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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強悍勢力

  「我對案底真是無所謂,只要不給大哥惹麻煩就好。」他無所謂的道。
  對於他我真是沒法可想,道一聲:「好自為之」了。
  回去見到寧陵生只見他表情異常嚴肅的坐著,王殿成也是眉頭緊鎖。我湊上去道:「姓金的不願意幫忙?」
  「不願意幫忙倒是小事了。」寧陵生微微搖了搖頭道:「有人放話了,要我陪一條命,一隻眼睛,否則……」
  「否則怎麼說?」我只覺得腦袋裡熱血上湧,就要暴跳而起。
  「否則我們這裡遲早會有人丟條性命,失去一個眼珠唄,他要的不就是這個嗎。」王殿成也是很憤怒的道。
  「我操,這狗日的是誰,這麼牛逼呢?咱們和他拼了。」我吼道。
  那個時候我對於社會還沒有全面的認識,總覺得自己接觸的環境就是社會的組成部分。因為這裡面也有好人,壞人,社會不就是由這兩種人組成的嗎?
  後來我才知道好人、壞人也分很多種,我見識的還是太少了。
  「難道沒王法了?」沉默了很久我道。
  「這個人是誰我到現在還沒見著面,話是老金傳給我的。」說到這寧陵生走到門口看著烏沉沉的天空道:「這個人能量不小,老金告訴我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替我求了情。因為我是修廟的,而對方是一位居士所以饒我不死,但……」
  「我們這兒必須要死一個人替陳軍抵命?」說這句話時我只覺得齒冷,難道在這個世界上窮人連自己的生命都無法把控?
  「大哥,這個人不是陳軍的父親、就只能是他爺爺了,否則還能有誰。」
  「還真不是,陳軍的父親只是一個副職,不是多高的地位,他的爺爺早就死了,這人應該是陳軍的合作夥伴,我正在調查陳軍的背景。」
  「寧哥,你還有這個路子呢?」我好奇的道。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修廟這麼多年,也接觸了不少達官權貴,只是很多關係我懶得動用而已,既然他想和我來硬的,那咱們就試試看唄。」寧陵生冷冷道。
  「行,寧哥有關係,咱就都不怕了。」
  「你別這麼說啊,我有關係也不是為了給你們擺平打架鬥狠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既然如此我們的人就不會吃虧了。」我趕緊解釋道。
  寧陵生冷哼了一聲道:「我倒要看看這人到底有什麼本事敢說這麼大的話。」
  於是「撈人」計劃有條不紊的展開了,寧陵生首先給一個做電纜工程的朋友打了電話,托這層關係找到了陵城市公安局上級主管部門,讓他們施加壓力逼迫陵城市公安局放人。
  官大一級壓死人,而且慕容御年紀未到承擔刑事責任的年紀,摳人眼珠子最多是防衛過當,而且又是李成棟綁架他在先,雖然這小子有「襲警未遂」這一條。但在上峰強大的壓力下,市局的人哪敢扯這個淡,當晚打去的電話,第二天上午就把人給放了。
  我和王殿臣去市局接的人,這小子可真行,雄赳赳氣昂昂的出了警察局,好像他來這裡不是被拘留,而是為自己的英雄事跡作報告一般。
  他完全不知道蹲拘留所這兩天外面發生的事情,走出去後我們正要打車離開就見一輛黑色的桑塔納停在我們面前,車後座玻璃窗搖下後金海生探出腦袋看了我和王殿臣一眼,隨後對我招了招手道:「你過來,咱兩聊聊。」
  我擔心慕容御再惹麻煩示意王殿臣帶他先回去,而我上了金海生的車子。
  司機很識相的離開了。他沒有立刻說話,掏出軟中華遞給我一根。
