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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巨象

    一時間氣氛很緊張,我們都在留意周圍的一舉一動,但樹林太密,根本看不到遠處景象。我也覺得整個身子繃得緊緊地,還時刻準備著,一旦不對勁,大象衝出來踩人的話,我趕緊腳下抹油,迅速躲避。
    鐵驢又想到另一件事,跟大家念叨一句,「剛才的象叫聲,誰留意了,是偏上還是偏下?」
    我懂這話言外之意,要是聲音從偏上方傳來的,說明大象個頭大,要是偏下,很可能是小象,外加聯繫著之前我們遇到的迷你小老虎,我心說這次會不會運氣好?也遇到一個叫聲大,身材小的迷你小象呢?
    如果真這樣,我們絕對是虛驚一場,甚至念著小象的可愛,我或許會上去抱一抱,擼擼它鼻子啥的。
    我剛才沒仔細聽聲兒,也就只是打腦袋裡亂想,並沒急著回答啥,而有個小矮子阿巴阿巴幾聲,又高高舉起手,指著遠處樹林的頂端。
    老貓也插句話,說他也這麼感覺的,叫聲來自於樹頂左右的區域。
    這一瞬間,我有種崩潰的感覺,心說不能吧?真要這樣,這隻大象得多大?跟樹一邊高?我們在它面前不就跟個小螞蚱一樣麼?
    很應景的,遠處樹林也有動靜了,樹葉嘩啦嘩啦直響,好像有東西要衝過來一樣,而且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陰風。
    我不知道把這形容為陰風恰不恰當,畢竟自己沒見過陰風啥樣,不過被它一吹,我渾身上下、從裡往外的直哆嗦。
    邪君臉色很沉,一看心裡壓力不小。他也沒打算這麼毫無作為的等待,盯著身旁的一顆老樹,哼了一聲,湊過去飛速爬了起來。
    之前說過,他攀爬本領不亞於姜紹炎和老貓,沒一會兒呢,他就靠到老樹的頂端了,還把霰彈槍拿到手裡,對遠處瞄準。
    邪君的想法很好,如果衝來的是一隻巨象的話,他這麼居高臨下,也能找好位置,對準象腦袋來致命的一槍。
    只是這麼瞄了半天,我們也沒發現有啥動靜。最後連邪君都咦了一聲。
    這下好,問題來了,巨象跑哪去了?一時間氣氛變詭異了。
    鐵驢輕輕咳咳幾聲,對我們使眼色。我們懂他的意思,自動分成兩組,我們哥仨一組,三個小矮子一組,兩組人各自找一棵老樹幹躲在後面。
    一方面我們要借助老樹幹當掩體,另一方面,我們這麼藏匿,也有點變相躲在暗處的感覺。
    隨後我們都偷偷探個腦袋往外看。而這麼熬了十幾秒鐘吧,我身後突然響起一陣聲音,嗷、嗷的。
    「久違」的象叫聲出現了,相比之下,它還比剛才叫的更加淒厲。我整個人都毛楞了,心說這巨象太聰明了,竟懂得偷襲戰術,繞到我們後面來了,另外它怎麼辦到的?這麼大身軀,說繞就繞過來了
    我沒時間去搞懂這個問題,只知道迅速轉身,貼著樹幹再繞半圈。
    鐵驢、老貓和三個小矮子也都有點犯懵。其實也怪我們都在地上,視野面不寬,邪君是真發現啥了,還立刻有動作了。
    他本來雙腿夾著樹幹,這時雙腿松勁,讓自己嗖嗖往下滑,中途還舉槍對著我們面前一片灌木叢區域,砰砰連續打了三槍。
    一股股散彈把這裡弄得辟里啪啦直響。邪君收槍後還對我們大喊,「捉活的!」
    我沒反應過來,心說抓什麼活的?巨象?這不開玩呢麼?我們不被巨象弄死就不錯了!
    但鐵驢和老貓反應速度。他倆各自帶著匕首和刀,全奔著前方灌木叢衝了過去。
    他倆還先後消失在灌木叢裡。我隔遠聽著,那裡立刻傳來倆人的吵鬧聲,同時嗷、嗷的象叫聲也再次出現了。
    我有點回過神了,心說智者千慮還必有一失呢,弄不好是我們這些人,尤其是老貓聽岔了,這根本不是大象的叫聲。
    我膽子也大了一些,雖然沒武器,卻也想往這片灌木叢裡鑽。
    但我剛來到灌木叢旁邊,從裡面衝出來一個東西。它撲稜個翅膀,半飛半跑的,整個身子也就到我膝蓋那麼高吧。
    鐵驢喊話聲也隨之傳了過來,對我喊,「看到怪鳥一定別放過。」
    我知道他指的就是眼前這隻,我心說自己多高的個子?連個鳥兒都對付不了,豈不是太丟人了?
