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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巴大人

    我對寅寅的回答挺詫異的,一來她竟然這麼快的就改變主意,全聽取巴次仁的建議,另一方面,她竟然把巴次仁叫巴大人,貌似只有寺廟喇嘛才這麼稱呼這個赤臉漢子。
    我跟寅寅沒啥不能聊的,我就問她,「難道以前認識巴次仁?」
    寅寅嗯了一聲算是回應了,之後她轉了話題,跟我聊起情話來,而且這次說的更加露骨,連啪啪啪之類的都出來了。
    我更加詫異,心說難道寅寅因為姜紹炎的事,精神上有啥毛病了?但也不至於啊,這可是個女漢子,怎麼能輕易被打倒呢?
    我也是頭次跟寅寅這麼「親暱」的聊著,實在有點不習慣,沒說啥幾句呢,就主動把電話撂了。
    我盯著屋頂愣愣發呆,鐵驢收拾他的床鋪去了,沒理我。
    沒一會兒,巴次仁回來了,他見到我就問,「怎麼樣?你倆親親我我完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我總覺得巴次仁眼光怪怪的。
    這一夜,我們得到了很好的休息,至少這是最近一段時間,我睡過的最好的覺了。第二天早晨,巴次仁把我倆叫醒了。
    他買了早餐,還拿回來一個大兜子。
    我們先狼吞虎嚥的把早餐吃了,之後巴次仁也不嫌髒的把兜子放在油乎乎的桌子上,把裡面東西拿出來。
    這是三件袍子,我們之前的外衣都髒了,沒法穿。而且袍子這種東西,寬寬大大的,穿起來蠻舒服的,更沒有瘦了、肥了的說法。
    另外我看著兜子裡,發現還有三個類似紗巾的東西,但比一般紗巾要厚很多。
    我拿出一個,舉著問巴次仁,「這是要幹啥?」
    巴次仁比劃著,那意思讓我們仨都把紗巾戴在腦袋上。之後還解釋,現在滿鎮子都是警察和喇嘛,要抓我和鐵驢,戴紗巾能擋住臉。
    我明白巴次仁是一片好心,問題是我們帶著紗巾出門,這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節奏麼?
    我和鐵驢都搖頭拒絕,我也建議巴次仁,我們從長計議,再選一個不暴露身份的辦法。
    巴次仁說我倆拒絕無效,又告訴我們,放心帶紗巾吧,在這鎮子裡,戴紗巾是很正常而且很神聖的事兒。
    我記得有幾個少數民族確實有戴頭巾的習慣,比如維吾爾族、彝族,還有某些教徒也是。
    我是打心裡糾結好一番,最後擰不過巴次仁的墨跡。
    我和鐵驢勉強妥協了,巴次仁還讓我們戴紗巾前在臉上抹一種藥膏,我問這藥膏是幹啥的,巴次仁不正面回答,只說肯定為我們好。
    我們仨足足打扮了一個鐘頭,最後個頂個的裹著臉離開了。
    我頭次戴紗巾,總覺得怪怪的,尤其鐵驢還故意走在我前面,用一副扭扭捏捏的姿態,我好幾次都被影響了,也娘裡娘氣的。
    我們仨是奔著鎮外去的。一路上我確實發現不少警車,全鎮也有一種很壓抑的氣氛,但巴次仁讓我們別緊張,而且警車都跟我們擦肩而過,也沒出現啥岔子。
    等眼瞅著到鎮子邊境時,這裡竟然設立一個臨時的崗亭,裡面坐著四個警察和兩個藏僧。
    我們仨本來打著悶頭走過去的態度,但離近後,有個藏僧指著我們仨嘰裡咕嚕的。
    我心裡一驚,跟鐵驢和巴次仁一起停下腳步。有個警察還拿著一張畫,大步往我們這邊走。
    我趁空看了看他手拿的畫,是兩個人的人頭像。其實我明白,肯定畫的我和鐵驢,但畫出來的東西,多多少少有些失真。
    我那張問題不太大,鐵驢的就不行了,也不知道那幫僧眾怎麼提供的信息,畫裡的鐵驢非常胖,那張臉都幾乎圓了。
    鐵驢氣的輕輕哼了一聲,我知道,在胖子面上說他胖,這也是一種**裸的侮辱。
    這警察懂漢語,他盯著畫,又指著巴次仁說,「你,把紗巾拿下來。」
    我不知道巴次仁啥感覺,反正我是放心了,因為巴次仁既是赤臉,又長得那麼磕磣,怎麼能跟鐵驢像呢。
    不過我又瞅了瞅那兩個藏僧,也有些頭疼,心說他們會不會認識巴次仁?要是一會左一個巴大人右一個巴大人的,我們仨豈不很難走出去了?
