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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詭案疑雲

  「寧哥,我們都答應人家了,可不能失信於人,你也和我們說過,失信於人的是小人。」
  寧陵生轉過身一字字對我道:「是啊。所以千萬不要做小人,趕緊去做這件事吧。」我還要說話,饅頭忽然對我吼了兩聲,猝不及防我被嚇了一跳,寧陵生已經跑出了很遠。
  「這下完了,寧哥不幫咱兩,這件事怎麼做?」我道。
  「瞎做唄,還能怎麼辦?」王殿臣也是滿臉的無奈。
  「你說會不會寧哥知道這件事沒什麼大不了的,所以特意讓咱兩鍛煉一下?」
  「也有這個可能,咱們也不能什麼事情都指望寧哥,這個年紀也應該獨立了。」王殿臣道。
  「成,那這件事就咱兩辦了。」
  「其實我感覺還是主要靠你,我也沒啥本事能幫上你。看熱鬧而已。」
  「你只要能陪著我就行了,多個人我心裡多少有點底氣。」
  第二天下午我們到了酒吧後沒多久鄭春雷和嚴梓峻就來了,他居然給我兩人一人準備了身防彈服。還有一個頭套。
  「鄭隊長,我們這也不是去做見不得人的事情,用頭套幹嗎?」
  「兩位可千萬小心,雙旦大學畢竟是個特殊的地方,這麼做也是為了避免糾紛,至於防彈衣是以防萬一的,如果出現了意外狀況,防彈衣至少能擋住重要部位不受傷害。」
  「明白了,那咱們今晚就行動。」
  「辛苦你兩位了,我會在圍牆外接應你們,千萬不要被人發現,否則我們都要倒霉。」
  「鄭隊長,關於這件案子,我奇怪的是明明是殺人案件,為什麼說起這件事就好像多大忌諱似的。這裡面是不是牽涉什麼大人物了?」我問道。
  「倒也不是多大的人物,嫌疑犯的父親是雙旦大學的前任校長,這件案子從頭到尾都是他在裡面攪和,而且關鍵在於沒有明確的證據。所以如果被他發現了,那就是大麻煩,隨他怎麼說我們都要承受著。」
  「明白了,這對狗父子,一定要把這案子破了,要讓真像大白於天下。」
  我兩是摩拳擦掌,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十二點之後,鄭春雷開了一輛破破爛爛的夏利接了我們朝雙旦而去。
  這種名牌大學的安保是很嚴格的,但在雙旦大學卻有一處死角,就是河塘西面的那片區域,因為流傳了二三十年的鬼故事。所以在晚上的時候保安根本就不敢過來,於是我們順著這邊的圍牆翻了進去。
  落在草地上後我們穿上了防彈衣帶上了頭套,正要小心翼翼的往裡踅摸,忽然王殿臣拍了我肩膀一下指著不遠處白樺樹林道:「我操,有人耍流氓。」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一個身著黑衣和我們一樣帶著頭套的人騎在另一人的身上,他將對方的雙手按在地下,看姿勢就是要實施強姦,而他身下那人雖然看不清長相,但看鞋子的尺碼和褲子的款式十有八九是個女人。
  這他娘的真是邪了門,正事兒還沒開始,卻給我們發現了一起強姦案。
  於是我兩毫不猶豫朝那臭流氓衝去。
  「住手,你這個禽獸。」我喊道。
  這孫子真是色膽包天,明知道身後有人,卻連動都沒動一下,反而附身壓倒在女孩身上,這是能聽見女孩發出一陣陣的驚呼聲。
  我鼻子都差點氣歪了,於是上前狠狠一腳踹在他後背上。
  沒成想這人身體板實的就像一塊石頭,我腳疼得簡直就像是骨裂了一般,他卻連動都沒動一下。
  王殿臣也一把抓住他後脖領向後就拖,但這人力量強大,紋絲不動,於是我也上前拖拽他。
  這下終於將他身體拖了起來,然而他也是死命和我兩對抗,接著用盡力氣寄出了一句話道:「你們、你們要害死人了。」木樂記圾。
  「你這個強姦犯,刑警大隊隊長就在外面等著呢,你死定了。」我也是咬著牙道。
  說也奇怪,被他壓在身下的女人就像打了雞血,發出「吼吼」類似於野獸的悶吼聲。
