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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進退兩難

  這種笑容一看就有問題,看來寧陵生讓我關注這座塔肯定是有深層次原因的。
  我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又誇了兩句後便借口還有事百年返回了旅館,將所見所得告訴了寧陵生。
  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皺起了眉頭。左手的食指不停在桌面上敲擊著,一聲不吭。
  到這份上也不用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問了他也不會說,總之肯定有事。
  我正準備返回房間休息,大哥大響了,接通後是雪松打來的,他哼哈了幾句廢話後道:「秦總,小雪工作上是不是遇到什麼挫折了?怎麼回來把自己關進房間裡就不願意見人了?我們誰勸也不開門,你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我腦袋不禁有點大,也不知道改如何回答他,就這麼一頓,雪松多精明的人,便問道:「秦總,難道你知道這裡面的內情,那請你一定要告訴我?我都快急死了。」
  這件事上我沒什麼瞎話可說,而且也不能逃避,否則還是純爺們嗎?
  想到這兒我鼓足勇氣道:「雪總,其實這件事的根上是我和小雪兩人的感情上引發的。本來我、我是想和小雪好好處一處,可是後來又覺得門不當戶不對的。土小子攀高枝又何必自討沒趣,讓你們做長輩的為難呢,所以、所以我就……」
  「哦,原來是為這件事。」頓了頓雪松忽然來了一句道:「其實我對於未來女婿的家室門第沒有什麼特別的要求,主要是小孩自己要有能力,有上進心就成。」
  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愣了。
  「其實我對你印象不錯的,可以嘗試著交往嗎,小雪眼界是非常高的,為她個人的事情我們是操碎了心,秦總,如果她確實願意和你交往,而你對小雪的印象也不錯,我們沒意見啊。不會阻攔你們的。」
  我腦袋頓時更大了,這是什麼鬼?難道雪松早就有意許我「東床快婿」了?這下麻煩大了,連推辭的借口都沒有了。
  我腦子飛速旋轉著尋找新的借口,雪松呵呵笑道:「年輕人是應該有自尊心。但也別太過了,女孩子嘛畢竟還是要哄得,我能說的也就到這份上了,何去何從你自己把握。」
  他終於不逼我了,我正打算鬆口氣,就聽雪松繼續道:「不管怎麼說男人要有紳士風度,我想你應該來這兒對小雪解釋一下,這點勇氣你應該是有的對嗎?」
  「我……」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還能怎麼說?
  我只能硬著頭皮道:「成,我這就來。」
  由於這通電話打的過於投入,我沒想起人在寧陵生的房間,掛了電話後才看到寧陵生就坐在身邊,頓時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寧哥,我應該出去接這個電話的。」討節名巴。
  「沒事兒,你去的時候給人姑娘買束花,好好哄哄她,小雪這女孩我看人是不錯的。」
  「我也知道她人好,可是、可是上門陰好像不太同意 我兩在一起。」
  ……
  我發現當寧陵生瞪大了眼睛後很多女明星的眼睛都沒他的大,什麼叫星目朗朗,看了寧陵生瞪圓的眼睛你就會明白這四個字的含義。
  「你的意思是上門陰會吃醋?」
  「應該是這樣,否則不可能每當我和女孩有接觸後不是我倒霉,就是那女孩倒霉。」
  「我也是頭一次聽說這事兒,鬼還知道吃醋?」寧陵生道。
  「我看十有八九是這個原因了,所以我真的擔心萬一上門陰又吃醋了,我可能會害死小雪的。」
  「要這麼說還真是個問題。」說到這兒寧陵生微微皺眉道。
  「這樣吧,我和王殿臣待你去對人姑娘道個歉,甭管她是不是能原諒你,得把她激動的情緒穩定下來,這種女孩從小到大沒受過挫折,別萬一想不開做點什麼傷害自己的事情。」
  「你擔心的太對了,這件事還真不能等閒視之,那就拜託寧哥了。」我謝道。
  寧陵生二人離開後我忽然覺得有點難過,這麼好的一個女孩我就與她失之交臂了。
  心裡一難過,躺在床上就翻來覆去睡不著了,也不知過了多久就聽有人敲門,施工隊的人都去了天王村,我還以為是旅館的服務員,開門後只見是個身著黑西服的男人,他彬彬有禮的道:「打攪秦先生了,是雪總讓我來接您的。」
  我一聽估計就是麻煩大了,寧陵生兩人去搞不定,只能是我親自出馬了。
  這禍是我闖的,只能是我自己搞定了,想到這兒我硬著頭皮和司機出了旅館,只見外面停著一輛黑色大奔,副駕駛上還坐著一名身著黑西服的年輕人。
  這場面還真不小,我道:「小雪怎麼了?難道狀態還不穩定嗎?」
  「這個我真不知道,您去了就知道了。」說著他替我打開後座車門。
  忐忑不安的上了車子後上了路,我我一路中不免胡思亂想,各種糟糕的可能性都想到了,越想越是害怕,結果褲兜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嚇的我渾身一顫。
  接通電話後是王殿臣打來的他道:「你人呢去哪兒了?」
  我一激靈道:「你問這話什麼意思?」
  「我在旅館啊,你人呢?」
  「你不在小雪家?」我腦袋上的冷汗出來了。
  「合著去了她家我們就不能走了啊?話說完不就閃人嗎,寧哥可替你勸了她半天,這姑娘脾氣真沒她臉長得好,軟硬不聽,估計還得你自己親自去才成。」
  我腦袋上的冷汗一顆顆滲了出來,忽然發現走的路不是去雪松家的,我正要繼續問情況就見坐在副駕駛那人掏出一把手槍對準我,做了個示意我掛斷電話的手勢。
  我無奈,只能掛斷電話,隨後他衝我手機招了招手,無奈只能把手機也交給他,這人一句話不說,打開車窗將我一萬四買的大哥大丟了出去。
  「你們是什麼人?」我故作鎮定的問道。
  「很快你就會知道了。」拿槍的人乾脆的道。
  我估計正要動起手來上門陰肯定是會出現的,不過他手上拿的可是槍,這玩意一旦扣動扳機,以我們之間的距離,我會立刻中彈,所以也不敢貿然和他動手,先忍著,等下了車子我不把你丫凍成人肉冰棍,我算你本事大。
  我心裡恨恨的想著,反而不害怕了,很快車子開到了一處荒地,這裡曾經應該是農村,不過村子裡的人都搬走,只見荒草叢生,都快齊人高了,很像是電影《紅高粱》裡那片高粱地。
  在我們的來的路上天就有些稀稀落落的下雨,此時天空依然斜雨如織,天空頗為陰暗。
  越是這樣上門寒氣的威力越強。我心中暗道。
  「就在這兒下吧。」司機停下車子後對我道。
  打開車門站在地下,沒想到的是這兩人沒有下車,一加油門走了。
  這下我可糊塗了,什麼意思呢?難道是惡作劇?把我丟的遠遠的,讓我步行回去?
  這也不是沒可能,或許這是雪驚秋報復我的手段。
  這樣想來我心緒便平復了,正打算離開,就聽一人口喧佛號道:「無量天尊。」
  循聲望去只見蘇道士緩緩邁步從黃草叢中走了出來。
  只見他依舊是那副道士裝扮,不過身後背了一把桃木劍,左手握著一串手鈴,腰間掛著一條並不算大的漁網。
  我不免好奇道:「老蘇,你怎麼會在這裡?難道咱兩是偶遇?」
  「先生於我是偶遇,我在這裡等先生足有很長時間了。」
  「你等我?什麼意思?」我不免好奇,因為我估計他是不可能知道我坑了他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