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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墳墓之城

  聽我這麼說馬新天信服了,連連點頭道:「秦師父,不和您交流真不知道自然之物形成的狀態居然能有這麼多的說道,真是太長見識了。」
  「所以你請的那位大師其實是個二把刀。他只會死板的根據當地植物生長狀況來解釋當地風水,但看風水這種事情怎麼能照本宣科呢?」
  「您說的沒錯,可是這塊地我買下來也就不能住了?」他問道。
  「如果你想做一個看破紅塵的人,就住在這兒,否則我建議你還是不要住的好,不過這塊地你沒有白買,這可是一塊上佳的風水寶地,我建議你在這修一座廟,家族裡如有先人故去骨灰就埋在此地。保你日後家運昌盛。」馬新天後來聽從了我的建議,在當地修了一處關羽廟,家族生意果然是越做越大,後來成了全國數一數二的運動服經銷商。僅次於李寧。
  十幾年後當地拆遷,他這塊地賣出了天價,可是拿到這筆錢之後他的家族生意便開始逐漸摔落,到今天已經是在苦苦支撐,輝煌的局面從此一去不復了。
  風水真的就是這麼神奇。
  這裡的事情沒啥複雜的,辦完之後我們便趕往了陵城。
  聽著這城市的名字你大概就能感覺出這座城市的由來和埋死人的墳有關係了。
  其實每一座城市裡都有孤塚荒墳,區別只在於有的被挖了出來,有的沒被挖出來,有的是上規模的陵、墓有的只是草蓆子一卷,埋入地下的墳、塚。
  陵城在清朝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三水鄉」,因為當地被三處規模並不算小的淡水河環繞,可是在內戰時雙方炮火將當地炸出一個深坑,「蔣匪軍」撤退後我英勇的人民解放軍隨後在深坑下挖出一座巨大的墓穴。至於是何朝何代墓主人是何等官職都沒有明確說法。但當地民間對於這座墓有很多傳說,其中流傳最廣,最為靠譜的說法是這座墓並非是國人墓,而是外國人在此地修建的墓穴。
  據說墓穴的主人是中東某個國家的流亡皇族,而中國人自元朝時起,「色目人」就大量在天朝定居。甚至為官的都大有人在,所以這位流亡皇族就通過絲綢之路逃來天朝尋求庇護,最終老死客鄉。
  現在提到中東,人們腦子裡自然而然的就會想到兩個名詞「石油、恐怖組織」,似乎沙漠之國裡除了暴發戶就是敢用飛機懟大樓的亡命之徒。
  其實這種認知是不客觀的,阿拉伯文明曾經是人類文明史上最偉大、最燦爛的文明,人類之所以能取得如今的成就,和阿拉伯文明的推動有最直接的關係,且不說別的,單就說這阿拉伯數字便是科學史上最重要的發明,而古阿拉伯的文學、建築、雕刻、美術無一不是領導當時世界潮流的,在當時如今文明「代表」的西方人絕大多數還過著茹毛飲血的原始生活,用野蠻人來形容絲毫不為過,美洲大陸尚且未被發現,這片如今世界第一的富饒大陸當時住著的還是一群赤身裸體的印第安原始人。
  我估計這片古墓之所以消息被嚴密封鎖,應該是在其中找到了極其珍貴的稀世珍寶,而新中國剛成立不久,為了避免外交壓力,所以這件事就秘而不宣了。
  之後不知道規劃部門出於怎樣的想法,給三水鄉改命為陵城。
  陵城整體和望城比較相似,都屬於城市不大,經濟不發達,但景色優美適合居住的小城市。
  三條淡水河分別在城市的東南北三面,只要站在高處就能清晰無比的看到大片環繞著城區的青綠色河水,完全可以對應「風水宜人」這四字。
