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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章龍印在手

    我們立即返回了看台,白朝陽把座位讓給了我,與林千古恭敬的站在身後。
    徐甜甜見我坐了下來,白朝陽反而站著,當即不悅的抬起她高傲的頭顱,頤指氣使的問道:“你是什麼人。幹嘛佔據白公子的位置,趕緊給我讓開。”
    我微微一笑,“我叫秦無傷!”
    “秦無傷,哪來的村野匹夫,沒聽說過,你最好……”徐甜甜嘴一撇就要教訓我,但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又生生將話給嚥了下去。
    不僅僅她感到驚訝,在場的所有人都往我看了過來,他們都在猜測我到底是什麼來頭,連白朝陽與林千古都得敬我三分,視我為人主。
    要知道燕公樓敗了,江東玄門的希望就全在白朝陽身上了。只有他才有實力與陸少遜一戰了。
    這時候,幾個龍虎山弟子,攙扶著重傷的燕東樓,緩緩回到了看台。
    “師尊,東樓無能,讓你老人家失望了。”燕東樓虛弱的咳血道。
    張天師雖然極度失望,卻對他卻依然是較為寵愛的。當即屈指一彈,一顆療傷丹藥準確的彈入燕東樓的喉嚨中。
    “來人,把他攙下去。”張天師雲袖一揮,朗聲道。
    燕東樓經過我身邊的時候停了下來,苦笑道:“我還是敗了。江東玄門就交給你了,雖然我很不喜歡你,但我還是希望你能成為閻君。”
    我拍拍他的肩膀,勸慰道:“燕兄放心,安心療傷即可,陸賊必敗。”
    燕東樓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在守衛們的攙扶下,緩緩的離開了五雷台。
    陸少遜贏了燕東樓,傲慢的走下五雷台,目光落在我的身上,但見白朝陽與林千古站在我身後,心頭油然而生一種不好的感覺。但同時,他也心中又有一種難以抑制的興奮。
    “張天師,按照規矩,比試以武勝出。江東玄門有若不服陸某的,儘管五雷台上一試。”陸少遜傲然向張天師請命道。
    張天師雙目四下一看,見眾人都面色頹然,心中也是極為的不悅,但卻又無可奈何,他總不能親自下場與一個後輩動手吧。
    “列位,我江東玄門子弟中,可還有願與陸世子一戰的?”他冷然問道。
    其實他知道問也是白搭,自己的徒弟燕東樓在玄門已經是首屈一指的人物,他敗下陣來了,誰還敢上去。而且陸少遜出手極狠,前面挑戰他的一些世家子弟,都被打傷打殘,更是無人敢上去。
    底下江東玄門各派掌門都是面色羞愧,暗自歎氣,就在這時。絕情師太陡然站了出來,“天師,貧尼在上,願與陸世子一戰。”
    絕情是個恩怨分明的人,雖然師妹被陸少遜扣押,但她並不為所動,依然執意為中土玄門的最後一絲尊嚴戰鬥到底。
    張天師望著絕情師太,微微搖了搖頭道:“看來我江東玄門還真是人才輩出啊,如今也只有指望師太出手了。”
    “師太,你已年過甲子,晚輩怕動起手來,傷了師太,我看還是換個人吧。”陸少遜傲笑道,目光之中極盡嘲諷之意。
    他這話一出,江東玄門眾人更是無地自容。
    絕情師太冷笑道:“豎子好生無禮,貧尼今日便要與你較個高低。”
    絕情師太昨天與我硬拚,已經是元氣大傷,她要是跟陸少遜相鬥,必敗無疑,但她卻依然堅持要與陸少遜一戰,並非是強出頭,而是想維護江東玄門的顏面。
    想到這一點,我對她又多了幾分敬意,在玄門中很多空談、沽名釣譽之輩,平日愛擺老資格教訓人,真正到了危險關頭,都是一群慫貨。
    其實此刻,玄門眾人心中也都憤怒不已,窩了一肚子的火,恨不得將陸少遜撕成碎片,但為了各自的利益,卻不得不妥協。
    “好,師太既然與本公子一戰,我就成全你。”陸少遜傲然笑道。
    “且慢,俗話說得好,殺雞焉用宰牛刀,師太你乃玄門泰山北斗,這麼個不入流的嶺南小潑皮,何勞你大駕親自出手呢?”
