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法醫禁忌檔案 > 第二十七章 狡猾的屠夫 >

第二十七章 狡猾的屠夫

    這一刻,我沒有說話,盯著寅寅。我甚至想到了實驗室裡的小白鼠。那些小白鼠總是被做試驗的人扔在各種水盆裡,它們為了活命拚命的朝各個方向爬去。難道,我也只是一隻小白鼠?
    五年!因為我睡了五年!這五年裡可以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我心裡越想越怕。突然覺得自己像是被關在一個牢籠裡,而且我還看不到這個牢籠的外形。
    寅寅似乎察覺到了我心裡的不安,她跟我說,“冷哥,有些事現在還不能說。你相信我,回頭一定會給你個解釋的。”
    我心裡半信半疑,但還是堅定的應了一聲。就算我是一隻小白鼠,我也要裝成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這樣才有可能瞭解真相。
    寅寅很明顯不想在這件事上有太多糾纏。她一轉話題,跟屠夫說,“人皮風箏出現了!”
    她剛說完的時候,我看到屠夫身體很明顯的顫動了一下。
    屠夫的臉還變的很白,他一定想到了什麼似的。
    過了好一會兒,他漸漸平靜了下來。他搖搖頭說,“不關我的事了!既然我被關在這裡,就永不再摻和這些東西了!”
    面上看屠夫是拒絕,我卻心裡一喜,因為很明顯的,屠夫真知道一些線索。
    第七監區裡是不能隨便吸煙的,但寅寅不管這個,點燃一根香煙遞給了屠夫。
    屠夫煙癮很大,也不客氣的拿過來貪婪吸著。
    寅寅等了一會兒。等覺得氣氛差不多了,她又用懇求的語氣問,“你再好好想想。而且別忘了,立功還是可以減刑的!”
    屠夫正吞雲吐霧呢,聽到這話,雙眼立馬瞪得溜圓,還發起了脾氣,罵咧著講了一件事。
    我聽那意思,屠夫當年幫警方破了一起大案,到最後非但減刑不成,還被關在這種破地方。
    我很好奇那到底是什麼樣的案子?
    寅寅似乎對屠夫的反應早有預料,她從包裡掏出一根鉛筆和幾張a4紙。又在紙上快速的用鑽筆畫著,她似乎怕我看到,還故意側了側身子。
    我尊重寅寅的意見,沒故意偷窺。
    沒一會,寅寅就把那張紙畫好了,其實就是幾根粗粗的線條。她把紙立在屠夫面前,“這個玩意也出現了!”
    屠夫看到紙上的東西,雙手激動的哆嗦了起來,他似乎很興奮,但是又很恐懼。
    屠夫站了起來,在牢房裡不停的踱步,腳鐐和地上發出了摩擦聲,“光當、光當”的亂響。
    我看到屠夫這個樣子,好奇勁兒更濃了。寅寅還是沒有讓我看白紙的打算,竟用打火機把那張白紙點燃了。沒一會兒,白紙就燒成了灰燼,一股焦糊的味道充斥在整個房裡。
    我被刺激的忍不住咳嗽幾聲,屠夫被我一弄,突然停下來。
    他拿出初次見面的架勢又看著我,還快走幾步坐了下來,問寅寅,“這個男的是誰?”
    一直都是寅寅在和屠夫對話,現在他對我感興趣,這明顯是有合作的跡象。
    寅寅望著屠夫,很肯定的回答,“放心吧,絕對的自己人!”
    屠夫的雙眼一直沒從我身上挪開。我覺得這老東西的眼神很毒,他的眸子裡發出了一種邪光,我似乎要被他看透靈魂一樣。
    我沒法子,急忙挪開目光。但我的眉心那裡似乎也出現了一個眼睛,這個眼睛敢跟屠夫的雙眼對抗著。
    屠夫身體一震,他收回了發出邪光的雙眼,望著我說,“行!你很強!不過可惜的是,你身體裡的很多潛能還未被你開發。”
    屠夫這話讓我心裡一震。一直以來,我也有這種感覺,可是,我老是想不明白。
    我想跟屠夫聊聊這事,但寅寅插話打斷我們,她想讓屠夫說說人皮風箏的事。
    屠夫拿出一副老奸巨猾的樣兒,沒急著說,反倒強調,“我有三個條件,只要你答應,我就幫你!”