  而這座城市最為吸引我的是美女特別多,在任何城市都屬於「稀缺資源」的美女,陵城卻隨處可見,時不時就能見到一個身材高挑、長髮披肩、皮膚白皙的女孩裊裊婷婷的從你跟前走過去。
  當然個子不高,清純可人的鄰家小妹也是抬眼可見,王殿臣我和從火車站出來後深深覺得一人兩隻眼有點不太夠用,他好奇的道:「邊哥,你說這也並非江南之地,哪來這麼些漂亮姑娘呢?」
  「這地兒你沒看見嗎,水資源發達,空氣潮濕,所以人的皮膚好。」
  「不光是皮膚好啊,她們五官也很漂亮。」
  「一白遮三丑,正是因為她白了,所以你感覺不到五官上的缺陷。」我言不由衷的道。
  「聽你說的這些都新鮮。」
  在「芙蓉姐姐」未橫空出世前,人對於「一白遮三丑」的說法是無法反駁的,因為沒有實際的例子可舉,而十年之後芙蓉姐姐扭著她那堪比牛臀的豐滿大腚,擺出邊緣模糊的「S」形,大家終於知道醜人再白還是特麼的醜。
  因為一個人無論長什麼樣,總是有一定的可選之處,很少有人能像鳳姐那樣從頭丑到腳底板的,所以某一處的美絕不能掩蓋整體的醜。
  終於我們和大部隊匯合了,這次寧陵生出乎意料的住進了旅館裡,這在之前是不可想像的,因為寧陵生不止一次說過修廟匠人所接觸的都是光明正法,本身陽氣極旺,所以人群聚集之地不適合我們,必須住在荒野之地,或是不太平的荒宅中以此平衡我們自身的「火力」。
  到了目的地我才知道其實也不是旅館,而是陵城市工會辦的招待所,一些來陵城公幹的單位個人,會被安排住在這裡,而這次招待所幾乎被我們工程隊給包圓了。
  我們正要進去就見陳升從樓梯走了下來,見面打了招呼我道:「陳經理,寧哥怎麼同意住這種地方了?」
  「我也不知道,寧總的事情誰跟著後面打聽,總算不要住帳篷了,好好休息幾天。」
  「這裡修什麼廟啊,順利嗎?」
  「至今沒動手,我們全閒著呢,寧總什麼都沒告訴我們,要不然你兩去問問他,我也好奇呢。」他笑道。
  「我這個大哥就喜歡搞的高深莫測,其實以他的本事不裝已經足夠強悍了,非要裝那一道幹啥?」上樓時王殿臣小聲對我道。
  「別在背後編排寧哥啊,他可能掐會算,別這事兒露了你以為我打小報告。」
  「我沒你那麼小心眼,我這人十分豁達。」
  我被他一句話說笑了道:「就你還豁達,你豁嘴差不多,整天就想著投機倒把,文革那會兒你這樣的是要拉出去遊街的知道嗎?」
  「我這人性格剛烈,敢動我,一磚頭削死他的。」
  我兩嘻嘻哈哈的去了寧陵生房間,走到門口表情瞬間變的嚴肅,我敲了敲門,只聽他一如既往的平靜道:「進來。」
  推開門進屋後我道:「寧哥,我們回來了。」
  他點點頭道:「休息兩天吧,沒什麼事情。」
  「哦。」我看他聚精會神的研究棋局,並不想被人打擾,剛要轉身離開,王殿臣湊上去道:「哥,這裡的工程是咋回事呢?」
  「沒什麼大不了的。」他隨口道。
  他越是說得模稜兩可,我心裡越是好奇,也「賴」在門口不走了。
  「大哥,你就先和我交個底唄,反正總是會知道的。」王殿臣死皮賴臉道。
  寧陵生放下手上的棋譜道:「不是我不說,這件事目前尚且沒有定論,或許我們明天就走了也有可能。」
  「我都快急死了,你就看在這份上透露一點不成嗎?」
  「不成。」寧陵生乾脆的回絕到。
  出了房間王殿臣歎了口氣道:「還是賺錢痛快點,跟著大哥後面,能給他急死。」
  我笑道:「你天天惦記著發大財,怎麼不求寧哥給你供一尊應神呢?」冬長宏扛。
  「哎,我怎麼沒想到呢,你說的很有道理。」王殿臣頓時激動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