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古廟禁地 > 17、正鬼、邪鬼 >

17、正鬼、邪鬼

  「你們求的小鬼不是為了橫財?」寧陵生差異的道。
  「求橫財?當時我已經在做企業了,從沒有想過靠歪門邪道賺錢,偷稅漏稅的事兒我都沒做過,何況請小鬼求橫財這種缺德事情。」雪松詫異的道。
  「這麼說你請的不是邪鬼了?」
  「邪鬼?什麼意思?」雪松不解的道。
  寧陵生解釋道:「古曼童分為正邪兩種。這裡所謂的正邪不是好壞的意思,而是指古曼童分類,大凡保人平安、事業這兩類的都屬於正鬼之類,而求邪財、詭運的則是邪鬼,這兩種小鬼的製作方式不同,如果是正鬼的話,你們是不會受到反噬的,最多也就是效力全失而已。」
  「會不會我們被人坑了?對方給我們製作的就是邪鬼?」
  「那絕不可能,請小鬼的目的是很明確的,如果製作工藝上出了問題根本就沒有效果,雪驚秋這些年確實沒什麼問題吧?」
  「自從供了小鬼之後她情緒上穩定了許多,應該是沒再見過髒東西了。」
  「如果有效則說明你供養的古曼童必定是正鬼。如果真是這樣,你們是不會受到反噬的。」寧陵生道。
  「可是那些寵物都是死在屋子裡的?」雪松道。
  寧陵生道:「我早就和你說過虎皮魯士是絕不能與別的法器共居一室的,這些天你不在家,法器也沒取下,兩類器物的功能不同,氣場不同,硬是將二者供奉一處自然會發生反效應,動物的感覺器官比人類要靈敏的多,所以受到的影響也更大,所以就死光了。」
  「這麼說只要我把法器取下來就不會再有問題了?」雪松的精神似乎提振了一些。
  「你不用取法器了。我把虎皮魯士帶走就行。」說罷寧陵生讓王殿臣進屋子取虎皮魯士。
  「雪總,無論你或是你的家人是否能感覺到暗中有人窺視,可以肯定你養的小鬼是不會變成赤眼的,挑個黃道吉日,請高僧來給他做場法事超渡一下就可以解決問題了。」
  「是的。」說罷寧陵生對我道:「秦邊你進去看一下殿臣怎麼還不出來呢。」
  於是我進了屋子。寬大的客廳裡並沒有王殿臣的影子,廳角的衛生間木門微微半開,裡面傳出流水聲。
  我湊到跟前一看,只見王殿臣接了個水管子大口喝著自來水嗎,肚皮已經撐的滴溜滾圓。
  「你瘋了。」我趕緊上去一把拽下他手裡的皮管子。
  「你幹嘛不讓我喝水,我嘴巴渴死了。」他嘴巴裡一邊往外溢水一邊還是要試圖搶我手上的水管子。
  我一把抵住他道:「要是再喝下去你胃就要撐爆了。」
  「怎麼可能,我嘴巴干的都要裂開了,現在就想喝水,快把水管給我。」
  「你先別喝了,咱們先回去好嗎,寧哥還有事呢。」
  「再有事不妨礙我喝水……」
  我兩正在那兒「推磨」就聽寧陵生道:「殿臣。你過來一下。」
  他站在門口對王殿臣招手,這小子邊走了過去道:「我喝過水就和你走。」
  然而等他走近後寧陵生並沒有說話,而是抬手將一把嗆人的胡椒面劈頭蓋臉的灑在王殿臣的臉上,他猝不及防頓時中招,隨即連著打了七八個打噴嚏。接著寧陵生一把將他從廁所裡拖出來道:「你還渴嗎?」
  王殿臣愣了一會兒掉頭跑回廁所裡對著馬桶一陣嘔,將喝到肚皮裡的清水全部吐了出來,隨後萎頓不堪的搭在我的肩膀上走出了屋子。
  站在陽光下寧陵生道:「你在這兒找一株最大的樹,點三支貢香,規規矩矩的磕三個頭。」
  「寧先生,您這兒又出了什麼事情?是不是和我這間屋子有關?」雪松道。
  「放心吧,和你的屋子肯定沒有半點關係。」於是王殿臣拿了三根貢香去找大樹了,寧陵生又叮囑了薛家人這些天必須要注意的事項,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做法事的和尚要從大廟裡請,否則只會坑了自己。
  等王殿臣香燒好之後我們就離開了,王殿臣沒好氣的道:「大哥,我今天是倒霉透頂啊,你得幫我轉轉運了。」
  「讓你燒香就是為了給你轉運的。」寧陵生道。
  「我這是怎麼了?莫名其妙的衝撞哪路煞神了?」
  「你今天有沒有亂說話?」寧陵生道。
  「天地良心,我和邊哥待了一整天,連扯淡都沒怎麼扯,更別說亂說話了。」
  我心裡微微一動,難道咱們再背後議論寧陵生被他給知道了,所以對王殿臣略施小懲?
