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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變化

  「你的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不過這件事千萬要嚴守秘密,否則我們都是要倒霉的。」王殿臣鄭重其事的告訴他。
  「大師儘管放心,你們是來幫我忙的。如果我要是把這件事說出去了,那還能是人嗎?再說這裡面也有我的事情,我可不想自找麻煩。」他很嚴肅的答疑解惑。
  之後我們開始暗中跟蹤李振,跟蹤的手段分為兩種,第一是在他家房子邊上租用了一間屋子,監視李振的日常生活狀態,也是我們休息的的地方。第二是開車跟蹤李振上下班的情況,包括他在單位的一舉一動。
  一切都在悄無聲息中展開,周啟生在跟蹤與監視上確實比普通人要強的太多。而李振又做了太長時間的「普通人」思想上早就放鬆了警惕,所以一天二十四小時被人跟蹤,但絲毫沒有察覺到我們的存在。
  第三天回到住處我問王殿臣瘋牛降到底要多長時間才能產生效力,他說自己也不知道。因為寧陵生並沒有細說下降的過程。
  在這一過程中周啟生將他對於李振的仇恨心態表露無遺,他幾乎不睡覺了白天黑夜監視著李振的一舉一動,到第三天我實在看不過去了道:「周警官,今天晚上上我值夜班,你睡覺。」
  「不成,這件事是我請你們幫忙的,哪有讓你們值夜班的道理。」
  「你就別客氣了,人長時間不睡會出現問題的,你白天還要開車,就休息一晚上吧。」之後王殿臣也過來勸他,兩人說了半天終於說動了他,結果他進房間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他這就是不放心我們,這哥們也太拼了。」王殿臣道。
  「我今天問你時效問題就是擔心時間長了他扛不住。」
  「這事兒誰也沒辦法。我估計就是大哥也不知道具體什麼時候會有效果。或許是一兩天,或許是一兩年也說不定。」
  「真要是一兩年周啟生還能有命在嗎?」我不無擔憂的道。
  「看他這狀態,我估計懸。」
  當晚是我守夜,我通過望遠鏡監視著李振在家的一舉一動,這個人生活很有規律,一般吃過飯看電視到十點半就準時睡覺了。當晚也是如此,他家關了燈之後我點了煙頂頂精神,之後百無聊賴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睡著了。
  大概是半夜五點來鍾我醒了過來,趕緊湊到望遠鏡上。
  只見李振一家人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睡得正酣。
  看來這件事不是短時間內能有效果的。想到這兒我就覺得肚子餓的咕咕直叫,於是出了屋子打算去屋外的大排檔吃一碗餛飩。
  下樓後見到兩名保安站在花圃的草地上說話,一人道:「我覺得這件事明天一定要告訴上面,還是不要隱瞞的好。」
  另一人道:「你腦子怎麼就不開竅,我和你說的夠詳細了吧,剛才那個男人他的身份你不知道,但我是知道的的,如果這件事沒有調查出來結果,他會以為咱兩故意整他呢,到時候你我還有好果子吃?」
  「怎麼會調查不出來結果,一個大活人深更半夜不睡覺跑出來趴在地下吃草,這還能是正常人嗎?」
  聽了兩人的對話我不免感到奇怪,於是走上去問道:「兩位,還能有人吃草的?」
  「是啊,剛才我就清清楚楚看到那個做汽車配件的大老闆穿著睡衣跑到花坪上一通啃草啊,吃了好長時間,我想把他給拉走,結果一膀子就把我輪飛了,那力氣老大了。」
  看來因為剛才睡覺我錯過了「十分精彩」的一幕,周啟生不信任我還是對的。
