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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怪鳥陰謀

    邪君又把小矮子的意思講給我們聽,說他們摘芒果時,遇到另一隻小象鳥,這鳥古里古怪的,躲遠遠地瞪他們,也不叫也不害怕的。
    我記得我們剛才遇到嗷嗷叫聲時,分別從兩個相反方向傳來的,當時一度讓我納悶,覺得小象鳥怎麼飛的那麼快,一會這邊出現一會那邊露頭的。
    憑小矮子交待的信息,我又隱隱猜到一個可能,原本有一對小象鳥,它倆偷偷摸摸正準備交尾呢,卻被我們無意撞到了,而且我們也把其中一隻小象鳥殺了。
    這樣就解釋通了,為啥小矮子們遇到的這隻小象鳥這麼古怪,說白了,它一路記仇的跟蹤我們。
    我把這想法說給邪君和鐵驢他們聽。只是我們都不懂小象鳥,也沒人能肯定我猜的對不對。
    鐵驢還嘿嘿笑著一擺手說,「算了算了,管那破幾把鳥呢,就算殺了它相好的,它能把咱們怎麼滴?」
    我也覺得這事過去了。而邪君心裡藏著事,本來死的小象鳥都快被我擼沒毛了,他還特意過去看了看。
    我們一群人開始準備餐飯。鐵驢還找來一堆樹葉生把火,最後把小象鳥裹著泥巴扔了進去。
    我記得有個名菜叫「叫花雞」,就是把雞裹著泥巴燒,我沒吃過,不過聽說特別好吃,今天我也算有機會嘗嘗類似的菜了。
    我們都聚在一起,三個小矮子互相打啞語交流著,我們其他人低聲交談,胡扯著。
    本來這一切看著很不錯,但在我們開始吃時,遠處又傳來嗷嗷的叫聲,那個小象鳥變得不安分了。
    我們都仔細聽,能品出來,小象鳥在某個樹上。鐵驢來了脾氣,指著邪君的霰彈槍說,「大人,借來用一用。」
    邪君沒同意,理由很簡單,節省彈藥。
    鐵驢也明白這個理,念叨句便宜它了,又開始撕著鳥肉,就著菜包子一起吃。
    但這小象鳥越來越膽大,叫聲一點點靠近,最後明顯就躲在不遠處的灌木叢裡嗷嗷著。
    在咖啡屋裡喝咖啡,或者去吃西餐,我們邊吃邊聽音樂,這是一種享受,但現在的我們,一邊吃一邊聽這種怪聲,無疑是一種巨大的折磨。
    不僅是鐵驢,邪君也趁空望了望遠處濃密的灌木叢,不滿的哼了一聲。
    這次不等鐵驢開口,邪君就把霰彈槍往鐵驢那邊一遞。鐵驢說了句瞧好吧,就接槍站了起來。
    他嘴裡還咬著一塊鳥腿呢,這也是剛才我們幾個抓鬮,他贏回去的。我瞧那意思,這一個鳥腿沒夠他吃的,他想借這機會,再弄兩個鳥腿吃吃。
    鐵驢是用槍老手,很懂得怎麼射殺獵物。他偷偷把槍栓拉開,又低俯著身子、翹著腳,等湊到灌木叢旁邊後,又悄悄順著縫隙往裡看,想先找到小象鳥藏身的地方。
    我們其他人一邊吃一邊看著鐵驢的動作,權當這是一種消遣和娛樂了。
    沒想到突然的,灌木叢一陣猛抖,從裡面伸出一隻手來。這手太大了,還五指大張著,乍一看跟個小型漁網一樣。
    它一下抓到霰彈槍了,還一用力,竟嗖一下把槍搶走。鐵驢簡直愣住了,拿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沒等他反應過勁呢,灌木叢裡鑽出一個人來,掄了兩拳,一拳砸在鐵驢小腹,一拳打在他胸口上了。
    鐵驢這麼橫的身板,竟然扛不住,被兩拳一帶,嗖嗖往回退,狠狠坐了一個大屁蹲。
    我看鐵驢使勁深呼吸,估計也就是死扛著,不然很可能倆眼一閉暈過去。這人又岔開雙腿站著,冷傲的盯著我們。
    鐵驢身上沁的墨汁還沒退,整個人本來就很黑,但眼前這人更黑,簡直跟地表一個顏色了。另外他很魁梧,邪君是我們中個頭最高的了,他竟比邪君還高出半個腦袋。
    他腦袋上還戴著頭盔,身上穿著盔甲,這是什麼材料做出來的,我不清楚,乍一看卻讓人覺得,像籐甲又像是石塊,也都是深黑色為主。
    他手裡還拿著一個大圓錘子,這明顯是石器了,估計得有二三十斤那麼沉。
    光憑他這麼對鐵驢,我們就意識到,這是敵非友。我們哪還有吃飯的閒心,全站了起來。
    巨人另只手也拿著搶來的霰彈槍,一看他就不會用這把槍,還倒提著槍桿,將其往地上狠狠砸了過去。
    我聽到卡一聲響,霰彈槍竟然變彎了,上面的零件也飛出來幾個。我心說壞了,一把好槍就這麼報廢了。
    三個小矮人忍不住了,拿著短斧先衝了過去。
    他們後腰上戴的短斧不多了,要麼一把要麼兩把的,也正因如此,他們不敢隨意亂撇斧頭了。