    我知道是該時候出頭了,當即站起身,傲視群雄一圈,淡然笑道。
    “說話者何人?”張天師冷聲問道。
    “我乃是江東秦無傷。”我走到中間,傲然道。
    “哈哈,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邪門首惡秦無傷,來人啦,捉拿秦無傷。”丹辰子一聽,哈哈大笑了起來,長身而起,大叫了起來。
    他是在故作輕鬆,其實他那日在酒樓見過我與燕東樓在一起,便已知道我的存在必然會影響他取代燕東樓在龍虎山的地位。
    “張天師,這事怕多有不妙,秦無傷卻非我玄門中人,這樣豈不是亂了規矩?”
    雖然此刻江東玄門眼看就要落入嶺南之手,但在場的一些頑固老傢伙,還是忍不住報怨、挑剔。
    “沒錯,都說龍虎山公正,我看不過是一群虛偽之徒罷了,像秦無傷這等邪人,也能參加閻君大會,張天師,你怎麼解釋?”
    陸少遜手下的衛士在底下叫囂了起來。
    陸少遜輕輕的扇動著七星羽毛扇,倒是顯得很平靜。
    我微笑不語,只是打了個響指,白朝陽從口袋裡摸出白家印,托於掌心,但見金光一閃,龍吟悅耳,七叔穿著天機道袍的瀟灑之影浮現於半空。
    “眾所周知,我白家乃是閻君本系守護一族,此乃閻君所傳龍印,與陰司張王虎王相合,可調動陰陽兩界兵馬。秦無傷乃是龍印傳人,更是張王傳人,天命所歸,有閻君龍印在此為證,列位若要詆毀此印,詆毀秦王,便是否認江東閻君。”白朝陽朗聲大喝道。
    一時間,眾人皆驚歎不已,江東之人最敬佩的便是閻君,以閻君為尊,這才形成了江東玄門,排斥、小覷嶺南、北漠等。
    當即眾人盡皆伏地跪拜閻君法相,嶺南的人,在陸少遜眼神示意下,也停止了聒噪,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張天寺身上。
    龍虎山是為數不多對閻君較為排斥的,從一定程度上來說,正是閻君的出現,這才導致了龍虎山在玄門至高無上的一統地位。
    但此刻江東玄門已經迫在眉睫,如果真讓嶺南人奪了閻君之位,恐怕龍虎山就成為了玄門的罪魁禍首。
    張天師深知事情輕重急緩,當下撫鬚淡然道:“既然秦無傷有閻君龍印為證,自然是江東玄門正統,本天師無異議。”
    “好,既然各位都沒有異議,秦某當可出戰,還請師太應允。”我道。
    絕情師太有些不悅的看了我一眼,以她的脾氣,應該會拒絕我,甚至因為昨晚的事情與我當眾廝殺。
    但顯然,在此危機關頭,絕情並非胡攪蠻纏之輩,當即冷哼道:“豎子請便。”
    “嘿,你個老尼姑怎麼說話的,說誰豎子呢?”林千古一聽絕情非但不領情,還出言相譏,極是不悅。
    白朝陽連忙拉住了林千古,示意他不要激動。
    “久聞秦王天下無敵,陸某正有領教之意。”陸少遜身形一閃,披風張揚,如同一隻火鳥,落在了五雷台上。
    我渾身血氣翻騰,血河咆哮,掠入五雷台上。
    “世子,在打鬥之前,有些事,我得先告訴你。”我道。
    陸少遜笑道:“秦王有話不妨直言,我這次來江東,一直視你為我最大的敵人,如今能與你一戰,實乃人生快事。”
    我知道他這麼說,只是想提升自己的戰意,同時讓我對他心生好感,這樣會影響我的發揮。
    我笑道:“你在龍王灣的戰艦怕是不保,另外虎山老君溪的金華夫人讓我向你托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