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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馬屁精

  我想了很長時間,但並沒有想明白這裡面的道理只能道:「這種事情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我建議陳先生找人來做場法事,甭管這個吹燈客是因為什麼而進駐劇組的。最好還是恭恭敬敬把它送走,否則後面還會有大麻煩。」
  
  陳俊琦道:「還找別人幹嗎,秦先生就是懂行的人,乾脆你來就是了,該有的報酬,我一分錢不會少你的。」
  
  我倒是想,我或許有滅了這個吹燈客的能力,但肯定沒有「送走」他的手段,想到這兒我又覺得奇怪,按理說上門陰是不會讓別的鬼魂傷害我的,可是這次吹燈客再吹我腦袋「那把火」時她為什麼沒有阻攔?思來想去也不明白只能作罷。
  
  之後我讓陳升聯繫人來此做法,他在佛教協會、道教協會都有熟人。所以全國各地都能找到這門裡的人,而王殿臣則問道:「邊哥。這裡面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知道嗎?」
  
  「暫時還沒想明白,不過我感覺劇組裡發生的事情和刺繡應該沒任何關係。」
  
  「這個吹燈客又是從哪兒來的呢?」王殿臣自言自語道。
  
  晚上z請我吃飯,她一再道歉,說實在不好意思,讓我們惹了這些麻煩,早知道就不叫我們來了。
  
  我「很大度」的擺擺手道:「千萬別客氣,這屬於意外突發狀況,和你沒有關係,你也是好意。」
  
  「秦先生不見怪就好。」
  
  「對了,小凡的書上市了嗎?銷售如何?」
  
  「我這段時間實在太忙了,還沒顧得上問這事兒。不過這書首印了五萬冊,喬飛說他有把握能賣到十萬冊左右,肯定是一本暢銷書了。」
  
  「必須得暢銷,小凡可是用生命再寫故事的人。」
  
  「他有強迫症,一件事情不辦成誓不罷休。」說到這兒她有些歉然的笑了笑道:「這件事裡也有寧大師的打算,秦先生不要見怪啊。」
  
  王殿臣還不知道寧陵生和小凡的聯繫,此刻不太理解的問道:「邊哥,大哥在這裡面又有什麼事情?」
  
  「哦,應神是寧哥的關係請來的,當然有關係了。」我沖z使了個眼色。
  
  她比鬼都精,立馬順著我的話道:「是啊,這件事對小凡幫助最大的就是寧總,如果沒有那尊應神,小凡可能就要抑鬱了。」
  
  王殿臣倒也沒懷疑。也沒繼續追問了。
  
  之後經過瞭解才知道景區確實需要修建一座寺廟,用以招攬那些信徒來此旅遊,當時的旅遊業並不發達,所以這個景區的管理者思想算是很前衛了。
  
  景區最不缺的就是賓館了。於是給我們特意安排了一棟檔次不高不低的賓館入住,z把鑰匙給我們一把全拿來了。
  
  「你行啊,真是熱心幫忙,他們應該感謝你。」我笑道。
  
  「感謝我就算了,這裡面我也有股份的,所以拜託秦先生一定要把寺廟給修好了,保佑我將來日進斗金。」
  
  「哦,難怪你這麼熱心腸,原來是自己的產業,那麼這電影也是你要求過來拍攝的?」我道。
  
  「是啊,我沒要片酬,為的就是借電影宣傳一下咱這個旅遊景區。」
  
  z就是這樣,雖然一輩子沒有大富貴,但從來沒有為生計犯過愁,中年之後還時常做做慈善,雖然有點喜歡裝腔作勢,但算是個善良的人。
  
  當晚天氣也不是很好,回賓館的路上起了一層薄薄的霧氣,黑夜中看遠處的物體都有些朦朧不清。
  
