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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李龍其人

  玉鈴花的丈夫李龍居然是煉缸屍匠?這一切的依據何在?
  但李龍並沒有否定,只是呵呵一笑道:「你真是了不起,我自己都快不記得這個身份了,你卻能看出來。憑什麼?」
  「其實也不複雜,從進村子第一天我就感覺不對,因為我沒有見到一個前來祭奠玉書記的上級官員,按道理說這麼好的領導幹部不應該受此冷落,於私於公這些人都不該這樣對她,我這個人就是多疑,所以我想難道是玉書記得罪了這些人?如果沒有出現那幾名劫匪,或許直到今天我都想不明白這件事的前因後果。」
  「哦,那幾個傻瓜和我的身份有何聯繫?」李龍饒有興趣的問道。
  「沒有直接聯繫,不過這些人身體的傷口我看的很清楚,有抓傷。也有咬傷,狼雖然有可能會咬人,但絕不會抓人,而抓痕又細又密,而這裡沒有大型貓科動物,所以我自然而然就想到了老鼠,棺村裡那些身體巨大的變異老鼠。」
  李龍微微點頭發出「唔」的一聲,似乎是在贊同寧陵生的話,寧陵生繼續道:「所以當時我就在想,棺村的老鼠為什麼會走上百公里來到留辰村?而且它們悄無聲息的潛伏在防風林區域,為的是什麼?於是我就站在這些人受到攻擊的區域往前看,能看清楚的只有這座神廟了,能跑這麼老遠必然是有所圖。耗子和廟是風馬牛不相及的,所以圖廟的只能是人了。」
  「有道理。很有道理。」李龍連連點頭道。
  「當然一開始我也沒想明白棺村這人為什麼會對留辰村一座廟耿耿於懷,於是我就換了個思路,或許這人和廟裡供奉的玉鈴花有仇也說不定,想到這兒我就想到了和林書記一次聊天,他曾經大致和我說過玉鈴花的家庭狀況,所以我知道玉書記有一位丈夫,而且兩人之間的關係似乎並不太好。」
  「玉書記一生勤勤懇懇,這樣的人不會得罪外人。她能得罪的大概也就只有自己的丈夫了。」
  「哦,你這麼說依據何在?」李龍冷笑一聲道。
  「或許是她沒有給你留下一男半女,所以你記恨她,甚至連她死後都無法放下這個心結,所以得知留辰村民想要為玉書記修廟,你自然不希望這件事做成。不過這件事裡最奇怪的一點就在於一位如此受人愛戴的領導幹部為什麼得不到上級的認可,我猜這點或許也與你有關。」
  「你既然知道我是煉缸屍匠。當然也就知道我和當地領導層的關係了。」李龍不陰不陽的道。
  「是啊,煉缸屍匠可保人屍體不腐,許多達官貴人都有這方面的需求,所以你與這些人關係一定是很好的,這也是玉書記無論做多少好事,都無法得到上級認可的原因所在,我猜玉書記想必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她卯足了勁把所有事情都做到最好,你兩較勁的方式確實很特別,只是玉書記她為留辰村的人付出了一片心血,而你只是個小雞肚腸的男人而已。」
  此言一出李龍頓時面色大變,他指著寧陵生道:「你個半大屁孩懂什麼?我家裡只有我一個獨子,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居然沒有留下子嗣後人,村子裡的風言風語讓我根本無法在此地待下去,造成這一切的是誰?不就是這個女人,如果沒有她我至於別人戳脊樑骨嗎?」
  「你承受的一切玉書記一樣承受了,你是恨玉書記恨整個留辰村的人,而玉書記卻競選上了村支書,帶著村民開發荒山,改善生活,李龍,你枉為一個男人,娶到這麼優秀的老婆不珍惜卻耍這點小脾氣,我看你對玉書記的恨恐怕不是她生不了小孩,而是你知道自己能力和她差距太大所致吧?一個大男人卻不如女人能幹,你遷怒於她卻把責任歸咎為她不能生孩子,李龍,你不過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懦夫而已。」
