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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綁架

    我承認自己對eo一無所知,但沒急著回答,打心裡琢磨上了。我猜eo是兩個英文的縮寫,我在想會是哪兩個。
    鐵驢一直觀察我。等了一小會兒,看我還沒動靜,他不耐煩地擺擺手說,「行了徒弟,你肚裡那點墨水不夠用,我跟你解釋解釋吧,南非eo是國際上最厲害的僱傭兵公司,收錄的也全是高手。」
    我腦袋裡嗡了一下,別看自己之前沒接觸過這類人,但看新聞或電影啥的,就經常會出現僱傭兵相關的事兒。
    我知道這是個很瘋狂的職業,說不好聽點,就是拿錢替別人辦事的狂熱分子。
    我不想讓烤肉店其他人知道我倆的談話內容,我就又往前湊一些,壓著聲音問,「驢哥,你別說現在這麼有錢,就是接任務掙來的。」
    鐵驢沒否認,嘿嘿笑了幾聲。
    想想也是,他原本就是特種兵中的精英,冷不丁去警局辦事,那裡關係網也很複雜,工作也不刺激,他肯定待著沒勁,另外他也不會財務或計算機這類的技術,只能去國外賣身手了。
    甚至往深了聯繫,我心說這一年裡有沒有哪個知名的富豪或政治人物被暗殺了?我得查查,會不會就出自鐵驢的手筆呢?
    我被這種瞎琢磨的念頭影響了,看鐵驢的神色都有點不對勁了。
    鐵驢猜到了,他又多解釋一句,「我只是參加了幾次反恐行動和戰爭而已,你別把我想的那麼壞。」之後他又一轉話題說,「哎,你驢哥也發現了,這年頭給別人打工,不如自己幹,所以這次回國,我成立了一個中國僱傭兵的公司,來來,給你看看證件。」
    他從兜裡拿出一個小本子,上面最明顯的是寫著三個大字,「eoc。」
    我明白,這c代表的就是china了,但我心說這名叫著也拗口啊。尤其要是有大馬虎看到這三個字母,很容易讀成ceo了。
    我單從名字上考慮,跟鐵驢提建議,反正公司沒成立多久,讓他早點換個響亮點的名字吧。
    鐵驢又問我叫什麼好?
    我想特種部隊裡有北虎、雪豹啥的,要不這公司也來個動物的名字得了,比如狼牙、黑蟒啥的。
    我把想到的名字一一列舉出來,鐵驢一邊聽一邊忍不住壞笑一聲。
    我突然反應過來一件事,他不會拉我入伙吧,我心說自己的法醫做的好好地,還是個鐵飯碗,他可別把我前程毀了。
    我又跟他前聲明,自己給他起名字,完全是瞎參合,真沒入伙的意思,而且再往下我也注意這方面的事了,不再說啥名字了。
    鐵驢擺擺手說先不談這事了,這次來就是想跟我聚一聚的。
    我心說這才對勁嘛,而且既然是兄弟間的聚會,那還扯啥,趕緊喝上吧。
    我喊服務員,想要一提子啤酒,但鐵驢把我叫住了,又把正趕過來的服務員轟走了。他座位旁邊放著一個黑包,這時拿上來,從裡面拎出一瓶沒包裝的洋酒。
    鐵驢把酒放在桌上,跟我吹上了,這是他私下從一個老外手裡買來的xo,年頭太久了,包裝皮都爛了,今天他捨本拿出來,就是想讓我也嘗嘗。
    我承認自己這工作和收入,平時接觸不到xo,只聽別人說過這酒怎麼好怎麼好的。
    我回來這一年,下班後也經常跟同事喝喝小酒啥的,弄出點酒癮了。我也迫不及待了,讓鐵驢把酒起開,我倆一人倒了一杯。
    看著杯中發黃發橙的酒,我先提杯說幾句話,又敬鐵驢。鐵驢跟我說,「這酒一口悶,那樣才能品味其中的奧妙之處。」
    我信他的了,雖然不知道這酒多少度的,但上來一股豪氣,一口下去,杯子見底了。
    奇怪的是,鐵驢沒喝,他還把杯子放了下來,盯著我看。
    我整個胸都火辣辣的,嘴裡也發熱。我哈了兩口氣緩一緩,又指著鐵驢,我是上來喝酒那一套了,問鐵驢,「咋這麼不仗義了,我喝你不喝的?」
    鐵驢搖搖頭,說不敢喝。
    我想岔了,哈哈笑了,又來一句,「驢哥,虧你把自己打扮的這麼土豪呢,原來捨不得喝?真摳!」
    我也想站起來勸酒,但怪事來了,我剛起來半截,腦袋就天旋地轉的,之後腿一軟,一下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
    我第一反應是自己太糗了,平時酒量也不這樣啊,今天咋發揮失常了呢?
