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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斷人一臂

  到這份上慕容御也有些傻眼了,愣愣看著樓房沒聲了。
  「我說要是找錯地方了趕緊撤,別耽誤救人了。」王殿臣道。
  說罷我們正要離開忽然黑黝黝的一樓樓層燈被點亮了,透過窗戶只見四五名凶神惡煞的年輕人押著一個臉上有刀疤的年輕人走進了屋子裡。
  這人被反綁著。四人將他按在一張椅子上開始拳打腳踢。
  「還是先走吧,咱們沒時間管這閒事,這就是流氓打流氓。」我小聲道。
  誰知道剛一轉身月光下就見一個五大三粗的年輕人悄無聲息站在我們身後,他右手握著一把管叉,就是磨尖頭的鋼管,雙眼凶光直冒的瞪著我們。
  我頓時就有點發虛,這人壓低嗓門道:「你們幾個狗逼還敢來我這兒,今天就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吃虧。」
  說罷他舉起管叉就朝慕容御腦袋上砸了下去。
  管叉的特點就是可刺可砸,從這個動作看得出來他沒打算殺人,畢竟只是流氓,流氓鬥毆也不是上來就敢殺人的。
  但他沒想到自己面對的這個半大小子真敢殺人。
  我們手上沒拿武器。都藏在身上,慕容御根本沒退縮。順手從背後抽出砍刀順著對方砸來的軌跡一刀抹了過去。
  悄無聲息中忽然一股暗紅色的血花迎空拋灑,濺了我一頭一臉,隨後才是鐵棍落在地下的撞擊聲。
  那人的小臂幾乎整條被斷,這刀被慕容御磨得極快,絕對是一把凶器,那人手臂被砍斷之後過了大概有十幾秒鐘才反應過來,驀然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那聲音就像是狼狗被踩了尾巴。
  我都被嚇木了,王殿臣反應也和我差不多,目瞪口呆的看著斷了一條胳膊的壯漢。
  屋裡的人也聽到了聲音,手持凶器衝了出來嚷嚷道:「怎麼回事?」看到壯漢慘狀這些人都愣住了。
  慕容御毫不猶豫舉起血淋淋的砍刀衝了過去道:「我草你媽。」
  到這份上也沒退路了,我一咬牙先把受傷的壯漢撞倒在地,隨後硬著頭皮舉起砍刀跟在慕容御身後衝了過去。
  這四個人雖然都是痞子,但看到自己同伴被斷了一臂氣勢上就慫了,加之我們「主動衝鋒」。這四個人精神上又慌了,根本不敢和我們交戰,轉身就跑了沒影,那斷了胳膊的痞子見自己同伴根本不把他當回事,也是毫不猶豫的跑了。灑下一路鮮血。
  打跑了這些人我們進了一樓大廳裡,這是一棟基本蓋好,還未竣工的老樓,只見臉上有刀疤的年輕人滿臉是血,雖然神情有些萎頓但腰桿挺得筆直,一看就是打不服的那種人。
  我們解開捆著他的繩子,這哥們起身後有些氣喘道:「哥幾個是那條道上的?」
  「我們是走錯道的,陰差陽錯把你給救了,別謝我們。」說心裡話我對痞子有天生的厭惡感,一幫年輕人天天沒正事兒到處惹是生非。這種人活著就是浪費糧食,所以回答的毫不客氣。
  還要急著救人,我們也來不及和他廢話了,剛剛轉身要走,這哥們道:「我看你們也帶了砍刀,來這兒是辦事嗎?」
  「是啊,我們走錯地方了,你命真大。」王殿臣道。
  「你們幫了我,我也不能裝糊塗,有什麼事兒儘管說,我一定幫到底。」
  「我們要找的這個人你惹不起。」我道。
  這人笑了道:「我操,就這吊大點的地兒還有我高子健惹不起的人?你們招惹的人是誰?我看他有多牛逼。」
  「遠東公司你聽說過嗎?我們要辦的就是這些人。」說罷我面帶譏笑的望著他,看他作何回答。
