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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詛咒術

  我們心裡當然明白魯道成這「癔症」是怎麼來的,看來向宇是真有本事的人,問題是寧陵生尚且不知向宇的手段,如何能祛除的?這讓我有點想不明白。
  慕容御道:「按你的說法我大哥應該平安無事了?」
  「豈止是平安。我不說了嗎,你大哥發大財了,現在他正在和魯總聊天,待會人就會出來,你們放心吧,如果魯總真想要對付你們,早就開始行動了。」
  聽他這麼說我們三人對視一眼這才把高懸著的心放回了肚子裡,果不其然片刻之後只見一名身著藍色綢衫,滿頭白髮的人送寧陵生從入口走了出來。
  這人看年紀最多也就三十來歲,面相頗為英俊,神情頗為內斂。卻滿頭白髮,一根黑頭髮都沒有。
  寧陵生衝他拱了拱手道:「雨哲兄請留步。請回。」
  滿頭白髮的年輕人微笑著還禮道:「寧兄請走好,以後少不了登門拜訪,還請寧兄不吝賜教。」兩人分別施禮寧陵生轉身朝我們走來。
  看見我們站在大門邊上寧陵生並不覺得詫異,只是淡淡問了一句道:「你們幾個怎麼來了?」
  這點上王殿臣還是光明磊落的道:「小寶不放心,拉著我們過來想要實施營救計劃。」
  寧陵生忍不住笑了卻道:「你們三個真是瞎胡鬧,如果我真折在裡面了,你們三個來也就是陪著我一起倒霉,以後可千萬不能如此魯莽了。」
  「我不可能看著大哥出事不管的。」慕容御毫不猶豫道。
  寧陵生似乎也頗為感動,點點頭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和李天月打了聲招呼道:「那我們就先走了,感謝招待。」
  高子健則起身對我們三人道:「今天真是謝謝你們了,過兩天我請你們吃飯。」隨後我們坐上了李天月安排的車子返回工地。
  路上寧陵生問道:「那個人為什麼要感謝你們?」
  「我們救了他,也算是歪打誤撞,本來是想救你的,結果走錯了路把他給救了。」王殿臣笑道,因為有司機在旁他並沒有提慕容御斷人一臂的事情。
  寧陵生微微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兒問駕駛員道:「師父,你認識這個人嗎?」
  「您是說高子健吧?我當然知道了,不過他不認識我,這人您幾位可別小看他,可是咱們這兒出了名的黑老大。魯總在這兒碼頭上卸貨都得給他保護費,也算是個大人物吧。」
  「魯總這麼強大的勢力還需要給人叫保護費?」寧陵生有些詫異道。
  「如果真打起來,高子健就是在牛逼十倍也不可能是魯總的對手,但到他這份上考慮的就不是暴力手段了,這麼大家業天天打打殺殺的那還能行?高子健也算是一方人物,魯總是把他納為自己的勢力範疇內,這種人是有利用價值的。」
  看不出來這司機還頗有「大局觀」,而寧陵生點了點頭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了。
  到了工地下車後寧陵生道:「你們幾個來我帳篷一趟,我有事情告訴你們。」夾來名扛。
  跟著他進了帳篷幾方坐定後寧陵生道:「小寶,你擔心我的安全。這點我感激你,但是以後千萬不要這麼冒險了,遠東公司壁壘森嚴,甭說你們,就算是軍人突擊進去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以後做事一定要冷靜,千萬不能貿然行事。」
  「大哥,我記住了,你放心吧。」之後慕容御的所作所為充分證明了寧陵生交代他的話根本就是白說。
