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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五花神

  他操著一口極其不標準的國語道。
  雖然這就是個送貨跑腿的小腳色,但卻是從寧陵生父親那來的,所謂「宰相家奴七品官」,這樣的人是絕對不能得罪的,於是我趕緊把人請進了屋子裡。王殿臣也挺有眼力價,趕緊給老頭泡水,他笑瞇瞇的道:「謝謝號,謝謝勒們。」
  「阿天北,這次一尊應神咋勞駕您老人家親自跑一趟?」
  「哦,不似光為了靈神,來這裡還有別的事情號,內地的關係多虧幾位辛苦操勞了,法王他老人家讓我謝謝幾位號。」說罷他站起身來衝我們連連點頭。
  「您客氣了,這件事裡我們也有好處,當然要做了,但我們真的敬佩法王的本領了。將來如有機會希望能見他老人家一面。」
  「一定有機會的,放心號。」他笑道。
  「對了阿天北,我有件事情得和你說一下,我大哥。也就是法王的親生兒子,他被人下了降頭,你們可得……」
  「是的,法王也聽說這件事了,我來也是為了解決這件事的。」老頭嘿嘿笑著道,似乎一點不著急。
  我頓時就暈了,這樣一個人來能解決什麼問題?想到這兒我道:「阿天北,對方那一對夫妻非常陰險毒辣,您得做好準備啊。」
  「沒有事情的,法王都認識他們啊,大家是朋友,這件事就是個小小的誤會,我去找他們把話說明白就ok了。」
  「哦,原來是這樣,那太好了。我陪您……」
  「不需要的,你們等我消息號。」說罷他從身上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遞給我道:「用蜂蜜調和白酒。然後把粉末放進去調勻後服下,可以減緩降頭術的毒效。」木剛土巴。
  說罷指著帶來的木頭盒子道:「我給林先生供了一尊五花神,你告訴他法相供在兩人睡覺的床下,每三天用鰻魚的血擦拭男性那話兒一次,連續七次就可以了,之後行房事之前,心裡要默念陰八訣,口訣寫在包裹神像的盒子裡。」說罷阿天北就笑呵呵的離開了。
  我趕緊先給寧陵生沖調解藥,趁他喝藥時我問道:「寧哥,這位阿天北是你打電話給他的?」
  寧陵生歎了口氣道:「這對夫妻是修煉冰火降的,這在降頭術中屬於高等級的邪降手段,中招之人每天午時會有烈火焚身之感,每天子時會有身入冰窟之感,我破不了冰火降。只能打電話給北灣了。」
  「來的那位阿天北你認識嗎?」
  「阿天北?不認識,父親的手下我都沒見過。」
  「說實話我真替他擔心,他說法王和那對夫妻有交情,上門去和兩人商議為你解降了,但願他能搞定這對夫妻吧。」
  「秦邊,人不可貌相,北灣、泰國、馬來西亞、緬甸這四個地方是降頭師的大本營,尤其是北灣,彙集了最頂尖的降頭師,千萬不要小看我父親的手下。」
  「我也明白這個道理,不過小老頭行為動作實在是太普通了,但願他能震懾那對夫妻吧。」
  隨後我回到房間看到了看見黃色錦緞包裹著的四四方方木頭盒。
  我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思想有意無意的就往那盒子上靠。
  其實我心裡也明白這種東西肯定是帶有邪性的,可是人的好奇心一旦被勾起,如果不對好奇的事物有個徹底瞭解,是根本不可能輕易放下的,而且越是強忍,反彈的力道越是強勁,所以沒過多一會兒我就無法控制自己了,像鬼上了身一般,四肢不受大腦控制的解開了包裹住盒子的黃色錦緞。
  「你幹嘛?」王殿臣道。
  「我想看看這五花神到底什麼樣子。」
  「它什麼樣和你有關係嗎?」王殿臣倒是比我淡定。
  我知道這麼做是不對的,但奇怪的是那天我就是無法克制自己的好奇心,於是我揭開了木頭盒子上的黃色錦布。
