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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莽人的秘密

    老貓跟我說的是,「姜紹炎沒死!」
    別看車外月朗星稀的,我心裡卻刮起一陣狂風暴雨,我心說開什麼玩笑,一年多以前,我們一起參加了姜紹炎的葬禮,他骨灰都被埋在寶山了,怎麼可能活過來?
    我對老貓使勁搖頭,表示他撒謊。
    老貓沒嗤我,反倒拿出一副無奈和嘲諷樣,繼續說,「黑色計劃結束了,徹底結束了,陳詩雨被打入大牢,這輩子出不來了,但姜紹炎為了保住你是冷彪小兒子的秘密,拒絕用你的毒血,你才有機會活下來,快樂的回到烏州當法醫,這些你都知道麼?另外……」
    老貓頓了頓又說,「我哥倆肯定不會任由姜紹炎死去,所以臨時想個笨招,正巧也認識一個死黨,是搞科研的,他偷偷用了一套設備,將姜紹炎冰凍起來了。」
    我對冰凍瞭解的不多,卻有些印象,以前聽我師父說過一次。這種冰凍絕不是說找電冰箱把姜紹炎放進去,那樣保準就被凍死了,而是用液態氮,瞬間將人冰住,等用特定手法解封後,他還能甦醒,並回到冰凍前的狀態。
    我這麼前後一聯繫,想到了替包,換句話說,姜紹炎墓裡的骨灰是別人的,鐵驢和老貓玩了一手偷梁換柱。
    我一方面很感激姜紹炎,因為他用命保住了我的餘生,另一方面,我等不及的問姜紹炎凍在哪?是不是在四川?
    我以為鐵驢帶我去四川,就是為了見姜紹炎呢,而且這次沒組織管了,我也絕對會毫不吝嗇的將血貢獻出去。
    誰知道我想差了。鐵驢和老貓都搖搖頭,鐵驢說,「烏鴉還在北方某個秘密地窖中呢,而且當時冰凍他時,已經有點晚了,他身子狀態很差,現在就算解凍了,也不僅僅是需要毒血,更要找點奇藥和奇法治療一下才行。」
    我聽得不是很明白,但大體意思懂了。我又問,「難道四川有人賣這種奇藥和奇血麼?」
    鐵驢回答說不,又強調,「這一年來,他跟老貓都在找治療姜紹炎的法子,但直到最近才有目標,得去一趟川貴山區的莽人部落才行。」
    我不知道莽人是啥人,但一想到川貴山區,心說保準是偏遠山區,弄不好都是鳥不拉屎的地方。
    我倒沒因此打怵,自打加入特案組,我大江南北的也去了幾個狠地兒,不差最後這麼一哆嗦了。為了救姜紹炎,我更把工作啥的都拋之腦後了。
    我很嚴肅的跟他倆說,「這次算我一個。」
    但實際情況也沒我想的那麼壞,鐵驢還說,不出岔子的話,半個月就回來了,他也替我跟警局請了假,等把姜紹炎弄活了,我依舊能上班。
    我就這麼聽了一嘴,也不急著考慮以後的事了。從這一刻開始,我當年在特案組的勁兒又回來了。
    我默默把胸囊打開,檢查下裡面的藥物。
    但這胸囊看著跟以前用的一樣,實際上有很大差異,就說這裡面帶的藥,很多不如以前的好。
    老貓趁空跟我念叨一句,說現在我們仨都跟組織脫離了,裝備啥的只能自己準備,尤其衣服和藥物類的,雖然都從民間高價收來的,卻也肯定不如組織特供的好,讓我將就將就吧。
    我點頭表示理解,又問他倆,「你們的武器是啥?」
    老貓一攤手,說刀槍類的,上高速攜帶不方便,等到了川貴地區再準備吧。
    我有種不好的念頭,覺得那裡人生地不熟的,一時間怎麼買到好傢伙事呢?但這是硬傷,我想了想,也沒啥更好的法子了。
    我們又繼續坐車,中途偶爾聊個天啥的,這樣到後半夜了,鐵驢打起哈欠來了。
    他跟我說,讓我替他一下,還說按照導航走就行。
    我知道,驢哥駕車疲勞了,我急忙應聲。
    我和他調換了位置,鐵驢擋在後車座上就呼呼打起了鼾聲。老貓挺有意思,我坐到前面去了,他也跟過來了,還坐在副駕駛上。
    我車技一般,尤其算一算,也是好久沒摸方向盤了,在烏州上班,我都騎個電動車。
    另外這是夜裡上高速呢,我為了我們仨安全著想,就不想一邊開車一邊跟老貓聊天。
    這麼沉默了半個鐘頭吧,我發現老貓把腦袋探過來了,盯著表盤看著。
    在印象中,老貓身手恐怖歸恐怖,卻沒開過車。我從這方面考慮的,跟老貓說,他想學車也可以,現在不是時候,等忙完姜紹炎的事的,我教教他。
