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古廟禁地 > 40、姐妹花 >

40、姐妹花

  這個沖了詭異與邪惡色彩的老人並沒有和我們回去,沒走多遠他就停下腳步轉而對我們道:「我先走了號,我勸幾位一句,以後這種麻煩事不惹的好。」我連聲點頭稱是。
  回去後見到寧陵生,他已經恢復了。其實老頭下午回來時就已經把解降頭的藥給他了,而我們出去「做事」他尚且在睡覺中,並不知情。
  聽我們說了報復對方的血腥過程,寧陵生歎了口氣道:「降頭師大多性格邪惡,沒幾人能得好死,如果聰明的話,但願他們能痛改前非,安安心心的做一個普通人。」
  這也算是一個「坑爹貨引發的血案」,於是我問道:「寧哥,這位阿天北和你父親是什麼關係,手段真的是太毒辣的。」
  「我對他沒印象,父親手下的人我只見過一個。就是他的助理,我喊他天叔,其餘的人無非就是一些廟工了,我也沒有留心過。像阿天北這樣的降頭師不會輕易暴露自己身份的。」
  「以後可千萬不能招惹這些人,下手太狠了。」王殿臣皺著眉頭道。
  寧陵生恢復了兩天後基本就無礙了,他問我道:「上次你說雪姑娘精神出了點問題,好了沒有?」
  「不知道,我還沒來得及去問。」
  「你打個電話給雪總,問問她的情況,如果人還在醫院裡咱們去看看她。」
  「寧哥你上次說要轉租酒吧,現在可是個好機會,要不然我去和他們的人……」
  「雪姑娘身體還沒恢復,等她恢復了,這件事我和她面對面談,我不想趁人之危。」寧陵生一句話說的我滿臉通紅。
  我給雪松打去電話詢問了雪驚秋的近況,他語氣很落寞道:「人還在醫院,也不知道這姑娘撞了哪路邪祟了,好端端的突然就神神叨叨了。這兩天我請了一位道長再給她做法,孩子的狀態似乎稍微好了點。」
  寧陵生得知他請了一位道士。微微點頭道:「看來雪松對我們並不信任了,否則他首先想到的應該是我們。」
  「那怎麼辦?咱們還要不要過去?」
  「應該去的,一面之緣尚且為友,何況我與她面對面聊過天,也算是有緣,當然要看看她。」
  「寧哥,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我小心翼翼道。
  寧陵生很嚴肅的道:「別在那兒胡亂想,男女之間並非是只有私情存在,我很尊重雪姑娘,也希望你能尊重她。」
  我從沒見寧陵生如此嚴肅的說一句話,吐了吐舌頭不敢接話了。
  之後我和王殿臣去買了一些水果之物,去了臨江市腦科醫院,登記時就聽的一個女孩小聲道:「我早就說過她爸爸錢來的不乾不淨,這下遭報應了。」循聲望去只見醫院走廊過道的椅子上坐著兩個衣飾尋常的女孩。兩個姑娘長相極為相近,都是皮膚白皙,五官秀美,長髮及腰的典型東方美女長相。
  兩人穿的衣服也是一模一樣,白色的長袖棉質T恤,深藍色的牛仔長裙,看著就像是純淨的藍天白雲,沒有絲毫雜質的純淨。
  但細看兩人五官還是有差別的,左邊的女孩下巴略尖,鼻子略尖,看來多了幾分媚態,而右邊的女孩面相更加飽滿些,五官看來更為清純。
  尖下巴的姑娘貼著她耳朵說了以上那句話。
  清純的姑娘略微皺了皺眉道:「姐,你就少說兩句吧,大姐已經夠倒霉了,你就不要再說她了。」
  「我沒說她,我說的是她爸爸,但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種人就是吸血鬼,一大把年紀了活的顛三倒四,不就是爹媽有兩個臭錢嗎,有什麼了不起。」
  清純的姑娘無奈的笑道:「姐,我真是服了你,求求你別再說了,我耳朵都長老繭了。」