  「魯道成給了我一百萬的現金,九百萬的現金支票,另外我們從向玲那兒得了一百萬,總共就是一千一百萬了,這筆錢是意外之財,對我來說沒什麼意思,所以呢我想拿五百萬出來給工程隊的人分分,剩下來的錢我給你們一人存一百萬。」
  王殿臣頓時就激動了道:「這可太好了,我以後就是百萬富翁了。」
  當時的百萬富翁可以當得上「富豪」二字了,我也被震的暈頭漲腦,覺得自己就像是做了一場夢。
  「我話還沒說完,你們幾個先別急著激動,這錢現在不會給你們,等你們結婚生了孩子這錢會直接存到你們孩子的戶頭下,明白嗎?」
  「嗨,那這錢還不算是我的。」王殿臣有些無趣。
  「準確的說是你媳婦和孩子的。」說罷寧陵生忍不住笑了。
  「寧哥,我想問下向宇給魯道成使的到底是什麼手段,如何就被你給破了呢?」我道。
  「終於有人問這個問題了。」寧陵生意味深長的看了他兩人一眼道:「回來後我在身上發現了一張紙條,應該是向玲塞給我的,上面記錄了向宇使用的手段是血咒的一種,但具體屬於哪一類她沒說,血咒屬於詛咒術,不屬於趕屍匠也並非剃頭匠的本領,就是利用人的血液實施詛咒的一種手段。」
  「被詛咒者被鋼針叉體的部位會感到疼痛,也會產生幻覺,幻覺的由來和施術者周圍的環境有關,向宇是在堆積了腐屍的環境裡施放了血咒,魯道成就會聞到臭味,甚至會出現中屍毒的症狀。」
  「我的天,這也太邪門了。」我驚訝的道。
  「玄門法術大體如此,其實這些手段都是人性最真實的表達,邪門也不足為怪。」
  「大哥,是不是落個頭髮就會被人給詛咒了?」王殿臣道。
  「還不至於如此,法術手段是無法隔空傳入人體的,想要對受法者施術,必須從對方身體上獲得一些介質,單純的毛髮是不足以支撐這些的,要有口水、眼淚、血液、牙齒,但剃頭匠可斷人陰發,從他們手上得來的毛髮效果甚至要強於血液。」
  「陰發是什麼東西?」我不解的道。
  「各家都有不傳之秘,所以我也是只聞其名但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東西。」寧陵生道。
  「大哥和我們說說你是怎麼解開魯道成中的血咒的?」王殿臣道。
  寧陵生道:「詛咒術其實是東南亞的密宗法術,對此我多少有些瞭解,詛咒分為血咒、骨咒、屍咒、鬼咒四類,破解詛咒的手段其實並不複雜,關鍵在於要與對方的手段對應,向宇使用的是血咒是以毛髮為介質的,只要把魯道成渾身毛髮剃光詛咒也就解開了。」
  「連眉毛都得剃掉?」王殿臣道。
  「渾身毛髮剃光,聽明白了?」
  「如果是以血液為介質呢?難不成把血給換了?」我道。
  「如果是以血液、肉、骨為介質那就必須得是詛咒師親自來破解,毛髮、牙齒、口水這幾類可通過阻斷介質的手段破工。」
  「要這麼說向宇還算是厚道,如果他以牙齒為介質,魯道成還不得把一嘴牙都給敲了?」我道。
  「這可不是向宇厚道,魯道成身邊能人不少,不可能任由身體組織四處亂丟,想要獲得他身上的介質,只有毛髮是最容易得到的,這是主因。」
  整件事的來龍去脈終於搞清楚了,我們各自回去睡覺不提,之後幾天過得波瀾不驚,但很快就出事了。
  當然這次麻煩的來源不是被動接受,而是我們「主動出擊」。
  慕容御背著我們和那天晚上他「辦了」的姑娘有聯繫,說起來也不奇怪,他12歲的年紀對於人事尚且懵懂,初嘗兩性之美自然會對女方充滿迷戀,所以在他心裡這個女孩就是他的妻子了。
  我們知道他「談戀愛」是因為一場戰鬥,一天傍晚他找到我和王殿臣說是要打架,讓我們幫他站場,原因就是有人想要泡他的女朋友,男子漢大丈夫,豈能忍受這種侮辱,於是慕容御和人約了架,就定在當天晚上八點半,所以一場「愛情保衛戰」是迫在眉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