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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瘋牛降

  我頓時就「做賊心虛」了,難道我們和周啟生私底下接觸的事情他都掌握了?
  王殿臣也有點不知所措,看我們兩的模樣李振哈哈笑道:「我一定是夢裡見過你兩位,當時你們一人抱著一個金元寶來找的我對嗎?」我這才明白老東西是和我們開玩笑呢。
  鬆了口氣我道:「也不一定是是我們。生意還沒開始談呢。」
  「從你兩走進這個門開始這個生意已經定了,肯定就是我。」他自信滿滿道。
  「哦,李總很自信嗎?」王殿臣回應道。
  「兩位請坐。」隨後他給我們分別泡了一杯茶,將一個圓桶裝軟中華放在我們面前道:「要抽煙自己拿。」說罷坐回原位道:「我為什麼這麼自信,這是有原因的,第一在榕城汽配這行我是最大的。第二我對朋友是最講究的。幫我賺錢的朋友其實就是幫自己賺錢。」他直截了當的提出了要給我行賄的意思。冬吐私血。
  從他的這一行為就能知道這是個怎樣性格的人,王殿臣不動聲色道:「李老闆真是痛快人,不過我們代表的是公交公司,可不能拿國有資產給自己謀私利。只要你的東西物廉價美,我們肯定在你這兒買,別的就別多想了,都不重要。」
  「好。能有這樣的覺悟我很欣賞,不瞞兩位,我曾經也是一名公職人員,後來辭職不幹了。」
  我故意裝糊塗道:「李老闆原來是在哪兒上班?」
  「我是公安局的,辭職時擔任的還是公安局副局長的職務。」
  我假裝驚訝的道:「這個職務李老闆都能不幹?真有魄力啊。」
  「我這個性格不適合混官場,人得有自知之明所以我辭職做生意了,結果證明這是對的,我在公安局是副職,天天看人眼色,但自己家的買賣我可是絕對的正職,自己說了算,加上又能賺到錢,何樂而不為。」
  我和王殿臣對視了一眼。心裡的憤怒自不必提。只聽王殿臣道:「是啊,將來如果有機會,我們也辭職跟著李老闆干算了。」
  「都是自己兄弟,說什麼跟不跟的,只要這筆生意能成,我保證你們出不出來都有錢賺。」
  「好。那我先謝謝李老闆了。」王殿臣裝模作樣的舉起茶杯,李振也舉起茶杯,兩人碰了一杯後將茶水一飲而盡,隨後放下杯子兩人哈哈大笑。
  隨後又扯了一會兒閒篇,王殿臣假說要看樣品,李振起身出去拿東西時,他從口袋裡取出一條暗黃色的絲巾,在李振喝水水杯口擦了一圈,裝回口袋裡。
  我小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用馬萊半島巨拎樹籐做成的手巾,是東南亞降頭師用以收集人唾液、血液的盛器,類似於咱們這兒的黃表紙。」
  正說著話,李振拿著一盒火花塞走進來放在我們面前道:「最好的品牌,最好的質量,不管怎麼說我曾經也是公安局的副局長,假冒偽劣產品我是絕對不會做的。」李振道。
  「我們相信,那暫時就這樣,我們回去談一下,李老闆放心,我們一定盡量促成這件事,到時候……」王殿臣露出一臉高深莫測的笑容。
  「兩位儘管放心,我心裡有數。」
  出了門市部王殿臣將那塊降頭術的盛器疊整齊裝入信封裡道:「咱們得寄給寧哥,先問清楚他人在哪落腳。」
  經過聯繫得知寧陵生已經到了陵城,於是王殿臣寄了一個往陵城的特快郵件。
  事情辦完後天色已經不早了,他道:「咱去見見你的姘頭吧?反正閒著也沒啥事。」
  「滾你的球吧,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呢。」我有些惱火的道。
  王殿臣嘻嘻笑道:「你和她真沒關係?」
  「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就那樣……」我覺得用詞太過了,立馬改口道:「這位姑娘一般人可是無法駕馭的,咱有自知之明,將來還是老老實實找個門當戶對的過日子吧,你別老說這事兒,沒意思的。」