  尖臉姑娘用手指在她太陽穴上戳了一下道:「你這個死妮子,我可是你姐,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
  「我真沒幫外人,可你老實在背後說大姐,這樣真不好,其實大姐對你也挺好的。」
  「好個屁,不就是給我幾件她不想穿的舊衣服嗎,還有幾個破包,慧慧,你可不能被這點破東西收買了,你就這麼不值錢啊。」
  名叫慧慧的姑娘急了立刻打了她大姐一下道:「你說什麼呢?嘴真欠。」
  兩個女孩小聲玩笑打鬧著,看著倒也是一幕風景。
  她們說話的聲音極小,但我卻聽得清清楚楚,尖臉的女孩一看就是個嫉妒心很強的女孩,不過女孩有嫉妒心也談不上好與壞,只能說這是一個比較普通大眾的姑娘,再說嚴重點無非也就是「庸俗」二字。
  寧陵生登記完畢後,我們也坐在凳子上等探視時間,只見尖臉姑娘貼著慧慧耳朵以極細微的聲音說了句話,雖然她聲音已經小到不能再小,但我還是聽的清清楚楚,她說的是「兩個傻瓜和一個帥哥。」
  慧慧滿臉通紅的瞪了她姐姐一眼,扭過頭不在理睬她了。
  我也是心中惱火,我怎麼就成傻瓜了?就算我沒寧陵生長的帥,可說到底也算是個小帥哥吧,怎麼到她嘴裡我就成「傻瓜」了?看來她妹妹說的一點沒錯,嘴是真的欠。
  我正暗自生氣,一個護士走來對我們道:「幾位,可以探視病人了,不過她現在的思想狀態還不是很穩定,你們和她聊天時不要說刺激病人的話,這種病就怕復發,千萬記住了。」木場鳥劃。
  「知道了。」尖臉姑娘拖長音調道,隨後看了我們一眼,有些好奇的打量我們一番。
  看來慧慧口中的「大姐」就是雪驚秋了,於是我們兩撥人分前後在護士的帶領下去了雪驚秋的病房。
  她的媽媽在一旁陪護,雪驚秋精神有些委頓,滿臉的疲憊,長髮略微有些凌亂,面色更加顯得蒼白,但美麗依舊,這家人也不知道是怎麼長的,都這麼漂亮。
  雪驚秋先和她的兩位小姐妹打了招呼,尖臉那位叫「露露」,而她看到雪驚秋是的表情完全變了,沒有絲毫的不忿,很自然的握住雪驚秋雙手道:「讓我看看,大姐這幾天變的更加漂亮了。」
  雪驚秋勉強笑了笑道:「就你會說話。」
  「人家說的可是真話拉,你這麼漂亮看的我都怦然心動。」她撒嬌似的坐在了雪驚秋的身邊,那聲音聽得我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慧慧只是老老實實的道:「大姐恢復的還好吧。」
  雪驚秋笑著衝她伸出左手道:「還好,你別擔心了,坐到大姐身邊來。」慧慧握住她的手也坐在雪驚秋的病床上。
  而她的母親招呼我們坐下,寧陵生道:「阿姨別忙了。」
  或許是看到寧陵生的原因雪驚秋蒼白的面容上多出了一抹紅暈,她略帶羞澀的衝我們點點頭。
  「這兩天一直是俗務纏身,到今天才來看雪總,真是對不住了。」寧陵生道。
  「我知道你們忙,能來就好,何必說這麼見外的話。」她說話時低著頭根本不敢和寧陵生對視。
  「是啊,我們還等著雪總出院後好好喝幾杯呢,你可得趕緊好起來。」王殿臣道。
  「好啊,我也想趕緊出院,但是醫生不讓,其實我覺得自己已經好多了。」
  「孩子,治病的事情你可得聽醫生的,咱們誰說了都算。」
  她話音未落,就聽一個蒼老的聲音道:「誰說治病的事情必須聽醫生的,我說的話可比他們管用。」話音未落,只見一個身著灰色道袍,梳著朝天髻,左手抱著一個竹筒水煙的老道雙眼微瞇,龍行虎步的進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