大致形容下兇手的外形長相,這條消息被他掌握後肯定會第一時間來找我,到時候安排人收口袋就成了。」
  「辦法確實不錯,可這對你而言風險就太大了,萬一……」
  「沒有萬一,這件事必須這麼做,否則你根本就不可能破案,對方的身份雖然警方不願意相信我提供的訊息,但你知道我說的是真的,不是我小看諸位,如果不採取手段,你們連這些人的毛都看不見一根。」
  「案子確實要破,但前提是不能再有人受到傷害了。」鄭春雷歎了口氣道。
  「你不要為我擔心,我說沒事兒肯定就不會有問題。」
  「你這麼有把握,難道你也身負異能?」他好奇的道。
  「也不能這麼說,我有對付他的把握,但無論如何抓捕工作必須要萬無一失,最主要的抓捕力量肯定還是你們警方。」
  「這個你放心,到時候我會安排狙擊手埋伏的,他劍就是再快總快不過狙擊手吧。」
  「你有把握就行。」其實我可以肯定乞丐的劍絕對快過狙擊手,所以除非提前開槍,否則對我根本起不到保護,不過我也不擔心,上門陰絕對不會讓別人傷害我,牛逼如鼠妖尚且被她打的負傷逃走,何況一個普通的人,所以我根本就不擔心。
  只要他露面,必然是死路一條。
  「這些人的手段也太過於狠毒了。」一名當地刑警從道觀裡走出來後皺眉道。
  「是啊,死了這麼多人,這可是超重大的刑事案件了。」鄭春雷道。
  「唉,這些道士在我們這兒的社會影響力還特別大,估計又是幾個月不能回家了。」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都一樣,不干咱們這行哪知道警察的苦。」兩個身負大案要案偵辦的刑警隊長彼此抱怨著。
  從昨天飛離臨江到現在我們還沒休息,也只是在飛機上吃了一頓,按鄭春雷的說法立刻就要返回,對方硬是把我們拖回了市局招待所,吃了頓飯,有安排休息一晚上,買票的事兒他們代勞了。
  我累得躺在床上連衣服沒脫就睡著了。
  第二天上午乘坐飛機返回了臨江。
  在路上鄭春雷就聯繫了報社,回到市局一名記者就等著我們了,於是我們三人商量著寫了一篇爆炸案的偵辦進展,我著重描述了兇手的外形、身高。其實我所掌握的消息也就這麼點,如果對方心理素質好就是按兵不動,我也沒轍。
  記者走後鄭春雷遞了支煙給我道:「從現在開始就正式啟動證人保護計劃,你這段時間行動可能要受點限制了。」
  「我不需要人保護,你別擔心我的安全,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你在和我開玩笑吧?到這份上了你說不需要保護?萬一出岔子呢?對方有多狠你也知道,我可不敢冒險。」
  「你放心,我肯定不會白白送死,首先我有不被他傷害的把握,說句不好聽的話,保護我那些人很有可能成為累贅,所以我寧可自己單獨面對他。」
  「其次如果我身邊的人太多,可能會導致對方就此不露面了,到時候你又該如何破案?」
  「可是這些天如果你身邊一個警戒的人都沒有,我心也不安。」
  「你就放一萬個心吧,我絕對有能力、有把握保證自己的安全。」
  看我自信滿滿的樣子他想了很久終於鬆口道:「這樣吧,我安排幾名警員晚上在酒吧……」
  「一個人也別派來,極有可能會被兇手殺死,這種人感覺是非常敏銳的,我不想再有無辜的人被他傷害。」
  「那你千萬、千萬要小心安全。」
  千叮嚀萬囑咐一番後我獨自一人離開了警察局,開車返回了賓館,下車的時候我忽然想到那乞丐極有可能會跟來,到時候可能會拖累施工隊的人,這段時間只能住在外面了。
  想到這兒我去了寧陵生房間將誘捕兇手這一計劃原本告訴了他,敘述的過程中我頗為得意,覺得自己想到了一個極好的主意,所謂「有膽有謀」就是我今天的所為。
  沒想到寧陵生一聽就急了,頗為惱怒道:「誰讓你自作聰明用這種蠢極了的辦法?」
  「這、這辦法挺好的啊?」我給他罵懵了。
  「好?請問哪裡好,你自作主張做了這麼重要的一件事,為什麼不和我商量後在辦?」
  「我覺得這辦法不錯啊,寧哥,我有上門陰護著呢?安全肯定沒問題。」
  「對方可是人,不是妖鬼,萬一動手之前上門陰沒有感覺到潛在的危險怎麼辦?以他的快劍如果想要殺死你只是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