  兩人就這麼默默的抽煙直到他手中的一根煙抽完才道:「寧老闆牛逼挺大啊,我和他說的話一點沒聽進去嗎?」
  「領導,這事兒你和我說也沒用,寧哥做出來的決定我能勸他回心轉意嗎?」
  金海生笑了笑道:「小伙子,有些事情我也不想說的太明白,但是你得明白一個道理,和勢力強於自己的人硬碰硬,是討不到好處的,何必為了個小卒子而棄車於不顧呢,兩頭都要,到頭來很可能是一頭不落。」
  「請問領導,這裡面的『小卒』是誰?」
  金海生愣了一下,表情明顯有不悅神色道:「小伙子,我今天找你來是為了解決問題的,你這個態度是擺明了要把問題談僵了,就像你們寧老闆一樣。」
  「寧哥的做法我沒覺得有錯,所謂人外有人的,再惡的人也有剋星。」
  金海生歎了口氣道:「你們年輕人做事情容易衝動,這個我是能理解的,我呢也是四五十歲的人了,混社會快三十年了,也算是個老油子,當年我也和你們一樣,充滿了理想與正義感,但是三十年後我明白了一個最重要的道理就是正未必一定能勝邪。」
  「領導,這件事上我沒法和你深入交流,咱兩根本談不到一起,我們不可能放任身邊的同事、朋友讓你們屠殺,誰的命都是命,這點上窮人和有錢人其實是一樣的,仗著自己有兩臭錢就想隨便要人性命的,遲早要吃虧倒大霉。」冬豐名才。
  「好吧,我言盡於此,不過這件事裡和我沒什麼關係,不是我找你們要人的,總之祝你們好運吧。」
  我也懶得和他廢話,下車後另打了一輛車子返回了施工現場。
  見到寧陵生時他正在和一位胖胖的僧人聊天,超度亡魂之期應該是到了,我站在外面等兩人聊完天才進了帳篷,沒等我說話,寧陵生就道:「金海生找你了是吧,我這邊也得到消息了,這個人看來厲害得很啊。」
  「咋了,問出什麼情況來了?」我心裡一緊道。
  「倒是沒有問出什麼情況,不過我找的那個人剛剛給我來電話了,說我把他給坑了,他說我得罪了一個不該得罪的人,看來這個人的能量大的出乎我們想像。」寧陵生道。
  「這個人如此厲害,又怎麼會讓慕容御從監獄裡出來?」
  「那是因為他沒想到我能找到這層關係,所以沒有給陵城市局提前打招呼,否則慕容御根本出不來。」
  「這人到底是幹什麼的?」
  「我基本可以斷定一點,這人不會是官員,做官的人行事不可能如此高調,可是一個商人如果能讓這些手握實權的人都敬畏三分,他的體量可想而知,而且絕不可能是做正行的,所以這種撈偏門又有極大勢力的人一隻手就能數過來。」
  「那我們改如何應對呢?」
  「我就在想這個問題,秦邊,我只是一個修廟的人,從來沒有和這些亡命徒打過交道,所以也得現想對策,目前只有一點是可以確定下來的,就是無論如何我不會用自己人的生命卻和別人做利益上的交換。」
  「寧哥,那咱們就和他拼一把,我不信一定就輸。」
  寧陵生笑了道:「秦邊,你是一個有正義感的人,但這次我有預感,千萬要小心。」
  面對出手就敢殺人的李成棟,寧陵生壓根就沒把他放在眼裡,但是這次我能感到寧陵生是真的開始擔心了,我自然也有些忐忑,不知道是否能過的了這一關,前途突然就變的撲朔迷離起來。
  事態很快就變的嚴重起來,第二天早上我們正在睡覺,猛然就聽一聲劇烈的爆炸聲。
  我們打好的地基被人丟了幾根雷管給炸的一片粉碎,而出了爆炸事故警方來不問青紅皂白就把我、王殿臣給扣走了。
  進了市局的審訊室裡我一個人坐在裡面等了老半天,一個穿著西服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我以為他是警察道:「炸彈不是我們放的,為什麼要抓我?」
  這人呵呵一笑道:「因為炸彈是我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