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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鬥狗

    帳篷外少說有十條狗,個頂個的大型犬,一看也是藏獒和阿拉斯加的混種。
    這些狗對我出乎意料的熱情,全跑到我身邊,爭先伸舌頭舔我。
    我身子沒那麼壯,被這麼多狗一頂,很不爭氣的往後退了幾步,又回到帳篷裡了。鐵驢本來往外出,跟我頂上了。他使勁推我一把,又把我弄出去了。寅寅也隨後出了帳篷。
    我整個人有點犯懵,問他倆,「這次不是找姜紹炎麼?咋又換套路,要在這養狗了?」
    寅寅瞪了我一眼,似乎在說我咋這麼笨呢。
    黑漢子也回來了,寅寅湊過去跟他說起悄悄話,鐵驢比我懂得多,指著這些狗解釋,「徒弟,這狗不是用來養的,而是用來拉雪橇的,看到那個沒?」
    他指著一個地方,這裡有一個很大的雪橇,上面堆了好幾個大包。
    我還是不懂,也直說,「為何不用馬來拉雪橇?」我記得剛才遇到的那三匹藏馬,都是很雄壯有力的。
    鐵驢搖頭,告訴我,「這次既然要去小北極,那裡冰天雪地的,不適合馬的生存,反倒用狗恰當,另外狗也好養活。」
    話趕話的,這時寅寅還插了一句,讓我和鐵驢喂餵狗。
    黑漢子指著一個空帳篷,說狗糧都在那裡。我咋想咋覺得被黑漢子擺了一道,心說就算我們租了狗,但交接前他也得把狗餵飽了吧?
    我和鐵驢也沒因為這點小事多說啥,我倆奔著那帳篷去的,鑽到裡面後,我看到一個大鐵桶,掀開蓋子一看,裡面滿滿一下子泔水。
    其實泔水是用來餵豬的,我真替這些狗感覺不值,它們的伙食實在太差了,但在用什麼餵狗這件事上我做不了主。
    我自行把鐵桶抬起來,拎到外面去。鐵驢晚出來一步,拿了一個黑盒子。
    我一邊招呼狗過來吃泔水,一邊看了黑盒子一眼,裡面裝的全是一塊塊的皮。我還要來一塊摸了摸、聞了聞,很腥。
    鐵驢說這是鹿皮,也要用來餵狗。
    我簡直不敢相信,也頭次聽說狗吃鹿皮的。我又多問了句。
    鐵驢指指身後,也就是小北極的入口跟我說,「去那裡的話,我們生存條件很苦,這些狗也會面臨飢餓。把鹿皮喂到它們肚子裡,這東西不易消化,它們會多熬一陣的。」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喂泔水並沒啥難度,這些狗都主動搶著吃,但等涉及到喂鹿皮時,我徹底不知道咋辦的好了。
    我選了一個黃毛狗,覺得它是這群狗裡最乖的,我把鹿皮舉到它嘴前,它看都不看一眼。
    鐵驢也留意我的舉動,他來氣了,說我太溫柔,之後他站起身,猛地用雙腿把黃毛狗夾住了。
    鐵驢多大力氣呢,這狗試圖掙扎,一點效果沒有。鐵驢還雙手緊緊扣住狗頭,把狗嘴掰開了,那意思他的工作都做好了,剩下看我的了。
    這是強行喂鹿皮的節奏了。我回到帳篷裡,找到一根粗鐵絲,這原本是用來串肉的。
    我用它頂著鹿皮,把它慢慢送到狗嘴裡。跟我意料的一樣,等鹿皮卡在它嗓子眼時,它忍不住的作起吞嚥動作來。被吞嚥肌一帶動,鹿皮整塊的就去了。
    鐵驢讚我一句,我又餵了第二塊,等再想喂第三塊時,鐵驢制止了,跟我說,「徒弟啊,你要把狗肚子全塞滿鹿皮麼?那就不是抗餓不抗餓的事了,它會死掉的!」
    我一想也是。我倆放開這只可憐狗,又對其它的下手了。
    反正費勁巴力好一通,我倆把這些狗都餵了個遍。它們既吃了泔水又吃了鹿皮,全肚子飽飽的趴在地上,也沒剛才那麼鬧和了。
    這期間寅寅和黑漢子也談完了,我沒留意寅寅給沒給黑漢子錢,但黑漢子褲兜鼓囊囊的,還一臉笑容,估計是得到好處了。
    黑漢子還帶我們看看雪橇和上面的行囊,行囊裡有鉤子、繩索、鐵鍬這類的工具,還有食物及一把獵槍和三個左輪槍。