  也顧不上吃東西了,我趕緊回到房間裡把兩人叫起來,說了剛才聽說的事情。
  「好,如果真是這樣,就說明快了。」王殿臣鬆了口氣道。
  「剛才你怎麼不叫我起來看呢?這麼重要的事情。」周啟生埋怨我道。
  「事情都已經到這種程度了,還有什麼好急的,咱們靜觀其變吧。」王殿臣道。
  而李振的變化一旦出現,「崩盤」的速度就比我們預期的要快很多,第二天一早我們跟著他去拿車,路上李振連吐了兩次,但他似乎並沒有覺得自己生病,吐完之後立刻就走,上車後一路中,但也吐了了四五次,我道:「難道他這是反芻了?」
  「誰知道呢,有這個可能吧?」王殿臣道。
  「這麼說李振要從人變成一頭牛了?」我徹底震驚了。
  「這怎麼可能,降頭術可不是變形術,你不知道別在那兒瞎合計。」王殿臣笑道。
  話音未落就見前方李振的車子一把方向將一輛紅色夏利給別停,隨後他無比暴怒的從車子裡出來,拉開的士司機的車門對著人就是一陣拳打腳踢,狀若瘋癲。
  我們趕緊把車子停在馬路邊上看事態的進一步發展。
  然而李振似乎是打錯了人,回過神來的的士司機從車裡抄出一根鐵管對著李振毫不猶豫的就是一陣狂砸,毆打他人的李振轉眼就成了被毆打對象,沒幾下就被對方打得坐在地下雙手抱著腦袋連聲哀嚎。
  這司機受傷不重,但鼻子被打淌血了,滿臉都是鮮血,看樣子「很慘」。
  而他用鐵管毆打李振可不含糊,一下下「崩崩」作響,連我們都聽得清清楚楚。
  李振畢竟是五十多歲的人了,挨這樣一頓打結果可想而知。
  很快交警趕到現場,勸住了毆打人的的士司機,周啟生都快氣瘋了,拍著方向盤罵道:「這王八蛋,正事不見你去忙,來管這些事,這種垃圾被打死了都是活該。」
  「周警官,你冷靜點,交警正在做的就是他份內事。」我勸道。
  周啟生根本就沒聽見我說什麼,兩眼一動不動的盯著兩名事主。
  沒想到的士司機剛停手,李振就怒喝起身還要和對方繼續撕扯,交警試圖攔劫,他反手一抓,居然把交警的臉給抓出了四道血淋淋的指痕,王殿臣道:「我操,這下知道瘋牛降的厲害了?這種降頭術的誘因就是憤怒,只要有一點火氣,就會把人變成一頭攻擊性十足的瘋牛。」
  這下圍觀群眾都發出了一陣驚呼聲,李振正要繼續攻擊的士司機時,交警從背後給他來個大背跨,一下將李振狠狠砸在地下,之後交警坐上他的身體死死按住李振的身體對周圍看熱鬧的人道:「趕緊報警,別光顧著看熱鬧。」哪想到話音剛落,李振一聲暴喝就將交警從他身上給掀了下去。
  交警身高最少一米八,體闊腰圓,比瘦銷的李振大出一圈都不止,他僅用兩隻手的力量就把人給掀下去,力道大的異乎尋常,再看李振眼珠子紅的都能滴出血來,模樣讓人覺得十分恐怖,隨後他嗷嗷狂叫著朝的士司機衝去。
  的士司機也就二十來歲出頭的年紀,剃著青皮,看模樣就是個愣頭青,見李振沒完沒了了,毫不猶豫舉起棍子對準他腦門心就是一下。
  李振雖然力氣大過常人,但身體並沒有變的更加結實,挨了重擊後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警察同志,你沒事兒吧?」這小子也不傻,打暈了李振後趕緊上前把交警扶了起來,那意思是「我這一棍是替你打的。」冬長低血。
  交警站起身後摸了臉一把,看到手上血跡惱火的道:「這是襲警,我看你到底是多牛逼的人物。」
  看到這兒周啟生頭枕著方向盤那個笑啊,根本控制不住。
  我當然能理解他此時的感受,讓他盡情的笑吧,這段時間他確實壓抑了太長時間。
  「謝謝你們,我心裡簡直是太痛快了。」周啟生用手擦著眼淚道,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哭還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