  猛然間這男人騰身而起向後倒躍。
  我兩猝不及防,兩股力道疊加我們三人同時摔倒在地。
  就見那個「被強姦的女孩縱身一躍站了起來」,看見她的臉我整個人都傻了,她居然是雪驚秋。
  月色下只見雪驚秋雙眼血紅,整個人的表情猙獰到了極點,只見她左右手各拿著一塊石頭,兇惡至極的瞪著我們三人。
  同樣是帶黑頭套的人埋怨我兩道:「誰讓你們在這兒多管閒事的?」
  「我……」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猛然間他用力推了我一把,猝不及防我摔倒在地,就聽嗖的一聲,一塊石頭幾乎是貼著我腦袋飛了過去,隨後雪驚秋爆發出一聲駭人的怒吼聲,張牙舞爪的衝我們衝了過來。
  這姑娘被她的好奇心給坑了,只見一個大美女啊,五官猙獰,口水淋漓,那模樣簡直讓人不忍直視。
  蒙面男反應極快,彎著腰衝上去再度把雪驚秋撲倒在地,雪驚秋一隻手揮舞著石頭亂砸,一隻手則亂抓亂撓,男人不知道挨了幾下石頭夯,但還是把雪驚秋的雙手給按在了地下,這人極其孔武有力,如果換了我和王殿臣根本就不是鬼上身雪驚秋的對手。
  「你兩別光顧著看熱鬧,過來幫忙啊。」他喊道。
  我們這才反應過來,趕緊上前道:「該怎麼辦?」
  「你們兩一人控制住他一條胳膊,把她拖到林子裡去。」
  雪驚秋此時的力氣變的巨大無比,不過我們一人對付她一條胳膊勉強還能對付,按住之後三人齊心協力將她抬到了林子深處。
  說也奇怪,她的力氣頓時就變小了,雖然表情還是十分兇惡,但按住她時已經不算困難,又過了一會兒她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小,失控的情緒也逐漸變得平靜。
  我暗中鬆了口氣,就聽蒙面人道:「她現在神智還沒有恢復,千萬不能再讓她回到那個地方。」說罷突然鬆了手就朝黑暗中跑去。
  直到他身影完全消失在黑暗中我和王殿臣都沒反應過來。
  「這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我道。
  「誰知道,但肯定是他救了雪驚秋,否則難說這姑娘會怎樣。」王殿臣道。
  「問題是他為什麼要救雪驚秋,他怎麼知道雪驚秋今天晚上會出事?還有他為什麼穿的和咱兩一樣?」我道。
  「而且這人知道如何破解鬼魂附體,卻又不願意暴露自己的真面目,你說這是為什麼?」王殿臣道。
  雪驚秋的動作越來越小,接著通紅的眼珠子緩緩閉上了,她呼吸平穩,甚至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這姑娘一番「大戰後」居然睡著了。
  我和王殿臣兩人哭笑不得。
  「你們是什麼人?」林子外傳來保安的聲音,雖然沒人趕去河塘西面,但白樺林區還是有保安巡邏的,我們被發現了。
  「怎麼辦?」王殿臣道。
  「跑吧,要不然非給人當流氓抓起來。」
  於是我兩鬆了手原路撤退,雖然來回走的都是河塘西面那條路,但沒有被鬼魂附體的感覺。
  上了鄭春雷的車子,他道:「怎樣?有沒有發現什麼?」
  「當地十有八九確實存在鬼魂,不過調查這件事的可不止咱們一家,還有別的人。」於是我把遇到黑衣人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人會是誰呢?難道也是受害者家屬?」鄭春雷皺眉道。
  苦思良久不得所終,他先把我們送回了酒吧。
  沒想到剛進酒吧門我就覺得情況不對,只見所有營業員老老實實的貼牆而立,各各就像被老師罰站的學生,酒吧裡雖然坐滿了人,但全是身高體壯的年輕男子,看模樣就不像好人。
  隨後一把槍頂在我腰眼,一人小聲道:「舉起手。」
  我了個擦的,遇到搶錢的劫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