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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鬼吹燈

  「邊哥,你說咱們是不是帶著邪氣呢?怎麼上哪兒哪出事?」王殿臣皺著眉頭道。
  
  「之前的事情都是工作中遇到的,這件事是咱們白撞的,如果不來也不會遇到。」誰知道我這話剛說完。一名場工就氣喘吁吁的跑過來道:「兩位,出事情了。」
  
  這次發生的「怪事」確實很奇怪,就在我們忙著調查刺繡是否有問題時,劇組的工作人員發現屋後擺放香案的桌子上多了兩副靈牌,分別刻著我和王殿臣的名字。
  
  這次的突發狀況讓本以人心惶惶的劇組雪上加霜,一些非主要演員甚至已經離開了劇組。狀女見巴。
  
  「邊哥,你說這會不會是哪個混蛋詛咒咱們呢?」王殿臣道。
  
  「這可不是詛咒,單純的擺兩副靈牌對人不會有絲毫傷害。」我道。
  
  「上次說的哪個什麼詛咒術,你懂這些門道嗎。」王殿臣興趣頓時上來了。
  
  我道:「詛咒術屬於禁術我可不會。」
  
  「那咱們該如何應對?」王殿臣道。
  
  現在這些詭異的事情我根本就無感,大不了有鬼,但有本事你露個頭給我看看。
  
  有上門陰在我身上真的一切陰鬼之物都不是威脅了,於是我道:「先找拍電影的聊聊。得確定這麻煩到底是我們帶來的還是他們自找的。」之後在z的引薦下我們見到了製片人。
  
  他叫陳俊琦,兩方坐定後我道:「陳先生。會不會是有人來你們這裡搗亂呢?」。
  
  他肯定的道:「不可能,我也沒有得罪人,而且這是一部純文藝類型的電影,也不存在市場競爭,肯定不會是有人來砸場子。」
  
  之後又聊了幾句,我確定不是人為,於是按照平日所學的「知識」拿出一面羅盤圍著房子繞圈,這次走的很慢,而且是走走停停,過了很長時間才收了羅盤道:「去看看我們的靈牌。」
  
  這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傍晚時分火燒雲掛在西南方向。除了暗紅色的光芒還有灰色的雲,看來真像是一團煙霧繚繞的火團。
  
  雖然有光,但天幕之下已經有些朦朧,而擺放香案的屋子則顯得更加陰沉,只見屋子中央整整齊齊的擺放著我們的靈牌,我的靠左邊,金漆邊框,紅漆木格,上面用黑墨整整齊齊的寫著「秦君邊兄之位」,我心裡那個彆扭就甭提了小聲道:「真他媽的操蛋。」
  
  為了避免引起別人的恐慌,我關上了木屋門,光線更是黑暗,白色的蠟燭將屋子鍍了一層昏暗的黃光。
  
  這間屋子面積並不算小,除了供奉香案。還用來堆放劇組的服裝和道具,屋子裡有很多打開的木頭箱子,箱子裡亂七八糟的擺放著一些民國時期的旗袍、中山裝,正當我視線滑過一組木櫃時無意中發現櫃門微微晃動了幾下。露出的縫隙處我居然看到一隻眼珠在昏暗的燭火下熠熠閃光就這麼動也不動的望著我。
  
  我猝不及防被嚇了一大跳指著木櫃道:「那裡面藏了個人。」
  
  「誰在那裡面,趕緊出來?」王殿臣「義正言辭」的道。
  
  過了半天沒有動靜,我想到寧陵生說的「露眼」,難道那個古曼童跟著我過來了?就算是他也沒啥大不了,我道:「別緊張。」上前一把打開櫃門。
  
  櫃子裡空蕩蕩的什麼東西都沒有。
  
  「真是草了個球的,我肯定沒有眼花,百分百看到了一顆人眼球。」我轉而對王殿臣道。
  
  「我證明你沒有看花眼,因為、因為我也見到了。」王殿臣是有點怕了,一張臉面色有點發灰。
  
  「他媽的,和我在這兒玩心跳。」我有些惱火了,用力踢了幾腳櫃門。
  
  看櫃子的款式是清末年間產的老物件,是那種上下兩層組合的櫃子,上層是隔開的幾層空間,用來擺放衣物細料,下層就是個對開門的櫃子,用來擺放褥子床單,這可是古董,單論價值雖然不高,但歷史價值肯定是有的,就這麼隨隨便便的擺放在雜物堆裡,陳俊琦是真有實力的人物。
  