  「放你的狗屁,你知道什麼?老子現在的本領想要殺死你們也就是捏死個臭蟲,說我沒本事,我一根手指就能按死你。」他狀若癲狂,說話時口沫橫飛。
  「我相信現在的你有這個能力,但我也知道你為了證明自己比玉鈴花更強所以修煉了秘術玄法,可悲啊,難道你現在學會了炮製屍體不腐,就一定比玉鈴花更加出色了?你可以問問在場的村民,在他們的心裡玉書記是怎樣的地位,而你……又算什麼?」
  「我不需要別人的肯定,這些愚民不過是一群苦力,生活在最底層的人渣而已。」他呼呼喘著粗氣,面帶獰笑道。
  這句話頓時引起了所有村民的憤怒,李龍對他們咆哮道:「信不信我隨時能把你們殺個乾淨。」
  「你學會了一身本領,除了知道殺人,你還會幹什麼?」寧陵生厲聲呵斥道。
  「只要有殺人的能力,就有解決一切的能力。」說罷他鬆開了捆縛著老鼠的籠頭。
  滿地亂竄的紫毛老鼠一旦鬆開了嚼頭,立馬就像瘋了一樣朝饅頭衝去,此時向來以「可愛」示人的饅頭卻端凝不動,一派宗師氣度,等福鼠衝到面前,它抬爪子一巴掌抽打在福鼠的臉上,耗子就地翻了幾圈,再度站定之後沖饅頭爆發出一陣刺耳的尖叫聲,嘴裡露出來的牙齒一根根形狀和它的同類並不一樣,而是類似於鯊魚那種三角型的尖齒,齒間隱約閃爍著紫光,好像有毒。
  我心頓時揪了起來,只見福鼠身體一抖又向前衝了過去。然而這次饅頭沒有再「抽它嘴巴子」,而是抬腳就把這只看似很強悍福鼠踩在腳下。
  饅頭的爪子雖然不大,但粗壯厚實,一下就把福鼠的腦袋踩進了泥巴地裡,然而這只耗子隨即就用手抓開始扒動泥土,以極快的速度整個身體都鑽進了泥土裡。
  隨即就看到饅頭肚腹下的土層鼓起一個包塊,隨即福鼠那又長又闊的嘴巴從土層裡鑽了出來朝饅頭的肚腹咬去。
  饅頭似乎並沒有料到它在土層下的速度會如此迅猛,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應,眼看那張長滿尖牙的大嘴巴狠狠咬在了它的肚腹上。
  世上的動物除了甲殼類,大多肚腹柔軟,眼見福鼠這長滿大牙的嘴巴狠狠咬在饅頭身上,我心頓時沉了下去。
  然而奇怪的是饅頭似乎並沒有痛苦的感覺,它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沒有絲毫動作表情,安靜的就像是一座雕塑。
  福鼠就這麼一直咬在它的肚皮上,片刻之後終於鬆了口,它剛落在地饅頭一口咬住它的尾巴,腦袋一揚將福鼠遠遠甩了出去。
  它身後的狼群頓時開始鼓噪。
  兩下交手天極狼和福鼠之間的實力高下立刻分了出來,這只福鼠在饅頭面前無非也就是個「小玩意」,根本沒有絲毫抵抗能力。
  而福鼠似乎也是極有靈性的動物,一番交手之後知道自己與對方實力相差過於懸殊,眨眼就鑽進了馬車車廂裡不動了。
  李龍驚詫的看著饅頭道:「這、這難道是……」
  盧十一不慌不忙的道:「你難道還能不知這條天極狼的品種?」
  李龍微微點頭道:「好、好……」他連說了幾個好,之後臉上又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道:「就算是又能怎樣?如果你們不停止修廟,我就要你所有人橫屍當場。」狀吐他技。
  寧陵生口氣也硬了起來道:「就怕你沒那個本事。」
  李龍冷哼了一聲雙手曲成五爪裝,指甲間似乎隱隱有黑氣透出,只聽狼王一聲尖叫,它身後一條野狼斜刺裡朝李龍衝去,他也不躲避,等野狼靠近後屈指一彈。
  慘叫聲中,野狼摔倒在地,還沒等爬起來,整個身體就僵硬了,隨後毛色瞬間變成了咖啡色,這條狼就像被石化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