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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血蓮復甦

    公子少天的房間在東側,裡面堆滿了玩具,此刻少天正猙獰的在地上打滾,一個魔咒般的聲音在房間內縈繞著。夾雜著清脆的銅鈴聲。
    “陰後,你有本事就給我出來。咱倆決一死戰,使用此等卑劣手段算什麼本事?”夫人雖然擔心愛子,但奈何這邪音根本無法防不勝防,可憐的傻子疼的直是在地上打滾,臉上的狗毛叢生,眼看著就要現形。
    “對付金家堡,還需要陰後親自出馬嗎?識相的馬上交出絕世金甲,或可以饒你兒一命。”那聲音沙啞陰沉,有點不男不女。
    更可惡的是,任憑我如何探查,竟然絲毫感應不到聲音的出處,我的血脈本就是世間最靈敏的,這無疑是有些奇怪的。
    “哼,想要絕世金甲,哪怕我金家堡死絕。也休想給你。”夫人一臉英氣,雖是女流之輩,卻也是鐵骨錚錚。
    明日子時前若不交出金甲,你就等著你的傻兒子變成畜生吧,桀桀!
    金夫人雖然氣惱。卻也是無法。吼!少天這時候已經徹底的變成了狗身,突然狂性大發,鋒利的爪子狂抓而來。
    我右手出拳,擋在紫衣身前,掌心血氣瀰漫,與少天對了一記,少天身形微滯。而我向後連退了幾步。只覺氣血翻騰。
    “天兒,別怪娘心狠了。”夫人手一揮,兩道法劍陡然白光大盛,生生洞穿了傻子的肩膀將他死死的釘在了牆上。
    見我有些詫異,她冷冷說,普通之法根本困不住他,我這當娘的也是萬箭穿心。
    其實我很奇怪,為什麼金家堡堡主不現身,反而是金夫人掌管堡中事宜。
    傻子被釘住了,依然奮力的掙扎著,發出恐怖的咆哮聲。
    紫衣剛要唸咒,我伸手攔住她,“還是我來吧!”
    紫衣眼中閃過一絲黯然之色,卻也沒有阻攔。
    畢竟我是燃燈真經的直傳者,經文浩瀚,我一直都還沒來得及細查,正好藉著這機會看看真經神妙之處。
    我閉上眼睛,沉思靜氣,隨著修為的提高,原本封存在腦海內的經文也打開了幾頁。我對經文向來很苦惱,只覺拗口,但當我念誦那經文時,燃燈古佛點化餓鬼疽時的法相莊嚴而現,我竟然不自覺的隨著古佛吟誦,進入了須彌狀態。
    就在經文的淨化,我彷彿看到了胸口的血蓮正在悄悄的綻放,血氣在我體內瘋狂的運行周天,就連原本璀璨金光的經文,也被浸染成了血色經文,一道道血紅的經文佛法從我的掌心貫入傻子的天靈。
    我被這種血色經文沐浴著,享受著周天運轉的那種蓬勃之力。
    許久以來,我一直修為進展緩慢,雖然融合了老蠱婆的本命蠱,但比起燕東樓這些玄門新銳來,依然相差極大。
    不曾想燃燈真經竟然有如此神通,開啟了我身上的血蓮,隨著血蓮的甦醒與綻放,我可以清晰感覺到來自內心深處那低沉恐怖的強大力量。
    這才是血脈的真正奧秘,這朵血蓮也許正是封印我血脈力量的根源,而開啟血蓮的則是燃燈真經,非是血衣**。這點道衍在幾百年前早已算到,是以他將真經殘留在遺骨內,傳授於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緩緩的睜開眼來,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張大床上,傻子少天早已經恢復了神智,正湊在我跟前眨巴著眼睛扮鬼臉。
    見我睜開眼,少天大叫道:“咦咦,大哥哥醒了,大哥哥醒了呢。”
    紫衣握著我的雙手,見我醒來,驚喜道:“無傷,你沒事吧,嚇死我了。”