    我立刻弓下腰,對著怪鳥的翅膀抓去。這怪鳥一定受到不小的驚嚇,其實原本是能飛的,卻因為翅膀受了傷,飛不起來了。
    我這麼一抓,實打實把它摁住了。它不死心,掙扎著想逃脫掉。我還真怕自己手滑,讓這到手的「鴨子」飛走了。
    我趕緊蹲下身子,這麼摁它能更有力氣。而它呢,一計不成又換了個套路,用嘴巴玩命的啄我。
    它嘴巴挺鋒利的,跟個小挖肉機一樣,啄到手背,我手背一下沒了兩小塊肉。
    這把我疼的,但我也來脾氣了,心說這個敗家鳥兒,逼我動武是不?我掄巴掌對它腦袋使勁抽。
    怪鳥被這種抽打的力道一帶,腦袋一會往左一會往右的。最後扛不住了,瞪倆小眼睛,嗷嗷怪叫著暈了過去。
    我到此時也明白了,我們想像中的大象,就是它。
    這期間鐵驢和老貓都從灌木叢裡鑽了回來,邪君也從樹幹上爬下來了,我們聚在一起,我拎著怪鳥讓大家看。
    這怪鳥有個特徵,脖子特別粗,胸脯特別鼓,而其他地方,長得跟火雞沒啥區別。
    我分析也就是因為它有這種特徵,才會發出那麼大的嗷嗷聲。鐵驢對這種怪鳥連連稱奇,還問邪君,「知道這是啥鳥不?」
    邪君回答,上次來的時候,他沒見過這種鳥。
    我知道,對這種新發現的物種,我們可以給它命名字。鐵驢顯得很興奮,跟我們說,「這鳥以後就叫象鳥吧,因為它叫聲好似大象。」
    但他的建議立刻遭到我和邪君的雙重否定,我也告訴鐵驢,已經有象鳥的存在了,雖然像鳥已經滅絕了,但我們不能起重名。
    鐵驢又興致的琢磨起來,邪君倒是對起名的事兒興趣不大,隨意擺擺手說,「別在乎這個,就把它叫小象鳥吧。」
    我發現了,其實邪君隨意的一起名,反倒讓我覺得這名字非常恰當,我們也這麼定了下來。
    既然這是一場誤會,我們也不再耽誤啥,繼續上路。我本想把象鳥隨便丟棄掉,卻又一合計,把鳥擼了毛,也能有個幾斤肉。
    我問大家,吃不吃鳥肉?他們都有這興趣。邪君很謹慎,趁空把小象鳥的脖子一擰,把它弄死了,隨後又用手硬生生撕下一塊肉來,送到嘴裡品了品。
    他是擔心有毒。而試毒就是我的強項。
    我急忙把胸囊打開,從裡面挑出幾服藥,輔助邪君。
    我看藥劑沒毒性反應,很快得出一個結論,這鳥能放心食用。邪君還趁空很欣賞的看了我一樣,不過他眼神中並沒有驚訝的成分,這讓我覺得,他似乎早知道我會試毒驗毒的本領了。
    之後我們又往前走了一段,邪君喊停,讓我們休息一下,順便吃點東西。
    我看著周圍環境,雖然也是樹林地形,但跟之前相比,出現一些變化。這裡有芒果樹。
    邪君讓我、鐵驢和老貓收拾下小象鳥,把食物拿出來擺好。他又跟小矮子們一起去摘芒果。本來這種分工也算合理,而且原本緊巴巴的食物,也因此會變得充實一些。
    只是邪君剛爬上樹沒多久,又飛速爬下來了,手裡握著一大串的芒果,有青有黃的。
    我知道,要正常摘芒果的話,他不用下樹,摘了芒果往下撇就行了,我們一群大老爺們,也沒那麼矯情,芒果摔爛不摔爛的,我們都能吃。
    我猜邪君發現啥事了。本來我正給小象鳥褪毛呢,也停下手頭工作。
    鐵驢和老貓也都意識這種情況了,我們聚在邪君身旁。邪君舉著這一串芒果,問我們發現什麼沒?
    我想偏了,以為這芒果有毒吧?我還湊了近盯著芒果外皮研究起來。
    鐵驢和老貓想法正常。觀察幾眼後,老貓指了指一處枝條,鐵驢也配合著開口說,「這一枝的芒果被摘過?」
    邪君應了一聲說,「沒錯,而且這一定是人而不是猴子摘得,他很珍惜,只把熟了的摘走,生的留下來。」
    我知道邪君分析的有道理,不然猴子管那麼多?咋痛快咋來,保準把這一枝條的芒果,生的熟的一起全禍害了。
    而再順著這個分析往深了想,這片樹林裡肯定還有土人在生活。
    我擔心之餘問邪君,我們會不會又跟那些小土人打照面呢?邪君皺眉說不可能,而且在他印象裡,這片樹林是沒人居住的。
    我們也沒太往深琢磨,只知道有這事,提防一下罷了。
    之後那些小矮子也陸續回來了,他們帶回來大把的芒果,而且他們不僅跟邪君一樣,發現芒果被摘的怪異。有個小矮子還打手勢跟邪君匯報了另一個情況。
    我們都看不懂,邪君看完手勢,竟很驚訝的來了一句,「有這事?」