    鐵驢急忙湊過來,把我從桌子底下拽起來了,我看他一臉關心我的樣子,我都不好意思了,但鐵驢念叨一句話,「量還不夠,再來點。」
    他直接拿起酒瓶子,讓我對瓶喝了一大口,我意識到不對勁了,心說兄弟間喝酒,沒這麼弄得。
    但這一口酒的勁上來很快,我真不行了,說話都費勁。
    鐵驢一把將我背起來了,一邊往店外走,一邊特意大嗓門說著,「艾瑪,你可咋整,這麼快喝懵了。」
    我趴在他身上,能稀里糊塗看著那些服務員的表情,他們都看熱鬧一樣的笑著。
    等快店門時,鐵驢又跟店老闆說,「哥們,今天先不結賬了啊,你看到我背的是誰不?冷詩傑,咱們警局的法醫。」
    這店老闆也多多少少對我有印象,他應了一聲,示意認識我。
    鐵驢又說等過幾天讓老闆找我結賬,接著就把我背出去了。
    我模模糊糊的想到一個詞,綁架,而且一聽鐵驢連飯錢都賴在我身上,我來脾氣了,這麼一綜合吧,我徹底暈了過去。
    這酒的勁真大,或者說這酒裡被下啥迷藥了,我沉睡好久,等睜眼時,自己正坐在一輛麵包車裡。
    外面的天都黑了,這車正在高速上嗖嗖的行駛呢。
    我啞著嗓子喊了句,「這是哪?」
    有人聽到我喊話了,把車內燈打開了。而且他就坐在我旁邊。
    當我看著他,尤其他一身打扮後,我愣神了。
    我還唰的一下坐起來,更看了看自己。我旁邊這人是老貓,穿著特案組那種特質的服裝,而我不僅也穿著,胸口上還帶著胸囊。
    這一切太熟悉了,我都有種自己在做夢的感覺了。
    我掐了掐自己大腿根,很疼,還刺激的讓我呲牙咧嘴的。這表明自己不是在做夢。
    老貓一直留意我的舉動,他嗤了一聲說,「大麻煩,這麼久沒見,你怎麼有自虐傾向了?」
    我不想跟他在這問題上繞圈,另外也看到,鐵驢正當著司機開車呢。
    我問他倆,「到底怎麼回事?」
    鐵驢先哈哈笑了,插話說,「歡迎加入eoc公司,我是老總,老貓是副總,你加入的話,公司就有三名員工了,看在你是我徒弟附上,我提升你當部門經理吧。」
    我特想呸鐵驢,心說公司一共就三人的話,憑啥我當最小的,說白了,豈不是被你倆管著,但不對,我又暗中呸自己兩口,心說自己剛睡醒,腦袋不靈活,這當不當經理的不是重點,我什麼時候說加入eoc公司了?
    我沉下臉,跟鐵驢說,「別鬧了,我要回去,明天還得上班呢。」
    鐵驢壓根不接我這茬,又往下說,「現在上了高速,下一站咱們就南下到四川了。」
    我一聽四川心說我的乖乖,這幾乎從大北方把我拐到大西南去了?我們接多大仇,他這麼對我。
    我來脾氣了,正巧挨著車門,我就「威脅」他倆,再這麼不靠譜的對兄弟的話,那我跳車了。
    鐵驢勸我幾句,不過態度上嘻嘻哈哈的,跟我的狀態完全相反。
    我都想拉車門了,不然自己實在沒別的辦法了,打也打不過他倆。
    這時老貓嗤了一聲,用冷冷的語氣跟我說,「冷詩傑,你別鬧了才對,知道麼?這次任務,你必須參與,不然對不起他!」
    我有點怕老貓,他的臉說酸就酸,而且我品著他這話,先不說這次啥任務,給誰做任務,但為啥說我不參與就對不起他?他是誰?
    我壓了壓火氣,反問了句。
    老貓回答一句話,當場把我弄的一愣又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