    他們仨衝到巨人身邊後,動作一致,全用斧頭對著巨人小腹砍了過去。其實他們也很想砍巨人腦袋,問題是,個頭相差過於懸殊,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巨人本來沒舉動,手中大圓錘也沒動作,但等斧頭馬上砍到時,他猛地把圓錘掄了出去。
    我覺得這錘子在他手中壓根不是錐子,就是一根樹枝,顯得那麼輕。我耳邊傳來當當幾聲響,小斧頭全被打飛了。
    巨人又使勁往前跑了幾步,這威力都有種火車頭的感覺了,三個小矮人全被沖的離了歪斜的,最好的退後半米多噗通一聲栽倒,不好的直接坐地上往後滾出兩米遠。
    這才多久,我們這邊就有四個人受傷了,我看的倒吸一口冷氣,還差點把自己嗆到。
    邪君念叨句,「是個硬岔子。」之後招呼我倆一起往上衝。
    我一直沒機會知道邪君用啥冷兵器,也只知道他腰間帶個小喇叭,但喇叭是用來吹得,上面沒稜沒角沒刃口的,並沒攻擊性。
    邪君這次被逼的亮了武器,也跟變戲法一樣,我沒看到他怎麼拿出的,反正手裡突然多了一個小鉤子。
    這鉤子嶄亮,一看就是好材料做的。而老貓呢,依舊拿起雙刀。
    我是最次的,要鉤沒鉤要刀沒刀的。但我也總不能空手上去掄王八拳,就憑巨人這體格外加穿著盔甲,別說我自己掄了,就算十多個老爺們一起對他掄王八拳,都肯定沒啥效果的。
    我想到了胸囊,想到用毒了。時間太倉促,我只能故意落後邪君和老貓一步,把注射器拿出來,又弄了點麻藥,準備找準機會,給巨人打一針。
    這期間巨人大步往前走,來到一處空地後冷冷站定。他的頭盔很大,把整張臉都遮蓋上了,別人根本看不到他的五官,也不知道他現在什麼表情。
    反正他不主動出擊,邪君和老貓一前一後把他圍上了。這倆人讓我想起狼了,都霸氣側漏,有種狠丟丟的架勢。
    鐵驢本想加入站圈,幫我們忙,他強挺著站起來,卻又身子一軟,單膝跪在地上,使勁咳嗽著。
    我擔心驢哥傷到肺了。現在也沒功夫給他看看,醫治一下。
    我舉著注射器,慢慢往巨人身邊湊,但老貓突然瞪我一眼,大有讓我別過去的意思。
    我知道,他們仨純屬高手間的比拚,我加入後,老貓怕我礙手礙腳幫倒忙。
    我覺得自己不能那麼笨,但考慮到自己非要硬往裡湊合的話,別干擾老貓的注意力,我掂量一番,只好站在外圍。
    他們仨都靜靜站了十多秒的時間,這時灌木叢裡又有動靜了,那隻小象鳥突然出現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裡作怪,總覺得它現在很得意,嗷嗷叫聲中有股子興奮勁頭。邪君和老貓都不理會小象鳥,但巨人扭頭看了它一眼。
    邪君等得就是這個機會,他先行動了。快跑幾步,藉著勁頭跳了起來,還舞著小鉤子,大有要用它鉤巨人眼睛的意思。
    巨人也確實害怕邪君這麼做,他不等了,趕緊掄圓錘,要把小鉤子打下來。
    但邪君這一招是虛的,他又扭了幾下腰。硬生生將自己騰空的力道卸沒,提前落了下來。
    圓錘一下打空。邪君趁機用鉤子對他舉錘子的手腕下手。我相信,一旦勾上了,邪君絕對能把巨人的手筋弄斷,讓這手變成殘廢。
    老貓也趁空出擊了,雙刀一個對準巨人的脖頸,一個對準他的下體,要來個雙管齊下。
    我暗暗佩服,覺得這倆人的配合簡直天衣無縫。巨人雖然很強大,卻保準死在這一招下。
    但巨人也有絕招,突然間,他把圓錘丟了出去,又返身奔著老貓撞過來。
    他的圓錘被貫上一股極大的力道,一下打在邪君的小鉤子上。邪君慘哼一聲,舉著鉤子忍不住的往後退兩步,而那大圓錘又因為邪君這麼死扛,彈飛了。
    我沒形容錯,幾十斤的圓錘能被彈飛,可想而知衝擊力什麼樣兒。而巨人往老貓身上這麼一撞。老貓攻擊計劃被打亂了,他不得不提前舉著雙刀往巨人身上狠戳,但這兩刀太倉促,全戳在盔甲上了。
    盔甲竟很輕鬆的擋住老貓雙刀的鋒利,一點破損的意思都沒有。
    本來老貓完全能藉著身子的輕巧勁兒,及時退走的,但他剛受完傷,沒平時那麼靈活。
    他一下實打實被巨人撞上了。這下慘了,老貓直接打著旋飛了出去,也趕得很巧,就落在鐵驢旁邊了,這哥倆一起做上伴了。
    我看的心裡砰砰直跳,這麼一來,除了我,其他人都敗下場了。也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巨人走了幾步,俯身把圓錘撿起來,又扭頭觀望起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