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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以暴制暴(下)

  提上褲子後阿天北也不理情緒幾乎癲狂的女人,走到男人面前蹲下道:「你看看你,何必要造這個罪呢,當時聽我的話不挺好嗎,這些小東西趴在臉上的感覺是不是一陣陣鑽心的疼?每一分每一秒持續不斷。而且這種痛感不至於達到極致,所以不會讓你有麻木感對嗎?」
  他以嘲弄的語氣說出這番話來,似乎面前的不是人,而是一個玩具。
  然而這事情還遠未到結束的時候,阿天北摘下背上背著的葫蘆道:「別擔心號,我給你驅驅蟲子。」說吧摘下塞子將葫蘆裡的「混合液體」倒在那人的腦袋上。
  本來已經奄奄一息的男人眼珠子瞬間瞪的滴溜滾圓,隨即爆發出一股駭人的慘叫聲,即便他的嘴巴被強力膠紙牢牢的封了起來,那種痛到了極致的人所發出的的慘叫聲還是能讓我們感受的清清楚楚。
  衝下來的不僅有螞蟻和血水,甚至鬆脫腐爛的肉屑也被衝了下來,沒有了螞蟻的人臉只見坑坑窪窪,臉上就像是被人用刀一通亂挖後的狀況。
  這人被螞蟻啃噬之後又遭到強力刺激液體的一通狂澆。整個人痛的渾身抽搐,直翻白眼。
  阿天北這無與倫比的狠毒手段也展現的淋漓盡致,這還能是人嗎?
  隨後阿天北對我道:「滿煩你號,把那個土層扒開。」於是我又把埋在小孩腦袋上的濕泥給扒開。小男孩猛的用力吸了口一起,已經有些擴散的瞳孔這才逐漸恢復正常。
  阿天北依舊是笑瞇瞇的對女人道:「大姐,想明白了嗎?」
  女人突然眼露凶光死死瞪著他,目光裡充滿了怨毒,似乎恨不能把阿天北給活刮了。
  「大姐,你這樣做可不太好,我希望你能答應我的要求。」阿天北依舊是笑瞇瞇的對她道。
  等了會兒見她還是不吭聲,阿天北從口袋裡掏出一柄銀光閃閃的小刀,朝男人走去。
  女人就像是突然間明白了什麼,那狠毒的眼神頓時就消失無蹤,她連連搖頭,不停發出哀求似的嗚嗚聲。
  但阿天北根本不理她,蹲在男人的腦袋後,這一家三口是呈品字形被埋在土裡,所以互相之間能清楚的看到對方。阿天北用小刀繞著男人額頭飛快的轉了一圈,隨後拎著他的頭髮一拽。
  一張鮮血淋漓的人頭皮被他給硬是揭了下來。
  男人此刻連叫都叫不出聲了。就是一口口的往外倒抽氣。
  阿天北又用那壺特質的「藥酒」將男人的頭骨上的鮮血沖洗乾淨。
  男人的頭骨裸露,看面相極為怪異恐怖,女人看到自己丈夫的遭遇,眼睛瞪的滾圓,直喘粗氣,卻連喊都喊不出聲音了,而她的兒子就像過電一般腦袋直抖,眼珠子已經翻白了。
  然而這件事並沒有結束,阿天北居然用匕首在他裸露出來的頭骨上刻了三個字「好慘啊」。
  我和王殿臣實在看不下去了,正要轉身,阿天北道:「有什麼好怕的,就當電影看吧。」我們看他和看魔鬼的感覺差不多,還真就不敢隨便亂動了。
  阿天北指著男人頭骨上的三個字對女人道:「怎麼樣,你答應了?」
  女人就像是被抽走了魂魄。兩眼無神的望著自己的男人,阿天北「快樂」的一笑,拿起鐵鏟朝男孩走去。
  女人這才回過神來,「嗚嗚」直喊,憤怒已經辦成了哀求。
  這一對凶狠陰毒的夫妻被比他們更加凶狠陰毒的阿天北給徹底打敗了,就算是現在把這女人從土坑裡挖出來,她甚至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狠人」最終的命運大多是被比他更加凶狠的人制服,這就是狠人的宿命。
  阿天北用鐵鏟輕輕敲了敲男孩的腦袋道:「你同意了?」女人這次沒有猶豫,連連點頭。
