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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尿褲子

  於是我毫不在乎的道:「寧哥,你仔細說說蠱毒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是不是像傳說的那麼玄乎?」
  「對於蠱毒我也只是聽說,沒有親眼見過,聽說蠱是個很奇特的東西。它很難養成,但是下蠱的手法卻非常簡單,效果又極其強烈,一旦人身中蠱毒,只能毫無反抗的任由蠱師擺佈,不過解蠱的手段卻很簡單,這就像是一把很鋒利但卻易折斷的劍,適合那些好走險招的人使用。」
  「如果這個小男孩的家人真是蠱師的話……」
  「我擔心的就是這個,養蠱之人一般來說都屬於性情陰鬱,手段狠辣且喜怒無常的人,所以我真心不想和這些人打交道,這次是為了救人。我不得以而為之。所以這些天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一旦感到有個頭疼腦熱的不要等閒視之,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這種人應該是傷不了我的。」我毫不在乎的道。
  「秦邊,小心使得萬年船,你可沒到天下無敵的境界。」
  「這我承認。但對方也未必是多牛逼的角色,一個制蠱的人難道比鬼魂還可怕嗎?他不來找我是他的福氣,否則我直接把他的腦袋擰下來當痰盂用。」
  「你說話小心點,小心隔牆有耳。」寧陵生道。
  寧陵生的小心謹慎並沒有讓我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在我感覺只要有上門陰在我身上,我就天下無敵。
  回到賓館後寧陵生繼續去打他的棋譜,我則和這些天一直處於驚弓之鳥狀態的王殿臣抽煙聊天。
  王殿臣自從知道自己得罪了小鬼,又知道吃土豆絲能讓小鬼開心。這些天連飯都沒吃,一頓三餐全是醋溜土豆絲,我估計從此以後他都不會再吃土豆絲這道菜了,除此以外他也不敢出門了。所以這次我住院他也沒去看我。
  我笑著打趣道:「我說你能把土豆絲給戒了嗎?再吃下去我估計小傢伙看膩歪了一樣還是要對付你。」
  「我的親哥,能別說這種話嗎,你知道我忌諱這個,何必非要刺激我呢?」他皺眉道。
  「你現在知道怕了。」
  「咱別說這事了好嗎?嚇唬我有意思嗎?」
  「我沒嚇唬你,我的意思是這事已經過去了,你也別小心過度了。」說罷我端起茶杯喝了滿滿一杯水。
  忽然我覺得有點不對,再看王殿臣目瞪口呆的盯著我。
  趕緊往下看,只見褲子已經濕了一片。
  我居然尿了褲子。
  真丟人啊,丟人丟到姥姥家了,面紅過耳趕緊去廁所裡換褲子。
  再出來後王殿成還是沒有反應過來,撓頭良久問我道:「咱這不是前列腺犯了吧?」
  「滾你的蛋吧,你才前列腺發炎呢。」
  「你別生氣,我不是罵你,你這突然尿了一褲子不是前列腺突然發炎還能是什麼別的毛病?」王殿成竭力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別在說了,這屬於發揮失常。」我皺眉道。
  「好,咱不說這事了。」話音未落王殿成放聲大笑。
  我是又羞愧又惱火,但也沒話可以反駁王殿成,悶悶不樂的抽著煙。
  煙抽多了嗓子干,沒一會兒我有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大口水。
  這次因為只穿著浴袍,所以我「感受」的很清楚,只覺得兩腿之間熱流滾滾。
  我嚇的一下就從床上彈了起來。
  難道我的膀胱功能完全喪失?忽然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暗道:不好。也不顧的換浴巾了,直接衝到寧陵生的門口邊敲門邊道:「寧哥,麻煩來了、麻煩來了。」
  門開了寧陵生看了我一眼,也沒說話讓我進了屋子。