  「操,原來是這幫逼人,你覺得他們很厲害?」高子健不屑的道。
  「咱們別光在這兒扯淡了,先去救人,你最好別騙我。」慕容御對高子健道。
  「走。」之後我們四個人上了車,這次是高子健開車,平穩了很多。
  我們之所以會走錯路是因為一條拐彎的路我們沒有轉向,從這條路進去行駛十幾分鐘後就到了,只見夜空下辦公樓黑黝黝的,因為頂樓沒有窗戶,所以光線無法透出,慕容御道:「正好四把刀,咱們……」
  「成了,來到這地方沒必要打打殺殺了,不用刀咱一樣能進去。」高子健脫下沾染血污的外套,擦了一把臉開門下車。
  這人背後紋著滿背的彩色雷神,猙獰的神情惟妙惟肖,他徑直走到大門口踹了一腳道:「吳來思,給老子開門。」
  聽他這口氣和這家公司的人認識,我們頓時緊張起來,他衝我們招招手道:「別在那兒傻站了,都過來吧。」
  難道這是自投羅網的節奏?想到這兒我們把刀藏在身上走了過去,一會兒鐵門被人打開,一個驚訝的聲音道:「高哥,你這是怎麼了?」
  「媽的,今天吃了大虧,被海星的人算計了,幸虧這幾個兄弟幫忙,要不然我這一嘴牙就沒了。」
  只見一個穿著花襯衫的流里流氣的青年走了出來對我們道:「哥幾個辛苦了,趕緊先進來坐著,待會我請你們喝酒。」
  「別扯沒用的,這幾個哥們和李天月有點摩擦,李天月人呢?」
  「不知道,今天浩浩蕩蕩一撥人進了樓裡就沒出來,六樓咱們進不去。」
  高子健點點頭對我們道:「別急了,等李天月出來咱們三方面對,把事兒給了了,這點面子他還是會給我的,除非你們和他有殺子之仇、奪妻之恨那我就沒轍了。」
  「我們和李天月沒有矛盾,而是和魯道成的矛盾。」
  聽我這麼說他皺了皺眉頭道:「你們得罪了魯道成?」
  「不是我們得罪他,而是他非要找我們麻煩。」慕容御道。
  「你們三個小孩膽子不小啊,拿著刀晚上來剁魯道成?你們想什麼呢?」夾來頁劃。
  花襯衫也有些詫異道:「這三個是刺客?」高子健點點。
  「我們沒想把他怎麼樣,但魯道成抓了我的大哥,我們是來救人的。」慕容御底氣十足的嚷嚷道。
  「我操,你們三個帶了四把刀就來這兒救人了?瘋了吧。」高子健忍不住笑道。
  「你不是說能幫我們嗎?別光說不練啊。」王殿臣伸長腦袋提醒了他一句。
  「我聽說魯道成這兩天好像有點不太對勁,說是精神出了問題,他連最近的助理都不見了把你大哥抓來又為什麼?」
  我們三個對視了一眼,這個老東西還真出狀況了,可如果真是這樣他扣住寧陵生又為什麼?我越想心越亂。
  高子健道:「這樣吧,我想辦法幫你打聽一下狀況,沒有不能解決的問題,你們放心吧。」說罷他拿起一部大哥大走開打電話了,掛了電話後他道:「李天月馬上就來,稍等。」
  果然沒幾分鐘出口處就看到李天月走了出來他笑道:「不放心大哥的安慰,過來查看情況了?」看他表情沒什麼惡意,我緊張的情緒稍微鬆懈了一點。
  「老李,你下午帶來的人沒事兒吧?」
  「有事,不過是好事。」他笑著對我們道:「恭喜了,魯總剛剛開了一張九百萬的支票給你大哥,你們發財了。」
  我們又傻了,不知道他說的到底是真還是假,李天月道:「怎麼了?你們不信?」
  「我們等了半天沒見大哥回去,所以有些急了,過來看看情況。」王殿臣道。
  「這些天魯總總是有些心神不寧,頭疼得厲害,而且老是說胡話,總說聞到臭味,灑再多的香水都沒用,茶飯也吃不下去,就這幾天瘦了十幾斤,得虧你們大哥啊,給他行功法去了癔症,現在整個人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