    我說的挺中肯的,沒想到老貓一下火了,嗤了我幾聲說,「大麻煩,我不是不會開,而是嫌你開的慢。」
    我心裡小小詫異了一下,但也沒太奇怪,畢竟能加入特案組,都得是多面手才行,肯定是平時有姜紹炎和鐵驢在,沒老貓施展車技的機會罷了。
    老貓也不讓我開了,正巧馬上經過一個服務區,他跟我說,「到服務區咱倆換換,讓你見識見識。」
    我本來腦袋還有點小疼,估計是酒勁的後遺症,我心說正好自己能歇會兒。
    這樣我痛快的跟他換了位置,而且我們也一刻沒耽誤的又從服務區裡出來了。
    老貓一邊開車還一邊問我,「我開的如何?」
    不得不說,他起車後特別穩,而且掛檔、換擋很熟悉,一看就是個老手。
    我讚了他一句。但很快的,麵包車的車速就飆到快一百八了,想想看,這是麵包車又不是賽車,這麼快的速度讓整個車身都有點發飄了。
    我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而且也一下反應過來了,這麵包車是改裝過的,不然一般麵包車的表盤極限就是一百六十邁。
    改裝的車畢竟不是原廠生產的,很多地方都未必靠譜,我跟老貓建議,我們確實是趕路要緊,但也適當降速吧。
    誰知道老貓嗤我一聲,又說沒事。他那腳也一直踩著油門不放,這樣車速嗖嗖的過二百了。
    我看著前方,大腦和心臟都受不了了,血壓飆升。我又勸老貓,但老貓就是不降速,而且很快的,麵包車開到兩個並排的大卡車後面了。
    大卡車速度慢,換做是我的話,肯定先降速,再給大卡車鳴笛或射燈,讓他們騰個地方出來。
    誰知道老貓歪個腦袋看著兩個大卡車,突然說了句沒問題,就不減速的衝過去。
    我有種嚇尿的衝動,也太明白我們的麵包車一旦在如此高速的情況下跟大卡車刮到,會是什麼後果。
    但我沒法做什麼事來彌補了,眼睜睜看著麵包車遊走在兩輛卡車中間的空隙中,老貓還左擰下方向盤又擰下方向盤的微微控制方向。
    他這麼擰著,鐵驢在車裡卻被左晃右晃弄得直難受,他醒了,坐起來的第一句話就問我,「徒弟,咋開的車?」
    但當他看到老貓是司機時,臉都白了。他沒急著說啥,等我們有驚無險的從兩輛卡車中間開過去後。他爆發了,從後往前的拽著老貓肩膀,讓他快點停車。
    這時候我也隱隱意識到不對勁了。
    麵包車打著雙閃在路邊臨時停靠了,鐵驢也不睡了,吸根煙精神一下後,就由他繼續當司機了。
    老貓趁空念叨句,「好久沒這麼爽了!」
    鐵驢跟我解釋一句,老貓當初特訓時,確實學過車,但他天生不開慢車,車速太嚇人,就被他們這些人達成一個共識,決不能讓老貓摸方向盤,不然後果是,所有人都被嚇出心臟病來。
    我暗暗後悔,也對自己說,一定記住,不能滿足老貓的開車欲。
    但話說回來,老貓這個人,在城市這種地方,很難發揮他的本事,等一旦到了野外,那裡簡直就是讓他施展才華的天堂。
    就這樣,我們一路奔向西南,兩天後來到了川貴邊界的一個小鎮。
    我們這次是自費,並沒組織接待我們,我就合計著,要不要看看美團啥的,有打折酒店就團一個入住呢?
    但沒想到,鐵驢早就安排好了,還有一個人正等著接待我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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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書裡要寫莽人部落,因為我對他們情有獨鍾。
    在中國,很多少數民族是有生殖崇拜的,因為他們人丁太少。
    而莽人卻很獨特,新生兒更要接受一系列的考驗,能不能活下來,看個人體質了。
    所以他們人口很少,但個頂個都是勇士。
    希望這次在我筆下,能把他們與眾不同的勁兒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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