  不過轉念一想寧陵生絕非這種小雞肚腸之人,那只能是王殿臣遭遇了邪祟,可問題是他今天沒說什麼過分的話,除了我兩私底下取笑寧陵生那些。
  寧陵生微微一笑道:「好好想想,或許是你自己不經意間說出來的。」說吧再也不理他,逕直回到了賓館。
  就這麼無所事事的過了兩天,這天我從賓館出去買煙,一名客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報紙,我無意中瞟了一眼,只見報紙上用大紅色印了一串標題《記錄死亡--記我報戰地記者吳鳳新用生命拍攝的人性景區》,配圖就是那副看了讓人感到齒寒的照片。
  而更讓人感到吃驚的是臨江電視台的晚間新聞也報道了這件事,很快這種照片就引起了人們的熱議,有說好的,也有說不好的。
  說好,是因為鏡頭記錄的景象實在太過於真實,那種刺人心魄的真實感會引起人的極度不適應,但真實因為如此,所以才會讓人記憶深刻。
  而說不好的也就一點,主要是從道德方面予以了譴責,既然攝影師已經看到了這慘無人道的一幕情景,不加以救援卻眼睜睜的看著孩子死亡,攝影師拍照片的目的必定是為了一己之私。
  期初還僅限於小範圍的討論,但隨著參與的人越來越多,尤其是幾位著名的專家學者在報紙上唇槍舌劍一番之後擴大了影響力。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目前我對於吳鳳新的認識還在於「這哥們」馬上要出大名了。
  買了煙回去和王殿臣抽煙聊關於吳鳳新的事兒,結果還沒說幾句話,他猛然發出一聲慘烈的尖叫,差點沒把我嚇的從床上跳起來道:「你又怎麼了?」
  「媽的,我把香煙拿倒了,點燃的煙頭伸進嘴巴裡了。」他一邊吐著煙灰,一邊含糊不清的道。
  「你今天是有點邪門,怎麼老是遇到這些倒霉的事情?」
  「誰知道,寧哥讓我燒了香也不管用。」他有些懊惱的道。
  正說著話,就聽屋外服務員道:「請問秦邊先生在嗎?有人打電話找你。」狀余貞技。
  那時候普通賓館的房間裡還沒有裝上電話,所以電話都得通過吧檯來喊。
  打來電話的是雪驚秋,她的聲音變的極度慌張道:「秦哥,你能來一趟嗎,我、我遇到麻煩了。」
  「咋了?有流氓收你保護費?」
  「不是收保護費,比那個可怕多了。」
  「哦,比那個都可怕?你見鬼了?」我隨口道。
  「我剛才上廁所的時候在廁所裡見到了一個打掃衛生的老婆婆。」
  「你看到打掃衛生的有什麼好怕的?」
  「問題是我沒請打掃衛生的清潔工,而且那個老太太的穿著也不像是這個年代的人。」
  我明白了,這必然是雪松請僧人超度了小鬼之後雪驚秋失去了小鬼的依靠,所以又見到了那些不乾不淨的東西。
  不過陰鬼之物對我而言沒有絲毫可怕,於是我上去和王殿臣打了聲招呼後獨自一人趕去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