  我多麼希望盒子是有鎖的,但打開包裹我看清盒子只有兩道象牙扣,如此一來我失去了「最後的防線」。
  解開象牙扣,打開木頭盒子……
  我終於看到了「五花神」,讓我感到失望的是本來我對神像充滿了各種想像,威猛的外形、神奇的服飾,可我眼裡看到的卻是一尊黑不溜秋的雕像,雕工之差慘不忍睹,五官根本看不清楚不說,甚至連手和腿都看的模模糊糊,就像一個人形輪廓上插了四根棍子。
  但這個小黑人身體上有一樣東西卻雕刻的異常出彩,那就是「那話兒」。
  相比較雕像體型大小,那話兒可謂巨大,不但大而且粗,甚至還有弧度,彎成弧度極大的半圓形,「最前端」居然一直頂到了嗓子眼。
  褶皺的皮、暴起的青筋、密佈的血管,一應細節看的無不清清楚楚。
  這東西簡直和真的一樣。
  我目瞪口呆的看了半天,忍不住伸手在男根上按了一下。
  更令人感到吃驚的是明明是雕像,可是其上居然有溫度,而且似乎還有彈性,我嚇了一跳。
  這東西簡直詭異到了極點,我不敢在瞎弄,趕緊蓋上盒子繫上了錦緞。
  聯繫了林邊之後他很快就來取走了五花神像。
  可是沒過多久我就覺得不對勁了,身體內陣陣燥熱,每當我看到一個女孩子體內就會立刻產生一種想要耍流氓的衝動。
  其實深秋天人人都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也沒什麼可看的,但就是這樣我還能產生強烈的非分之想。
  我畢竟不是流氓,產生了這種齷齪的想法讓我感到壓力巨大,可是這種感覺並不是覺得錯就能杜絕的,所以這對我而言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到後來我實在忍不住了,出了賓館,去馬路對面的小賣部想買一瓶冰水「去去火」,可問題是深秋季節也沒人賣冰水了,於是我買了一支老闆夏天剩到現在凍的和磚頭一樣的冰棒,又找老闆借了個杯子,倒入水後又將冰棒放入攪和了幾下後一通猛灌。
  冰冷的水進入了火熱的身體裡我剛剛感覺有一點平靜下來,偏偏這個時候就聽耳邊有個很清脆的聲音道:「老闆,給我一瓶可樂。」下意識的循聲望去只見我身邊站著一個十八九歲的姑娘,穿一身鵝黃色馬海毛外套,下身穿著一條寬鬆的牛仔褲,模樣說好看也談不上,身材屬於那種略微顯得有點壯的類型,如果是在平時我基本不會關注,可是今天就要了命了,我就覺得心臟咕咚一下,心裡那股子邪勁兒驟然在我體內達到了頂點。
  這女孩絲毫不知她已身處險境,站在我旁邊等著那根雪糕。
  當老闆將雪糕遞到她手上我已經到了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程度,一隻手就朝她胸口摸去。
  萬幸就在我即將「得手」那一刻,總還算是留有一絲清醒,我轉而一把奪過了女孩的可樂瓶子。
  她用七分迷惑三分憤怒的眼神望向了我,企圖讓我給她一個說明,我擰開瓶蓋一氣兒將瓶子裡的可樂喝光凶巴巴對她道:「還不走?快走。」
  她畢竟是個女孩子,低聲咒罵道:「有病。」轉身急匆匆的走開了。
  我隨即躲入花壇之後,冷汗很快就把衣服浸濕了,說不好是因為過於「激動」還是因為害怕。
  平靜下來我不敢在街上逗留,趕緊回到了賓館裡。
  我知道自己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感覺,十之八九是因為碰觸了五花神,這東西實在是太邪門了。
  到了傍晚阿天北回來了,我道:「阿天北,我好奇心重了點,拿到木盒後我就打開看了一眼,然後、然後我摸了他的身體,結果這一天我都心神不寧,真是想死的心都有。」我垂頭喪氣的道。
  「這麼說一點都不奇怪啦,五花神本就是淫神之一,你碰觸了他的身體自然心生淫念了。」阿天北嘿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