  我繞著櫃子轉了一圈,用手推了推,老式木頭櫃子發出了「咯吱」的響動。
  
  然而詭異的狀況再度出現了,隨著櫃子發出的聲音,香案上的蠟燭古怪的晃動了一下。
  
  我進屋後就將木頭門關上了,簡易搭建的木屋也沒有窗戶,所以屋子裡不應該有風,想到這兒我忽然覺得後背一陣陣發毛,接著有人對著我後腦勺輕輕吹了口氣。
  
  雖然只是「輕輕一口」,但這股細微到不能再細的風卻猶如冰刀一般筆直穿透我腦袋的頭髮,從頭皮的毛孔進入我體內,所以瞬間我覺得身體內血液的溫度都降低了,整個人感覺就像是凍僵了一般。
  
  我知道這可不是「上門陰大姐」干的,這下麻煩大了。
  
  於是我對王殿臣道:「別亂動,無論感覺到了什麼千萬不要回頭。」
  
  說罷我轉身再度晃了晃櫃子,隨著「吱呀」聲的傳出,燭火就像是訓練有素的士兵,天衣無縫的隨響動搖曳而動。
  
  我隨即關上櫃門,摘下脖子上掛著的素羅囊狠狠一下砸在腦袋頂上先是感覺到一陣劇痛從頭頂傳遍全身隨後腦子一發蒙就失去了意識。
  
  當我再度醒來已經躺在一張躺椅上,由於腦袋受了重擊此時依舊陣陣發痛,王殿臣陳俊琦都坐在我身邊,見我醒來道:「邊哥,你是不是瘋了,好端端的把自己砸暈幹嘛?」
  
  我歎了口氣道:「那是因為我們在屋裡遇到了個不太常見的東西,是一種叫吹燈客的鬼魂。」
  
  「吹燈客?」王殿臣道。
  
  「當然不是人,鬼魅也分很多種,其中有一種被稱之為吹燈客,玄門養生術有一種說法,人的身體有三把火,分別存在於額頭、雙肩,身體好壞就看這三把火的強弱,據說有陰陽眼的人就能看見,這種人死後如果怨氣極重就會變成吹燈客,它們專門幹一件缺德事就是吹滅人身上這三把火,一旦被這些孤魂野鬼得逞了,受到傷害的人不僅是身體迅速衰弱,運數也會盡失,後果是極其可怕的,我剛才感受到一股陰寒透體,而根據位置判斷那涼氣就是吹燈客吹出來的。」
  
  「秦先生,您的意思是這屋裡有……」陳俊琦鬼祟的四下望了一眼小聲問道。
  
  「這裡是旅遊景區,人氣極旺,而且風水在我看來沒有任何問題,不該招惹這些不乾不淨的東西,所以問題應該在你帶來的這些道具服裝。」說罷我想了想道:「我也是剛剛才想到,供奉的牌位不是靈牌,而是神主牌,牌位上寫名字的墨汁在燭火下是不是閃爍金光?」
  
  王殿臣取來自己的「牌位」側著在燈光下一照,烏黑的墨跡居然完全變成了金黃色,確定了之後我道:「這叫烏金墨,是在糯米中混合烏金粉屑而成的墨汁,專門用以寫主神牌位。」
  
  「邊哥,這東西和靈牌有什麼區別,在我看來是一樣的?」
  
  「其實區別很大,首先靈牌和神主牌的牌位款式、漆色都不一樣,我也只是個半吊子,就是從墨汁上看出問題,否則進門一眼就能看出牌位的玄機,神主牌是用來供奉神、仙、道的法器,有的人不方便請雕像回家,在家裡供一面神主牌只要寫上需要供奉神靈的名姓和供奉神像的效果是一樣的。」
  
  「可咱們什麼時候成了神仙?」王殿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