    巴次仁沒太耽誤,而且在警察咄咄逼人的目光下,也容不得多拖沓。
    他倒是挺痛快,猛地一舉手,把紗巾扯了下來。我對巴次仁臉部的曝光不感興趣,依舊看著那倆藏僧的反應。
    出乎我意料的是,不僅倆藏僧,連警察都嚇得一哆嗦,往後退了一步。
    我心說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巴次仁長了兩個腦袋?成怪物了?
    我偷偷瞥了一眼,而這一看,把我也實打實嚇了一跳。巴次仁的臉上都有些腫了,還賴嘟嘟的,有種癩蛤蟆皮的感覺。
    巴次仁靠近警察嘀咕了幾句,警察壓根就沒往下聽的意思了,叫我們仨快走。
    我估計這一刻,他把我們仨當瘟神了。我們也不在這兒多逗留,急匆匆的出了鎮子。
    巴次仁趁空把紗巾又戴上了,而我和鐵驢反倒把紗巾拿開一點,互相看了看臉。我們的臉跟巴次仁差不多。
    我有種要瘋了的感覺,也試著分析出個所以然來,為啥好端端的,我們哥仨都毀容了?
    我很快想起一件事,我們出門前抹藥膏了。我問巴次仁,臉之所以這樣,是不是藥膏的事?
    巴次仁點頭,但當看到我和鐵驢一左一右把他夾住,要揍他時,他又說軟話,讓我們別太擔心,這藥膏只能讓臉腫一天,之後會恢復常態。
    我半信半疑,不過一想到巴次仁的臉也這樣,他犯不上拿自己的容貌開玩笑,就壓下這股火了。
    我發現巴次仁真是個鬼靈精,肚裡歪歪繞多去了,為了盡量減少跟警察接觸,他帶我們套逃票.
    就比如坐火車時,我們先在站外等著,等火車進來後,我們仨趁空爬到車廂裡,當然了,我們不會笨的坐客運車,都選擇貨運車。
    這個鎮子離那曲的草原八塔挺遠,我們除了坐火車外,還中途攔了長途汽車,最後找了一個三輪的蹦蹦車。巴次仁說的沒錯,經過這幾天的路程,我們臉好了很多,就是消腫後,上面還留了不少淡淡的小包。
    坐蹦蹦車時,車主還好奇的問我們仨,「到底去哪了,咋被蚊子叮的這麼慘呢?」
    我們仨沒法回答啥。
    再說那曲這地方,要我看跟那個小鎮大同小異,只是草原更多一些。我也看到了草原八塔,最後更是見到了那「傳說」中的小八塔。
    這是一個比色勒小乘寺更大的寺廟,上面寫著八塔寺。我們只是在門口稍微徘徊一下,就一同離開了。
    在這裡,巴次仁沒有房子,我們只能選擇一家旅店入住。
    我也給寅寅打了電話,而且我手機沒充電器,就一直用著巴次仁的手機。我發現個很逗的事,我一要打電話,巴次仁就顯得木好意思,說小兩口又聊天了,他得迴避。
    而且他沒開玩笑,真的離開房間了。
    我也沒太管巴次仁,心說又不是我讓他離開的。電話接通後,我跟寅寅說了我們現在的情況。寅寅說上次談完話,她也趕到了那曲。
    我說了旅店的地址,那意思讓她過來跟我們匯合。寅寅卻推脫了,說讓我和鐵驢跟巴次仁一起行動就行了,她有她的計劃。
    我隱隱覺得,寅寅這麼做有點一意孤行,但不容我勸什麼,寅寅說了幾句就把電話掛了。
    在掛電話的一瞬間,我還聽到那邊有個雜音,貌似是服務員喊得,說清理房間。
    很巧合的,我也聽到我房間外傳出來這一嗓子了。
    我有一個感覺,寅寅跟我們在一個旅店中,但她為何不見我們呢?我想不明白。
    在撂下電話後,我迅速往房間外走去,想知道自己的猜測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