  阿天北歎了口氣道:「早點說出來多好,你的丈夫也沒必要受這樣的罪了。」說罷對王殿臣道:「麻煩你把她嘴上的膠布揭開。」
  揭開膠布之後這女人呼呼喘著粗氣,口水直流,連張了幾次嘴卻說不出話了。
  阿天北呵呵笑道:「我忘記了號,你的下巴被我給打碎了,真的是對不起了,那麼我來說,你聽著,如果是正確的你就點頭,如果是錯誤的你就搖頭好嗎?」女人無力的點點頭。
  「結冰火降的方法首先是要用一個煮熟的雞蛋在中降者的身體上滾搓,邊滾搓邊念道:天地觀聖,東夷不平。這句咒語對嗎?」女人先是點點頭,隨後表情忽然變的極度詫異朝阿天北望去。
  這時老頭臉上的笑容消失了,聲音也變的有些陰測測道:「之後抓一條蛇,用曬乾的艾草將活蛇烤熟之後和這枚雞蛋一起煮熟,之後讓中了冰火降的人吃下雞蛋降頭自解對嗎?」
  女人都傻了,目瞪口呆的看著阿天北。
  「我問你是否正確?」阿天北將鐵鎬鋒利的一面對準了小孩的腦袋。木場鳥技。
  「嗯、嗯、嗯……」女人磕頭如搗蒜,表情愈發奇怪。
  「你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我會知道破解冰火降的手段,卻還要在這裡和你們浪費時間對嗎?」老頭蹲在女人面前面帶譏諷的笑道。
  女人勉強點了點頭,不光是她我們也想不明白,鬧了半天得到的卻是他早已知道的結果,既然如此又何必大費周章呢?
  阿天北道:「因為我需要通過你們家傳達出去一個消息,一定不要招惹寧先生,否則你只會死的很慘記住了沒有?」
  女人本以黢黑的臉變的更加晦暗,一臉的死相徹底慫了,她是真的怕了,完全失去了反抗之心。
  小老頭緩緩起身對我兩道:「拜託兩位把他們挖出來,老頭子年紀太大了,能把坑挖出來,卻沒有挖人的力氣了。」
  面對這樣一位狠角色,那必須得是全力配合,於是一陣忙碌後我和王殿臣將三人從泥巴洞裡掏了出來。
  碰觸到男人身體時,感覺到他身上沒有半點溫度,且已經僵硬了。
  這人已經徹底死亡,而孩子的狀況也好不到哪去,當他得脫束縛後根本沒有絲毫反應,就坐在地下咯咯發笑,看狀況應該是被嚇的精神出了問題,阿天北則笑瞇瞇的走到孩子身邊道:「瘋了好,瘋了就不會害人也不會害自己了。」
  丈夫慘死,孩子被嚇瘋,自己的下巴也被打碎了,女人的遭遇甚至用一敗塗地來形容都不足夠了,
  但她只能接受這一現實,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即便是在人類社會中也是存在的。
  之後我們出了竹林,呼吸到新鮮空氣後我反而覺得雙腿軟的幾乎無法邁動,阿天北卻連表情都沒有絲毫變化。
  看王殿臣的表情他比我也好不到哪去,我兩都嚇的夠嗆。
  「這一家人也是無法無天了,他們的孩子和別的女孩子處男女朋友,遭到了對方的拒絕,之後小男孩一直在騷擾女孩,對方不堪其煩只能報告老師了,老師叫來雙方家長後,女孩的父母可能是因為激動說了幾句過頭的話,意思是你們家小孩也不撒泡尿照照,結果男孩父母為了洩私憤就讓孩子把屍水撒到女孩的臉上,之後居然敢傷害寧先生,不給他們一點口頭是不可以的。」
  這哪是「一點苦頭」,真是「苦大發」了,但這就是最真實的人生。
  「阿天北,他們以後會不會來找我們的麻煩了。」王殿臣道。
  「當然不敢了,否則我來臨江幹嗎呢?」阿天北笑瞇瞇的道。
  他笑的越開心,我心裡越害怕,暗中戳了王殿臣一下示意他不要亂問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