    我只覺全身疼痛不已,身上黏黏糊糊的,散發著濃郁的血腥之氣,順手一摸,才發現身上竟然全都是血色的雜質污垢。
    我揉了揉太陽**,頭疼欲裂,怎麼也想不起發生的事情。
    紫衣娓娓於我道來,原來我在以真經給少天驅除邪咒的時候,不料全身紅光大顯,被一朵血紅的蓮花包裹。金夫人與紫衣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敢打擾我,豈料我在那血蓮中一呆就是整整一天一夜,待紅蓮血光散去,我已經陷入了昏迷。
    一天一夜,我驚詫道,連忙深吸一口氣,查看丹田,只見原本丹田的血丹,已經凝成了一朵血色的蓮花,在滔滔血海中穩如磐石。
    我試著運行了一下血氣,頓時只覺經脈中波濤洶湧,這才發現全身的經脈似乎變的更寬廣了。尤其是任督兩大要脈已然打通,這兩道脈一通,血氣猶如從以前的涓涓溪流匯入了大江大河,稍加念之,血氣呼之即來,那種感覺實在太痛快了。
    而這些**雜質,想必就是從毛孔排出來的俗世雜物,只可惜我現在還沒能入聖,若能入聖,則可脫離凡體,法隨形動,無病無災。
    真是天助我也,我肯定是因為血蓮重生,體內的血殺之氣開始覺醒,此刻卻也不知道實力到底如何。不行,金家堡凶險異常,我最好還是隱藏的深點好。
    想到這,我哎喲哎喲的捂著頭大叫了起來,編了個理由,胡亂混了過去,不是我不相信紫衣,而是現在還沒到時候,還是先瞞著的好。
    “哈哈,大哥哥好了,以後有人陪少天玩了。”少天一抹臉上的鼻涕,嘻嘻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他哪知道,在這金家堡內,我隨時都可能被他那不講道理的老娘宣判死刑。
    我趁機抓住少天的命脈,彈了幾下,探查他體內是否還殘存著畜道咒的邪氣殘餘。
    若是以前,以我的修為想探查少天,肯定是力不從心,但此刻我分明能感應到,他脈門裡的金色元氣純正浩瀚,想必是咒法已經解除。
    如此想來,我至少修為已經與少天相差無幾了,哪怕是再遇到燕東樓也有一戰之力了。想到這,我心中喜不自勝。
    “秦無傷,我夫君想要見你!”金夫人走了進來,冷冷說道,她的語氣雖然冰冷,但面容上已經沒有了先前那般憎惡之色,想來是因為我給傻子治好畜道咒。
    金堡主要見我?我連忙坐起了身,但一想我不能透了自己的老底,又連忙裝作一副病怏怏的樣子。
    “無傷,我陪你去。”紫衣甚為欣喜,扶著我就要同行,卻被金夫人伸手給攔住了,“堡主只見秦無傷一人!”盡樂布劃。
    我伸手握了握紫衣的手,讓她先陪少天玩耍。紫衣看起來有些悶悶不樂,但礙於金夫人,卻也不好說什麼。
    金夫人領著我進了一個書房,書房掛著一幅畫像,畫像畫著三個男人。
    最左邊的是頭戴玉冠帝王,帝君絡腮鬍須,身材魁梧,可不正是陰司的張王。最右邊的一人身穿金色戰甲,手持方天畫戟,面容冷酷肅殺,應該就是金家堡堡主了,讓我驚訝的是最中間的一人,穿著長袍,身形飄逸,面容瀟灑俊朗,可不正是我的七叔秦劍。
    我真沒想到七叔面子這麼大,正中間乃是正位,按照規矩,無論如何他一介凡夫俗子都應該讓於張王。
    看來七叔沒吹牛,他跟張王金堡主果然是故交,關係極為不錯,只是不知為何,如今金家堡卻恨他入骨。
    有什麼好看的,進去!金夫人不耐煩的催促道。
    我雙眼一翻,有些不解的指了指畫,她點了點頭。
    我會意過來,閉上眼睛往畫上撞去,卻只覺眼前金光一閃,哪裡還有話,已經身處在一個地下密室。原來,這話是一個結界,就跟底下祭壇的水潭一般,裡面別有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