  「我明白了,不說了,你別生氣,不過約她出來吃頓飯沒什麼問題吧,售後服務咱得做好了。」
  我對於她的近況也有點好奇道:「我聯繫她出來聊聊天。」說罷給梁子歌打了傳呼。
  她很快就恢復了,聽得出來她心情很好道:「早就想你了,終於給我打電話了?」
  「這段時間都挺忙的,今天剛到的榕城,晚上有空嗎,出來吃頓飯。」
  「好啊,還是上次那個飯店,我……」
  「不用了,咱們找個小飯店坐在一起聊聊天吧。」
  「好,你在哪兒?我開車來接你。」我告訴她所在之地,過了大約半小時,一輛紅色的沃爾沃停在我們面前,梁子歌坐在車裡衝我招了招手道:「上車吧,兩位帥哥。」
  一段時間沒見她,整個人的面相更加飽滿,水潤光滑,乍一看就如剛出學校對未來生活充滿嚮往的少女,面相可知一個人的生活過得如何,這段時間她的心情必然都很好,看來心想的事情一定是成了。
  「我們這兒的酸辣粉非常好吃,晚上去吃酸辣粉吧,一人一瓶啤酒,怎樣?」
  「你安排吧,我沒意見。」很快我們就坐在一家名為「皇妃酸辣粉」的店舖裡,屋子空間不大頗為悶熱,裡面坐滿了人。
  「你弟弟身體怎麼樣?」等酸辣粉的時候我先問道。
  「他的病是可以治癒的,關鍵是要有錢,所以恢復的還算是不錯吧。」
  「那兩人呢?」
  「已經離了,王茂才在我身邊比狗都聽話。」說這句話時她滿臉都是不屑的表情,甚至還有一些嫌惡。
  「那你也算是心想事成了,好好跟他吧,這個男人雖然沒法給你大富大貴,但生活無憂是不成問題的。」
  「他給我?」梁子歌冷笑了一聲道:「這個人除了好面子就是好面子,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他現在的生意都是我在忙。」
  「那王茂才呢?」
  「天天在家混吃等死唄,他也就這點出息了,不過也好,至少我能按著自己的想法改變經營模式。」
  「那你挺辛苦啊。」我隨口敷衍了一句。
  這姑娘居然接手了樑子歌的企業,不用說過不了多久這企業就得倒閉,然後她卷一把錢走人,留下被坑的一無所有的王茂才,整個事件肯定是以這個模式發展,所以說色字頭上一把刀,男人得有劫色的覺悟啊。
  「不辛苦,其實我挺喜歡做生意的感覺。」她舉起啤酒道:「不說這些了,你們兩得祝我成功啊,當一個合格的女強人。」
  我只能是「呵呵」了。
  分別後我們去旅館開了兩間房等寧陵生的消息,五天後的清晨,王殿臣來到我房間道:「這事兒成了,我大哥給他下了瘋牛降。」
  「瘋牛降?是什麼意思?」
  「我也不知道,就是一種降頭術。」
  「我們需要做什麼?」
  「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跟著李振看他的變化。」
  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覺得渾身一陣陣發冷,不由自主的壓低嗓門道:「李振最終會怎樣?」
  「你管他怎樣呢,這種人死了最好,我去聯繫周啟生,如果要跟蹤李振還得靠警方,別到時候露了破綻,這人曾經也是公安。」
  當王殿臣再回來時周啟生已經跟了進來,也就是幾天的時間,他整個人就容光煥發了,臉上隱隱透著一層油光,走路也是虎虎生風。
  「這事兒已經定下來了?」他哈哈笑道。
  「是,我們想跟他一段時間,看他的變化,這得請你幫忙了。」
  「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親自執行這趟任務,必須親眼看著他倒霉這才痛快。」周啟生恨恨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