    寅寅猶豫好半天,最後讓屠夫把條件先說出來聽聽。
    屠夫似乎早料到寅寅會有這種反應,他嘿嘿笑起來,他的笑聲很詭異,臉也隨著笑聲而抽動著。
    看著屠夫的笑臉,我不知道咋搞的,突然想起了王老吉,王老吉那傢伙上次笑的時候,跟屠夫的笑臉非常像。
    而且屠夫的笑聲還很有渲染力,。牢房外的那些犯人一個個也突然抽風了,竟陸續哭號了起來,一時間,外面哭聲一片。
    我心中暗暗佩服,這個屠夫竟能干擾和感染別人的情緒。
    寅寅不想看屠夫這麼笑下去,她催促一句。
    屠夫笑容僵在臉上,又立刻恢復常態。
    他很認真的說起來,“第一,我要理發、洗澡,換身乾淨的衣服。”
    我聽了屠夫的話,幾乎要呵一聲笑出來,心說這也是條件?太簡單了吧?
    如果條件都這樣,別說三個,三百個也沒問題。
    寅寅也像我一樣挺驚訝,她又點點頭,表示同意。
    屠夫望著寅寅繼續說,“第二,我要吃一頓豐富的餐飯,你也知道,監獄伙食有多糟糕!”
    聽完屠夫的第二個條件,我越發覺得這個人不正常,或許是個超級神經病。跟我們提的條件竟然真都是吃飯、洗澡這種事。
    我懷疑這老東西在監獄裡呆傻了。
    寅寅沒猶豫的再次點點頭。
    屠夫冷笑著,伸出三根手指,說出最後一個要求,“我要去外面看我的女兒!”
    寅寅臉色變了。沒在急著應下來。而且她看著屠夫,半天沒有說話,她的眼神也起了變化,既有憤恨又有敬佩和無奈。
    屠夫顯得很悠閒,拿出耗的心思等寅寅回復。
    寅寅最終還是沒同意,但她很聰明,又讓屠夫換一個條件,只要不是去外面看他的女兒,別的都好談。
    但屠夫就認這一條,也很肯定的告訴我們,沒女兒,沒幫忙!
    我特想代替寅寅答應他,而且見女兒而已,我們盯緊了,也不怕他出蛾子。
    但我更相信寅寅有難言之隱。我也就壓著性子沒搗亂。
    寅寅最後放棄了,不想跟屠夫再談什麼,還招手跟我說,“走吧!”
    我倆出去後,也跟獄長聊了一會。別看屠夫沒幫什麼忙,但我倆還是跟監獄長建議,實現屠夫前兩個條件。獄長點頭說這些都是小事,沒問題。
    寅寅開著車,我倆又往漠州駛去。我坐在車上又胡思亂想起來。不得不承認,這次監獄之行讓我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但我慢慢把情緒調整好,又跟寅寅聊起正事。
    我問她,“屠夫女兒的事你準備怎麼辦?”
    寅寅顯得有些煩悶,把車停在路邊,又點上一根煙。吸了兩口後,她苦笑的回答說,“我不知道!屠夫是重犯,極度危險。組織內部還出過文件,他終身不得走出監獄。”
    寅寅的話讓我震驚了,終身不得走出監獄,屠夫這傢伙得是個多危險的人物!
    寅寅頓了一下,繼續說,“屠夫女兒家住的地方早就拆遷了,找他女兒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我正準備再說些什麼,寅寅的電話突然響了。她接了電話後,表情突然興奮起來。
    我猜是好事。也真不出我所料,撂下電話,寅寅告訴我,漠州大學後山奸屍案有了進展。
    我倆不耽誤,立刻向警局進發。
    一路上寅寅把車開的很快,其實我也一直認為,奸屍案不一定是王老吉干的,可在沒有確切證據前,我也沒說太多話。畢竟這是辦案,不能靠直覺辦事。
    車很快就到了警局,我們下了車就去了會議室。這還是上次的那間大會議室,會議桌可以呈現立體場景,大家可以進行“現場”討論。
    沒多久,人到齊了,有戴眼鏡文縐縐的小凡,那個色眼胖警察也來了,他還拿出一份興沖沖的樣子,看來是他在這個案子裡發現了一些線索。還有其他的幾個警察,都是刑警和技術警,我跟他們點了一下頭,又說,“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