  浴巾濕噠噠啊,在寧陵生的房間我實在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趕緊去廁所脫了,可是又覺得光屁股對著他實在彆扭,思來想去沒有辦法,只能用水沖洗了之後穿在身上。
  出了衛生間之後只見雪兒正蹲在電視機上看著瘸腿饅頭在屋子中央轉圈,也不知道是誰在逗誰玩。
  「寧哥,我小便失禁了。」幾乎是帶著哭腔說出了這句話。
  「你先別慌,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仔細說說。」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要是一喝水,立馬就尿尿,而且是控制不住的往外尿,我肯定是被人下蠱了。」
  「看來我們去醫院的時候,男孩的家長就和我們在一起,是我大意了。」寧陵生歎了口氣道。
  「可是、可是……」
  「他之所以沒對我下手,是因為看到我破了屍水效用,對我有所忌憚。」
  「這狗日的……」話音剛落就聽「吱」的一聲尖叫,雪兒挺直了身體對我發出尖利的叫聲。
  「當著它的面別說髒話。」寧陵生皺眉道。
  我本來就暈,現在更暈道:「它還懂這個?」
  「靈獸和人相比唯一的區別就是不會說話,所以面對它們的時候你最好注意點。」
  「我知道錯了,可是現在這個局面我該怎麼辦呢?」
  寧陵生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道:「你這叫水崩,並非蠱毒,而是降頭術的一種,水崩是降頭術裡比較低等級的法術,就是喝下去的液體立刻就從人體的毛孔竅要出滲出,不會造成特別嚴重的後果,但是和水崩相類似的有一種叫血崩的降頭術,一旦釋放在你身上,那人就會不停的淌血,極其陰毒可怕。」
  「我倒是沒有出血。」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臉。
  「那是因為他還不想要你性命,否則就會用血崩降了。」寧陵生道。
  我不禁火從心頭起道:「這些人實在太不像話了,自己的孩子傷害了同學不說,居然還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傷害我們,難道他們真的足以天下無敵了?」
  「蠱師、降頭師都是一群少有人敢得罪的狠角色,而且修煉這門秘術所處的環境多陰詭兇猛,所以這些人的思想行為絕不能以常理度之。」話說到這兒寧陵生表情變得有些不快道:「但無論如何你是我的人,他們既然知道我能破處屍水之毒,按理也該給我一點面子,下手對付你就是再打我的臉。」
  我巴不得寧陵生這就為我去「復仇」,讓那一對降頭術夫婦吃大虧這才解恨。
  思索片刻寧陵生道:「你去找幾樣東西,我需要一個女人的指甲,完整的十顆指甲蓋子,一顆不能少,而且必須是同一個人的。然後要一些香椿的葉子……」
  「寧哥,這是秋天了,上哪去弄香椿葉子。」
  「食品店裡有賣鹹香椿的,去買幾盒回來不就成了。」我拍了腦袋一下,自己這腦瓜子和寧陵生比感覺都是白長了。木長丸號。
  「還有香灰,你多弄一點香灰來,能弄來多少是多少,三樣東西記住了沒有?」
  「記住了,女人指甲、香灰、香椿葉子,我這就去籌備。」走到門口我又停住了,問道:「寧哥,我這樣子能出門嗎?」
  「只要不喝水就行,水崩這種降頭術對於人傷害程度並不大,主要是讓你丟臉,傷害的你的自尊心。」
  「這個混蛋玩意,我他媽……」
  「吱……」雪兒亮晶晶的一對黑眼珠衝我露出憤怒的目光。
  雪兒的手段我是見過的,那堪比天外飛仙的一抓……
  我頭皮都發麻,趕緊開門離開了。
  首先就得把女人的指甲弄來,思來想去我能找的女性也只有雪驚秋了,於是我朝「戀情1990」走去。
  我這兩天遇到的倒霉事都和雪驚秋有關,看來我和這姑娘天生犯克,不過我也不認識別的女孩子,如果不找她,那我只能上馬路去搶人指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