  我坐在出租車上只覺得一陣陣疲勞,便閉上眼睛本想休息一會卻睡著了,當我被司機叫醒後已經在賓館門口,王殿臣身上沒帶錢,而我沒零錢便給了他一百的大票找零了。
  
  司機數了一把毛票給我,我也沒點,塞進口袋兩人下車後進了賓館的大廳,大廳裡並沒有服務員在,因為景區不像市區,這種地方到了深夜是沒有路人入住的。
  
  在空落落的大廳裡我居然看到劇組裡那張陳舊的老木櫃子擺放在吧檯邊。
  
  大廳面積也不算小,老木櫃子就靠著西面的牆壁擺放,上層那扇對開的木頭門微微開合著,發出細微的「咯吱、咯吱」聲響,然而更為可怕的是那隻眼珠子此刻又在門縫裡出現了,清冷的燈光下這隻眼珠反射著一道滲人的白光,看來更加陰森恐怖。
  
  本來我對於陰鬼之物是沒有畏懼的,但上門陰對吹燈客並沒有反應,所以此刻再見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那是一斤斤的往下掉啊,魂飛魄散之下我也不敢進電梯,和王殿臣兩人一氣兒跑上所在的樓層,關上門回到自己房間我才發現渾身都是冷汗,甚至內衣都被浸濕了,又冷又黏令人感到十分難受。
  
  「這玩意看來是個超級厲害的角色,否則也不敢再你面前炫了。」王殿臣道。
  
  「是啊,也不知道為什麼,上門陰對他沒反應,這才是最要命的。」
  
  聊了一會兒也說不出個因為所以然,於是我去洗了個澡,這些年也算經歷過不少事情,所以亂成一鍋粥的心緒漸漸平復下來,但願睡個覺就能把這一切給忘卻,想到這兒我將衣物口袋裡的東西翻出來正要把髒衣服泡進盆裡,就看到口袋裡居然裝著一沓紙錢。
  
  我倒抽一口冷氣,跌坐在床上,這下「事態嚴重」了,於是我掏出手機,哆哆嗦嗦的撥通了寧陵生的電話,他似乎並沒有睡覺,說話聲音很清楚,於是我把來這裡經歷的詭異事情仔細說了一遍道:「寧哥,那個髒東西一路跟著我呢?裝著它的櫃子就在我住的賓館樓下,還收到了一把紙錢,我該怎麼辦?」
  
  「哦,沒事,你別怕,他對你沒有惡意。」寧陵生似乎沒有感到驚訝,聲音平淡的道。
  
  我以為他沒聽清楚,又說了一遍道:「寧哥,吹燈客真的跟著我到賓館了,而且最可怕的是上門陰這次沒動靜了。」
  
  「秦邊你冷靜點,遇到這種事情不冷靜,和自殺沒有區別,有些話晚上不方便說,等明天中午十二點之後再說吧。」說罷他不由分說掛了電話。
  
  我那還能睡著啊,和王殿臣兩人疑神疑鬼的混到天亮,揪著的心才終於放鬆下來,屋裡進了陽光之後我這才敢閉眼睡一會兒。
  
  我是被寧陵生給叫醒的。
  
  映入我眼簾的是他的笑臉,他笑道:「看來你給嚇得不輕啊,一夜沒睡吧?」
  
  我揉了揉眼睛道:「寧哥,你不是來看我笑話吧?」
  
  「我看你笑話不就是看自己笑話嗎?你把心放回肚子裡,這次你遇到的可是個專拍馬屁的小鬼,沒有任何危害。」
  
  「啊?鬼還有騙人馬屁的?」聽他這麼說我都蒙了。狀女見技。
  
  寧陵生點點頭道「神主牌有兩種功能,第一種是人祭拜神仙道。第二種則是鬼魅妖物拜活人用的,劇組立神主牌的不是詛咒,而是山友以這種手段討好你們,既然如此就不會有更壞的狀況發生,你讓他們做法事送神是對的,有道是雙拳不打笑臉人,山友既然對你客氣,當然就應該做個順水人情,沒來由的拚個魚死網破那可沒什麼意思。」
  
  「那我身上的紙錢是怎麼回事?我差點都被嚇死。」我惱火的道。
  
  「這還用說嘛,那就是給你送禮呢,人鬼殊途,這些東西雖然在你看來很不吉利、十分驚悚,但是對山友而言那可都是好東西,它把最好的東西給你何錯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