    光憑這兒,我覺得黑漢子不簡單,連槍都能弄到。
    我們仨都挺高興,又招呼黑漢子一起去帳篷裡喝酒。我知道這酒很烈,就故意找理由不喝。
    鐵驢跟黑漢子較勁,他倆還鬥起酒來,結果是兩敗俱傷。他倆相互抱著躺在帳篷裡睡起來。
    這帳篷坐四個人沒啥問題,但躺了兩個人後,再沒啥多餘空間了。
    現在都天黑了,寅寅的意思我們明兒一早就去小北極,現在各自睡覺保證體力,我倆也沒法再在這個帳篷裡躺著,就只能出去選別的空帳篷。
    我本來想跟寅寅睡在一起的,問題是有那賊心沒那賊膽,話到嘴邊了,寅寅、寅寅的念叨幾句後,就不知道咋說了。
    寅寅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我,之後找個帳篷自行鑽進去,還把門拉上了。我一合計得了,自己消停點吧。
    我也找個帳篷,生好火後一倒頭睡了起來。
    迷迷糊糊的,我做了一個怪夢,自己來到古羅馬鬥獸場了,那裡正有兩個勇士在打鬥,我們這些觀眾就壓錢賭誰能贏。
    夢裡的我傻兮兮的,把存折都壓上了,還扯嗓子喊加油呢。但倆勇士不知道咋弄得,最後全奔我衝過來,要把我揍一頓,我一害怕嚇醒了。
    我暗罵一句倒霉,心說自己咋能做這個破夢呢,另外我也聽到了,帳篷外很熱鬧。那些狗都在叫著,聲調很怪,似乎在打鬥,也有其他乒乒乓乓的聲音。
    我心說壞了,這是出岔子的節奏啊。我趕緊爬起身鑽了出去。
    藉著昏暗的光線,我看到那些狗都瘋了一樣的互相亂咬著,寅寅、鐵驢也在場,他們正找繩子把狗單獨拴起來。
    鐵驢也留意到我了,對我喊一句,「幫忙,不然狗死了,我們就沒拉腳的了。」
    我應了一聲。其實打心裡說,我對這些狗還是比較打怵的,它們少說有百十來斤的。
    我是怕啥來啥,這時候有個大狗盯住我了,對我撲了過來。我看著張著大嘴的狗頭,心裡咯登一下。
    但我也不能任由狗撲過來,潛意識的一帶動,我飛起一腳,對著狗頭踹了過去。
    來到藏地後,我穿的都是厚底靴子,這一腳威力很大,也踹到最敏感的狗鼻子上了。
    狗嗚了一聲,落地後難受的直擰屁股。我趁空找繩子,把它拴住了。
    我們仨少說用了半個小時,才把這些狗擺平,其中有一個狗還死掉了,它身上全是口子,尤其脖子處,還皮毛外翻著,呼呼往外冒著血呢。
    老話說藥醫不死病,我們現在確實有藥,但對一個死狗也沒啥辦法。
    我們仨趁空聚在一起交流下意見,我們態度一致,這群狗有問題。鐵驢還不客氣的回到帳篷裡,把原本沉睡的黑漢子弄醒了。
    鐵驢直接把他架了出來,被寒風一吹,這小子徹底醒酒了。
    寅寅把剛發生的情況說給他聽。他沉著臉沒急著說啥。我是忍不住了,又接話說,「兄弟,你這些狗是不是忘打疫苗了,咋都這麼瘋顛顛的呢?啥也別說了,退錢。」
    我還把手伸過去。但我們給他錢容易,想讓他吐錢很難。
    他愁眉苦臉的跟我們解釋,說他也只是個中間人,這狗是從他一個朋友那租來的,要有問題也得找他朋友才行。
    我們又問他朋友在哪?黑漢子指著一個方向,說這麼走十五里地就到了,他朋友在那裡專門養狗對外租。
    我心說十五里?這不扯淡呢麼?我們又沒車,大冷天走這麼遠?
    但寅寅和鐵驢的意思,現在顧不上計較別的了,明兒出發一定要用狗,大不了今晚辛苦一些,我們去找那朋友問問,看能不能再弄一群正常的狗過來。
    這期間黑漢子也一直留意狗群呢,他也很氣憤,說這些狗確實有大問題,他要跟我們一起質問他的朋友。
    我也想過要不要留下一個人來守著這裡,黑漢子說沒必要,這附近沒啥外人進來。
    就這樣,我們簡單收拾一下,帶著照明等設備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